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夏蔚岐会需要到外地办事,他不在的时候,就会把吕如意送回娘家,对吕如意而言,这两个月住娘家的时间似乎比夏府还要多,他们曾经出现过这样的对话。
吕如意:“为什么每次都送我回娘家?”
夏蔚岐:“妳不想见爹娘?”
吕如意:“想。”
夏蔚岐:“想就好了。”
吕如意:“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夏蔚岐:“不是问过了?”
吕如意:“我就问问。”
夏蔚岐:“我也告诉过妳了。”
简直是无解的对话循环,避重就轻的回答,简直有鬼。但她不愿意再问,也许她宁可期待一个阴谋,而不是真心。她不是没有感觉,她知道何谓‘汝若待我赤诚,我亦将回报真心。’
但她又有点怕,这只是砌在表面的糖衣,所以即便是随口的回答,她也宁可相信,就此龟缩不前。
这天夏蔚跂要到外地谈一笔生意,早上他只是照例把吕如意送回家里,接近中午时分,一个报信让吕如意从午后的睡意中惊醒,家丁转述的内容也让她更加紧张;“夏大少爷的车遭劫,少爷被砍成重伤,情况很危险,正在运送回来的途中。”
她坐立难安简直直接要冲出房门,“小姐?”灵儿紧张地喊她。
“别光叫我,赶快收一收,我们回去。”
她看着吕如意看着手上那原本要给夏蔚岐的穗子一愣,泪水,像断了线地涌了出来。“不管怎么样,我们快回去。”灵儿陪同吕如意火速的赶回夏家,途中她必须很努力很努力才不让脸上露出破绽,她看着身旁紧张的吕如意,总觉得很可爱。
这其实是一个夏蔚岐的苦肉计,为了逼真早上还绕了一个远路,灵儿猜想可能没那么早回来,就在吕如意慌慌张张的由家丁带领下进了大门,她慢慢的跟在后面,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意,然而,扬起的嘴角就在一阵猛力的重击里硬生生被打断了。
昏厥前,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蛋勾勒起冷笑,阿鸢。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个不知道分几章的痛苦
第30章 30.《小姐》-13
吕如意并未注意到灵儿不见了这件事,事实上,上了车开始就心神不宁,所谓的重伤,到底是怎么严重?
一下车,等在门口的管爷就跟了上来,钜细靡遗的报告着发生的事,包括细节,包括夏蔚岐预计甚么时候到。管家的慌忙,让她察觉不出有任何问题。
“夫人先等等,老爷马上就回来。”他留吕如意待在大厅,转出去安排其他事宜,然而,几个呼吸间,夏晃匆匆走进来。
“大嫂。”对方喊了一声,走过来就扯她的手,吕如意正待挣扎,他就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我大哥骗妳的。”他说,一句话就让她忘了挣扎。
吕如意:“甚么意思?”
夏晃:“甚么意思?我一早就听他说要给妳个惊喜,哼,我看是惊吓。”
吕如意:“他为什么要这样?”
夏晃露出个嘲讽地笑,“妳不会真的没感觉?我大哥对妳……”
吕如意觉得自己脸红了,抿了抿唇,“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呵,当然是为了看他笑话阿。”夏晃说得理所当然。
“笑话?”
“妳说,如果我们去躲起来,他回来找不着,可不有趣?”他笑得眼眉弯弯的,顿了一下问,“如何?”
对于这个提议,吕如意有点心动了,“那,我们要躲去哪?不能太远吧?”谁让他吓人。
夏晃见她接受,眼眉间的开心更加明显,“不会,我们就去隔壁躲着。正好可以瞧见他回来的样子。”
“好吧。”她想了想,当真跟着夏晃走到了所说的小隔间,冷静下来之后,如意才想起来,“对了,灵儿。”
她走在前面,正待回头,就感觉到一股窒息,对方双肘卡住她的肩膀任她无法转动,她掰不动脖子上的手,不论她怎么挣扎彷佛都是徒劳无功,无法呼吸,却可以感觉到背后的人呼吸在耳旁,他好像在说,“妳可真傻。”意识逐渐昏沉,随后眼前一片漆黑。
吕如意再次有意识,她是先感觉到双手被悬梁吊起,试着动了动,发现无法大幅的移动,她不清楚这是梦是真,但挣扎了又挣扎,终于她睁开了眼,入目是一座床顶,两股绳子将她的双手吊在头上,喉咙很痛,“终于醒了?”
再次见到了夏晃。他悠哉的坐在离床几步的圆凳上,桌上摆着一壶茶。歪着头看她,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大嫂?”
“你骗我?!”
“我没骗妳喔,我大哥真准备告白。”
吕如意再次试着挣扎,奈何连身体都被固定在床上,她无法顺利地脱困,手被磨得很痛,“到底绑我来这做甚么?”
“妳不觉得问这可笑吗?绑妳来做甚?不是显而易见的?妳看,我还怕妳挣扎,怕妳没感觉。特意地等妳醒呢。”
“你有病吗?!”
“唔……可能有点。有时候,想得要发^狂呢。”他露出一个笑。比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跟妳说,这里离妳们那而可不怎么远,要是喊得太大声,可就不好了。”他又笑了笑:“不过也别太担心,这一会儿大家都去追出城的马车了,能不能有人听到妳的求救也还难说。”
吕如意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一连串的骂了起来,夏晃也就听听,还觉得无趣似的喝了一口茶:“难为妳了,喉咙不痛?要不要喝茶?要不等会儿叫得不好听可就不妙。”
吕如意噎了一口气,躺回枕头上,仰望着床梁,“厚颜无耻。”她喃喃地说。
“这句话倒是真的。”视线里夏晃走了过来,他伸手抚了抚床梁,“妳看,这花雕得多美,我还记得睡在上头的感觉。怎么就能换掉呢,和着就你们爱干净?”
“上次真的是你?”
“是我,不是我,还能是谁?”
“那你怎能悠哉地走过来。”
他叹了口气,“所以妳真的觉得脚步声我都没听见是么?待妳们走后,给点银子,很容易的。”
吕如意:“……”
对方翻身跨坐在她身上,开始解着她的盘扣,“吕如意,妳知道吗?小时候我最爱拆礼物了,裹得漂漂亮亮的礼物,一点一点地拆开,露出里头的东西,那惊喜多美。”
“刚被你掐得,脖子肯定瘀青了。”
“呵,不怕,我不嫌弃。”夏晃专注的对付盘扣。
“看在我喊你几个月二弟的份上,放过我吧?”
“放过妳?那妳怎不说看在我喊妳几个月大嫂的份上?”对方似乎想到了甚么,抓住她一只手腕,另一只手过来与她十指交扣:“我第一眼就看到这个。”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掌,“真是……令人忌妒。”那几句话甚至听得出恨意。
他捂住吕如意的嘴不再让她说话,外头天色已经暗了,方才说话的当下,天色几乎完全暗了下来,他并未点起火来,只是从纸窗上可以隐约看见透进来的微弱的火光:“妳要不要赌看看,看是他们先找到妳,还是我先得手?”夏晃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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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狗血好狗血好狗血,但是普利斯狗昂#
#虽然明知道会获救,但忍不住想看翻盘怎么回事#
#反派死于话多#
#呸,好好地写文不写,卖起肉来#
#狗血大乱炖受不了,已弃文#
姚乐面无表情的看着文下翻页的留言,扶额无语,感觉又要卡一周文了。
#写文精分的苦谁懂#
余蒙蒙:……
是悦不是乐:……
余蒙蒙:其实我应该庆幸你其他两篇文没有因此被影响,反而有喊涨的趋势是悦不是乐:不骂我了?
余蒙蒙:之前不是说了,黑着黑着就红了阿,我看这篇效果真的不错。
是悦不是乐:其实我真的挺佩服你们能把这篇吞下去。
余蒙蒙:呵呵。
#感觉被编辑放弃了怎么破#
一边码字,客厅传来走动的声响,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超过12点,又听了一下,脚步声似乎停著有点久,又是倒水,又是翻抽屉的。没忍住,还是开了门,正好看见关尚音拿着水杯,吞着甚么东西。
他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吵到你了?”他说。
姚乐摇摇头,“不舒服吗?”
“有点,大约,有点感冒了。”姚乐看清他放在桌上的成药包装,是一款感冒退烧药。关尚音顺着他的目光,给姚乐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睡一晚就好。”
他没回话,只是找了找药箱,翻出体温计,“我觉得还是量一量体温好,明天要是没降的话得看医生。”
关尚音:“我自己就是医生阿。”
姚乐:“医生铁打的?不会生病?”
他把体温计塞给他,一副爱量不量,不量在这盯着你的样子对着关尚音,关尚音抿了抿唇,“我们坐着吧。”
关尚音走到沙发上坐着,订了一个手机的倒数计时,等着体温计时间到,期间姚乐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是热的。
关尚音把手指搭在腕上,看着表。
“你还会中医?”姚乐惊讶得出声。
闻言,对方说:“这个?不是,我只是量量脉搏。”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