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朗瞬间就脑充血了,前段时间他们两个解锁了不少姿势,但这还是白子峥第一次愿意为他主动口交。池朗不自然地屈起一膝,喘息的声音又有点儿压抑。白子峥的口交技术不算太好,牙齿碰到的时候还有点痛,但他反而硬得更厉害了……池朗觉得自己简直要被白子峥给折腾疯了,这个时候的心理刺激明显要大于生理刺激。白子峥在做爱这件事上的天赋明显不如跳舞和破案,他笨拙又生涩地舔了一会儿,又想尝试着给池朗深喉,这次明显觉得不太舒服,很快就退了出来。
池朗吁了口气,刚才他差点儿绷不住直接射了。白子峥用手背抹了抹嘴唇,脸上不自觉地有点儿发烧,这次的实践明显没有他想象中的顺利,但池朗身上的气息又令他格外的迷恋,也许是因为他今天和自己说了家里的事……这让白子峥忍不住想对他更好一些。他眉毛很柔和地动了动,又笑道:“算了,不来了,我技术没你好。……润滑剂呢,有么?”
池朗伸手往床头柜里翻了一下,找出一管KY和一盒安全套。白子峥把安全套扔回去,看了眼KY还是新的,拆了包装,往手上挤了点儿,又开始往池朗的肉棒上抹。池朗伸手示意他过来,又帮他把内裤脱了,沾满润滑剂的手指探入后穴,扩张的过程发出黏腻的水声。
白子峥小声呻吟起来,池朗的手指似乎永远有把他撩拨到高潮的魔力。他跨坐在池朗的身上,微微颤抖的后穴被圆润的龟头来回摩擦,随即一寸寸地深入进去。他眼睛有点儿发红,这种被爱人进入的感觉让他觉得非常充实,也很舒服,有种几乎要被融化的、强烈的快感。池朗一直在注意着他的表情,片刻后抬手抚摸上他的侧脸,忍不住问道:“小白,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白子峥道:“那天……在楼顶上的时候,我才发现……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他说,“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池朗回答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白子峥以为他是在说三个月前来酒吧抓捕葛军的那次,不禁失笑道:“那天我表现得就那么GAY吗?”
池朗摇了摇头:“和表现没关系……我说过吧,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他说得很认真,也很郑重,让白子峥在恍惚间察觉到了那种深刻的、又难以遏制的情意,他忽然发现池朗或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喜欢自己。他抓着池朗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在愈发明晰的心跳声中再一次重复道:“你听,我爱你啊。”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上)
在那一瞬间,池朗真切地感受到了,仿佛有什么东西触及了心脏,又侵入了他的灵魂。
他眼底有些温热,怔怔地看着白子峥,片刻后翻身将他压在下面,又开始狠狠地吻他。白子峥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强悍又有力的冲撞,觉得他整个人就是一团烧着了的火,很炙热,然而温暖,像是一只禁锢许久,又被解开枷锁的兽,每一次的深入都带着那种原始又温存的野性,裹挟着掠夺般的气息,快感的蔓延又逐渐衍生出一种接近臣服的欲望。某个刹那白子峥甚至在想,如果池朗真的找个小黑屋把他给关起来,就这么暗无天日地干到他死,只要他们的感情没有变质,无论发生什么他也甘之如饴。
这个认知忽然又让他觉得有些难过,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打开双腿,竭力让池朗进入的再更深一些。池朗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意,先是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又拉着他的手摸到二人身下结合的地方。粗大的肉棒侵略到肠道的深处,每一次针对前列腺的摩擦都传来颤栗般的快感,穴口处的褶皱仿佛被撑开到了极限,充血的表层散发出一种接近色情气息的潮红。白子峥的肉棒直直翘着,顶端已经湿透,后穴也在连番的抽插下变得又湿又软,稍稍一动就有大量的润滑剂被挤压出来。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毫无罅隙地紧贴在一起,白子峥的手指上沾满了自己的体液,下意识地喃喃道:“好深……全进去了……”又随着池朗玩弄他龟头的动作发出一声低哑又难堪的呻吟。
池朗就喜欢听他这种控制不住叫出来的声音,很隐忍,又很克制,尾音却是又软又浪,活生生把池朗的征服欲又撩上了一个等级。他捉住白子峥的手指,两个人十指交握,一起轻捋着白子峥胯下的阳根,片刻后又将他沾满了淫液的手指送到自己的唇边轻舔。白子峥被他刺激的快要发疯,被吮住的指尖传来阵阵酥麻的快感,小腹处也变得又酸又涨,性器更是硬得发疼。池朗注视着他失神的双眼,下一秒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就保持这个由上自下的姿势啪啪啪地顶他。肉棒大幅度地抽出,又深入,登时引起白子峥崩溃般的大叫。他伏在池朗的肩头,眼角泛红,高潮来临的瞬间竟是被操得哭了出来。
被插射的高潮来得十分漫长,白子峥的后穴阵阵痉挛,精液仿佛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在深色的床单上留下一滩如同失禁的痕迹。白子峥的身体不住地发抖,池朗滚烫的气息浮在耳边,让他整个人都处在情欲的高压之下。他肉棒的顶端垂下一道颓靡的银丝,被池朗用手指抹了,而后强硬又不容拒绝地侵入他的口腔,搅动着他的舌头,让他的嘴角流下大量透明的津液。他嘴里充斥着自己精液的腥味,又被池朗换成跪趴着的姿势不住猛干。射精过后的身体格外的敏感,白子峥“呜呜”地求饶,又被池朗掐住一侧的乳头来回逗弄。他断断续续地呻吟,后穴下意识地收缩,然后他感到池朗埋在自己体内的肉棒一涨一涨,终于射了出来。
高潮过后两个人俱是一阵急促的喘息,池朗伸手把他搂在怀里,吁了口气,又轻声道:“别动,再抱一会儿。”
白子峥已经有点儿晕了,也不单单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这时被他插着也没有刚射完的时候那么难受。池朗轻吻着他的耳垂,又在他的耳边小声说着缠绵的情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片刻后白子峥侧过头来同他接吻,裹着汗水的赤裸肌肤相互摩擦,蹭着蹭着又很快再次硬了起来。池朗咬着他的耳朵,换了个姿势从背后插他,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几乎持续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在强大生物钟的调节下,白子峥极其艰难地醒了过来。昨晚半梦半醒间两个人也不知道做了几次,整个夜晚都旖旎得像是一场不间断的春梦,然而纵欲的后果十分惨烈,更别提池朗那根作孽的玩意儿还一直插在他的后面,白子峥试图起床的下一秒就直接在床上跪了。肉棒从后穴里滑出,里面的精液也随之流淌出来,再次把他的下体沾染得一片狼藉。白子峥皱了皱眉,那种失禁般的羞耻感又回来了,不过他现在腰酸腿软又头晕眼花,实在没力气去应付下身的异样。鉴于此刻起床已经变成了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白子峥也只能自暴自弃地在床上挺尸,这时又开始纠结自己为什么没像高考过后那次一样喝到断片。他翻身的动作让池朗也跟着醒了过来,讨好似的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又问道:“几点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白子峥道:“……不知道。”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点儿哑了。池朗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发烧,这才掀了被子起来,说道:“再睡一会儿。”随即起身去卫生间里洗漱。白子峥听着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刚醒过来的劲儿又有点儿松泛下来,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池朗叫起。白子峥觉得自己脚下就跟踩了棉花一样,跌跌撞撞地迈进浴室,洗完澡后身上才松快了一些。池朗拿了新的内裤给他,白子峥穿衣服的时候突然开始庆幸他们昨天晚上没玩儿什么脱衣的情趣,不然一夜未归再加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明眼人——尤其是白老爹,一眼就能看出他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池朗在他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是老麦亲手做的酱肉包和外面买来的豆浆,但白子峥真心觉得他们两个都需要吃一点补肾的东西。酱肉包做得香而不腻,白子峥略吃了两口,这才有闲心去观察一下他们一直霸占着的这个房间。他本来以为酒吧房间的装潢应该类似于酒店里的那种情侣单间,实际的风格却相当简约,又有几分居家的氛围,倒是很像池朗的那间单身公寓。
池朗像是看透了他心里想的什么,笑着说道:“放心吧,这是我的房间,以前我来津南的时候都住这里。”难怪装修风格和房间布置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白子峥愈发觉得他和龙九的关系应该不是那么简单,龙九就像个极度排外且不近人情的大哥——白子峥一时之间没想到“惯着他”这个精准的形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各有一通母亲的未接来电。白子峥隐约觉得事情似乎有点儿不妙,咳嗽了两声压住嗓音里的沙哑,硬着头皮把电话打了回去:“喂,妈?”
幸而白母没说什么,只是埋怨他不回来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白子峥也只能找借口说昨天晚上喝了点酒,直接在酒店的房间里睡了,没听见手机铃声云云,这时觉得自己的确需要回家打个照面,那个想搬出来住的念头却因此变得更加清晰起来。池朗听他起身的时候轻轻“嘶——”了一声,知道恐怕是因为昨晚做得太过,便主动道:“要不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