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叫嚣,够了,我受够了,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回到b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回到家温子骞把自己关在书房也不知道折腾什么,好一会儿才下楼。
温子杰看他右手戴了助力手套,腿上放了一个包,有些惊讶,起身问:“快天黑了,你要去哪?”
“有点事,出去一下。”温子骞划着轮椅往门外去。
温子杰赶忙跑过去:“去哪?我陪你。”
温子骞推着轮椅来到院子里停放的车旁,道:“不用,我带保镖,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他打开车门,朝温子杰笑了笑道:“搭把手。”
温子杰弯腰把他抱进了车里,一边整理轮椅,一边道:“怎么不让司机开车?”
温子骞把双腿扶正,系好安全带,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一会就回来,真的不用担心。”
他说着发动了车子,慢慢驶离院子,两辆黑色奥迪尾随其后,开向远方。
温子杰皱了皱眉,冲进屋里抓起自己的车钥匙,又冲了出来。
温子杰跟踪的实在不算高明,车子开了不到十分钟,便被发现了。
温子骞看着后视镜那辆熟悉的车,皱了皱眉,心想:这小子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年纪轻轻,心眼挺多。
他扶了扶耳朵上的耳麦,道:“后面尾数XX56的卡宴,把他别开,不过小心点别出事。”
耳麦里回应了一声是,紧跟着温子骞车后的一辆车减了速,一盘子把卡宴别到了左转道上。温子杰急的想一盘子变道追上去,结果前方交警指了指他,比了一个左转的姿势。
遵章守纪的五好青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左转,眼睁睁看着温子骞那辆辉腾消失在视线中。
温子骞下了高速,对着耳麦道:“在这等我。”
黑色轿车靠边停车,他从后视镜看了眼,然后推动加速杆,车子飞速往前冲去。
最后他在一个偏僻小道停下,两旁全是参天大树,是个还未开发的山路。
他靠着椅背等了会,有人敲他玻璃,他偏头看了眼,摇下窗户。
那人取下头盔,是个长相漂亮的男子,正是于晓迪。
温子骞保持仰躺的姿势,也没让他进车里坐坐的意思,只是微微偏头,吊着眼梢看他道:“进展如何?”
于晓迪取下背包,取出来一摞密封文件递给温子骞,道:“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看这个。”
温子骞接过文件,打开来看了看,应该是从缅甸的警局贩卖出来的资料,黑白的复印件,扭曲的文字虽然看不懂,但是那几张黑白照片……
温子骞眯着眼睛又仔细辨认了一会。
于晓迪问:“是他吗?”
温子骞勾了勾嘴角,点头道:“是。”他把文件递还给于晓迪,又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来委托书递过去。
“东西放你那里,纪涵志最近盯我比较紧,不太安全。”
于晓迪把纸对着落日的方向,看着章印上的精巧的暗纹,不免佩服道:“真厉害,还真的被你弄来了。”
他低头,看着温子骞苍白的脸,道:“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好。”
温子骞揉了揉眉心,道:“没事,有些累而已。对了,我要的那个你带了吗?”
于晓迪“哦”了一声,道:“带了带了。”说着翻出来一个小盒子递了过去。
温子骞接过盒子道:“你尽快去查,我等不及了,最快多久能有消息。”
于晓迪道:“最快也要十天半月,不过……”他顿了顿,看了眼温子骞脸色,接着道:“不过能和秦苍联手查案应该更快,他在缅甸认识的比我广泛……他前段时间和缅甸的一个挺有身份的华人连上了线……”
“不要把他牵扯进来。”温子骞打断他,皱眉道:“你尽快吧。”
于晓迪不清楚温子骞突然急迫起来,他以前注重稳扎稳打,经常会说切莫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太快了,我怕留下的痕迹太多,你会有……”
温子骞道:“不用担心我,我还怕他不闹事呢,你快走吧,周围眼线多,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保持警惕。”
于晓迪嗯了一声,准备离开。他扶着摩托车想了想,决定还是不隐瞒温子骞,道:“其实……秦苍也在查杜斐……”
温子骞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知道?”
于晓迪不好意思道:“我给你看的证据其实是秦苍给我的,他手里有原件。”
温子骞皱眉看向于晓迪,看的他面红耳赤,冷哼一声道:“还给我吹嘘是业界第一团队,我就是不想让他参合到这事里面,你倒好,图方便竟然和他合作……哼,那我给你的报酬是不是也该分给他一份?”
于晓迪道:“温总,我错了。”
温子骞叹了口气,道:“别有下次。”
于晓迪如蒙大赦,戴上头盔一脚油门开溜了。
温子骞把窗户摇起来,把小盒子放进副驾驶前方的收纳箱中,半躺着闭目休息。
上次右肩膀脱臼之后,整条手臂就累不得,开了一会车,旧伤处疼的钻心,他打算休息会儿再返程。
外面又想起摩托车的声音,接着是轻敲窗户的声音,他以为于晓迪有事回来,看也不看,放下窗户,道:“还有什么事?”
那人没有说话,缓缓取下头盔,是秦苍。
刺骨的风卷着泥土的味扫过,天际乌云滚滚而来,原本余晖照耀的地面,霎时间昏天黑地,眼看着一场暴雨即将到来。(我自己吐槽一下,这个黄昏过的真尼玛慢)
没有回应,温子骞睁开眼看出去,秦苍跨坐摩托车上望着他,双目交汇,竟没人避开视线。
时间仿佛静止,唯有气流涌动的凉意。
温子骞只觉得翻涌的心绪压下浮起再压下再浮起,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苍面无表情,伸手进车里开了车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温子骞才如梦初醒,按住了车窗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秦苍不回答,伸手拉车门。他的身后燃烧着余晖,给人一种怒火中烧的错觉。
可是发的又是哪门子火呢?
温子骞赶忙拉紧车门,他有种错觉,感觉这人怒气冲冲,会把他拖下去暴打一顿。
“知道害怕了?”秦苍皱了皱眉,“你约纪四少出游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会有这个反应!”
温子骞拉着车门,皱着眉道:“你派人监视我!”
秦苍道:“是,我以为我们之间需要时间来愈合,可是我错了,我不管你想做什么,现在开始,你不准再去见纪涵志!”
他说着突然用力一拉车门,温子骞哪里是他对手,门猛地被拉开,他惯性往前扑倒。
秦苍伸手搂住他,提着他的腋窝把他扛到肩上。
温子骞大脑充血,喊都喊不出来,用力捶打秦苍后背。
简直就是个粗鲁的山贼!
被放在摩托车座椅上时,温子骞还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秦苍扶着他的肩膀缓缓道:“我知道我比不上温氏,那是你父亲的遗托,是你的全部。可是,我不相信,我竟然连纪涵志都比不上?不论你约纪涵志什么目的,我都受不了,心里嫉妒的要死,恨不得把那杂种撕碎了。”
温子骞脸色惨白,等待着眩晕的结束。
“也许我一直很听话……所以才会有今天。”他说着跨上摩托车。
温子骞忍着难受,道:“你想干什么?”
“看不出来?带你远走高飞。你是我的,你可以轻易放弃我,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你!”秦苍搂着他,吻了吻他的头发:“什么都别管,我们重新来。”
秦苍将头盔给他戴上,反手扯出来一条围巾,把温子骞和自己绑在了一起。
温子骞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真的疯了吧。”
秦苍看着他,点头道:“嗯,是的,被你逼疯了。”
“你他妈欺我不能走路是吧。”他一把掀了头盔,丢了老远,吼道:“你他妈欺负我是个瘫子是吧!”
秦苍望着他愤怒的脸,没有说话。一直看着,看着,低头吻了上去。
他们坐在摩托上,身子被一条软巾绑在一起,身体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他的手从温子骞的衣摆下伸进去,慢慢的往上摸,摸到了胸口,那人才后知后觉的颤抖了一下。
秦苍霸道的吸吮温子骞的舌尖,把他肺里的空气都吸了干净。他无法挣扎,被迫后仰的姿势让他很不舒服,最后他只能用力在自己舌头上咬了一口,血腥味蔓延。
秦苍尝到了血腥,双唇分开,有些错愕的望着他。
温子骞喘了好久,才找回呼吸的频率,低着头难受的直皱眉。
“你为什么伤害自己……我的吻不如纪四少?”秦苍苦笑道:“现在连一个吻都不行了吗?”
“够了!”温子骞缓了一会,低声道:“秦苍,我不想对你说狠话,但是你醒醒吧,你还没领教纪涵志的手段?连自己都保不住的人,还来逞什么能?你想让纪涵志再把你弄到局子里吗?我告诉你,事不过三,再有一次,你再得罪纪涵志,别怪我不念旧情不帮你,下半辈子你就吃牢饭吧!”
秦苍浑身一震,这话刀子般正中软肋,扎的他透心凉。
“别说了!”他凄厉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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