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 (月下桑)

“不要，明明是我最早认识凉的，就是因为我太有耐心，才让你的初吻花落别家。所以我不会放过以後任何一个机会。”
阿雪笑了，有种少年特有的狡诈，带著一丝纯真。
“阿雪，你要跟著我到什麽时候，你的身体不好吧？”凉无奈的笑。
“凉对我真好，谢谢，我的身体是不好，可见不到你，我会更不好——”阿雪捧住心，“见不到你，这里会痛。”阿雪离开了凉，挨个走向透他们，直直的盯著他们。“透，别——”声音发不出来！身体也感到力量的流失！凉想起了刚才的吻，难道？！
“凉，别急，我一会儿就去你那里。”阿雪转身给了凉一个安慰的笑容，“你们看，凉就是这样，离不了我。”缓缓走过每一个人，“这是优雅的透，美美的是秀，这位害羞的，是澈吧？帅帅的小鬼─阿猛，最後这位，像个天使的孩子，是刚来的素吧？让你演小矮人，真委屈了你这张脸。不过主角我只给最漂亮的凉。”
素觉得被他的目光盯过，就像是有一条蛇用信子刚刚舔过，渐渐的，身体不能动了。余光飘到身边的秀身上，也适合自己一样的情形。
“这是催眠术，凉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就是这个。”阿雪笑著说，忽然面色一冷，“你们都很漂亮，凉和你们在一起我很不放心，那家夥太喜欢漂亮的东西，他对喜欢的东西会很温柔，我不怕凉会把持不住，他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我只担心你们误会，所以我提醒你们一下，不要爱上凉！”
“我真傻，以为每个人都和自己一样——”阿雪的声音听上去很悲伤，“可凉真的太好了，我提醒你们也是为你们好，爱上他，虽然甜蜜，可痛苦更浓——”大家都静静的——也只能静静的，各自体味著阿雪的话。凉也静静的，脸上一抹苦笑。
“凉，你觉得光怎麽样？”阿雪温柔的问，“有点像你吧？当我知道你要来这里，我就先你一步转来了，没想到你再分班考搞鬼，，没能和你一班，不过倒是让我发现了这个和你有点像的人，所以我稍稍利用了他一下——”
光现在处於极度混乱状态，“练？凉？”
掏出一张碟，按下play。“生生世世，你最喜欢听的曲子。”
“记著第一次见到你，你那麽小，我也才12，我一见你就认为你是我的白雪公主——那时候你还是女生的身份，後来，你忽然变成男生了，我也不惊讶，我爱你，因为是你。”阿雪轻轻的把凉放倒，旁边的人隐约猜到了他下一步的意图。
缓缓的，解开繁琐的扣子，“好麻烦，不过有种拆礼物的快感——”一存一存的，凉的白皙裸了出来，还来不及和空气接吻，就被阿雪的唇舌占了去。
凉一动不动，专心的听著曲子，这里宽阔，安静，音效很好。
澈努力听著，虽然只学了1个多月中文，可毕竟头脑好，进展很大。
“爱就爱就心甘情愿，总会难忘现在和以前，谁是谁非都不要亏欠，全心全意天天年年，爱就好像昙花一现”
“我想你，所以我来了——”（想他，就去吧——）
一会儿，凉的上半身就全裸了，玉一般的瓷滑，却很结实，细长的胳膊，看上去很有种力量的美感，没有大块的肌肉，可是胸肌和腹肌都漂亮的含蓄，很有弹性的感觉，素和澈暗暗吞了口口水。
“我早就想这样了。”轻咬住凉胸前2抹殷红中的一朵，“好甜——”做手却向裙下摸去。
“没反应。”阿雪目光一凝，看著凉神游太虚的脸，整个上身钻入了蓬蓬裙里，看著那一上一下的动作，除了澈以外，大家都明白他正在做什麽动作，泪，从素的眼里滑下。凉努力扬起脸，倒著看身後的素他们，“看-著-我-的-眼-睛-”凉用口形说。透他们努力盯著凉的眼，好像被迷住了，慢慢的，身体又成为自己的了，催眠解除！
素马上冲过去，给了阿雪一拳，两拳——没人阻止，透抱起凉，根据凉的指示，从凉的制服里拿出一包药，吃了一颗，凉就能说话了，“别打了。”还是不能走路。“阿雪，疼吗？”示意透放自己下来。
“，不愧是凉，可，你讨厌我吗？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不行吗？不是女人就不行吗？”阿雪全然不觉自己被揍的伤痕累累。
“我对这种事——不太喜欢——”
“可你在那些女人身上，我可见不到反感！你究竟和多少女人上过床了，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阿雪悲伤的笑著。旁边的人心里一震，终於，触及倒凉不为人知的过去了。
“阿雪，你认识我吗？”凉微微笑著。
“认识了10年了——”阿雪陷入了回忆。10年，那这个阿雪已经22了，看不出来！众人一惊。
“你是我的催眠师，帮我虚构了一个世界，你认识的，充其量是虚构的我罢了。”凉低下头。“我都不知道还有另一个我，等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不完整了，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和多少女人上过床了，我知道这是训练的一部分，爷爷说我太冷情，冷情的人有2种：彻底的，和闷骚型的，前者最好，後者以後容易被诱惑，为防万一，我要学会不但不受诱惑，还要享受诱惑，更要让对方为自己诱惑。所以我想，这也没什麽不好，当我找回另一个自己後，我就想，既然作为男生的贞操糊涂的丢了，那我作为女生的部分就绝对留给自己。”
凉抬起头，“我没有大的情绪起伏，理解不了你所谓的爱。我还是个没节操的人。自从第一次喝醉，我喜欢上酒；4岁第一次和女生接吻，从此愿意吻我的女生只要我觉得干净，来者不拒；知道自己已经和女人上过床，我就开始享受女人的挑逗；14岁吻了第一个男生，所以，以後只要我喜欢，男的女的，我都可以亲上去——这次只要陪你上床，我想我的床，以後也会对数不清的男人开放的，我真是个没节操的人，对我来说，珍贵的，只有第一次，第一次没了，以後我就无所谓了。我不会总喝一种酒，不会总吻同一个女人，喜欢和不同的女人上床，我不记名字：酒的，女人的。你要想和我发生那种关系，总有一天会被我抛弃，你自己想想吧。”凉笑了，很媚。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纯洁的孩子，纯洁的让我想染指。从刚被我催眠，你就在挣扎，就在你的眼睛变得全然空洞时，我就知道，你把自己藏起来了，你赢了，反倒是我，被你迷住了——”阿雪笑了，“你不是没节操，你只是不想把自己给别人吧？占有欲？”
凉挑了一下眉，“呵呵，不愧是占据过我思维的人。”
“要是那个人，我愿意，我也爱他。”阿雪释怀的笑了，忽然脸色发青，捂住了胸口。
“阿雪，你的病又犯了吗？”凉冲上去。
“这次是彻底不行了——我最多，只能活1个月，所以才想对你——”阿雪忽然大笑起来，“幸好没做成，要不然我死了，你给我到处戴绿帽，我在那里也吃醋——”仅仅捂住胸，“以後也要这样，最後，拜托你，帮我催眠，当今世上，能给我催眠的，也只有你了，在我走之前，让我在梦里‘意淫’─”阿雪邪邪的笑了。
凉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真拿你没办法——”目光往阿雪眼中转去。
“凉，你恨我吗？”眼光开始涣散的阿雪呢喃。
“我不懂爱，所以也不懂恨。”凉温柔的在阿雪的眼皮上烙下一吻。阿雪闭著眼睛，幸福的笑挂在唇边，“我爱你，到现在也没後悔过。”阿雪最後的留言。
仅仅呆了几秒锺，抱起阿雪，“喂！咱们回家吧。”一贯的温柔笑容。“哥哥，弟弟，还有光同学。”

第11章 夜

打了电话，很快有人把阿雪带走了。
“光同学，请你到我房间一下好吗？”凉松了松衣服，“透哥哥，你们几个去超市买点想吃的菜，我很快就下来做。”
上了楼，“光，很抱歉让你遇到这种事情，对不起。”凉打开了窗户，微风吹在2人身上，很热，但很舒服，“我第二喜欢夏天，因为夏天很热，是我最喜欢的葡萄成熟的季节，我酿的葡萄酒——现在可以出窖了——”凉静静的看著窗外，“我喜欢把事情看得简单，尽量只看著世界上我喜欢的一面，可——一切都是不完美的，总有不好的，没藏好的我不想知道的一面露出来——这个时候，你知道我会怎麽做吗？”回过头，凉微笑著看光。
“你——想把我的记忆抹了吧？”光垂著眼。
“宾果！我喜欢聪明的孩子。”凉笑的开怀。
“但之前，我想要你实现你的承诺。”光走近凉。
“请说。”凉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低下头，狠狠吻住那俩片薄厚适中的唇，有点笨拙，与其说吻，不如说像咬，凉站在原地，任光在自己唇上放肆。
“你还真是来者不拒——”抬起头，光摸著被自己吻肿了的唇瓣。
“你的吻技——有待提高。”凉推开了光的手。
“就初吻而言，可以得几分？”
“B。”凉低下头，“重要的吻应该留给喜欢的人。”
“我知道。”光笑了，颇有几分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