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这游戏最尼玛损了,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关于游戏的规则也只有魏然一个人不清楚,打个比方ABCD四个人做游戏,A说一件自己的事情,如果BCD没经历过,那么BCD认罚,但只要有一个人经历过那么A和经历过的人都要受罚,虽然魏然听得迷迷糊糊但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可后来发现,自己简直就是被坑死了。
原来这里每个人的故事都那样的不同寻常。
“我吃过三年多的牢饭,你们吃过吗?”其他人面面相觑,然后统统端起杯子一口闷。
“我小时候掉进过化粪池。”
“卧槽,你这太恶心了。啥也不说了,我们干了!”
“要不要听个更恶心的?上大学那会儿我好不容易泡到我女神,我们俩人都洗干净准备滚床单的时候,我放了个屁。”
有人忍不住打断说:“这有什么啊?”
“就是!”
结果那人幽幽的说到:“这是一个湿屁,夹着屎就出来了。我就这么当着我女神的面,在床上拉了一泡屎。”
众人先是一阵呆若木鸡,最后谁都没有憋住,爆笑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屋顶,李洲笑趴在桌上,拼命的拿拳头捶着桌面,几乎喘不来气,魏然垂着头,笑得一颤一颤的,手里的杯子都要握不住。
最后其他人纷纷表示服气,然后先干为敬。
终于轮到魏然的时候,他已经被灌得七荤八素,神智已经丢了一大半,他看着眼前的酒杯,打了一个酒嗝,心想他奶奶的千万不能再被罚了,这杯酒下去自己肯定要挂在这儿了。
“我跟一个男孩儿上过床!”魏然冲口而出,也许这是他这辈子干得最出格的一件事儿了,就在他心里想着终于不用被惩罚喝酒的时候,一只手慢慢的举了起来。
“我也跟男的上过。还不止一次。”
魏然恨不能把那只手给敲下去,举什么举啊你!不知道害臊两个字儿怎么写啊!
结果身旁那个年长的人敲着桌子哈哈大笑:“阿峰啊,终于把你给炸出来了!”然后拍着魏然的肩膀:“小魏上的漂亮!这杯酒我也干了。”
说着干杯,大家就一起稀里糊涂的把酒喝的一干二净,魏然歪歪斜斜的挂在座椅靠背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似的闹腾,终于再也压制不住,推开门冲了出去,跑到甲板上,把胃里的东西一口气吐了个干净。
有人给他递上了一条毛巾,他伸手接过来胡乱的擦了下嘴,身体止不住的往下坠,然后靠着栏杆坐了下来,他抬起头看清了来的那人,阿峰。
阿峰也喝了不少酒,看上去却依然清醒,他挨着魏然坐了下来,中间隔了些距离。
“你是,gay?”阿峰问道。
“不是。”
“我是。”
魏然转过头打量着那个叫阿峰的男人,五官精致的像是个姑娘一样,气质有些清冷,身材纤瘦高挑,眉眼之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如果这样的人是gay的话,估计会让人争得头破血流吧!
“我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学单簧管的。刚毕业那几年就在北京漂着瞎混,混着混着就把自己混圈儿里去了,说起来挺惭愧的,我其他的同学们过得一个比一个好,很多都进了大型的演出乐队,或者去学校当器乐老师,可唯独我那几年真的是生不如死。我……还是说说你吧?你跟那男孩儿?”
海风撩过魏然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喝过酒的嗓子变得沙哑,魏然顿了顿说到:“他,大概是很喜欢很喜欢我吧,可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抛弃了。跟他在一起块儿的时候很开心,却也很担心,我们就像是地下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可他却从来没有怕过,没有像我那样担心过,对于我们的未来他总是想得太美好。”
“几年前,我也遇到过这样的男孩儿呢!其实,想起来,很美好。”
“是啊,可是我却不懂得珍惜。”
阿峰拍了拍魏然的肩膀,安慰似的说到:“以后总会好的,很多事想太多反而是一种负担。我先进去了,不然他们又会乱想了。”说着他站起身离开了。
正巧李洲从屋里走出来,跟阿峰擦肩而过的时候点头示意了下,然后狐疑的匆忙跑到魏然的身边,把人从甲板上拖起来。
“喂,……你们俩?”
“别瞎想。”
“他可是个纯gay,你知道他怎么跑船上来的吗?”
魏然的两只手肘撑在护栏上,费力的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我听他们说,阿峰之前是被包~养的,估计包他的那人心理变态,喜欢折磨人,那个阿峰实在受不了就逃走了,他不敢回去,也不能回去,据说那人漫天撒网的要找这人,如果被抓回去这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吧!你不要跟他沾上关系啊,有些人是真惹不起。”
“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只是聊天而已。”
“那就好。”李洲沉吟着,“这几天看你情绪不好,想让你高兴高兴,没想到又把你灌了。”
看着魏然一点点的沉默下去,李洲也猜到了他的心事。
“魏然,我一直相信一个人不会总是走背运的。总会有好起来的一天,你读过那么多书,打小就才华横溢的,像你这样的人老天爷不会亏待你的,我看你这样其实可心疼了,振作起来吧魏然,书店开不下去也可以干别的,老爷子在天有灵,知道你尽力了,不会怪你的。”
“还有感情这事儿,我本不该插嘴说什么。不过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做点自己想做的吧!”
虽然那天他醉着酒,可是李洲的话他却听进了心里。
可“陋室”却不能不开,他一回到苏州就去店里,拉开尘封已久的卷帘门,古朴的对开门上的雕花散发着陈腐的味道,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屋里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魏然沿着旋转木梯走上二楼,打量了半天,心里萌生出一个想法。
他支了一大笔钱把二楼改造成了古色古香的茶室,他从原本二楼堆积如山的书中挑了一部分搁置在一楼的架子上,其他的全部丢进了储藏室和杂物间,虽然那些书都是魏言止的心头肉,可如今他却顾不了这么多了,“陋室”能保多少就保多少,再多的他也已经是心力交瘁了。
自从有了茶室之后,“陋室”的生意比之前好了不少,大多数人并非是来买书,只是为了坐着喝茶聊天而已,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起码能够维持着书店的运转,还有他们父子两个正常的开销。
就像李洲说的,总会有好起来的一天。
对于自己的未来,他想过很多,如果有条件他甚至想学陶渊明归隐田园,“大隐隐于市”,如今他觉得守着这家小小的书店和茶室倒是颇有“归隐”的意味。
得过且过,难得糊涂。
经历过这么多之后他才慢慢发现其实有些东西强求不来的也就不要再强求,如今,他只想要一段无为而治的生活,一个自由无羁的快意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我太爱阿峰了,所以临时加个戏。
第55章 不如归去
就在无数金融人挤破头的想要杀进华尔街这一片天地的时候,成远却萌生了逃离的想法。
从沃顿毕业之后他没有去摩根而是转投了另外一家财阀旗下的银行,可成远却发现,无论走到哪里,无论换多少东家,那光鲜亮丽外表下的肮脏却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二十多岁的雄心壮志在这里几乎要被消耗殆尽,他看着他们衣冠楚楚的握手,打招呼,拥抱,像是兄弟一样,可他清楚他们私下里算计的比谁都狠,精英主义、强权政治、官~僚主义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就连门童都会看人下菜碟儿,势利、算计、阴谋、诡计充斥在这里的各个角落,总是让人避之不及。
于是,自己似乎也渐渐变成了这样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前人后总像是贴着不同的面皮,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可要说最无情无义的人应该算是他们才对。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事儿在这里多了去了,隔三差五从几十层的楼上往下跳的也大有人在,一辈子的心血付之东流还欠着一屁股债,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落得一身干净。
那段时间他极度的压抑着,抬头望不见天空,低头周围全是人,于是他开始无比的想念费城的一草一木,想念大学城里的温暖时光。
回去。
这个想法在那时已经种在了他的心里,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被放大,已经在华尔街工作了两年的成远细算起来已经有四年没有回去了。
当他向公司总部提交辞职报告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认为这家伙一定是疯了,连严琰都觉得他疯了。
“你之前还说,不能跟钱过不去。你知道你现在的工作让多少人羡慕吗?你丫绝对抽过去了,要不是我最近手上压了一堆的货,不然我他妈早飞过去把你抽醒了。”
成远听着电话那头,严琰义愤填膺的口气,不由得想笑。
“你要是最近忙的脱不开身,那我就去找你吧,算是道个别。”
道别。这样的词语从成远嘴里说出来总有种苍凉的感觉,严琰听了之后当时心里就有些不好受,虽然他们之间离得远,但成远也是他为数不多的能说得上话,交得上的心的朋友,更何况他是真的很喜欢成远,无关欲望的喜欢,本能驱使着他想要去亲近的那种,可如今他说他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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