广陵抱着他,手从他的睡衣下摆里伸进去。符修突然腰肢一颤,笑起来:“你的手有点凉。”广陵也弯起嘴角,将手印在他肌肤上:“现在还凉吗?”符修笑着摇头。广陵在他耳垂上亲了亲,慢慢帮他揉腰。揉着揉着手往下去,符修一下绯红了脸。
“那儿疼不疼?”
符修下意识夹紧了臀。疼是不疼,但终究不舒服。
“我看过,有些肿。已经上过药了。但是——”话没说完被符修咬了口,广陵稀里糊涂。
“别、别说了……”符修眼神飘忽,“我要去洗漱。”广陵看到符修红着脸才明白过来,心里像麻雀乱窜一样轻快喜悦。
下楼梯的时候,股间摩擦着后面红肿的地方,行走不便,广陵也怕符修难受,抱小孩似的将他轻轻托起。符修既羞又恼,朝着男人的肩嗷唔就是一口。男人不明就里,黑漆漆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符修恨恨。这是犯规啊!犯规!
确实是饿了,蔬菜粥的味道闻着就觉得香。符修舀了一勺吹了吹送进嘴里。
“你公司什么时候上班?”
“要再过几天。”
符修“唔”了一声,低头喝粥。
明亮的光线打在符修脸上,安静得像幅画。突然他抬头问:“你怎么认识黄敬的?”昨天的宴会,应该只有熟人才能去的吧,当然他自己是个例外。广陵从画里回神:“机缘巧合,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这个回答很模糊,但符修转念一想,广陵为他在娱乐圈铺路,少不得要和圈里人打交道,认识黄敬似乎也不足为奇。
“以后不用为我这么费心了。”
广陵一愣,随即明白符修指什么:“可是你不是……”他还记得符修对演艺事业的热情,符修倒是快忘了。他还没告诉广陵自己重生的事,广陵还以为他想在娱乐圈里出人头地呢。符修笑:“以前是我太急功近利了,虽然现在也是托了那时候的福。先不说我们现在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我现在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在就好。其他的顺其自然吧。你别替我操心了。”
“……嗯。”
“要是实在不行……你养我吧?”
“嗯。养一辈子。”
符修本意开玩笑,却得到广陵这么认真的回答。
这个男人对他作出了一生的承诺。
“好。”符修笑。
“我吃饱了。”符修放下勺,碗里还留了一小半粥。
广陵蹙眉。这才吃了多少。“再吃一点。”
符修看广陵神情严肃,只好又吃一口。
“再吃一点。”
符修摇头。“吃不下了。”
广陵拿起勺,舀了一口送到符修嘴边:“你吃得太少了,再吃一口。”符修犹犹豫豫地咬住勺尖,却不肯张嘴。广陵逼的太紧,他顶不住,只好又吞进去,没想到这口还没咽完,广陵又舀了一勺。符修被气笑了:“你当哄小孩子呢?我真的吃不下了,吃多了一会儿胃疼。”广陵抿唇沉默了会儿,说:“我们还是去医院——”“广陵!”符修当真是哭笑不得。“可是你这样……不好的。”“没关系,慢慢养着就好。”广陵最终妥协,放下碗勺,揩了揩符修嘴边的粥渍。“要是没有效果,就带你去看医生。”“嗯。”
吃完早饭,两人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有人来访。
季铭没想到开门的是广陵。他以前没跟广陵打过交道,算起来,今天还是头一次近距离接触。该说毕竟是成功人士吗,举手投足间的成熟感不是那些二世祖能比的。
“你好。”季铭先开腔。
“你好。”
可惜是副扑克牌脸。
符修正窝在沙发里看杂志,见季铭来了,站起来要去倒茶,被广陵摁住。
“坐。”符修招呼季铭。季铭看广陵去厨房倒茶,意意思思地坐了:“他不是回老宅了吗?”“回来了啊。”季铭还想再问,瞧见符修脖子上的痕迹,什么都明白了。敢情前几天是吵架呢,现在和好了。他干咳一声:“我说你,借了我的车怎么也不开回去给我,还得让我过来拿。平时开车来不觉得——你这儿住得还挺偏啊。”
“抱歉,我忘了。我也是刚起床。”
季铭又干咳一声。那是,瞧你那身印儿,想也知道昨晚……咳咳,今天早上可不得起的晚么……
广陵端来茶水,打断了季铭的腹诽。
“我来还有个事儿,你也差不多该回公司训练了,再过两天去试镜黄导的电影。”
“明天就回吗?”
季铭觑了眼并排坐的俩人:“也不是。不过快了,也就两三天的事。”
符修捧着热茶杯喝了口:“好,我知道了。”
“所以趁还有时间再悠闲一下吧。忙起来可不会有这么好的休息机会。”
“嗯。”
“行了,我走了。”
“不留下来吃饭吗?”
“不了,我还有事要忙。我车钥匙呢?”季铭隐约觉得如果留下肯定会被秀一脸恩爱。
“在门口的鞋柜上。”符修说着站起身来去拿,被广陵拉住,“没事,就到门口。我正好送送他。”
到门口,季铭欲言又止,最后实在没忍住:“等工作起来,你注意点儿啊……”
“什么?”
“咳……”季铭指指脖子。符修迅速抬手一遮,很不好意思。昨晚闹得太厉害,他也是今早一照镜子才发现,广陵在他身上留了那么多红印,很多颜色还很深,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消下去。脖子上几个还特别明显。季铭也略显尴尬,摸摸鼻子:“不过看你这么精神,我也放心了。我走了。”
送走季铭,符修摩挲着脖颈,又笑起来。
“广陵,我们午饭吃饺子吧!”
☆、第 32 章
“面也要自己和么?”广陵问。
“是啊。皮要自己擀,馅要自己弄,都要自己动手的。”符修往面粉里加水加鸡蛋,一拌顿时满手面粉。广陵见他有些吃力,卷起袖子帮他和。符修望着他,笑道:“我妈如果还在,一定会夸你和得漂亮,她的笨蛋儿子到现在也没抓到要领。”
广陵手中的动作一顿。他知道符修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但从没有听符修提起,除了符修去洛阳拍戏的那一次,唯那一次。
“伯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广陵慢慢揉搓着面团,小声问。
“她?很普通。中国一般家庭女性的特征她都有:唠叨、好管闲事、爱斤斤计较……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好强了点吧。我爸一声不响地走了之后,但凡别人在她背后戳脊梁骨,她总是要骂回去的。从小学到高中,独自拉扯我长大,七八年,也没靠过谁。啊……还有就是厨艺好。可惜我只学了一星半点。”
广陵想安慰安慰符修,又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想抱抱他,手上又都是面粉面疙瘩,最后憋出一句:“伯母很好……很坚强。”符修被男人的窘迫逗笑了:“我没有伤心,不用安慰我。我只是想跟你说说她。以前每年过年都是我们娘儿俩一起过,她走后我就再没和谁这样一边包饺子一边说话了。”
“我妈……她是乳腺癌,本来经过手术、化疗是治好了的,没想到后来肺转移。早期没表现,等到后来胸痛、干咳、咯血,她也瞒着我,说没事没事,不去医院。要不是后来发作得厉害了,被送进急诊室,我都不知道已经晚期了。我一面悔恨自己的不体贴,一面埋怨她为什么不早说。过了一个多月,她就走了。现在想想那时除了一味地哭、埋怨、悔恨,其实能做的事还有很多。比如亲手给她做上一桌菜、给她买她一直舍不得买的衣服或者甜点——你不知道,我妈她很馋的。那家店的甜点她一直嚷着想吃想吃但总舍不得,嫌贵。可惜我当时消极到谷底——父亲离家数年杳无音讯,唯一的至亲也将弃我而去。那一个多月,我完全没有让她看到我成熟、长大的一面,估计她走得也不安心吧。”
“她走的时候跟我说:以后要活得漂亮一点。别像她,年纪轻轻被丈夫甩了,一个人拉扯孩子,到了还得了这劳什子病,没安生过一天。”
“我老家是个小地方,邻里街坊之间消息传得很快,所以父亲走后,风言风语很快就传开了。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说,还经常在我妈背后指指点点。”
“后来我和我妈搬了家。离了闲言碎语,我妈似乎也轻松不少,只是有时候还是会一个人发呆。我问妈你在想什么,她就斥我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别管。那时我也不小了,可她总拿我当孩子。直到有一回我瞧见她看着父亲的照片抹眼泪——那照片她一直存着,搬家的时候也没扔。我当时、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我妈走的时候我都觉得,她是恨那个男人的。被那样对待了怎么可能不恨呢。但现在想想,或许我妈她一开始是恨的,边恨边等,想着哪天那个男人突然就回来了,就像他当初突然离开一样。然而漫长的光阴过去,她失望了放弃了,所以搬离了小镇。尽管如此,她还是思念他。或许……她一直爱着他,从未改变。”
…………
符修一边切菜做馅一边陆陆续续说了很多。广陵把面揉好放在旁边醒着,自己站着静静地听,看着符修说到高兴的地方笑笑,说到伤心的地方也笑笑,只是个中意味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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