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不见的在这些天,主人已经杀了31个人。” 周淮语气平淡。
“被吸血死亡18个,其他都是因为不小心触怒了主人。”周淮对我做出一个标准的躬身,郑重其事的说道,“感谢沈少归来。”
我皱起眉头。
寒鸦会杀人,我是知道的,原本血族和人类就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不光是生理上,在认知上也有着本质的不同。
第一,他们视人类为食物 ,这种感觉就和我们人类看待猪狗鸡鸭是一样的。
第二,他们能力还是会超越普通人,漫长的岁月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掌握世界上较为核心的东西,所以,他们比人类有权利,更加为所欲为。
但是寒鸦不应该去杀人。
平常虽然会漠视人类,但在我目光所及的地方,他从来没有真正杀死过一个人,顶多是重伤。
我忽然明白了,我也许就是寒鸦心中天平上的砝码,只要我消失,他就失控了。
寒鸦曾近说过,只吸食我的血液,一方面是我对他的制约,另一方面是因为人类会很快死亡,而我根本不愿意看到人类死亡。从刚刚的数量来看,寒鸦吸食其他人血液,似乎根本就不是一口两口。
他对我……真的好爱惜。
脑袋里忽然的漂浮起一些血淋淋的画面,都是我在teixs哪里发生的,但是很快被我强行中断掉了,可惜还是有点反应,手心出了点虚汗。
没过一会,脱了围裙的寒鸦端着饺子过来了,周淮神色淡然的站在边上,动作都没有改变过。
“饺子好吃吗?”寒鸦眼巴巴的盯着我。
我点点头。
“那你多吃几个。”
“好。”
寒鸦看我顺从的样子,竟然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
嘴角只是微微勾起一点点,但是也足够惊心动魄,像是冲破积云,投射到大地上的阳光,而我被普照了。
心里暖暖的。
于是在甜蜜的怂勇下,一盘饺子,被我强行塞进肚子里。
后果就是,我特么的吐的淅沥哗啦,扶着马桶,发誓老子再也不吃饺子。
我烦躁的想到:这厌食症,得他们的折腾我到什么时候!真特妈的浪费氛围!
而寒鸦则是一下一下的顺我的背,说:“吐得这么厉害,不会是怀了吧。”
我被冷的一个激灵,差点把呕吐物又吞了回去。
“我……开玩笑呢。”寒鸦又别扭的开口解释道。
他,他他,竟然跟我开了一个玩笑……用他那神一般的高冷语气……
套用一句网络语:简直亮瞎了的狗眼。
☆、第三十五章
35.
三月的北海道,到处都是飘摇的雪花,这里有着日本近五分之一的土地,却只有百分之5的人口,广袤的,大面积的原始生态让这里吸引了大批的游客。
我们住的很偏,开车很久才到札幌,再从札幌前往支笏,窗外的雪花飘扬,落到车窗上,又被雨刷器扫落,马路上,栏杆上,还有屋顶,泥土之上全都是白色的雪花,整个画面宁静而唯美,一路上,我都在睡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裹着厚厚的棉被,被寒鸦抱在怀里。
“醒了?”
是在船上,我们撑着一把伞,坐在夹板上。
目光所及的是一大片的湖水,雪花寂静无声的落到水面上,形成碎碎的冰渣,在远一点,雪花密密麻麻的连成一大片的白色,山峦影影绰绰的显现出一个暗灰色的轮廓,有薄薄的雾气袅绕在湖面上,犹如仙境。
“洞爷湖?”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兴奋的问道。
“恩。”
“好漂亮!”我感叹道。
寒鸦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有些无奈的道,“吵了三天要来洞爷湖,结果你睡了四个小时了。醒醒瞌睡,就去吃点东西。”
我笑而不语。
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赏雪游湖,一叶孤舟荡漾在湖心,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我们。
我挣开被子,转身把寒鸦压倒,双手撑在他的两侧,笑意盎然。
寒鸦静静的躺在落了雪的甲板上,黑色的长发被凌乱的压在身下,他也不挣扎,只是看着我。
那双黑色的眼眸里,清晰的倒影出我的影子。
我轻轻的咬住了他的嘴唇,轻啄,又松开,然后又贴合上去。
我喜欢这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心里的那一点悸动越来越多,越来越满,涨的我越来越难受。
冷的不像话的手指探进我的衣服里,抚摸我的后背,他稍微动作,在我不敌的情况下,把我压在身下。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混乱,彼此互不相让,彼此都想占据上方,啃咬,推挤,禁锢,总之,一来二去,两人都有些情动,寒鸦却不忍脱我衣服,把我抱起来,进到船内,把我放到柔软的床上,欺身压了上来。
他开始很温和的解我的衣服。
一粒一粒的解开,伴随着密集而温和的亲吻。
好温和,好温和。
心间明明就有悸动,明明就该温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那么的沉重,有许多的画面一直涌上来,在脑袋里一遍一遍的重现。
残断的肢体,血液横流的画面。
一个温和的人站在画面的中心,轻轻的叫我的名字。
好难受。
好难受。
等到衣服被全部解开,我再也忍不住,用手挡住眼睛,哑声道:“寒鸦,我想吃东西。”
“挑起火就想逃?”寒鸦调笑道,声音不同以往,非常黯哑,有磁性。
说完他解开我的裤子,一手握住我的脆弱,另外一只手移开我的胳膊,却突然一下慌了,“沈墨?”
我眼前的世界满是水汽,对面的人都朦胧看不清。
寒鸦的手贴在我的脸颊上,“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我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难受,心间有什么飞快的漫出来,把我吞没。
过了一会儿,我哑然说道:“我记得,我杀了好多人,很多,大火烧了整个大厅,很难受。”
“那不是你杀的。”寒鸦答道,“他们都该死,你是无辜的,沈墨。”
“可是,好多人……”脑袋里有好多的东西,好乱!
我抱住脑袋,死死的抓紧头发,低低的生吟出声,好疼,好疼,好混乱。
“沈墨,沈墨,冷静点,有我在。”耳边传来一遍又一遍的安慰声。
我伸出手,抓住他。
“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离开你,别逼我离开你,我求你。”
“……”
“我不要忘了你,我怎么能忘了你呢……寒鸦……寒鸦……”
“恩。”寒鸦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清晰。
我睁大眼睛,想把眼前的人看清楚点,可是看不见,头好痛,不知道到底是那根神经被挑动,痛的我开始范迷糊。
“……别咬,听话……松口……”声音断断续续的。
在说什么?
我下意识的松开口,血液开始滴滴答答的从嘴角边滴落。
我稍微开口,想喊他。
但是舌头好疼,我好像咬了自己?
寒鸦慌乱的把我放在床上,手指上满是血液的推门出去了。
门没关好,微微的风把雪吹了进来,雪花在世界里慢慢的飘荡。
我伸出手,用尽全力的喊道:“别走。”
别走啊,寒鸦。
我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东西接连不断的从眼角落下。
“重复的强制性的回忆创伤画面,伴随着头疼,记忆出现偏差,警觉性高,戒备所有人,从不对任何人提起创伤事件。这些症状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医生站在床边说道。
寒鸦坐在我边上。
我则麻木的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雪景。手脚微凉。
医生就是姜辉。
现在我知道,他其实不光是营养师,同时会内外科,心理学,最精通的其实是外科。
“而沈少表现出来的寡言,冷漠,易怒,易悲,嗜睡,及初醒时的消极等,是抑郁症的临床症状之一,但是是轻微的,原因可能是PTSD的伴随症状。”医生温和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治疗方案是……”
我砸了一只水杯,冷冷的指着门,道:“滚,老子没病。”
气氛尴尬。
寒鸦挥了一下手,医生就退了出去,顺便带好了门。
寒鸦靠近我,抱住我,没有说话,就是单纯的把我抱在怀里。
我面朝着窗户,良久之后才说:“我没有那么脆弱。”
“……”
“我也不瓷娃娃,怎么会得这么奇葩的病?”
“恩,你是金刚葫芦娃,大力水手,东方不败。”
“……狗屁的东方不败!”我怒。
“太监才好被我压。”寒鸦把我转个身,认真的说道:“刚刚的模样,真的吓到我了,不要我还没折你的翅膀你自己就断了。”
“……”
“但是,就算你自己折腾了,我也要帮你装回去,因为我所爱的人,是一个骄傲的,熊健的犹如雄鹰展翅般的人物。”寒鸦淡淡的说着煽情的话语。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及。
我回想起从法国回来的那天,在上海机场,面对脆弱的寒鸦。我当时满手鲜血,却什么都没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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