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偷偷摸摸不告而别?”
“你怎么知道?”夏以舟斜眼看他。
“就你这个倔脾气我能不知道?”巴恩斯靠近夏以舟,气息喷吐在他的脖颈处。
夏以舟偏了偏头,巴恩斯得寸进尺将他整个人抱进了怀里,嘴唇在他颈侧上厮磨,一股电流通过颈侧的皮肤流遍全身,夏以舟哆嗦了一下,然后用力推巴恩斯的肩膀说:“你别这样。”
“你明明就有感觉,怎么就那么犟,就是不肯承认呢?”
“你自恋过头了!”
“我自恋?那你这耳朵是怎么回事?”巴恩斯摸上了夏以舟已经变得通红的耳朵问。
夏以舟皱着眉,扒拉了他的手又想去开门,巴恩斯从后面环住他,抓着他的手说:“不是不让你回去,你一个人回去我实在是不放心,你们国家不是有句话叫双拳难敌四手吗?而且你身上护照,ID都没有,你一个人怎么回A国?听话,一个星期,我保证一个星期把这里的事处理好我们就回去,Jeff,Jeff。”
“别在我耳朵边说话,腻歪死了。”
夏以舟一抖肩,终于拉开门走了,巴恩斯知道他这是妥协了。
夏以舟回到房间,他的耳朵还在发着烫,那温热的触感还停留在他的皮肤上,电流流遍全身的感觉到现在还残留着,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巴恩斯之前也没少对他动手动脚的,可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过电的感觉。
他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天空陷入无尽的沉默。
第84章 出手
“好,卡,今天就到这儿。”
爆破的大场面结束后,夏以舟躺在地上不停的平复自己的呼吸,现实与影像不停的在他脑海中掠过,他分不清抱着他扑倒的是真实的巴恩斯还是化了妆的白泽。
“舟儿,你怎么了?”白泽察觉出夏以舟的不对劲,他的目光涣散,似乎没有焦点。
巴恩斯已经走了过来,将白泽拉起来推到了一边,自己俯下身蹲下拍了拍夏以舟的脸说:“Jeff,醒醒。”
夏以舟没有立刻回神,而是喃喃的说了句:“你的背疼不疼?”
巴恩斯心中一动,像是有人揪住了他的心一样的难受说:“我不疼,我早就不疼了。”
夏以舟猛地回神,目光清明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助理递给他一瓶水,他喝了两口,稳了稳心神,上了一旁的保姆车。
剧组收工,巴恩斯和夏以舟一起回到了住处,明天剧组休息一天,夏以舟回来后就回了房,又没有和巴恩斯说一句话。
第二天夏以舟起了个大早,准备到中心公园去慢跑,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巴恩斯没有阻拦他,也没有要陪同他,让他自己一个人去了,哈维说这段时间不要逼得太紧,给他一定的空间。
但给他空间不代表放任他,巴恩斯即使在家也能了解他的一举一动。
夏以舟到了中心公园,把卫衣上的兜帽戴起来,开始沿着步行道开始慢跑。
中心公园成椭圆形,占地面积极大,公园里慢跑的人很多,也有不少出来遛狗休闲的人群,但总体来说很安静,是这座现代化都市里的一个天然大氧吧。
夏以舟跑了一段路程后坐在了一张长椅上,他的对面是一个人工湖泊,上面养着很多天鹅,湖边有不少的小孩在父母的指导下投喂着。
这样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让夏以舟莫名的觉得舒服,这段时间的拍摄,他每天都在现实与记忆中游走,所有他以为他已经不记得的画面又再一次在他的面前上演,他越来越分不清这是虚幻还是真实,他想逃,却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他的心就像是一团被猫弄乱了的毛线,他已经不知道最初的线头在哪里,也不知道那头牵着的是什么样的感情。
“先生,有火吗?”
一个年轻人过来坐到了他的旁边,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问夏以舟。
夏以舟摇了摇头,说:“没有,而且你在这里吸烟是会被罚款的。”
“破规矩真多啊!”年轻人拿下烟放回了口袋,一手横放在了椅背上。
夏以舟转头的同时感到了危险,本能的一低头,躲过了从后面横划过来的匕首。
那年轻人一击不中,迅速起身继续向夏以舟攻击,并同时做了一个手势,立刻从四周涌出了至少十人,向夏以舟发起了攻击。
公园里乱做了一团,夏以舟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对方目标明确,上来就是杀招,夏以舟苦苦支撑,还是挨了两刀,一刀划破了他的胳膊,一刀砍在了他的背上。
公园里的巡警很快赶了过来,拔出枪还没瞄准,手里的枪就被对方一刀给砍掉了。
巡警想呼叫总部,被对方一拳给打昏倒在了地上,解决掉这两个巡警后,对方加入战圈继续对夏以舟下着死手。
而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被巴恩斯看在了眼里。
“F**K!”
凳子被一脚踢开,拉开阳台上的门从阳台上一跃而起,飞羽迅速从他的背后张开,巴恩斯迅速往中心公园飞去。
飞羽被他进行了改造,已经可以说是和人合二为一了,所有的指令都可以以思维的方式操控,而蕾拉系统只有在本体失去意识才会接过操控权,基本上可以说这飞羽已经变成了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了。
当巴恩斯从天而降时,震惊了所有人的眼,他背部的黑色飞羽化作一片片的利器射向攻击夏以舟的人,那表情如恶魔如撒旦。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用飞羽?”
巴恩斯冲到夏以舟跟前说,而他背后的飞羽就像是长了眼一样的一翅膀扇飞了要扑上来的人。
“太张扬!”
夏以舟捂着胳膊上的伤口,额头上冷汗直冒,巴恩斯看了眼恨不得生吞了那帮人,于是手底下更加不留情面了,但好在还有分寸,都留了活口。
周围百米之内已经没有行人了,所以巴恩斯也不怕他背上的翅膀被人看见,用翅膀作为利器让那些人一个个都趴下了。
“有飞羽不用,你傻吗?”
巴恩斯的人也很快赶到了,把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一个个都拉走了,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A国特殊情况处理中心的人。
随着一起过来的还有医疗组的人,巴恩斯把人拉上医疗车,在车里质问道。
护士在帮夏以舟包扎,夏以舟说:“我说了太张扬了。”
巴恩斯把这句话在心里翻过来倒过去好几遍,等到他身上的伤口被处理好了以后,把护士和医生赶了出去,目光灼灼的对夏以舟说:“你是不是怕飞羽被外人知道对我不利?”
一击即中,夏以舟穿上外套,不发一言要下车。
“我说对了对不对?”巴恩斯的表现像是一个答对题跟在父母身后要糖吃的小孩,满眼的期待。
巴恩斯跟在夏以舟身边喋喋不休,吵得夏以舟脑仁疼,上了他们的专车,巴恩斯还在不停地说,那兴奋劲就和磕了药似得。
“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烦不烦,我就是觉得太张扬了不行吗?你为什么非要按着你的想法去想,你不觉得你这一天天想的太复杂了吗?”
夏以舟一顿咆哮,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他喊完皱着眉看向了一边。
巴恩斯脸上的兴奋慢慢的褪去,片刻后说:“承认你在乎我有那么难吗?”
“我不在乎你。”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要在乎你,你对我做过什么你自己忘了吗?”
话题又陷入了僵局,车子开起来后过了很久,巴恩斯才有说:“知道今天袭击你的人是谁吗?”
“你说呢?”
“我会查出来的。”
夏以舟不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压抑的吓人,回到了住处,巴恩斯说:“我给你向剧组请几天假。”
“不用,我没事。”
“你胳膊上那么长的刀口叫没事?”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
说完啪的一甩门,把巴恩斯隔绝在了门外。
巴恩斯运了运气,还是一个电话打给了许华,和他说了一下今天的情况。
“我知道了,我把他的戏份往后安排,给他留一个星期的养伤时间你看行不行?”许华问。
“不用了,他不肯,你把文戏和一些相对轻松的戏往上调吧。”
“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巴恩斯进了书房,不一会儿本森也过来了。
“查出来了吗?”
“有了一点眉目了。”
“说吧。”
“他们受雇中东地区的一个武装组织,目的是杀掉夏以舟后拿到他身上的那条飞羽项链。”
“他们怎么会知道这条飞羽项链?继续去查。”
“知道了。”
第二天,本森拿着调查报告到片场去找巴恩斯,巴恩斯看了眼在对戏的夏以舟,拿着报告走到了一边。
翻到最后,巴恩斯冷笑出声说:“那个老东西是真不想过好日子了,还有他那个宝贝女儿,呵。”
“老板,我们怎么办?”
“找几个人去好好地招待这位大小姐,她不是觉得自己那张脸很好看吗?那我们就给她那张脸添点颜色,还有手臂和背,Jeff受的伤我要她十倍还会来,还有找人收那老家话的疼脚,让他进去好好给我蹲几天,再有找人截了他那边要运到库里的货,转卖给安拉,不是想一箭双雕吗?我让他自己尝尝这一箭双雕!记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