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波的态度却让他不痛快。
他点点头,笑道:“不错,我是上新闻了,我也不装,行吗哥?”
余波愣了愣,虽然余彦叫他一声哥,但语气和表情,都透着些许嚣张。
余大老婆见他承认忙在一旁接话道:“所以说啊小彦,咱们不都一家人嘛,你富裕了就帮帮我们,反正那对你来说不都是小钱吗?”
她这话一说余彦更乐了。
“一家人?小钱?”
他前边有一杯啤酒,一开始余大说是给他接风倒得,但也都没人喝。现在余彦端起酒来一口干了,然后把酒杯往桌上一拍,对着一桌子人开了腔:“大伯,大伯母,哥,有些话,今天咱得说清楚。
我是吃余家的饭长大是不错。但我从上你家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是先干活才有饭吃的。
所以,说我是白吃你家饭那是不讲理的人才说的出口的。
再说我退学之后打工,在食品厂干了半年,一月挣五百一分不剩全部上交。上交之后我也捞不着半件新衣服穿,都是捡余波的旧货。
再后来我去了城里,每到年节都给你们邮钱。你们肯定想不到,我一月挣得钱,一大半都攒下来往回邮吧?也没谁问过我钱够不够花,干活累不累吧?”
心里这些委屈,余彦其实多少次都堆在嘴边想要说出来,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也没有太足的底气。
可能是憋了太多年,也可能是有了个有钱的金主。当然,还可能是身后站着两个气场十足的保镖,余彦居然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了。
“你说这些干什么?”余波挺不服气。
余大老婆却知道适当的时候应该见风使舵。
“余波你闭嘴。小彦,我们都知道你吃了不少苦,但咱家条件就是这样,不像别人家那么富裕,没办法啊。
当年我们不是也供你上学了?要不是你退了学,我和你大伯也愿意供你一直上到大学……”
不说还罢,一说这个余彦更来气:“大伯母,当年退学的事你们不会不明白吧?张成强(副校长的名字)是个什么货色谁不清楚?学校开除我不占半点理。但你们为我争取了吗?
我还记得你那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狐狸精,小荡货。你那时是不是特别希望我退学去挣钱,供我哥上大学?”
这些话其实余彦纯属发泄一下情绪。
谁亲谁后,他很清楚,要求一个连后妈都算不上的女人心里向着自己,其实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了。
余大老婆脸色变了变,嘟囔一句“你这孩子……”
一边一直沉默着的余大终于开了口:“彦子,当年那事我们的确窝囊了些。但你得理解,像我们这种人家,想去动张成强也难。你可能不知道他身后有人吧?”
余彦叹口气,摆摆手:“算了,都过去的事了。我就发发牢骚,我也不是真怨你们。”
余大老婆一听这话挺高兴,忙接话:“就是啊小彦。人不都说吗,是福不是祸。你看,就因为你退了学,今天才能发达了吧?”
余彦一听这话还真不乐意了:“大伯母,我怎么就发达了?”
余大老婆往余彦身后的保镖看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这还不叫发达?”
余彦没法和她解释,只好点点头,说道:“行,您就当我发达了。但我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他话说到这,自然而然就想起傅景豪从前对他的那些不好,以及如今仍然脚踏两只船的现状,心里一阵泛酸,转头寻摸到还剩半瓶的啤酒,对着嘴一顿灌。
吹完半瓶打了个饱嗝,才又对着余大老婆说道:“这次我专门回来,除了想看看你和大伯之外,还要把话说明白。
现在我哥毕业工作了,你和大伯现在都有工资,过几年退休了退休金也不少。
我呢,年节还是会邮钱回来,但数目不会太多。其余的时候,除了性命相关,急需钱救命之外,别的不合理的费用我不会出。”
其实等过几年傅景豪给他的那一千万可以自由支配,他不是不能拿出一些来替余大家换个大房子,给点零花之类的。
要是余波的态度好一些,他也可以考虑给他解决婚房和婚礼用度问题。
但很显然,余波的态度很差劲,余大老婆一副见钱眼开的嘴脸,还以余大有病为借口要钱。
最主要的,他们一家子手里不缺钱,却还是眼红别人手里的血汗钱。
多让人讨厌!
“哎,小彦,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啊!”余大老婆对余彦的这番话很不甘心,很来气。
余彦乐了:“我这叫没良心吗?好啊,回头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没良心!”
以前他在余大家很隐忍,很乖巧。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被傅景豪激发出了潜能。
我就倔了,我就不顺你的心意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一顿饭没吃好,余彦觉得不想再待下去了。
还没等起身呢,忽听余波那个翻天鼻的女朋友娟子来这么一句:“一个卖的,拽什么拽啊?”
呵,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啊?
一边惦记他兜里的卖身钱,一边看不起他。
真他妈有病。
余彦站起身,上下打量那个丑女,嗤笑一声说道:“我卖的是我的身子,跟你没一毛钱关系。你想卖,估计还没人要呢。”
丑女气得蹦高跳起来,跺着脚要让余波替他出气。
余波看了看一左一右把余彦护起来的保镖,虚张声势地指了指余彦了事。
第25章 第 25 章
虽然闹得很不开心,但临走前余彦还是留下了一个装钱的信封,递到余大手里,让他注意身体。
天色不早了,余彦和保镖商量找了个还不错的酒店入住。
晚饭之后没什么事,余彦便想四处走走。
最美不过家乡的山水。虽然余彦少年过得艰辛,但还是可以找到成长中留下的足迹。
只是没想到居然冤家路窄,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脸猥琐的初中副校长。
余彦朝俩保镖招招手:“两位大哥,帮个小忙呗?”
……
余彦跟在保镖身后,朝着麻袋里的人踹了两脚,还因为怕出大事没敢太使力。
完了之后他一挥手,叫上保镖扬长而去。
拐过巷口他便开始狂奔,一直奔到第三个街口的拐角才停下来。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问旁边面不改色的俩保镖:
“你们说……这样打他一顿,不会出什么事吧?”
王路看他一副紧张的样子,安慰道:“放心吧余少,我们做事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余彦听了这话才有点安心。
一旁刘飞说道:“余少还是太仁慈了,就打他一顿了事儿。要是傅总在这儿,肯定不会这么便宜了他。”
刘飞的话,忽然让余彦想起了傅景豪的不好惹。
不说别人,自己就深有体会。
“那倒是,你们傅总可不是个善茬。”余彦说道。
刘飞听了余彦说这话时的语气,和王路对视一眼,顿时沉默了。
……
瞎溜达一圈,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正要洗洗睡,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拿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傅景豪。
余彦任由悦耳的响铃响了半天,这才慢悠悠地接起来。
“喂~”
那头没说话,但可以通过话筒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说话,不说我挂了。”
对方的低音炮嗓音终于响起:“是不是我对你太纵容了?越来越放肆。出去一整天也不打个电话过来?”
余彦对着话筒竖起中指,嘴上却道:“我哪儿敢放肆,这不是怕你忙吗?”
的确是怕他忙。这个时间,估计还在新收购的娱乐公司里,不知在忙些什么……
“不想我吗?”略微沙哑的声音透过话筒,像是轻飘的羽毛,骚人心弦。
余彦从不否认傅景豪所散发出来的诱人魅力。
“想啊!”余彦尽量让自己的回答听起来像是在敷衍。
“那就回来。现在出发,五个小时以后就能见面。”
“啊……?”
“回来。”傅景豪重复道。
“傅总您别开玩笑了。我四年没回来了,明天还要去看爷爷呢!”
话筒另一端陷入很长时间的静默,低沉的嗓音悠悠说了句:“知道了。”
然后电话便被挂断了。
余彦捧着电话呆呆地坐了大半天才起身去洗澡睡觉。
……
去乡下的墓地看望完余老爷子时,遇上了大暴雨天气。一番折腾下来,往A市返程的时候,已经是四天以后了。
其实余彦脑子里有过趁机逃跑,再也不回傅景豪身边的念头。
但一来当着两个尽职尽责保镖的面不好操作。二来,他觉得这种二话不说一走了之的逃避行为,太不够爷们儿。
大切诺基一路飞驰,到A市的时候时间尚早。余彦带了些土特产,本想着拿去给李跃然和米奇。结果王路把车开往另外一个方向,说是傅景豪的吩咐。
车停在一栋高层商务楼前,余彦从保镖打开的车门下车,抬头仰望,很快在楼层上方看到了那个标记。
和印在自己身体上面一模一样的标记。
“JH”——景豪集团。
这里是景豪集团公司总部。虽然都在A市,但余彦这样的底阶层人员,从没近距离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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