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不冤 (老鼠吱吱)

“早饭……对了你的早饭要凉了，”程远想到这茬，“我去热下。”
章敬凌皱着眉头，看他在厨房忙来忙去，第一次觉得程远乖的可怕。
吃完早饭后章敬凌在书房看书，程远不能进书房，就在客厅打扫卫生，打扫完就去超市买菜，章敬凌这处高档小区服务设施很全，超市不过走两步就到了。他挑了高级的羊肉，又买了当季的蔬菜，生活费还是章敬凌出的，他每笔钱都记账了，就怕哪天章敬凌问起。炒了几个菜，热乎乎的端上桌，程远深吸口气，揉揉胃，去叫章敬凌，敲了两下书房的门。
章敬凌吃完饭就会强喂他一碗剩下的饭菜，程远不吃，所以每次煮饭都煮一个人的饭量，他不会去占别人家的便宜。章敬凌发现了也不解释，也没有问程远为什么，直接吩咐他煮两个人的分量。
程远赔着笑赶紧点头。
不管怎么样，章敬凌不满意就是他的工作没做好。章敬凌一个人吃完，又把程远抱在腿上，最近他特别喜欢把他抱在腿上，程远也不是很习惯，原来都是跪着的。
章敬凌抱着他，那份量感觉像抱着个小孩子，还是个不乖的小孩。“不听话。
（十三）
程远楞了下，真以为是自己不听话惹他生气，他知道自己没别的长处，就是要特别听话才行，一听章敬凌这么说害怕的发抖，章敬凌一下感觉到了，在一看这东西脸都白了。
“不会……”程远去蹭章敬凌，章敬凌很久没真正插入了，他以为是这个让他生气，“润滑了的，可以直接进来……”就算章敬凌不用，他也不会忘记每天润滑。
章敬凌眯了下眼睛，按住试图不安分的人，开始每天的日常喂饭。章敬凌工作很忙，只能喂两餐，一餐大多数是在公司的中餐，一餐是夜宵。把菜乱七八糟的扣在碗里，用勺子拌了拌，程远就很乖的一口一口的吃，有的时候章敬凌喂慢了些，他也不会催，就傻里傻气的含着勺子。喂完一碗他摸了摸程远的肚子，觉得差不多了才放下。
下午章敬凌抱着程远在家庭影院看电视，是很枯燥的黑白电影，程远喜欢看电视，看这个也不觉得无聊，好奇的看来看去。
没想到章敬凌虽然一天跟他在一起，晚上居然还有人送上来一批药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定的。
程远知道这个东西，但是从来没听说过金主给养在家里的买这个东西，毕竟这东西难找，价格也不便宜。“每天早晚用一次，会用吗？”
程远尴尬的摇摇头。他是觉得他这么年轻，用不着这个东西的。
章敬凌细细教他用了，期间一点便宜都不占，像天下最正直的老师那样，手把手教他把这玉含进体内，在凉下来之前必须用完。程远点头，章敬凌知道他答应就不敢违背，也不再说什么。
晚上还要去看程方，程远不敢睡得太熟，回去程方肯定睡了，他买了两大袋子的东西，又想到程方一个人不好提，又得在章敬凌醒来之前赶回来，时间实在是紧张。十二点左右他去章敬凌门口看了看，里面的人睡得正沉。他悄悄的换了鞋子，这个点公交也没有，他也不怕冷似的，咬牙打了出租提着东西就往家里跑。
等门一关，趟在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想到什么轻笑了声。果然还是不听话。
程远一门心思回家，手冻的通红，又有些困，回到家发现已经一点了，刚在门口掏钥匙，突然就听到身后一阵响动，然后整个人就被压在了墙上。
章敬凌还是一副温和的笑，“出来不跟我说声？”
他也是浑身冰冷的跟了一路，他不值得的事不愿多花费半点时间，却也在深夜跟着一个傻东西跟了一个多小时。程远吓得一哆嗦，手上东西没掉，而是下意识攥的紧紧的。“不请我去你家看看？”
程远犹豫了下，开了门。程远家很小，是租的，大概只有几十平，章敬凌大个子和程远一进来就占满了，里面干干净净，基本没家具，中间有个小桌子，大约是吃饭的地方，中间挂着一道帘子，章敬凌打开一看，发现一个小孩抱着被子正在呼呼大睡。
“章，章老板……可不可以小点声，别把我弟弟吵醒了。”
这话程远是鼓起勇气说的，章敬凌倒没生气，反而是程方太想哥哥，一听到哥哥声音就翻了个身。程方虽然是住校生，但是每个星期天还是会回来一趟。
程远把东西放下，一边墙角是个小柜子，章敬凌好奇宝宝似的跑去打开看，是两副碗筷和电磁炉什么的。
“哥……”那边程方眼睛还没睁开，坐起来闭着眼睛去抱他哥，程远“诶”了一声，程方人小，像橡皮泥一样粘着他，睁开眼睛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程方吓了一跳，“哥！这是谁？”
“他是……”程远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是他老板，今天他加班晚了，我正好在公司，怕这么晚员工回家不安全就送他回来。”章敬凌随口编了个理由。
若是程方是个成年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话中的奇怪地方，若只是普通老板员工，自然不会在深夜送到家里。
程方听到这话挺高兴的，“对…我说了我找到一个好工作的。”程远赶紧点头。
“那怎么睡啊……叔叔睡这吧，我们打地铺。”程方机灵，忙朝程远眨眼睛。家里只有一张床，自然是让给哥哥老板睡的。他们打地铺也习惯了，后来还是因为哥哥听说睡地铺对小孩发育不好才找了着住下。
“不用。”章敬凌看了眼程远，“我跟你哥一起就行，你明天还要上学吧。”他倒没因为程方而变成“哄”的那种语气，像平常在办公室里语气差不多，程远有点脸热，又墙头草的点头。
程方继续拉拢他，“叔叔，我哥哥在公司待的好吗？有人欺负他吗？”
欺负程远最多的人面不改色毫无愧疚的摇头。
“嗯，”程方一脸小大人的样子，“他很认真的，从来不偷懒。”说着说着又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章敬凌一眼就看出他的小孩心思，替他哥哥说些好话，反而是程远本人，傻楞楞的什么都不知道说。他从角落拿出凉席，又把被子叠成一个长条，这样章敬凌睡的舒服点。
他吸了吸鼻子，“你看不行的话，我出去给你开宾馆。”他对章敬凌了解不多，也只是以为他一直是有钱人家长大的，自然不习惯这样的环境。
章敬凌看他把底下垫的被子全部都给他，自己就直接躺在地上，章敬凌把被子铺开，也不说就睡下了。
程方一早醒来，就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哥整个人都趴在他老板胸口，结结实实的压着，而那个老板也没醒，闭着眼睛睡得昏沉，毕竟大半夜的折腾那么久。
程方感觉那里怪怪的，还是悄悄去推程远，“哥，你把人压住了，你去床上睡吧。”待会人家醒了要生气的。
程远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下来，想着自己睡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了，幸好弟弟提醒，要不然可完蛋了，他小心翼翼起来，又把被子给章敬凌盖好。
既然醒了，他便把给程方买的东西一股脑塞给他，他要送，程方却不肯，“我又不是拎不动，我有同学顺路送我呢，你老板一醒看到你不在，不得生气啊，好心送你回来的。”
程远反复问了两次，确定程方有个同学顺路，又特别喜欢请教程方数学问题，这次约好一起去学校，才放下心来。
程方上学去了，他便起来给章敬凌做早点，围上围裙开始做饭。北方的冬天清晨还是很暗，程远一边翻炒一边慢慢想着事情。
最近家里的开支有点紧张，小方补课的钱上次交了，最近就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了，可以在攒点钱给他换双运动鞋，他都不运动也不出去玩，这怎么行……
早点做完，他看了看昨晚小方吃剩的菜汤，热了热拌点剩饭进去，刚想吃就感觉到一阵视线。
章敬凌醒了。
他连忙放下碗，章敬凌好久没睡过地板，夜里睡觉还感觉一只笨狗压在自己身上，醒来心情非常不好，对着程远恶劣的勾了勾手指头。
（十四）
程远犹豫了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下来，爬到他面前。章敬凌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下一刻毫不犹豫的甩了一个耳光，“为什么打你？”
程远吓得要死，“我，我不听话……”他是真怕了，赶紧将额头贴在地板上，双手贴在地板，一个标准的臣服的动作。
“不听话要怎么样？”
“要挨打。”程远绷紧了身体，头有点晕晕的，他总是搞不清楚状况。
章敬凌抽出自己的皮带，“报数。”
“啪！”
“一下。”
“啪！”
“两，两下。”
“啪！”
“三下。”
狠打了十下屁股，程远的前面已经硬了，他岔开腿，好让章敬凌更满意一些。章敬凌压下心头的无名火，把那东西搂在怀里玩，“恩？偷跑？”
程远不敢撒娇，也没有说话。只是想下次要来看弟弟，大不了再挨一顿打。章敬凌心里有点不舒服，“没说不让你来，得带我一起来。”
“哦。”
日子就这样照常过，只是章敬凌越来越少碰他，甚至抽他打他都很少，要求他禁欲，还逼他跟他一起在办公室吃午饭。程远不晓得他想干什么，只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