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熠看着纪涵志玩弄温子骞,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让他目中无人,让他假清高,我看他以后还怎么趾高气昂。”
突然,一个侧影扑了过来,一口咬住了纪涵志的肩膀。
纪涵志的肩膀被咬出了血,压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顿。那一次,秦苍被温远航鞭打住进了医院,小命都差点交代出去。
秦苍那时候虽然小,却明白,纪涵志绝不是为了打压温子骞的傲气那么简单。那个人的目光很可怕,就像……
时隔七年,再看纪涵志的眼光,依旧说不出的膈应。对,就像一只狼,看着一盘美味佳肴,垂涎欲滴的欲望一目了然。
秦苍走过去,挡在了两人之间,蹲下身半跪着对温子骞道:“秦爷让你进去一趟。”
温子骞也想避开纪涵志,点头道:“好。”
秦苍推着温子骞进屋,潘琴赶忙把温子暄往前推,道:“还不带纪四少进屋。”
温子暄心不甘情不愿,招呼道:“纪四少,里面请。”
纪涵志笑道:“以前都喊四哥,怎么现在还生分了。”
温子暄小声喊了声:“四哥。”
纪涵志笑了笑,两人并排进屋。
秦爷和温子骞在一旁说话时,温子骞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温子暄,纪涵志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他怕温子暄吃亏。
秦爷低声抱怨:“子骞,你上次给我提的事,好是好,可行不通呀。那小子长大了,可不听我话了,我前几天也就提了那么一下,那小子竟然给我跪了两个钟头。我就问,你是不是看不上菲菲。他说,他拿菲菲当妹妹,这么多年了,没法改变了。”
温子骞敷衍的“嗯”了一声。
秦爷又道:“后来我也问了那小子,你知道他说啥吗?他有喜欢的人了。”
温子骞惊了一下,道:“什么?”秦苍那莽夫,他真怕那小子破罐子破摔,把这事都抖了出来。
同性恋这种事,大部分人还是不能接受的。
秦爷道:“我也没打算强迫他娶菲菲,我女儿我还是希望找个喜欢她的,幸福美满。秦苍那小子性格太倔,不喜欢的,塞给他我还不放心。既然他有喜欢的,我也不反对,毕竟我是他义父,出面说个亲,别人还是要给我几分薄面,是吧。可是那小子,打死也不说喜欢的是哪家姑娘?你说气人不!”
温子骞心虚道:“是吗。”
秦爷道:“我私下给你说,就是想让你帮我问问这姑娘是谁?秦苍听你的话,你问他,他肯定说。”
温子骞觉得耳根发烫,脸皮都快抽抽了,尴尬的应了声:“好。”
整个宴会不长,可是加上迎宾送客,少说也是两个时辰。
温子骞没有绑腰封,吃饭的时候就坐不稳了,左右手交替着撑在扶手上,时不时用手揉一揉后腰。
好端端的,下肢突然有些痉挛,温子骞疼的一哆嗦,筷子上夹的菜都掉了。
秦苍看他脸色发白,赶忙走过去,温子骞给大家赔了个不是,任由秦苍推着到了阳台。
阳台的落地窗把寒冬隔绝在外,与屋外的天寒地冻天壤之别,屋里是温暖的。今天的雪特别大,隔着玻璃可以看见漫天的雪花,花园白茫茫一片。
秦苍担忧压住他抖动的双腿,道:“怎么突然痉挛了。”
温子骞撑着身体坐直,忍痛道:“嘶……不知道……早上还吃了药的……可能……太累了吧……”
秦苍抱着他的腿,沿着小腿,大腿一阵捏。双腿很快恢复平静,他抬头看见温子骞面露痛苦,仰着头吐气。他有时希望,这种痛全部都压在他的身上,不要在折磨这个人了。
“疼得厉害吗……放松,没事的,低头,我帮你掐着。”秦苍安慰他,抚摸着他的小腿。
温子骞低头,看着秦苍脱掉他右脚的鞋袜,瘦削的脚掌被他捧在掌心,皮肤苍白,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足尖朝下耷拉,看着很不真实。青年将他蜷缩的脚趾一根根拉直,然后掐着大脚趾头,抬头对他说:“总有一天,你会重新感觉到我的温度和力度,你信吗?”
温子骞明知道他说的不可能,任旧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是好不了了……”
秦苍满眼坚定,微扬嘴角,好像十几岁那会痞子模样。“没事,那我也不嫌弃。”
温子骞只觉得心口被狠狠揪紧,他对自己说:温子骞,你不能心软,你不能拖累他一辈子……可是,他深陷漩涡,不可自拔。
他看着青年头顶的发旋,摸了摸他的头发,叹道:“为什么拒绝秦爷?多好的路,以后秦爷罩你,我多少是放心的。”
秦苍认真捏他的脚,道:“你明知故问,你就装傻充愣吧,我看着你表演。”
温子骞道:“我是男人……”
秦苍道:“我眼睛没瞎!”
“……”温子骞低声道:“我……我这身子……满足不了你……”
秦苍突然笑了,他好像明白了温子骞为什么拒绝他。“你在自卑?我认识的温子骞从不会自卑。”
温子骞摇头:“我……我做不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秦苍抬起头,目光炯炯,毫不退缩,勇往直前。
“我……没有做好准备……”温子骞叹道。
秦苍帮他穿好袜子,道:“不疼了吧。”
温子骞才发现,刚才满脑子想着龌鹾事,竟然压过了疼痛。
“你慢慢做准备,我可以等。”秦苍扶着他的腿,让他坐好。
温子骞张嘴正要说话,阳台门被人推开,纪涵志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蹲在地上的秦苍,又看了眼轮椅上的温子骞,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道:“哟,下雪了,我说你两进来了就不出去了,原来躲这看美景来了。”
温子骞闻不得烟味,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秦苍起身,劈手从纪涵志嘴里把烟夺了,丢在地上踩灭。
纪涵志皱起了眉头,挑了挑眉,没有人敢这么对他,真是不要命了。
突然,冰冷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背,他低头,看见了温子骞骨节分明的手指。
“纪四少……我有哮喘……闻不得烟味。”温子骞说着,有些气喘。
纪涵志打量这张脸,顿时气就消了,冷笑道:“子骞,你真行,养了一条好狗。”
秦苍比纪四少高了一些,瞪着眼,恨不得像小时候那样扑过去再来几口。
温子骞咳了两声,道:“纪四少真会说笑,我没看见哪有狗,倒是看见了衣冠禽兽。”
纪涵志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声笑了,他转身走到门口,开门前他想起了什么,转身道:“子骞……你很和我胃口……你知道吗?”
温子骞看着他,道:“我怕你吃不消。”
“那要吃了才知道。”纪涵志笑着离开。
秦苍脸色铁青,温子骞按住他捏着的拳头,道:“这把年纪,怎么还像个小混混般冲动,他说他的,你当他放屁就好,懂吗?”
秦苍忍了忍,不甘愿的点了点头。
温子骞叹了口气望向窗外,只觉得夜特别漫长,看不清前方,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
第26章 26
26
温子暄最近和潘琴争执不断,潘琴不顾反对,回到了老宅。温远航去世了,她可以无所顾忌,她就是不想让温子骞舒心。
温子暄来劝了好几次,都被潘琴骂了回去。温子骞怕她夹在两人中间难受,安慰道:“潘姨要住就住吧,毕竟这也是她家,你放心,我尽量不和她冲突。”
温子暄道:“我留下来一起住,我不放心。”
“也好。”温子骞道:“房间还是以前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温子暄沿着楼梯缓缓而上,走了几阶回头,温子骞坐着轮椅望着她,两人隔着距离,遥遥相望,几步的距离,却比鸿沟更宽广。
她环顾这个家,景物依旧,可是岁月斑驳,物是人非。
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可是整整三日,失眠三日,第四日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
潘琴每日见了温子骞总会冷嘲热讽两句,温子暄夹在中间实在难受,都没脸面对温子骞和秦苍了。
温子骞看她整日愁眉不展,便让秦苍将她送回潘家。
温子骞以为当着那么多的人,潘琴最多语言刻薄,做不出什么翻天的事。对待她的态度,视若无物,他基本上忽略了眼前的这个人,以及这个人发出的任何声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冷漠和无视激怒了潘琴,她竟然在一次唇语讽刺之后,把一碗滚烫的粥泼在了温子骞的身上。
秦苍冲过来一把把疯女人推开,抱着温子骞冲进了卧房,蓬头洒下冷水,冲掉了衣服上的稀粥。
温子骞感觉秦苍在发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可以放松语调安慰道:“没事的,不疼,只可惜那一盆海鲜粥,煲了两个时辰”
秦苍一点也笑不出来,咬着牙关道:“我想杀了她!”
温子骞摸着他的后颈,就像给大型犬顺毛一般,安抚道:“就当我欠她的,这一次一并还给她。”
秦苍气的不可抑制的浑身颤抖,“你不欠她什么?都是温子熠的错!”
是呀,我不欠她什么?我谁也不欠。可是……温子骞轻叹:“终归……是一条人命……”
秦苍小心翼翼脱掉温子骞的裤子,整个腹部,双大腿都被烫伤,有些地方皮都烫掉了,大腿内侧全是水泡,就连小弟弟也不可幸免的被烫伤,泛红的耷拉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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