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止优哉游哉地在他身上摸了一遍,什么赃物也没有找到,仍旧反剪了他的双手:“那你为什么来基地?你一个普通人,怎么上得了母舰,还一路摸到停泊港?是不是想偷艘星舰、干一票大的?”
“人家就是来探亲的,老柳你别这样……”章明在一旁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他难得有场艳遇,还被柳闻止搅合了,小鸡鸡都要掉。
柳闻止冷冷斜他一眼:“探谁?”
章明红着脸说不出口。
“我跟白家大少爷白沐霖一起来的!探望程将军!”对于监狱的恐惧让林深绝望地喊道。
柳闻止的手势一松。
林深戒备地闪到一边,警觉地盯着他。
章明脸色大变,靠在一边大气不敢出一声: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姘头,居然把这么大事说漏嘴了!
柳闻止转过头,阴厉地瞪着章明:“白家少爷来基地了?我怎么不知道。”
章明眨巴着眼睛,无辜地摇摇头:“我……我也不知道啊!”
柳闻止依旧冷冷地瞪着他。
“也许是因为长官的机甲爆炸、那台机甲又是白家底下的公司造的,所以他来这里解决一下这个事情吧?”章明大胆猜测着,咽了口口水。
“哟,这不是知道得挺清楚的么?他一来,你就突然找我一起出任务去,真是好一场调虎离山。”柳闻止冷哼一声,把林深抓回来,羁押着往回走。
章明畏畏缩缩跟在一边:“老柳,老柳啊!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你冷静一点,长官和白家少爷,那都是公务!都是因为机甲爆炸产生的公务!你去了,也不能拿白家少爷怎么办嘛……”
“我是不能拿他怎么办,所以我先送这位去监狱。”柳闻止钳着林深的脖子,林深像是被大猫叼住了的小猫,一动都不敢动。
章明痛心疾首:“你不要累及无辜之人!”
“你现在还有空管旁人的事?”柳闻止冷笑,“你再不找个机会通风报信,当心自己下大狱。”
章明一拍大腿:对啊!
赶紧回头给程夜打电话!
可程夜的电话又打不通。
长官啊长官,老柳来捉奸了,你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
就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章明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程夜给自己物色了个男朋友。这个男朋友,不会就是那小贼吧?!
他看看手机,又看看柳闻止押送林深远去的背影,感到一阵心绞痛。
他才二十三岁,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未免太复杂,又太恶意了。
生无可恋的章明掏出了打火机,对准了上方的火线报警器。
只有最后一搏了。
白沐霖坐在床上哭了一会儿,想起来程夜手断掉了,赶忙把床板让出来给他睡,又回去把自己的电饭煲捧回来,喂他排骨吃。程夜好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感觉身在天堂——以前排骨里但凡有一根姜丝他都不要吃的,现在连着嚼到三根也不说什么,心想算了算了,白沐霖都哭着呢。也是一礼拜没有看到他哭了,挺好看的。
程夜反应过来以前,已经在白沐霖脸上轻轻啄了好几口:“不哭了,乖。”
“你手都断了……”白沐霖哭得噎住了,程夜赶紧用剩下的手给他拍拍背顺顺气。“我吓都吓死了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办呐……”
白沐霖说着就难过地把脸埋进他怀里要抱抱,是极其依恋的姿势。程夜忍不住笑出了声,下巴抵着他的脑袋,闻着他好闻的发香。
“你跟我回去吧,不要做事了,”白沐霖闷闷地说,“我会养你的。”
“胡扯。”
“可是你是高危职业啊,一不小心就没了……”程夜感到自己的军装前襟都慢慢浸湿了,“等那个时候,我还要参加你的葬礼,我肯定受不了,要趴在你棺材上心肌梗塞……”
程夜梳理他长发的姿势停住了。
他以前觉得白沐霖傻气,好像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就没有什么事情更重要,天天围着自己打转,一点抱负、理想也没有,因此免不了要看轻他。在外面有什么事情也懒得与他说,觉得他不懂,说了没用,包括受伤。
可他现在突然意识到,白沐霖再是傻气,如果自己哪天不在了,他是会趴在自己的棺材上哭的那个人。
他是会趴在自己的棺材上哭的那个人啊。
有些人可能穷尽一生都遇不到那个人,他运气再好也未必遇的到第二个。
于是他自己也不是很在意的事,突然变得重要起来,回想起那起爆炸,也第一次有了冷汗直冒的感觉。
是死里逃生。
有点后怕,所以抑制不住地想亲亲他了。
他抬起白沐霖的脑袋,吻了上去。
白沐霖愣了一下,回应了他,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温和的吻。
正当程夜想干些别的事的时候,白沐霖把他推开了。
他舔舔牙齿,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姜丝好像放多了。”
程夜:“……”
白沐霖:“咸咸的,还有点辣,你刷完牙之前都不要亲我了,好恶心啊。”说着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程夜:“你是不是想死。”
说着翻身把他压在底下,图谋不轨。他不喜欢白沐霖的嫌弃、拒绝、厌恶,一点都不要,但凡有了,他就得加倍补偿。
正当这时,整座基地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白沐霖吓坏了:“这是什么?”
程夜起身:“火警。”
“着火了么?”白沐霖惴惴不安。
程夜在终端上查询舰体运行情况,发现是舰尾有险情,导致前后舱隔断分离,首先安慰白沐霖道:“这里很安全。”说着摸摸他的头。
“那严重么?”
程夜听取了汇报以后告诉他:“没什么,有人恶作剧。就是前后舱隔断门再度开启需要一个小时,这期间那边的人过不来,我们这边的人也过不去。”
“这个设计好奇葩啊。”白沐霖道。
“嗯。”
白沐霖用右手拽住他的尾指,轻轻晃了一晃:“阿夜哥哥,下一艘买我家的吧。”
不行,这种军国大事、几百个亿的工程招标,怎么能在床榻之上谋定!
程夜:“好。”
程夜:“……”
算了算了,最后一次了。
程夜:“那你还要不要亲我。”
我真的是个以权谋私的畜生。
白沐霖:“不要,你牙缝里都有姜丝。”
程夜:“……”
不,沐霖才是小畜生。
程夜:“你今天晚上不用下床了。”
程夜虎视眈眈地上床,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尽数被眼中的欲望所取代。白沐霖坐在床边,本能地感觉到气场不对,把散发掠到耳后去:“我今天长途跋涉,是不想下床,但不是那种不想下床。”白沐霖觉得自己的意思很明显,意思是你收拾收拾去别处睡吧。
程夜不言不语,只俯身,缓缓在他光洁的小腿上舔了一口。他的动作极慢,又挑着眼梢,全然不避讳地迎着白沐霖惊异的目光,是赤裸裸的求欢意味。白沐霖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像被狼盯上的小兔子一般瑟瑟发抖,曲起一条腿往后退,想要避开那种又湿又热的触觉。程夜却浑然不顾他的拒绝,顺势侧过脸,抓住他的脚踝,重重舔在他洁白如玉的脚趾上。白沐霖脸都红了:“你别……好痒……”
程夜倒也从善如流,放过他蜷起的脚趾,粗暴地握住他的脚踝往后一拉,将他双腿大张地拖到自己身下。随后便理所当然地掀开白沐霖过长的睡衣,审视了一番一个礼拜没有享受过的肉体,发现没有可疑的痕迹,低下头来心满意足地舔弄着他的大腿内侧:“那这里怎么样?”
极轻极热的麻痒从大腿内侧攀到了腰窝,白沐霖几乎立刻就勃起了,下意识地弓起了腰,喘了一口气。程夜将他的睡衣拉高,对着内裤中湿润而透明的形状低笑了一声,白沐霖不禁又羞又恼,他受不了撩拨不还是因为程夜乱来:“你别胡来,我又不是来劳军的……”
“白总裁千里迢迢来阅兵,我总不能无所表示。”程夜在床上倒是愿意说几句俏皮话的,此时当着他的面,开始隔着内裤舔他那物事。
被那色情的眼神所捕捉着,被那灵巧的舌所裹挟着,白沐霖瞬间就炸了,只觉得脑海里都是五颜六色的烟花:“唔……嗯……”快感太过于强烈,让他忍不住两腿发抖,忍不住想要并起来,可是程夜不怀好意地用唇齿去拨弄他渗着水的小蘑菇,待他腰一软,乘机将他的腰死死按住,再不教他乱动了。
“有自己弄过么?”程夜剥下一点他的内裤,让秀气的阳物轻轻一弹,暴露在空气里。
空气里一时都是Omega信息素甜香的气息。
白沐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没……没有。”
程夜用手指抠了抠他的眼:“没有?”
白沐霖委屈地哭了:“有……”
程夜面无表情,心里暗爽,他就是随便找个由头诈唬诈唬他,小兔子一吓就上钩了。
但是程夜面上还是喜怒不辨。他仰起了身:“怎么做的,做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