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还是道,【清明,你问她是不是在嘤嘤嘤?】
李清明:“你是不是在嘤嘤嘤?”
江枫兴奋转头道,“好耶!清明嘤嘤嘤了!还怪好听的!”
余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了指她的耳朵,“你忘了摘了……”
李清明脸色由白转青,“……”
想拔剑。
蓝田侯的表情也僵硬了,但是她更生气的是,明明是她该生气的,但是李清明的表情居然比她还生气。
这就过分了。
她可不是吃亏的人,当即阴阳怪气的道,“当年还与镇南将军同殿为臣,不料今日一见镇南将军已经从贼。”
她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李清明面无表情。
圣子:“是啊,当初还以为镇南将军能撑几天,没想到才短短一周都没到,就兵败投降。”
“也不知是李镇南太无能,还是早就与魔土暗通款曲。”
蓝田侯与他一唱一和,“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不管是哪种,贼子都不配为将。”
她语气突然尖锐,声音大的震散人群,“你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吗?”
李清明脸色发青,指甲嵌入肉里,却是说不出话来。
江枫脸色也青了,阴沉着脸,“将死之犬也敢口出狂言。”
她好像又错了,明知道朝廷神廷来者不善,还派清明去。
她太容易被人话语伤到了。
有的时候,人反而不要脸才能活得好一点。
余殊看见江枫懊悔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制止了她的道歉,比口型道,‘不要说。’
现在道歉,只会坐实了李清明的痛楚。
说完,她突然一步踏出,滔天的煞气覆盖全场,实力不济的人几乎瞬间被压倒。
姬祥一时不察,当即一膝盖跪在地上,许琰大惊失色,连忙把她扶起来,“你没事吧?对不起我……”
姬祥疼的脸都白了,摇了摇头,“她不是我的镇东将军吗?”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不止朕的镇南将军投敌了,朕的镇东将军也从贼了?”
李镇南她知道,当时朝中好多天都在讨论她,但是镇东将军她是真不知道。
想起当初她们一起跪在脚下的场景,姬祥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本以为自己并不在意当皇帝的一切,毕竟都是白得的,稍微维持维持就行了,但是……
她脸色愤怒到扭曲,“背恩负主,还敢抛头露面,她们怎么敢?怎么敢?”
许琰难得见她这么愤怒的模样,要知道,她这个皇帝可是当的一点都不走心,基本上全部放权给首辅了。
往好里说,这是心胸宽阔,君臣相得,往坏里说……这是不负责。
当然,有先帝在,这样的皇帝大家还是很喜欢的。
看着她愤怒的模样,许琰有点心疼又有点欣慰,“别急别急,你看蓝田侯不是在抨击她们吗?”
高阶武者血战沙场攒出来的气势,在所有职业中,都是一顶一的。
因为其他人除非性格变态,否则见的血杀的人,大概率是比不得武者的。
场下大部分人实力不太强,脸色发白,心中被鲜血煞气感染,眼睛渐渐赤红起来。
圣子身上闪起白光,一圈又一圈,跟电灯泡一样,尽力的展现自己的美好形象。
江枫:【清明,助余殊一臂之力。】
转瞬,第二道冲天的煞气升起,圣子可笑的白光瞬间被挤到了身侧三寸。
蓝田侯眸露惊容,甚至有些破音,“你们都突破了?”
一月和天璇也眸光闪烁,惊疑不定。
除了墨白之外,高阶就是在场的实力巅峰了。
余殊一身红衣,妩媚的容颜耀眼至极,就如她的火一样,炽烈而张扬。
大踏步走到台上,她落了下来,“蓝田侯可真会睁眼说瞎话,李清明为什么投降,身在朝中的你还不知道吗?”
“蓝田侯世代皆是军门领袖,”余殊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我本以为君侯能理解我们呢?”
嬴颖瞬间否认,“颖不过一个普通人没资格当军门领袖。”
“我为什么要理解卖国者?”
李清明冷漠的看着她,依旧一言不发。
余殊却笑容灿烂,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她不真诚了吗?”
“即使在当初,你救火那事,她嘴里讲着我们同为将军,休戚与共,但是行动上却没有丝毫表示,”余殊嘲讽的勾着嘴角,“蓝田侯世代君侯,在京城树大根深,岂是我们这种人能比的。”
“她明明只要表个态就能解决的事情,却故意在你面前装礼贤下士,温文尔雅,”余殊似笑非笑的看着蓝田侯,“你猜她想干什么?”
李清明想了想,想不出来,“不想猜。”
她实在无法理解朝廷官员的想法。
余殊无奈的道,“她在等你开口求她啊。”
“甚至后面英侯的事情,未必没有她推波助澜,就你什么都不知道……”
主动让人陷入危险,然后递出橄榄枝,装作友善的帮她解决……
这不就是那些大人物最喜欢做的事情吗?
李清明果然皱起了眉,厌恶的看了蓝田侯一眼,“恶心。”
余殊笑着道,“你觉得换做江枫会怎么做?”
李清明眉眼渐渐舒缓,“她会做完了再找我。”
而且那种小事的话,很大可能不会说。
就算说了,也会明说,然后找她玩。
也不对,如果看她顺眼,可能她才进京城,就被江枫勾肩搭背带走了。
江枫对于自己人,向来是推心置腹的,从来不玩虚的。
她很多时候喜欢先去行动。
李清明自言自语,“她说这叫‘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蓝田侯表情渐渐有些僵硬,“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武者休戚与共?你们莫要污我。”
余殊怜悯的看了她一眼,“真可怜。”
到了这个时候,怕的居然还是沾染外将,树大招风之类的事情,甚至高于对她人品的否定。
“以前还觉得你与江枫是一类人,现在想想,你差太远了,怪不着我之前没注意到你。”
她昂首四顾,“李清明为什么投降,是因为苍梧关被攻,粮道被断,南州缺乏赈济,难民聚啸,军心惶惶。”
“魔主敏锐的发现战机,连夜疾驰苍梧关,李清明带着内忧外患的镇南军,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到了,结果守将无能,早已身死旗夺。她仰攻关卡七日,负伤十余处,最终令南军撤退,自己挑战守将,弥留之际被魔主救下,不得已才投降。”
她比了比手指,“那药太贵了,还不起,只能卖身还债了。”
“蓝田侯也是将门虎女,你说说,南军不满编,一直只有五万,兵员多出身南州的情况下,你让她们在南州难民如潮的时候攻打被切断的苍梧关,”余殊表情讽刺极了,“换做你,你能做到吗?”
“而朝廷在做什么?那七天你们在哪里?但凡苍梧关有丁点异动,将士们又岂至于绝望投降?”
“更别提之前就被南州刺史并苍梧关守将克扣粮草等小事了,”余殊道,“要想马儿拼命杀敌,也得喂点草吧?”
“李清明能强行压着那些人攻打苍梧关七天,我觉得已经是她治军严谨了,”余殊抠了抠手指,“换做我早就转头揭杆了。”
圣子:“是啊,所以你就卖主求荣了?”
余殊妩媚的大眼睛傲气的一斜,“全场最菜,滚一边去。”
圣-九阶中阶-子脸色青白交加,气的胸膛起伏。
许琰居然觉得很爽,但是面上却在安慰怀中人。
姬祥:“……真的吗?真的那么惨吗?”
“是我错怪她了?”
“朕也觉得她人挺好的,”姬祥道,“当初她大半夜的跑到宫里堵朕,说英侯买卖人口,其罪当诛……”
许琰眼神有些异样,“那你为什么没管她?”
“救火的时候朕说了,但是好像没人理朕,”姬祥委屈道,“至于英侯,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嫡女是朕的伴读,当时从太妃那儿进宫,一见到朕就跪地哭泣,说镇南将军污蔑他们……”
“我被她哭的头疼,就让李清明走了。”
“不过后来我跟顾老说了,再后来英侯嫡女就不是朕的侍读了。”
许琰脸色复杂,变了又变,实在不忍心说出那句话
‘我的陛下,您当初如果勇敢一点,李清明可能还是你的镇南将军。’
所以她说的是,“没事,帝国幅员辽阔,没有李清明还有王清明,你看像蓝田侯这样的少年英才,帝国比比皆是。”
“可是朕看她也不是个好东西。”
许琰被她直白的话语怼的一滞,有气无力的道,“闭嘴吧。”
“哦。”姬祥乖乖的停嘴了,但是心里还是非常不是滋味。
就像是被人戴了绿帽子一样,酸的不行。
余殊昂首道,“我?朝廷更不配了!”
“我当四年镇东,自问尽忠职守,这点御龙山应该比我清楚,”余殊锐利的眼神看向墨白身后的众人,“短短四年御龙山死了天龙侍数量是以往十年都比不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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