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妈妈现在跪下来求你吗?!啊安沫……”见着安沫依旧的无动于衷,苏母心一横作势就要对着安沫跪下。
“够了,”终究安沫还是双手握拳,发泄般地阻止了苏母低下的行为,闭上双眼,良久长长地咽了口气,身体颤抖着,低沉无奈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谢谢你,安沫。”苏母长叹了口气如重释放,皱褶的手抚摸上了安沫的手以示着自己的感激,和对安沫的爱怜。
“从今以后我和你们毫无关系,不要再找我了。”安沫无情地甩开苏母的双手,不曾看向苏母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而顾家里和菲儿聊完天的顾堂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拿着遥控器对着宽大的液晶电视一边又一边地换台,算算时间安沫也已经出去很久还是没有回来,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正想着突然门被打开了,是安沫!手里提着大包小袋的食物和生活用品——只是似乎的脸色不好。
“你小子是要怎样,买个东西是想饿死我呀?!”饿了多时的顾堂开始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说是不满又好像不是。
而话刚说完茶几上直接地落下着一份外卖,“今天就吃这个吧!”
“有我爱吃鸡腿吗?!和师傅说了去皮吗?!”有了吃的顾堂自默着低头翻看往外盒里的食物,对于外卖他还是习惯的不会挑剔,顾爸顾妈的常年不在家到处巡演顾堂早已养成了吃外卖的习惯。
“睡觉的时候记得擦药油。”接着茶几上便又是好几样的药油。
其实顾堂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行动还是微微的有些不灵动,其他的问题也就都为什么,只是安沫爱大惊小怪罢了。
只是此刻的顾堂早已没有理会安沫的心情,自顾着填饱自己饥肠辘辘的五脏六腑,随嘴说了两个字,“知道。”
安沫还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是白浩。是该出现了,今天苏母的出现不就是给自己的警告。
冷着脸安沫转身便直径地便上了楼。
“什么毛病?!”手里的动作停顿,这句话却是说给自己的,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关注安沫的一举一动,自己会因为安沫的不在乎而厌烦。
“苏安沫,还真是胆肥呀?!”电话里传来了白浩专属如冰窟里恶魔的声音,“那么久了你还是没有丝毫的觉悟。”
这让他白浩很是不爽,和不满。
“我知道你不过是又想折磨我罢了,不用在劳累了你的那些小动作。”
“看来叔叔阿姨还是比较管用,你说呢安沫?!”白浩没有否认,没错是自己昨天派人又到苏家大闹了一番,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让安沫和自己谈。
“明天pipoce,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撂了一句,泛白手里的手机无情地丢落在了床上,转身便进了浴室——冰冷的水刺激着脸部肌肤,湿淋淋的水珠答答地滑落而下,水股顺流着左臂——双手紧抓着水池边,血红的双眼直透过镜子安沫看见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镜子的自己冰冷的嘴角带着丝许厌恶邪笑,鄙夷般地对视了自己一样——镜中的自己拿着锋利的刀子缓然地划过左手腕……鲜血不可抑制往外流淌,而镜子中的安沫依旧的不屑。
镜子里的人,那是曾经一年前的自己——他痛恨着,“砰”的一声双手砸落在了镜子上……
一切又要回到一年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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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刚下完课,出了校门四维便抑制不住的声音上升——而原因也是眼前这个长相甜美的女生,是自己的半个媳妇。
全怪自家家里一群还活在解放前的迂腐的老人们给自己订的娃娃亲,说什么只要订了这婚将来才不会失去自己,说的和生离死别似的,反正自己是讨厌的要死。
“来看你呀!”半媳妇诚实地说着,眼里却闪烁着另一份揶揄,顺便看看有没有给自己整个小三。
“难得理。”四维翻着白眼,就那心思自己还不懂,到不是说什么讨厌,只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欢站在自己面前的半媳妇——比自己高,不是半媳妇有高出自己,而是一米七五的半媳妇爱穿高跟鞋。他妈自己成矮子了,还比女人矮,简直不能忍。
“诶,安沫……”转身准备就要走,突然一阵白影闪过——安沫似乎没听到四维的叫喊,拦了辆计程车就走了。
四维还在疑惑安沫这么火急火燎的是要去那呢,耳边却传来了半媳妇耳熟的声音——
“那个不是苏安沫吗?!原来他是逃到你们学校了呀?!”
“你认识安沫?!”这不符合安沫低调,埋没在人群里性子,竟然还能给半媳妇这样处于高调的人认识,这不简单呢?!
“嗯”半媳妇肯定地点了点头,这人忘性真大,“我不是和你说过嘛?!他以前可是我们学校的头条人物——他为爱自杀的事全校都知道呢,没想在哪之后是跑到你们学校了。”
“你说的那个人真的是安沫?!”难怪第一次就觉得眼熟,半媳妇曾经还把安沫照片给自己看过问是不是很漂亮的男生,可惜是个同志自杀了。
见着半媳妇那副你是白痴呀,都说过的目光,四维立即掏出了手机,“喂,顾堂你在哪??”
第16章 第十六章 噩梦(1)
那时的安沫也与现在没有任何的不同——淡漠且低调,若是真的不同应该是那时的他清澈明亮的双眼上不会多加一副毫无用处的平面镜,身边也总是多了一个人人厌烦的白浩时刻跟着。
好不容易摆脱了白浩,安沫独自行走在幽静的小道上,眼看就要上课步伐也不由地加快,却不想猛然有人在自己的手上塞下了什么,而安沫还没看清来人就如一阵风一样消失在了眼前。
良久安沫定了定神后才发现自己手中多了的是一封告白的信,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被人注意到,也没有多想叹了口气也就直接回了教室。
刚回了教室坐下不久,旁边就被一股子专属狂野的气势席卷,“昨天的作业呢?!”
白浩冷冽而霸道,却也理所应当地大爷模样问着。是了,那时的白浩不仅和安沫家同住一个小区,还是一路小学、初高中同校同桌,还是类似于压榨安沫的地主,只要是老师布置的练习作业,还有考试试卷白浩都会交给安沫,为了防止笔迹相似还让安沫模仿了自己的笔迹。
也没什么反抗,谁让白浩他家是自己家最大的债主,若是自己反抗估计着今天回家又是母亲不断哭啼的声音,和家里被砸的稀巴烂的模样。刚伸手到书包里准备掏出白浩的作业,却不想桌屉里的那份自己莫名其妙的告白信掉在了地上。
大感不好安沫快速的伸手就要捡起信封,却还是被一侧的白浩抢先了一步——“这是什么?!”
看着手里的信封,白浩不屑地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心慌的安沫,“苏安沫收——情书,有人和你告白了?!几年级几班?!漂亮吗?!”
白浩一连串地发问,只睄一眼他便知道了这是情书,带着嘲讽又隐约着几分怒气。
“白浩,你无不无聊这些事和你无关。”不知为何从白浩嘴里读出的这几个就让自己厌恶,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心里也就没来由的火气。
“这么说你还对她有意思了?!”见安沫沉默,带着几许气焰的白浩自然地认为安沫是在默认,心里的火越加发达,“不说,我也能找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
“我喜欢什么人都是我自己的问题,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怒了,火了,一触激发内心一直压抑的怒火被憋屈,他苏安沫不是圣人也不是机器终究还是有着自己的脾气。
“苏安沫别给我动歪心思,就你家的情况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奴隶。”
“如果不是我家欠你家那么多钱,你认为我能忍受得了你吗?!白浩你少做梦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垃圾。”
垃圾?!多少人在背后说过自己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苏安沫在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骂说自己。
“苏安沫这可是你说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垃圾的手段。”
白浩突然地甩手离开了教室,而他离开时那坚毅的目光里似乎还含着思绪的悲切,只是当时还在火气上的安沫不曾注意到。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就如白浩说的手段,明明安沫自己还是猜到的,却不想自己见到母亲那哭了不知几回,掉落不知多少泪水,和被打劫了家自己还是后悔了自己今天的冲动。
带着愧疚的心整理好了房间,洗了澡便疲倦的就躺上了床睡觉,也不知道是有没有睡着,只是朦朦胧胧,模模糊糊……一阵阵的凉意席卷着自己——猛然地身体被粗暴拽起,扔在了地上。
“你他妈的,臭小子究竟干了什么?!”只见着苏父揪着安沫的衣领,一拳头的就朝着安沫就是毫无亲情的一拳。
“你这是在做什么呀?!”苏母冲抓着苏父,试图不让着苏父继续伤害安沫。
“你问他,十万块叫老子怎么还?!晦气的家伙让你给我在学校好好奉着白浩,你妈的还老子惹事,今天白浩狗养的一个毛头小子把老子狗娘养的像猴一样的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