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那个变态居然咬他!
周瀚站在梳妆镜前,微微侧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印,愤愤地想,下次一定要狠狠咬回他。
但当秦深笑着让他咬回来时,他怂了,支支吾吾地不敢下口。深懂他尿性,秦深也只是逗逗他。
后来在吃早饭时,周老爷子看到这个唇印时,特别开心地给了秦深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就心情愉悦地让秦深领着周瀚滚了。
周瀚就这样被带回了秦深家。开启了与禽兽的同居生活。
这是他第二次来秦深家,他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黑白格调的装饰风格很有禁欲的味道。
可惜与秦深这个禽兽违背了。
周瀚当然不肯和秦深同床,于是他就霸王硬上弓,先下手为强霸占了秦深的主卧,将秦深撵去了客卧。
奴隶翻身为主人的周瀚十分嘚瑟,竟产生一种跟禽兽同居也不错的错觉。但好景不长,很快,周瀚就发现了他们俩生活习惯上的差异,而他自己更是被秦深逼迫到不行。
秦深有怪癖,用东西喜欢用一次性的,不但浪费东西,浪费金钱,而且他还要逼着周瀚跟他一块奢侈浪费。
周瀚对他的这种做法实在忍无可忍,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变态,于是周瀚怒起反抗了。
他先是引经据典地给秦深分析了一大堆使用一次性东西的浪费以及害处,啪啪啪一大堆,说得他口干舌燥,但当事人秦先生非但没听进去,而且还没有一点儿悔改的心,更是变本加厉地在周瀚面前用。哦,晚饭时,还报复似的逼周瀚吃了一大堆他不爱吃的菜,美名是“不能浪费粮食”。
周瀚被他气得牙疼,愤愤地干掉了桌上所有的菜,不留一点儿剩。
但秉承着“以牙还牙,有仇必报”原则的周瀚在秦深洗澡前,将浴室里所有的干净的没使用过的毛巾都藏了起来,只剩下两条秦深前天晚上用过的,他给他洗干净了。
他一定要将秦深这个穷奢侈爱浪费的习惯给改过来,就像秦深逼他改挑食的习惯一样。
这都是爱。以爱之名,互相伤害。
秦深洗完澡发现干净的毛巾不见了,不用想就知道是周瀚那傻逼的杰作,难怪他这么积极地要帮他放洗澡水,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在客厅吃薯片看电视剧的周瀚被喊进了浴室。
“我的毛巾呢?”秦深问,他还站在花洒下淋浴,整个浴室都是氤氲的水雾气,玻璃镜上也是一层层雾,水蒸气弥漫得连人视线都弄模糊了。
但周瀚还是一眼看到了秦深的**。他本以为那货会裹衣服或者围着毛巾的,没想到他就这么光溜溜地出现在他面前。
吓得他呼吸都紧张起来了,眼睛盯着地板,视线不敢乱飘,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你干嘛不穿衣服啊?”周瀚说。
“原来你还有洗澡不脱衣服这一嗜好啊?”秦深反问他,少年美好的**全是水滴,性感无比。
“别墨迹,赶紧把毛巾给我拿出来。”
周瀚转身从挂子上给他取了条毛巾下来,递给他。秦深没有接。“你知道我说的是干净的新毛巾。”
“这也是干净的,我亲自给你搓干净的,”周瀚强调,“我给你洗干净了的。不脏。”
“小姑娘都没你这么娇气,秦深,你这样浪费是不对的,你必须得改掉这个坏习惯,就算你不想改也得改。”周瀚坚定地说,“我会监督你改掉的,就像你逼我改掉挑食一样。”
秦深挑眉,抬手关掉了花洒,抹了一把脸,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刚要开口,就被周瀚打断。
“不要问我为什么凭什么,就像你自己说过的,你是我的人,你就得改,我管你是为你好。”
水蒸气弥漫的浴室里,少年的背直而挺拨,目光坚定,语气认真。
“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可以省钱存点老婆本。”
秦深啧了一声,舌头舔了舔嘴唇,看着周瀚认真的脸庞笑了,虽然知道这小子是在搞事情,可他心情还是莫名愉悦起来了。
原来这就是有家室的感觉—
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好像也没那么糟。于是,秦深伸手抓着毛巾,连同周瀚要走的脚步一并给扯了过来。
搂他入怀,耳边低语:“那就麻烦老婆大人帮我擦干了。”
身体与身体的贴合,肌肤的摩擦,耳边的低语,暧昧的气氛,这一切都让周瀚害臊不已,他给了秦深一算然后就跑开了。
而秦深则心情愉悦地用毛巾擦身体。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重复使用一条毛巾。
还是因为他。简直破天荒。
想起某人炸毛的样子,秦深吹着口哨出去了。
而当他们熄灯入寝时,他们楼对面的同层的某个房间也熄灯了。而厚重的窗帘下的是一副望远镜。
那是用来观察对面人的工具,还有摄像机。
一个盛大的阴谋缓缓在这夜里展开,一点一点地蔓延开来,将所有的人事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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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工作的周瀚整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这天他听取了系统的意见,决定前去医院给秦深送午饭,接他下班。
午饭是他亲手做的从百度上学的蛋炒饭,有火腿玉米的加持,所以卖相还算得过去。
出门时还很早,加上秦深家离医院近,所以周瀚就不打算开车过去了,他骑了俩自行车,那是他从秦深的车库里翻出来的。
牌子是死飞,还很新,估计秦深也没用过多少次。
将保温瓶挂在车头上,周瀚慢悠悠地骑着,边骑还边唱起了歌,好不悠哉。
而他身后五十米外,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一个戴口罩鸭舌帽的人。
他跟了周瀚很长一段时间了,也观察他很长时间了。他包包里有一本记着周瀚事无巨细的笔记本。
在长时间的跟踪观察模仿后,他觉得自己都快得癔症了。有时,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跟别人说笑,嬉戏,他都有一种疯狂的错觉。
那个人应该是他,是他,不是他!
在等红绿灯时,周瀚忍不住转身往身后看,他总觉得有人跟着他,可他一回头就没有了。周围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没有可疑的。
差点就被发现了,好险。
从他身边经过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挂在车头的保温瓶。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给秦深送去的。
走过对面马路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单腿架在自行车上的周瀚,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嫉妒。
为什么要给他做炒饭?
为什么?
红灯停,绿灯行,遵守交通规则的好公民周瀚绿灯一亮,就马上踩车过去对面马路了。但他老是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总感觉有一道视线注视着他。
到底是谁?
周瀚很纳闷,同时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难道是黑姐?
不不不,周瀚马上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黑姐已经死了,秦深亲眼所见的,人连同车一起炸成了粉末。
所以不可能是黑姐,但那又是谁呢?
白鸽?
周瀚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那天他从黑姐口里得知的。脚下一顿,周瀚将车停在了路边。
拿出手机,周瀚给瓜叽叽发了条短信,让他帮忙查一下白鸽这个人。瓜叽叽很快就应下了。
然后周瀚才继续往医院骑去。还差一一条小巷就到了。
不过倒霉的是,在进小巷的拐弯处,周瀚碰倒了一个人。那个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只露出一双大大的圆圆的眼睛。
那人被碰倒在地上,手心擦了一下地上,破一小块皮,出了点血,他正捧着手看。
周瀚赶紧放下车来扶他,“没事吧?要不要紧?要去医院看一下?”
“医院?”那人似是很怕医院,说到这两个字时,身体抖了抖,“不要去。”
“可是你手的伤?”周瀚看着他受伤的手,“我会对你负责的,你放心。”
“你真的会对我负责吗?”突然那人抬头了,一双墨黑的眼睛亮晶晶的。
“嗯,对啊,毕竟是我弄伤你的。你跟我去一趟医院吧,处理一下伤口。”周瀚说。没想到他水逆这么厉害,骑个自行车也能碰倒人,幸亏今天不是开车,那不出人命了?简直可怕,看来以后不能骑车时想东西了。
“不用。你记住你的话就好。”说完,那人抽掉手就跑。
“???”洲周瀚一头雾水。但那人已经跑没人影了。他也只好作罢,骑上车继续往医院去。
去到的时候,刚好赶上秦深的午饭时间,周瀚就拉着秦深坐在办公室里吃饭。
秦深今天连班,因为今天来医院的人实在有点多,所以吃完饭后,秦深便让周瀚先回去,不用等他。
周瀚也就乖乖回去了。在医院呆着还不如回家看电视剧。
而那个不知什么时候被装上窃听器的保温瓶也随着他带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是条废鱼了
☆、第39章
是夜,夜色凉如水。
某间房子里,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正双膝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极了某个人,不那简直是一模一样,但少年眼里的寂静幽深却是跟那个鲜活的少年不一样。
他正是今天下午跟踪周瀚的那个少年,在任务完成前他是不被允许见到周瀚的,只被允许每天远远地看着他。但今天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体内想见他的洪荒之力,便一时间做了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