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来他开花还是长得和大蒜一样啊。”
“我觉得更像洋葱。”
易荏看着巫弦手掌的伤口:“你的伤口还没好?”
“快好了,就是使不上什么力气,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灵活。”
“你这可是艺术家的手,千万不能出事。”
“你又煲了鸡汤?”
“嗯。”易荏晃晃手里的保温壶:“喝吗?”
“喝。易荏把你手机借我一用,咸咸把我的手机带走了,我想看看微博。”
易荏把手机递过去:“巫弦哥,你和boss真有意思叫对方都叫奇怪的名字。”
巫弦打开手机:“他先那么叫我的,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嗯,给,鸡汤。”
巫弦看着自己微博的私信……
有很多劝cp的人,也有很多让他离宁获远一点的人,还有日常表白,日常黑他的人。
其中有一些话,巫弦看到了……
同性恋恶心……不要毁了别人的前途。
恍然……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和宁获的事情如果被发现,他们面对的会是什么鸡飞狗跳的场面?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总有一天会被发现。
他不喜欢偷着躲着的感情,也没有公告天下的打算,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易荏见巫弦发呆,还盯着手机上那些不好的评论:“你别乱想。”
巫弦摇头:“我只是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
“有道理?”
巫弦把账号退出来,安心的喝着鸡汤。
所以说人有的时候就是悲催的代名词。
巫弦下午躺在床上,接着易荏的手机和宁获通电话,那边的宁获在机场,声音小小的和他撒娇。
“甜甜,你想我了吗?我好脆弱,我好想要你的抱抱。”
“那你就想着。”
“不要嘛,等我回去,咱们就大战三百回合好不好?”
巫弦被他无耻的都无耻习惯了:“你饶了我吧,我快要回归了。”
那头传来登机的呼叫声,巫弦叫他挂了电话,自己一个人看着还发烫的手机,有些事,一定要做,否则会后悔。
易荏打水回来的时候发现病房里面坐了一个女人。
那人和巫弦长得有三四分的相似。
看过去,巫弦表情很清淡,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多了几分生疏。
见他回来了,那女人也起身离开。看不出情绪。
“巫弦哥,刚刚的女人是谁啊,看起来好高贵,好漂亮。”
“我妈。”巫弦看着手里的果篮,世界上哪个母亲来看儿子,还会买一个果篮……
“哇,怪不得巫弦你这么好看,你母亲也很好看。”易荏像是陷入回忆:“我小时候我妈也很漂亮,我有点路痴,小时候经常在村子里面迷路,每次都是蹲在原地,等我妈来接我的。”
巫弦眸色滢尔:“她会来带你回家?”
“对啊,她每次都来找我。我妈总是和我说,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父母呢。”
易荏看着巫弦手里的果篮,兴奋的说:“我去给你洗个苹果吧,这个红的看起来好甜。”
巫弦把手里的果篮递过去。
手里一时间空落落的,巫弦穿上鞋子,想到楼下散散步。
一不小心的入了儿科。
这个世界哪里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呢,巫弦看着声嘶力竭哭泣的孩子,望着恬然安睡的男孩,听着那些父母焦急的安抚声。
“有啊……”巫弦站在格格不入的世界里:“这个世界真的有,真的有迷路了也不会带你回家的父母的。”
又开始下雨,最近总是下雨,梅雨季节总是这样的吗?
他蹲在一个淋不到雨的地方,虽然身上已经被雨淋湿,看着路上行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他不想生病,生病的话宁获又要担心了。
宁获?
宁获……
宁获……
【那个人会让你拼了命的和这个世界产生联系,对这个世界温柔。】
“你用吧”
一个声音响起……巫弦抬头是一张很熟悉的脸,他曾经见过,是认识的,他摇头问道:“你能,借我手机吗?”
那人点头,把手机给他之后,自己一个人走到一旁。
他记得宁获的电话,拨了过去。
那头很快接通:“甜甜,我刚下飞机……易荏说……”
听到熟悉的声音,巫弦有些崩溃的捂住自己的额头,颤巍巍的开口:“咸咸,是我。”
宁获正高速开着车,本来听到易荏说巫弦不见,自己就已经快疯,如今这可怜兮兮的声音是闹哪样!
他知道巫弦是个心理平淡的人,并不是平淡而是害怕受伤害,被抛弃过的人总是如此,封闭自己,停留在原地,因为害怕,所以什么都不去做,什么都沉寂,什么淡然……
平静是妖治的火焰被扑灭后的表象,内心是苍芒的虚无灰烬。
人人自危,所有人都迫切的渴望着胜利后的喧哗,可世界上有些人明白悲凉才是真相。
一个人是很孤单的。
巫弦蹲在原地,紧闭的双眼上,抑制不住强忍的泪水,他几近哽咽:“你能来带我回家吗?”
“在原地等我,不要挂电话。”
巫弦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宁获说一些拍节目的趣事。
说多了就是错,做什么都是错……有时候就是这样,巫弦看着面前急速驶来的车……
会有一个人来带你回家,这个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
落入温暖的熟悉的怀抱,巫弦笑道:“你来带我回家吗?”
那个人一如既往的娇嗔:“嗯,我来找甜甜回家。”
阴雨连绵,却总会拨开乌云见晴明,有一天我们都会老去,那一天谁还会记得你的年轻。
几天后……
宁获趴在巫弦的腿上,笑眯眯的咬着巫弦的衬衣,像是一条乖巧的拉布拉多。
“咸咸,我想做幕后了。”
“嗯?为什么?”
“没啥,就是……想做幕后了。”
宁获:“那你的梦想呢?”
巫弦敲着宁获的额头:“我只是想唱歌,唱给谁听都无所谓,只要有人愿意听,我就愿意唱,以后我还是唱歌,但是……”
宁获撑起身子亲了巫弦一口:“不用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弯着眼睛道:“甜甜做自己喜欢的事吧,我才真的要去幕后了。”
“嗯?你不喜欢拍戏吗?”
宁获傻笑道:“我只喜欢你。”
“油腔滑调。”
“哎呀,甜甜真是不解风情。”
“晚上奶包做饭让我们一起去他家。”
宁获一脸不高兴:“他们太不解风情了。”
“去不去?”巫弦拧着宁获的耳朵。
宁获叫着:“去!!去!!甜甜去,我也去。”
“喂,咸咸。”
“嗯?甜甜?”
巫弦道:“我要是喝多了,你记得带我回家。”
宁获拍拍自己的胸脯:“放心,我绝对把甜甜带回家。”
很多年之后……他们已经两鬓斑白,成为娱乐圈的过去,成为历史。
不知道是谁拍到他们牵手散步的模样。
宁获依旧意气风发的说:“是啊,我们就这样爱了一辈子。”
END
☆、老二的故事
沈耀和宁业
一个是披着狼皮的羊。
一个是披着羊皮的狼。
被绑起来逼着做运动
沈耀:都是视频教我的。
宁业:骗谁呢!
被折磨的两天直不起腰。
沈耀:都是那个药的错。
宁业:骗谁呢!
看着沈耀不显山不露水的拿到家族的继承权。
沈耀:都是民心所向
宁业:骗谁呢!!!
你这个大骗子!!!
嗯,骗你。
(就当做番外来看吧。)
☆、第一章,回忆
宁业坐在后座,身旁是沈家的打手,前方右手边是悠闲擦枪的沈亮,宁业的双手被反绑住,他看着窗外飞速消失的树木,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你和你弟弟的战争你绑我做什么?”
沈亮笑出一口白牙:“我弟弟喜欢你,我们都知道。”
“我可不是gay。”宁业淡淡的看着自己脚上的污点。
“二少爷,你耍这些嘴皮子功夫也没用,我已经告诉我那个弟弟了,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不要着急。等见了,你再说你是不是gay这种话。”
宁业低头讽刺的笑出声:“我真的不是gay,我骗你做什么。”
“嗯?”沈亮放下泛着亮光的枪支:“难道我绑错人了?”
宁业摇头:“那倒没有……”
“二少爷在耍我玩?”
“我确实不是gay,我只喜欢你弟而已。”
沈亮伸手揪住宁业的衣领,指尖划过他脖子上明显的吻痕:“喜欢到,在他身下□□?堂堂宁家二少爷居然这么不堪啊。”
宁业舔着嘴角,艳尔笑道:“那也好过你这样发情的公狗。”
沈亮看向宁业那双平静淡然的眼睛,没有惊慌,没有恐惧,有的只是讽刺的嘲弄和反感的试探。
他一时松手宁业倒回椅背:“把他的眼睛给我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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