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科学的,一个孩子,若是长得只和父母中的某一方尤其相似是不科学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外甥和舅舅像这一说了。
程天意嗤笑一声,“你不会真以为我觉得那个怂包是我弟弟吧。”
从程天蓝被领回来的那一天开始,程天意就没把他当过程家人,不过,他的目的是弄死老头子,程天蓝的目的也是弄死老头子,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呢。
程天蓝就这么装着傻,一直到现在,程天蓝还是傻不拉几地,以为他是个莽夫。
若是他十几年前没有听到老头子筹划杀死他母亲,接那个贱人回家的计划的话,他或许会和小时候一样,一如既往地傻。
真是可笑至极,为了接小三回家要杀死原配?
程天意还记得自己母亲从程家大宅的顶楼跳下来的场景,血肉模糊,漫天遍野都是血迹。
整个世界都是一片血红。
真不知道那个肮脏又恐怖的地方,他那个所谓的父亲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住在里面,难道不怕恶鬼过来找他吗?
程天意合上那本花花公子,忽的笑了,“叶封安,你觉得苏景跃会不会和我联手?”
叶封安合上资料,侧眸看过来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他会不会跟你联手我不知道,但是,你若是想和他联手,我们两个就一拍两散。”
程天意无趣地在沙发上打了个滚,叶封安真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家几个不就是上学的时候没有听你指挥服从命令吗,你至于记这么长时间吗。”
程天意说起来对叶封安也很无奈,当班长当到叶封安这么尽职尽责,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
他小时候都想揍叶封安,更别说苏景跃,章其还有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秦知书了。
当然,最主要的梁子还是那次,苏景跃他们几个逃课,叶封安去抓,被苏景跃捆在单杠上,最后尿裤子了,从那之后,叶封安就跟苏景跃杠上了。
苏景跃倒是一如既往,叶封安就不一样了,每天看苏景跃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人。
程天意和秦知书两个还多次暗地里嘲笑这件事。
“那你现在还喝牛……”程天意嘲笑的话没说完,脖子上就被抵了一把精巧的手术刀,吓得快哭了。
程天意这边有功夫玩玩闹闹,苏景跃就不一样了。
秦知书撑着下巴故作认真地一页一页地翻着合同。
“是不是很后悔上次把叶封安捆单杠上?”会议室只剩下秦知书和苏景跃两个人的时候,秦知书一下子就把合同甩到一边,趴在桌子上。
“不过也不怨你,谁让他天天喝牛奶,喝那么多,不尿裤子就怪了,个子也没长高。”
秦知书嘟嘟囔囔了半天,这才正色起来,“现在你准备怎么办?干掉叶封安?”
苏景跃交叠着双手,指腹相互摩挲了一会儿,这才抬眸看了一眼秦知书,“你的意思是,你能干掉他?”
秦知书差点儿没被吓哭了,“大哥,我开玩笑的,你不会真想干掉叶封安吧。”
苏景跃说:“未尝不可。”
秦知书没想到苏景跃能魔怔到这种境界,扶着额考虑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苏景跃和叶封安的梁子结了十几年了。
其实在秦知书眼睛里,男孩子嘛,打一架之后还是好朋友,问题就在叶封安身上,他跟普通人不一样,心眼儿小的要死要活的,一个梁子能结十几年。
叶封安是肯定不能动的,苏景跃就算有这个想法秦知书也要拦着,毕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白了叶温婉在叶家呆着的日子还不如她离家出走。
秦知书说了自己的看法之后,苏景跃苦笑一声,站了起来。
“秦知书,你不了解。”
秦知书不了解温七白到底对温婉有多大的执念。
秦知书不了解温七白到底对当年的事情有多大的怨恨。
时隔多年也不肯再提及,避之如蛇蝎。
宁凡蹲在化妆室门口漫不经心地等着温七白,一边等还一边用手戳着墙上挂的海报。
“哎呦,这不是宁凡吗?”一个阴阳怪调的声音想起来,宁凡脸色一变,扭头看过去,果然是程天意。
“不去深山老林里呆着,你过来干嘛了?”程天意这句话刚说完,化妆室的门就打开了,温七白手里拿着外套走出来。
宁凡懒得理程天意,跟着温七白就往外走。
“哎哎哎,别走啊。”程天意追上温七白,“我就是过来找你的,你能不能教教我打架?就是那天的那招就行。”
温七白顿了顿脚步,神色诡异地看了一眼程天意,“你真的要学?”
程天意:“要学要学。”
温七白一脚就把程天意踩在脚下面,程家的人他想揍已经很久了,管他是程天意还是程天蓝还是那个便宜爹,他都想揍很久了,
程天意压根儿没有反应的机会儿,直接被踩在脚下,居然还一脸呆萌地以为温七白是在教他。
“你太快了,我没看清,再来一遍。”
温七白微笑,“好啊。”
第十次程天意被踩下去的时候,宁凡露出一种于心不忍的表情,什么仇什么怨居然这么玩儿。
“七白,走吧,吃饭去吧。”宁凡劝了一句,他怕一会儿程天意被踩死。
程天意还不自觉,又跟了上来,“我也没吃饭呢,一起去呗。”
温七白弯眸笑了,“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程天意:“我不吃辣椒。”
吃饭的时候,宁凡看着满桌子的辣椒欲哭无泪。
他不知道程天意到底怎么惹了温七白要被这么报复。
程天意撑着下巴看着满桌子的辣椒也笑了,温七白这么针对他,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温七白。
若是说话唠的话,秦知书、章其和他比起来不相上下,若是因为那天头发的事情的话话,那温七白未免也有些太过于小心眼儿了。
“如果有哪里惹到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不过,我很好奇,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程天意不是喜欢憋着的人,不喜欢说出来就好,当面解决才最好,越拖仇恨积压地越深,像滚雪球一样,最终一定会无法压抑。
温七白抱着胸靠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程天意,“你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从里到外都惹到我了,如果想改的话,麻烦回炉重造。”
程天意:……我头一次看到有人这么直白地嫌弃我。
宁凡给程天意点根蜡。
温七白话毕就站起来,“宁凡,我先回去了。”
宁凡忙不迭地点头,虽然他不知道程天意哪儿惹到温七白了,可他绝对肯定,温七白如果再呆下去,绝对有更多损招对付程天意。
程天意坐在原地,用筷子夹了一只红辣椒,咬了一口,果然是好辣。
温七白在一片黑暗之中被苏景跃压在地板上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拒绝的。
“你喝酒了?”酒精的味道辛辣,在口腔之中蔓延,温七白躲开苏景跃的吻,用手抵着他的下巴,拧眉问道。
苏景跃也不说话,只管发了狠地吻,拖出温七白的舌头又啃又咬,最终被成功地一巴掌拍开。
温七白打开灯,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低头去看一脸笑意的苏景跃。
“得狂犬病了。”嘴唇被咬破皮了,温七白不满地“啧”了一声。
苏景跃从地上爬起来,笑眯眯地拥住温七白,“弄疼你了?”
温七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冲散口中的酒精味,这才拉开椅子坐在餐桌旁边。
“今天我碰见程天意了。”
苏景跃撑着下巴也笑了,他已经猜出温七白绝对会把程天意欺负到哭。
不过程天意表面傻不拉几的,心里精明着呢,其实这世界上最恐怖的就是韬光养晦的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给你一刀,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程天意不简单,你自己小心点儿。”苏景跃交代了一句。
温七白点头,又喝了一口水,
苏景跃笑眯眯地又亲了上来,不同于刚才的急切和凶残,温柔而绵长。
清晨的阳光洒进室内的时候,温七白缩进被窝里,遮住刺眼的阳光。
窗外突然传来拍窗户的声音,一下一下,非常有节奏感。
温七白侧眸逆着光看过去,一个绿色的鹦鹉蹲在窗户上,贱兮兮地往里看。
披着睡袍,温七白从床上下来,打开窗户和杜甫对视。
杜甫的绿脑袋一歪,似乎是在思考要说点儿什么。
温七白伸手弹了弹它的脑袋,把杜甫往后弹得一个踉跄,丫的这货绝对又在想什么话来骂他呢。
杜甫抬起翅膀,扑棱了两下,明显,它的小鸟脑袋还没想出来要怎么黑温七白。
只能又张口,“大~脸~猫~”
温七白把他弹下窗户,杜甫扑棱着翅膀又飞了起来。
“苏~景~跃,你他~妈的属~狗的~啊。”杜甫一边扑腾一边吆喝。
李白蹲在旁边的树枝上也看了过来,黑脑袋一歪,好奇的看向温七白。
温七白顿时就被气的要抓杜甫过来烤。
苏景跃从背后拥住温七白,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笑眯眯地看杜甫。
“所以我说你叫的声音太大了,连对面都能听见了。”
温七白的脸色瞬间就黑的彻底,一脚踹开在他身上赖着的苏景跃,“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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