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虞点头。
她伸出手,冷静的有点可怕:“把钥匙拿来吧。”
赵挽霖看着她的脸,突然欣慰一笑,道:“你现在这样跟沅沅真的好像,都那么理智,不会被小情小爱冲昏头脑。庆庆,继续这样下去吧。”
庆虞无奈了:“为什么我要像沅沅,沅沅如果真的那么好,那也该是因为独一无二才显得好,要是多了一个复制品,你们不恶心吗?”
赵挽霖顿住了,看她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眼底没有半分情绪,好像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分析,给了她一个正确的答案。
脸还是苍白的模样,她道:“钥匙我很早就有了,是谁的房子不重要,反正你住在这里,我就有拥有这把钥匙的权力,你是我女儿。”
庆虞更郁闷了,按理说这时候她应该卸妆洗澡睡觉,而不是陪贵妇人唠嗑。
“我住廉租房的时候你怎么不来看看我,难道住廉租房的就不是你女儿?”
赵挽霖像是没理解她的意思,表情很自然,道:“你又不是没房子,住什么廉租房。我们不说这个,我知道你跟你爸爸有点矛盾,但是他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他让你多学学沅沅,也不是说不喜欢你,而是让你学沅沅那样处理问题冷静一点,理智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拿重郁症当借口,相信我,只要你再努力一点,你爸爸绝对不会偏袒谁,将来庆家的一切都有你一份。”
这施舍一样的语气,庆虞觉得胸口憋了一口郁结之气:“庆家一切我都不稀罕,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挺好的,庆沅回来了你们三口团聚不好吗,我没兴趣去当观众,我的任务是舞台上最耀眼的演出者。”
赵挽霖沉下脸,好半响才说:“你跟你爸爸置什么气,他那个人说话不过脑子,对谁都那样,天生的脾气,你不要老记着他的不好。”
庆虞难得有耐心跟她解释:“我没跟他置气,只是懒得理他。还有,凭什么伤害了别人可以用‘天生脾气不好’这样劣质的借口,那我天生有暴力倾向,喜欢杀人,被我杀的人就不无辜吗?他们就没资格报警了吗?妈,我是看您比老庆长得好看点,所以身体里还残留着对您的尊重,我希望以后您不要跟我说满是逻辑漏洞的话,我怕影响我的思维能力。最后,强调一下,并不是我老记着老庆的不好,而是我一想起来他,全是不好,这没办法。”
赵挽霖拉住她的手,驱走了猫,情深义重一样的道:“你还是记着我们没送你去医院的事情吗?庆庆,我知道你精神状况不好,本来也约了心理医生,但你爸那个人,你知道他比较封建,总觉得大过年去医院会影响全家人的身体健康,就非得迷信,我说不听,没办法,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们肯定都是为你好的,你爸他还给你拍的戏投资,又跟认识的人打了招呼,你以后拍戏会顺利很多。”
庆虞的外貌遗传她比较多,两人面对面坐着,都能从对方脸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赵挽霖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她想表达的东西很多,但唯独没有歉意。
庆虞很不明白这些人,因为伤害对他们来讲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们可以毫不顾忌的控制这段关系。她叹息一声,觉得刚喝下去的药更苦了:“那是他应该做的。”
赵挽霖:“……好,我们不说他。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一件事。”
庆虞有点想笑,还以为厨房的那些吃喝是在表示对这个女儿的关心呢。
她道:“什么事?提前说好,别问沅沅。”
赵挽霖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沮丧起来,握住她的手出了汗,顿了许久,道:“就是在你住院之前,你好几次都跟我说有事要说,究竟是什么事?”
庆虞:“?”
她哪知道?
把手抽回来,想了个比较符合人设的理由:“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给老庆买个巨额保险,受益人写我。”
赵挽霖:“……”
她眼里满是失望,提着包要走。
庆虞拦住她:“钥匙留下。”
赵挽霖脸色阴沉,面色紧绷,颤了颤唇,从包里拿出钥匙扔到她怀里。
门嘭的一声关上,庆虞被钥匙砸的钻心疼,甚至有点想追上去把赵挽霖暴打一顿。
但想了想,还是忍了。
揉了揉锁骨,敲开卫生间的门。
立津戴着耳机蹲在墙角,看她进来了,立刻站起来,道:“姐姐,她走了吗?”
庆虞点了点头,从柜子里找到一次性牙刷,道:“你先凑活着用用,我这里其他的化妆品都是敏感肌专用,亲测好用,你可以都试试。”
立津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她的锁骨,道:“你们打起来了?”
庆虞笑道:“想什么呢,我俩要是打起来,那不叫打起来,单纯是我单方面的施暴。但是——我不可能打女人的。”
赵挽霖大概是脑子不太好使,不懂她今晚到底是干嘛来的,听她的语气,应该是原主知道点什么事情,但是没告诉她。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如果换成她,她肯定多献几次殷勤,然后再问。
世上哪有一次就能收买的人,她在想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呢?虽然要回来了,但心里还是不踏实,明天得问一问季岚。
卸妆洗漱,给立津找了件睡衣,去客房的卫生间洗澡。
出来时立津已经收拾好了,她不化妆,不用卸妆,省了不少时间。
庆虞看她手里拿着药膏,道:“怎么了?”
立津叹息:“姐姐,你十六号晚上要参加偶像之光的直播,要是这里有印记,网友肯定又要猜来猜去的。”
庆虞一想也是,便坐下来让她帮忙上药,“明天我们可以睡到晚上。”
立津知道她肯定睡不住,没有多说什么,上完药后不小心瞥到她胳膊上的那条疤,道:“年郁老师的手臂上也有疤,姐姐,我觉得你们真的好有缘分。”看了一下,她道:“连位置都差不多。”
庆虞想到刚参加完酒局的晚上,她听从凌成颐的建议,去宠物店挑宠物,看到了那只猫,也见到了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年郁。
她问她,真的不怕吗?
她说,有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找她。
其实她隐约能感觉到年郁对她的不同,但她现阶段不太想处理感情问题,她跟乔雎的想法很像,如果到了一定阶段非谈恋爱不可,她就找一个合适的人搭伙过日子,不用有感情,也没有各种纠纷,只需要住在一栋房子里,添点人气。
而年郁那样的人,她不舍得对她说重话,但是也没有跟她在一起的打算。
感情太影响前途了,娱乐圈多少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哪怕前一秒是超一线,但凡沾上感情,下一秒就能沉寂泥潭。
太可怕了。
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也可能年郁只是最近想谈恋爱而已,她可以把娱乐圈因为谈恋爱痛失事业的案例做成一个ppt发给她,希望她能规正自己的想法,不要走入歧途。
想到这里,她总算摸清了一点方向,没有那么迷茫。
立津试探道:“其实我觉得年郁老师挺好的,我上学的时候好多人喜欢她,当时我宿舍有人追一个小爱豆,听说那个小爱豆被潜规则,年郁为了帮她把她签到麦娱,现在好像去国外学习了,我的意思是……只有年郁才配得上姐姐。”
庆虞说到底还是个凡人,立津这般婉转的赞美她,她十分受用,刚想表扬一下会说话的助理,扭头就见猫从沙发那头扑过来,不要命似的跳到立津的后背,爪子摁在她的身上。
立津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了,后背还有点疼,回头一看,猫忿忿的盯着她。
“……”
庆虞立刻把猫提起来扔在桌上,皱着眉道:“季岚说这猫一见她就分不清自己是猫是狗,我原来还不信,现在……呵。”
那一声呵里多多少少包含了一点失望。
猫把爪子藏起来,双眼发亮的看着她,乖顺的伏在桌上,完全没了方才的凶狠。
庆虞毫不客气的把它的爪子扯出来。
幸好之前剪过指甲,不然这一爪子挠下去,铜墙铁壁也得受点皮肉之苦,何况是那么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
这只猫得教育教育了。
她现在毫无睡意。
找了个晾衣服的架子,往桌上甩了一下,发出狠厉的一声。
但猫完全不怕,甚至往前挪了挪身子,趴在晾衣架上,它觉得有倾斜度的睡姿更加舒服。
庆虞:“……不好意思,我在这只猫面前一点威严都没有。”
立津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她看了看睡得很舒适的猫,猫也看了看她,亮出了利爪。
默了半天。
庆虞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有没有伤到,这猫得让年老师回来收拾,它压根不把我放在眼里。”
闻言,立津赶紧拒绝:“不了不了,这个睡衣很厚,没抓到,没事。”
庆虞道:“真的?”
立津举手发誓:“真的。”没抓伤是事实,不敢再跟庆虞有任何看似亲密的行为也是事实。
她寻思着该怎么让这只猫知道,她不敢肖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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