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脚步踉跄的被祁涵带下楼,刚出楼栋,梁小颖就飞身追了出来。
“舒冉,我……”躲开祁涵冷凛的目光,她咬咬唇鼓足勇气,“我是听小倩说你在这里,我才来的。”
“……”听到梁小颖明显不过的表白,舒冉却是抬头轻瞄祁涵的脸色。
“信、信封里面有我亲手做的礼物,还、还有我的联系电话,我~我希望你看完信能给我回个电话。”
说完,梁小颖把手里攥紧的信递到舒冉怀中,就红着脸像小鹿般跑开了,却不是冲着教师宿舍楼方向。
“看来,我的小冉在学校里,比我想象的受欢迎啊。”
“没,没有,我也没想到她会~”舒冉细声解释。
“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祁涵的声音也很浅淡,但有足够的震慑力。
“不是的,你能来……我很开心。”
特别特别开心,涵哥你大概不知道吧,看到你出现的那一刻,我鼻子酸的厉害,差点止不住落泪。
“上来吧,我背你。”祁涵放开舒冉的腰身,然后蹲在他身前,却久久不见身后的人儿有反应,“怎么,怕被同学看到。”
“不、不是,我能走……”
“那就赶紧的。”
祁涵语气一如往常透出几分强硬,舒冉怯懦的趴上祁涵的背,还未紧贴,祁涵身上散发出的热度就渲染了他的脸庞。
祁涵勾起唇角,两条强壮有力的胳膊向后托在舒冉的股下,轻松把他背离地面。
“搂着我脖子,你这样我会累。”对于不敢贴上他后背的舒冉,祁涵向后抬手拍下他屁股,直到舒冉把前身完全贴合在他的背部,他这才迈开步伐。
夜色渐浓,祁涵选了条临河小径,只有二十米一盏的单排路灯照亮他们回家的路,四周静谧的只听到虫鸣声,雨后清新的空气里散发着的迷人草香迎面扑鼻。
祁涵微微侧脸看着半圈住他脖子的手里,仍旧紧握那个紫色信封,心里压抑的那股酸气越来越重。
“刚才那女孩长得不错。”
“嗯。”舒冉刚把头部的重量完全放在祁涵肩头,着迷的闻着祁涵身上独有的纯粹的味道,那味道能带给他温暖,勾引的他昏昏欲睡。
“你喜欢?”
“嗯。”
“……”
祁涵眉眼一沉,粗鲁的把舒冉放坐在小河边的大理石围栏上。
屁股一凉,舒冉瞬间清醒,“我~涵哥,我没有喜欢梁小颖,我刚刚~”
祁涵抬头看看头顶的路灯,阴测测打断舒冉的话,“我看你早就等不及拆看礼物了吧,正好这里有灯,看吧。”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直接丢掉不太好。”
“我叫你看!”
“奥~奥。”祁涵一发威,舒冉心中虽不情愿,但还是快速打开信封。
信封一拆开,祁涵手疾眼快的取走礼物,“看你的信!”
原来,梁小颖所说的亲手做的礼物,就是用树脂玻璃、蝴蝶和银杏树叶做的标本。标本很精美,中间是微黄又微红的银杏树叶,两边是两只蝴蝶,边缘装饰许多小碎花。
都知道银杏叶像把小扇,但入冬发黄之时,叶子边缘中心位置会慢慢裂开,然后叶子又像是两颗相连着的心,既然是拿来做标本,当然是经过精挑细选,镶进玻璃的这片银杏树叶不仅特别像两颗相连的心,还有着微微发红的脉络。
“不错,挺好看的,可真是个……”任谁都觉得祁涵是在夸人,谁知他顿了一下后,语风却急转直下:“心狠手辣的丫头。”
“啊?”舒冉从信笺上抬起头。
“树叶、花草我就不说了,瞧瞧这两只蝴蝶,多可怜。”祁涵把标本摆在舒冉眼前,接着道,“知道这个怎么做吗,是用针刺从活蝴蝶的尾部插到身体里,直到把蝴蝶的血液放干,在蝴蝶没死透时又夹到书页里,直到蝴蝶彻底干透,才能拿出来做标本。”
说完,祁涵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好累,搜索这点知识,累的他脑仁发疼。
“奥。”舒冉点点头,“可是,这蝴蝶是梁小颖买的,她在信里有提起。”
“……那又怎样,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
祁涵面无表情的把树脂标本扔进水里,舒冉向前伸手为时已晚,手背还好死不死的落在祁涵的脸侧。
“你他妈的活腻了!”先是反驳,再是动手,只是因为一个女生!
祁涵拉住舒冉一个旋身,把人摁往身后的柳树,信封和信笺从舒冉的手中滑落,一个掉在地上,一个堪堪落往河堤,脆弱的被风裹来裹去。
祁涵的手掌早一刻垫在他的后肩,舒冉的背并未如想象中传来痛觉。
可是,转身瞬间,他踆到的脚腕骤然绞疼,他慌忙咬上唇瓣压下惊呼。
但,怒意爆棚的祁涵不舍得伤害舒冉,却完全忘记了舒冉的脚伤,他眯眼阴沉的凝望着被他欺身在怀的舒冉,缓缓蹙隆眉心,连唇瓣都被咬的发白。
那是一种极致忍耐的模样。
祁涵的呼吸喷洒在舒冉的脸侧,厚重而危险:
舒冉,是讨厌我的碰触吗?来自男人的碰触!
被我碰触的厌恶感,你终于要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了吗!
那好啊,我今天就碰的彻底点。
我要让你彻底明白,是谁给了你这一切,而你——又是属于谁的!
第7章 开启禁忌之门
祁涵从小桀骜不驯,十岁前就见惯惊涛骇浪,经历过刀林剑雨,这些年,丢到哪都能成为一霸,没人敢欺侮。
所以,向来都是别人哄他,哄人这件事,他还真是没学会,唯独对待舒冉,他还能保留点亘古不变的耐心。
可是那点耐心,如今也将消失殆尽。
祁涵瞳孔收缩,眼眸染上猩红,他俯身强吻上舒冉的唇。
从祁涵唇间溢出的炙热,仿佛如烈火般要把舒冉焚烧。
感受到舒冉抖颤的抗拒,祁涵凶残的用牙齿撕扯舒冉柔软的唇瓣,随之弓起舌头一个劲顶便打开那闭合的像蚌一样的牙齿。
祁涵的舌一进去就绕上舒冉的舌,蛮横的把舒冉的馨香小舌卷进口中,然后张开牙齿狠心咬了上去,血腥味瞬间充盈两个人的口腔。
舒冉闷哼了一声后,嘴巴不再用力,任由祁涵肆虐狂骋,他闭合的眼角,泪水一点点滑落。
血腥味似乎更加激发祁涵的暴虐因子,他可着劲的把舌尖打在舒冉舌苔上细长的伤口,带着扭曲的满足感盯着舒冉蹙的更高更紧的眉峰。
舒冉皱眉承受祁涵用力揉捏他股瓣的大手,忍受小腹被硬物抵住击打的疼痛,蒙受口中被硬实的舌尖粗暴刮弄。
掏尽他因为祁涵到来的喜悦。
掏空他为数不多的那点尊严。
k城上午也下了阵小雨,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呼啸而来,冷的舒冉猛地一颤,被卷进鼻翼的血腥味,也让祁涵发胀的脑子轰鸣一声。
祁涵这才察觉,舒冉浑身上下凉的像根冰柱,连口腔都是酷冷的。
“呼~”祁涵撤出舌头,看到顺着舒冉嘴角流出的粘漪里带着一丝血红,艰难的撇开脸庞,语气依旧高冷,“干嘛不推开我。”
舒冉低头,垂泪的眼,红肿的唇和唇角的血丝,让他看起来格外憔悴。
“拿开!”祁涵回头见舒冉抬手要擦去嘴角的血丝,一把挥去他的手,抬手用指肚一点一点为他擦拭干净。
“你的礼物,我现在就去给你捞。”
祁涵对上舒冉惨白的脸庞,隐忍的退后,扯下身上的衬衣扔在地上就走往河堤。
“不要。”在祁涵走下河岸的前一秒,舒冉突然冲了过来,从背后抱住舒冉。
“放开我。”
祁涵咬牙切齿,其实这才是他和舒冉的真正相处模式,在淡定从容的舒冉面前,他永远显得心粗气浮,不堪一击。
“涵哥,对不起。”道歉的那个人,从来都是他。
“起码把信笺给你捡回来,那上面有你喜欢的人电话号码。”
感觉腰上的手松了。
祁涵心烦意燥的走到斜坡处,伸手一捞就轻易够着了匍匐在地的信笺:风真他妈不给力,区区一张薄纸都吹不走。
把信笺递给舒冉的时候,舒冉也把手中的衣服递向祁涵。
祁涵没好气的接过接过衣服,一转手把信笺扔到了地上,冷笑着看舒冉弯腰去捡。
“你好,我是舒冉。”祁涵后退两步,脸上青筋直暴。
“信我已经看了,标本做的很漂亮,谢谢你。”舒冉和女孩的谈吐很意气自若,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一面,“不过……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很抱歉。”
“谢谢你,再见。”
舒冉挂断电话,把信封也捡起来,撕碎扔进垃圾箱,然后一瘸一拐的走来。
祁涵这才懊恼的想起舒冉的脚伤,他在舒冉走来时,直接矮下身,“上来,走。”
“涵哥,我可以自己走。”
“赶紧。”
直到舒冉再次趴在祁涵的背上,祁涵才站起身来,走上回家的路。
“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这次舒冉不再把头靠在祁涵的肩膀上,他绷紧身子打起十二分精神,“只是觉得这样会绝比较好。”
没有,没有吗?
一路两人再无言语。
“少爷……”等在客厅的宁开元和袁淑珍见祁涵背着舒冉回来,连忙起身相迎,“舒少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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