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穿好拖鞋,杨康将低头亲了亲陈晓伟的嘴角,“敢说谎试试?”
妈妈告诉我们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这是正确的。
陈晓伟扁着嘴,站在玄关处,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下车偷瓜再到被发现,还没有没钱让朋友掏钱赔偿解决的全过程。
“陈晓伟,你还真给我长脸啊!”杨康已经切开了西瓜放到盘子里,他端着盘子,指着门口的陈晓伟,“你就在那站着。”
“我错了,哥哥。”不要脸不要皮的陈晓伟立马开始认错。
杨康摇摇头,“站着,别动。”
“……要站多久?”陈晓伟抽了抽鼻子,好一副委屈。
杨康挑挑眉没回答,只是拿起盘子里的西瓜开始吃了起来。无籽西瓜,吃起来就是方便。很快,杨康就吃完一盘了。随后,杨康再次进到厨房,之后陈晓伟听到了刀切西瓜的声音。
陈晓伟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杨康,“你这是体罚。”
“嗯,我承认。”杨康吃着西瓜,坦然承认。
“你这是家暴。”
“嗯,没错。”两三口一瓣,一向爱吃西瓜的杨康根本停不下来。
“……你太坏了。”
终于,忍无可忍的陈晓伟扑了过去,抢走了杨康手里的盘子。
作为一个疼老婆的大家长,杨康在大是大非面前依旧没能把握好立场。他由着陈晓伟将盘子里面的西瓜吃完,这才招手让陈晓伟到他面前来。
“用偷这个词造个句。”杨康坐在沙发上,两腿交叠翘起,双手抱臂,十足的教师范。
“……”陈晓伟紧闭着嘴没开口,只是站在沙发前,背着手,脸却蹭蹭开始变红。
“陈晓伟。”杨康这一喊,陈晓伟立刻心一紧。杨康的表情很是严肃,“你是不是认为今天的行为我不该说你?”
陈晓伟摇头,拼命摇头。
“那为什么不说话?”
陈晓伟眼睛一眨一闭,已经难过起来了,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哥哥……”
杨康接着道:“你用偷造个句,造得好,今天的事就过去了。”
“……我今天不该偷那两个西瓜。”陈晓伟边说着,边委屈得想哭,他仰着头,不停地重复,“我今天不该偷那两个西瓜,我今天不该偷那两个西瓜,我今天不该偷……”
已经二十八岁的陈晓伟无论如何都不像一个将至而立之年的男人。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杨康爱到骨子里的宠溺。如大海一样的包容,让陈晓伟哪怕身处牛鬼蛇神的吃人之地也如同游乐园一般快活自在。很多时候,杨康都会被陈晓伟各种‘混账事’弄得头疼不已,他甚至怀疑自己是找了一个情人还是一个孩子。
他看着渐渐眼眶变红的陈晓伟,终于还是伸手招过他。立刻,陈晓伟就扑倒了他的怀里。紧接着像只大犬紧紧扒着他,让他无法动弹。杨康拍着陈晓伟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而后亲了亲他的耳尖,“你总像个孩子。”
“……我本来就是。”抽了抽鼻子的陈晓伟紧紧扒着杨康不松手。
“所以你就偷东西吗?”杨康依旧拍着陈晓伟的后背。
“……我没想那么多。”陈晓伟将脸埋到了杨康的肩膀上,声音闷闷道,“我只是一时高兴。”
“做错事还找借口?”杨康停下了拍打的手。
摇头,死命摇头,陈晓伟回道:“我当时就想你喜欢吃……就,就没想其他的。”
这样的回答,如果换成一个言辞华丽的人来说,就该是,‘我爱你,我生活中的所有存在都与你有关’或是,‘我能对你做得最好的事就是让你知道,我无时无刻都在爱你’这样的话,毫无疑问都会戳中人心。
深深叹了口气,杨康强硬地抬起了陈晓伟的下巴,他看着眼前的大男孩。
曾经的伦理道德挡在他们之间,一个学生一个老师。走出第一步的是陈晓伟,他像一只巨大的犬科动物,全身洋溢着傻气,却又在遇见杨康的时候浑身散发着发情野兽的荷尔蒙。他将他们之间所有的阻碍都轻描淡写,只将最浓烈的爱双手奉上。
杨康在看夏目漱石把‘I LOVE YOU’翻译成‘今夜月色很好’的时候,他以为爱情就该如此含蓄内敛,可以不说就永远沉默,可以放手就不要坚持。但那一场雨过后,杨康发现,爱情是与含蓄完全无关的。它气势汹汹又如奔流到海,迎面之上才是正解。
☆、9
就因为两个西瓜造的孽,陈晓伟难得的周末被困在了家里。好吧,主要还是那两只哭得跟金鱼眼一般肿泡的眼睛。所以白日里,傲娇的陈晓伟各种在家里左哼哼右哼哼找‘存在感’。
“好了没啊?要饿死我了!要饿死人了!”翘着二郎腿的陈晓伟十足的二大爷模样叫唤着。
化身成眼镜黑执事的杨康闻声立刻就厨房跑了出来,“乖,马上就好了。”
说完,杨康低头亲了亲陈晓伟,然后再伸手捏住他脸颊肉,“要听话,啊?”
“……呜。”被捏住的陈晓伟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表示自己会听话。
顿时,杨康就松手了,他又啵了陈晓伟一口就转身回厨房了。
见着杨康走了,陈晓伟就捂着嘴嘿嘿低笑了起来。
这模样,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啊,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笑了会儿,陈晓伟的目光就注意到了面前茶几上摆着一颗迷你刺球,这刺球啊刚被杨康拿回来的时候,陈晓伟就天天捧着下巴在那盯着。
杨康看了几日很不解地问他,‘乖,你这是干什么呢?’
‘看咱们爱情的结晶啊。’
爱情的结晶?!
一颗没有巴掌大的刺球……
杨康已经不想多说了,只能捂着额头,默默离开了。
而后,随着陈晓伟日日浇水呵护之下,他们的‘爱情结晶’开始散发出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陈晓伟皱了皱鼻子,‘哥哥,你过来,你过来闻闻。’
等杨康过来一闻,果然也发现了这奇怪的味道。
陈晓伟立马来劲儿,‘是吧,哥哥,我就说有味儿吧。’
这激动样实在让杨康不知道说什么好。
‘咱们,这结晶,是不是要……生了啊?’陈晓伟趴在杨康的肩膀上,悄声问道。
……生什么?杨康不解。
‘不能吗?’陈晓伟显然也注意到了杨康的表情,立马追问。
紧接着,陈晓伟利落地从杨康身上滑下来凑到刺球旁边,手指来回拨弄着。只是,大概,力气没控制不好。
‘咔哧’虚空中一声而过。
刺球——断了。
断了。
‘哥哥,哥哥,你看,你看,它——’陈晓伟彻底懵了,他指着断成两截的刺球一副傻透了的表情。
杨康看了看,这才明白之前那股奇怪的味道原来是刺球的根茎腐烂的味道。或许是因为天天浇水的缘故,生命力旺盛的刺球也没活过一个月。
见杨康没有接话,陈晓伟耸了耸肩膀,轻轻将刺球栽回去。
‘别——’杨康一见,就抓过了陈晓伟的手。
那刺球可全身都是刺。
只是杨康还是晚了一步,陈晓伟的手已经被刺中了。但是他像是没有发现,只是抬头对着杨康笑了起来,‘瞧,哥哥,它好了。’
没有人比陈晓伟更二了。
这个事实已经获得许多人认同了。
而此时此刻,杨康再次在心里骂了句;你这个二货。
然后,他拉过陈晓伟将他压在了地板之上,狠狠地吻了上去。他首先吻上的是陈晓伟脖颈上凸出的喉结,那是性感又撩人。他吻得陈晓伟发出一声声微弱又诱惑的呻-吟,直起身体,杨康眯起了双眼,他看着身下的大男孩,再次低下头慢慢靠过去,含住了陈晓伟的唇。
瞬间,陈晓伟呜咽了一声,他的双手立刻抓紧了杨康的后背。
肆意地亵-玩,反复地舔-弄,似乎再等一会儿,陈晓伟就要窒息而亡了。
而这一场白日宣-淫之后,那颗刺球再也没有奇怪的味道了。
陈晓伟好奇又疑惑,总追着问杨康,这是怎么回事?
而杨康永远不会告诉他真相,他只是不停地亲吻他。
“我们的爱情结晶可真是越来越强壮了。”陈晓伟跑到厨房门口抱着双臂,跟个地主爷巡查一样看着杨康忙来忙去,“哥哥,咱们今晚就弄五六个菜得了,吃多了也吃不了。”
正在削黄瓜的杨康一愣,随即转过头看向地主爷,“我真怕有一天把你养得不成人样落到要拖去展览了。”
“哥哥,你太伤我的心了,就吃几盘肉,你至于转着弯说我……肿吗?”
“肿?”杨康笑了,“你哪里学来的词?”
“怎么了?不对吗?”
“用得很正确。”杨康边切黄瓜边止不住地笑。
陈晓伟一见,刚要反驳,就听客厅里杨康的手机响了。他立马屁颠屁颠跑过去把手机给杨康拿过去,“哥哥,是陈耀这赌鬼。”
陈耀,杨康的同事,职业大学教授,副业麻将之神。
“他肯定又想串着你打麻将呢。”陈晓伟不乐意地把电话拨开放到杨康耳朵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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