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这件事,我始终很偏激。
不接受,极度排斥。
易礼说:“你的心尖儿打了个结,我可以给你解开,但你要全力配合我。”
没人知道我在接受治疗的这段时间承受着什么,大概易礼知道,但他也未曾完全了解。
我本以为痊愈无望,因为“痊愈”这件事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后来,生活发生了变化,感情发生了变化,我渴望痊愈,因为我有了想要拥抱的人。
大概是像易礼说的那样,柏林死后,柏川哥进入到我生命之中后,我变勇敢了。
其实,如果是几年前就接受治疗,未必不会好起来。
只是我们都不敢,连想都没想过,试都没试过,这才是悲剧发生的根源。
现在。柏川哥抱着我,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脸,温热,掌心出了汗。
我对他说想要试一试,我或许变得更加勇敢了。
我屏气敛息,他小心翼翼,亲吻着我的耳郭,却迟迟不肯做下一步。
我已经有些慌了,手摊在身体两侧,想要抱住他,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害怕吗?”柏川哥的语气无比温柔,让我眼眶一热,有了力气。
我抱住他,在他脖颈蹭了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带着笑意说:“是你的话,什么都不怕。”
他似乎有些激动,转过来吻我。
我喜欢上了跟他接吻,因为每次的吻都没那么激烈却柔情脉脉。
那打在我脸上的温热鼻息,像是渗进了我的皮肤里,一路暖了我整个人。
他大概是顾虑太多,甚至连下一步动作都要向我请示。
我捏着他的脸,笑他说:“我又不是瓷器,又不会碎,你那么担心干什么?”
他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疼惜地亲吻我的额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如果这次不做,下一次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爱他,既然有可能成功,那为何不去拼一下。
恋爱谈成我们这个样子的好像非常少,做个爱而已,竟然有种悲壮的感觉。
想到这里,我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的手在轻抚我的腰,隔着衣料,弄得我有些痒痒的。
“怎么了?”他问我。
我凑上去轻轻要了一下他的嘴唇,说:“咱们俩好像不是要做爱,像是去赴死。”
他也笑了,然后手从我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
他的手掌跟我的肌肤毫无阻隔地触碰到一起时,我承认,我开始紧张了。
胸膛有什么呼之欲出,我只能张大了眼睛,用力呼吸,压制那种怪异感觉。
“你在出冷汗。”他一手抚摸着我的后背,一手从下至上地解着我的衣扣。
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好像在逐渐沉入冷冰冰的水里,好像再过一会儿,就会被冻结。
“怕吗?”他又问我。
我好半天没能说出话,他也停下了动作。
解衣扣的手抽了出来,摸索着来握我的手,我的指尖冰凉,攥成了拳头,他直接将我的拳头包在了手掌里,很用力,让我回过了神。
“怕。”我没法自欺欺人,“但是还想继续。”
后半句话,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但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如今只是害怕,在柏川哥做每一个动作时,哪怕我想到稍后将迎来的事情,也并没有觉得恶心。
曾经那一触即发的恶魔似乎不在了,我需要克服的就只是心理上的恐惧。
我支起膝盖,蹭了蹭他已经胀大的胯下:“你是不是特别想要我?”
他被我蹭得皱了皱眉,终于不再畏首畏尾,扯开了我的衬衫。
扣子崩开,一路弹跳到门口。
声音清脆,引得我把视线移向了它。
柏川哥捏着我的下巴让我转回来,命令道:“看着我。”
我先是愣了一下,不得不说,像柏川哥这样的男人强硬起来,真的太有魅力了。
温柔又不失强悍,这样的人,实在让我着迷。
我也不再觉得冷,抬手去解他的腰带。
或许是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主动,他捏我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了。
“疼。”我一边解开了他的腰带,一边说道。
柏川哥放开我,直起身子跪坐在床上,在我赤裸的注视下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纯黑的平角内裤,前端撑起了鼓鼓的一大包。
我紧张得不知所措,他过来,手搭在了我的牛仔裤边缘。
“不能后悔了。”他说。
我没有任何一丝的迟疑,推开他的手,自己脱掉了裤子。
这是我的决心,我要让他知道。
我穿着扣子崩开的衬衫和白色的三角内裤躺在他面前,毫不避讳地看着他。
此刻我应该是羞耻的,但我已经忘记了羞耻。
他抚摸着我的腿,然后慢慢向上,到了三角区。
他欺身上来,动情地亲吻我的侧脸,我的脖颈,我的胸前,我的肚脐。
我紧紧地咬着牙,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这感觉太怪异,像是有什么要从我的口中、我的胸膛,我的身体里奔涌而出。
我不敢碰他,只能抓着床单。
他还在向下,到了小腹下面。
我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欲望我看得真切。
我知道这很扫兴,但我竟然想起了从前那些并不美好的画面,我想起了我那该死的爸爸和死后还非要告诉我他出轨了的前男友。
那些我看到的、想象的画面全都挤进脑子里。
手再一次被握住,他问我:“你还好吗?”
是柏川哥的声音。
我从臆想中挣脱出来,起身扑过去抱住了他。
衬衫还挂在身上,他隔着衣服轻拍我的背部。
“对不起,不想做我们就不做了。”
我剧烈地喘息着,然后用了力,将他扑倒在床上,扯下自己身上的衬衫,像他吻我一样去亲吻他。
我心里没有欲望,但身体已经起了反应。
耳边是柏川哥压抑却依旧清晰的粗喘,我竟十分受用。
如同他刚刚做的那样,我也来到了他的双腿之间。
犹豫了一下,我的掌心覆上了他的欲望。
隔着内裤也能感受到那股火热,我倾身向前,吻了吻它。
是什么时候我们赤裸相对的,我没有印象了。
只记得在我吻了柏川哥的性器后就再一次被他按在了床上。
我的乳头,我的分身,我的臀尖,都是他留下的吻和口水。
他的口腔包裹着我从未经世的阴茎,我不敢看过去,因为欲望已经沿着那个部位爬上了心头。
我人生第一次,在心里,产生了性交的欲望。
很快的,我就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想要释放,我用力地推开柏川哥,可他一离开,我刚刚还火热到即将喷发的欲望就熄灭了。
我射不出来,翻了个身,将粗硬的性器在床单上反复磨蹭。
柏川哥在我身后覆上来,手伸到前面,握住它,套弄着。
“江洛。”他叫我的名字,“是不是只有我见过你这样?”
我羞愧难当,趴着不肯吭声。
他轻笑一下,推着我平躺过去,又俯身在我胯下,对我说:“我给你含出来,没事儿,别躲。”
他说完,不等我回应就凑了上去。
先是将柱身舔舐个遍,然后深深地含住了我的性器。
我那连自己都羞于触碰的阴茎在他的嘴里发着狂,我闭上眼,颤抖着将一股又一股精液射进了他的嘴里。
我没脸见他,抓着枕头压在自己脸上。
柏川哥咳了好一会儿,然后过来抱住我,不由分说地抓过我的枕头丢到了一边。
他吻我,嘴里带着咸腥味。
那是我的味道,来自我的身体。
我的臀部被他用力地揉捏着,他的舌头退出我的口腔,对我说:“我要继续了。”
我们没有任何的准备,翻了半天抽屉,他只好拿着我的大宝对我苦笑。
“这个便宜,放心用吧。”我其实已经紧张地快要说不出话了,,为了不让他担心,强打着精神跟他开了个玩笑。
之后,我主动趴在床上,红着脸犹豫着要不要翘起屁股。
他在我臀尖上咬了一口,然后又吮吸了一下。
对我说:“你的身体真漂亮。”
说出这种肉麻话的柏川哥拨乱了我的心跳和呼吸,虽然丢人,但我很喜欢这样的他。
相比于他,我太容易害羞,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不敢仔细打量他的身体。
我依旧趴着,他手法青涩的掰开我的臀瓣为我做扩张。
很疼,疼得让我无法忍耐。
但我说不出停止的话,这是我的决心,我要让他知道。
性爱没我想得那么不齿,没我想得那么肮脏,当柏川哥进入我的那一刻,我似乎真的跟以前的李江洛彻底告别了。
我没有任何一丝的抗拒,出乎意料欢欣鼓舞地迎接了他。
他抱着我,深深地埋在我的身体里。
我回过头,与他接吻,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说着我爱他。
这场性爱与我而言更像是一场仪式,我们都终于迎来了新生。
晕晕乎乎间,我听到柏川哥在我耳边低语。
他说:“我爱你。”
第48章 番外一 邢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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