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狗改不了□□的性,花花公子怎么可能浪子回头?他个智障瞎眼才会觉得邢天并不坏。
燕子潇举起淋浴的蓬头,也不看温度,打算让醉醺醺的男人好好清醒清醒。可是透明的水珠洒出蓬头之际,燕子潇突然怒吼一声,那声音压抑、沉闷,饱含千百种复杂的情感,可惜邢天听不到。
燕子潇一拳击中浴室的墙面,墙面瓷砖立刻裂开几条缝隙,燕子潇毫不犹豫把蓬头对准自己,冰冷的水立刻浇湿了他的头和脸,再灌进他的衣领,渗透他的皮肤与血肉,浑身打颤,是刺骨噬心的冷。
对人渣表白时,他早就会料到有分别的一天。不过他没想到这天降临的那么快。快到他连做准备的机会都没有。
凉水浸湿了衣物,重量增加,燕子潇觉得全身都像被牢笼禁锢般难受。
燕子潇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情绪失控,是为邢天那个人渣吗?
还真他妈窝囊。像个女人一样,被爱人背叛后,总想做出点什么极端的事发泄情绪。
也许是凉水起了作用,燕子潇渐渐平复情绪,等到心脏完全冷却,连血液都凝固了,他面无表情,把依然淌着水的蓬头砸到邢天脸上,大步离开浴室。
******
邢天只觉鼻梁一痛,紧接着眼睛和鼻孔涌进冰冷的水,邢天被呛得一直打喷嚏,渐渐从美梦中苏醒,等他的意识完全恢复,环顾四周环境,不禁高声道:“老婆,你在哪儿?”
邢天关掉蓬头,被冷水沾湿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时又疼又冰,他的鼻梁肿得很高,沾满呕吐物的西服被水泡的发皱,邢天平时优雅贵气的形象骤然全无,他还不知道自己这副狼狈样子是燕子潇弄的。
邢天晃晃悠悠走出浴室,客厅里空无一人,再转向卧室,燕子潇正在换衣服。
“哇,潇潇,你的衣服怎么也湿了?”
“快找件你的衣服给我,冻死我了。”
“咦?燕子潇,你怎么不说话?表情也好奇怪?”
邢天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而被酒精麻痹得迟缓的大脑此刻才注意到他衣服是敞开的。
邢天含笑的脸立刻变化,平静的表情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擅自从燕子潇衣柜里翻出一件贴身的内衣,然后斯条慢理脱掉自己的衣服。
卧房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以下。
燕子潇冷声道:“你出去脱。”
“你都看到了?”
“滚!”
邢天先脱掉上衣,然后捧起男人的内衣,凑过鼻头,使劲一嗅。
燕子潇看到人渣恬不知耻的举动,音量拔高,里面充满憎恶与反感:“邢天,你别恶心人了。”
“燕子潇,你误会了。”邢天抬头,然后套上舒适柔软的棉质内衣。
燕子潇压根不想听邢天乱七八糟的解释。
“如果我说我没跟任何人发生关系,你相信我吗?”
那些青紫的痕迹燕子潇还记得一清二楚,他对邢天真是失望透顶了。
“你也许要问这些吻痕是怎么弄上去的,实话说吧,我昨晚喝多了,压根忘记发生了什么。”其实吻痕的来历他记得很清楚,可是直觉提醒邢天,他不能透露一丝昨夜的细节。
“够了,没必要解释。邢天,我们散了吧!”
“散了?是分手吗?潇潇,你太敏感了。”
燕子潇突然拽起邢天的衣领,全身散发出低沉的气压,凶狠狠道:“你他妈别这样叫我,真恶心。”
“好,燕子潇。”邢天表情正常坦然,似乎懒得和男人再理论下去:“如果你信我,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你不信我,更要给我机会证明我真的很喜欢你。”
“脏。不稀罕。”
邢天有点不开心了。燕子潇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可是他心中目前唯一喜欢过的床伴呢,却不知好歹,说不稀罕就不稀罕,显得他真做错了什么无法弥补的错误。
“潇潇……”邢天声音带着傲娇的腔调,可还没说完,眼前扑来一道疾风,一个铁拳不偏不倚地击中他的下颌。
第七十三章
邢天捂着红肿的脸,盛怒道:“燕子潇,我说过不能打脸。”
燕子潇剑眉紧蹙,愤恨望着邢天。如果可以,他是真想把邢天打残、打丑了,这样天性风流、见异思迁的恋人,不,是人渣,是种|马,是糟糕到让他心烦的,就无法用那张脸招蜂引蝶了。
邢天有点委屈:“我下周就要拍戏了,脸弄这样可怎么办?”
“活该,我还想再补两拳。”
邢天垂下头,心头飞速盘旋着千百种让燕子潇消怒的念头,是瞎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糊弄男人,还是让男人也出去搞点事他们扯平了,抑或粗暴地把男人绑上床操到服服帖帖,操到|高|潮?男人三番五次敢打他,尤其是他引以为傲的脸,都是他惯出来的“坏毛病”。
不过邢天很快思索出结论,去他大爷的,统统不是什么好方子——
糊弄男人?可他真的没和那个叫朴炫的妖艳小|骚|货发生一夜|情。
让男人出去搞事?操蛋的,男人敢出去找小情儿,他先灭了那小情儿祖宗十八代。
做|爱?操|爽男人?更不靠谱,不想断子绝孙,就别在危险时期轻易招惹那只愤怒桀骜的野豹子。
看来,他还是得惯着,宠着,毕竟他们才在热恋期,以后他不好这口了,便不会绞尽脑汁地讨好这个不识趣的、对他专一认真得有点傻的老燕子了。
邢天终于能确定自己演技见长。前一秒刚想通,后一秒就落实践行。说到底,他还是自私、冷血,连道歉都出于己欲。
邢天走到燕子潇面前,平静道:“子潇,如果打我能让你消气的话,我给你打。别说脸了,我全身上下哪个地方都是你的。”
燕子潇转过头,不去看人|渣的忏悔——
他怕自己不争气,心又乱掉。
“昨晚我喝了点儿酒,醒来就这样子,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可以找钟延作证。”
“狐朋狗友。”燕子潇把邢天和那些个堕落浮躁的二代们一同定性、归类。
“那我会用其它方式证明,警察的侦查手段可不少,我就不信没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清白?
噗,真可笑。
看到邢天领口若隐若现的撩人痕迹,燕子潇痛恨与妒忌不露形色。
“子潇,我保证再不喝酒了,也不再跟我的狐朋狗友胡玩了,我真的是清白的,我的宝贝只对你硬,对你有感觉……”
燕子潇不想再听下去,火辣羞耻的歉语也只有邢天不要脸皮敢说出口。燕子潇起身往门外走,邢天立刻喊:“子潇,你去哪儿?”
“少管我。”他想一个人静静。
日子过的太舒坦,他还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比如,以为他能和邢天就那么过完一辈子。
“子潇,我给你时间原谅我。但要我和你分手——”邢天说得信心满满,不过下一瞬唇角邪肆上扬,眼底折射出占有欲极强的蛮狠劲儿,“绝对不、可、能!”
燕子潇走出卧室,终于不用和邢天共处一室。脑子渐渐放空,燕子潇压抑地靠在墙边,心头泛起一丝莫名的愁哀。
他本就淡然处世、来去如风,不做作,不矫情,除了儿子能占据他的心,其他能影响他心情的人事并不多,真被个花花公子伤害了,他也会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自怨自艾的,大不了分手不再来往。
本来就不是一类人,让个滥情种委屈地与他并肩同行在孤寂荒野的人生小道上,别说滥情种忍受不住,时间太久他都会觉得窘迫、尴尬,仿若他们的关系被埋了一颗地雷,随时可能爆炸,有一天把他炸的头破血流、体无完肤,炸的他不像他自己,炸的他迷迷蒙蒙、混混沌沌,心中却还生长了可怕的念头——
他,是真的栽在邢天的演技中了。
******
邢天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给燕子潇买了辆上百万的车。燕子潇看都没看一眼,随手把车钥匙扔出窗。
委托《危城》剧组导演攒饭局。燕子潇席间没吭声,可饭后两人独处时,邢天才好没几天的脸又遭了殃。
堵住燕子潇下班的路,燕子潇冷眼看着他,从口袋拿出一沓“包|少|爷”的小卡片,附带一盒小码避孕套。
邢天很苦恼,却无可奈何。
惯吧,宠吧,反正他是他的媳妇儿,跑不掉的。
这天,邢天拿钥匙开燕子潇的门,突然发现门开不了,问对门吴奶奶:“奶奶啊,燕指导家门怎么打不开了。”
吴奶奶笑眯眯回答:“哦,换锁了。昨天我看子潇家来了物业。”
“干——”邢天咬牙切齿,男人做的太绝了。
吴奶奶侧脸,把左耳凑近邢天,亲切道:“小邢,你说什么?奶奶没听清楚。”
“干,呃,干得漂亮。快过年了,小偷也要生计,最近全城的治安都不太平,燕指导提防居心叵测的坏人,是应该的!”
邢天并没意识到他话中的“坏人”,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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