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焉知胸有成竹地一笑,掏出手机,点开一张图片,谢览一看,有点儿慌了,那是他和助理的合照。办公室里,他坐在老板椅上,助理正侧身拿着份儿文件让他签字,简直铁证如山。
谢览:“……”
王焉知笑道:“我都说了你那助理把你卖了个底儿掉,看来你没弄清底儿掉的意思。”
谢览伸手道:“我没看清,你让我再看看。”
王焉知想都没想,直接把手机递给了他,谢览迅速翻开图片,点了删除,又翻到“最近删除的照片”里头,把最后的痕迹抹掉,然后举着手机对王焉知说:”怎么办?证据没有了。”
王焉知一笑,慢条斯理道:“你还挺逗,这么重要的照片,你以为我会没备份?”
谢览:“……”
他其实早猜到王焉知估计有备份了,只是赌一把,万一这姓王的一时疏忽,他不就赚了么。
王焉知笑眯眯地拿回手机,点开网络备份,点出照片,亮着屏幕对谢览晃了晃。
谢览郁闷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喜欢梁丘,要跟我抢他?”
王焉知捏着兰花指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暧昧道:“你觉得呢?”
谢览更郁闷了:“你一大好青年,为什么非要做第三者呢?”
王焉知正要说话,看见门口景梁丘的身影,立刻换上一副纯良无害的笑容,开心道:“谢董你看你……非要让我去你们家住,唉,盛情难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景梁丘进屋听到个尾音儿,疑惑道:“从什么命?”
谢览还在懵逼,王焉知抢先开口道:“我说要去住酒店,谢董一定要让我去你们家住,说你们家卧室挺多,多住一人儿完全没问题。我怎么推也推不掉,就答应了。”
谢览:“……”
谢览住那房子确实挺大,地上四层,带一个地下室,装了部家庭小电梯。第四层是健身房和棋牌室,第三层是谢览和景梁丘的卧室,书房,以及两人的衣帽间等。第二层以前是给厨师保姆住的,把他们辞了后,二层的五个房间全改成了客房。第一层是饭厅客厅厨房等,地下室用来作杂物仓库。
这么大一栋房子,平时就谢览景梁丘两人住,确实有点儿空荡荡的,多住个人也确实没什么。
不过谢览好像没有随便邀请别人去自己家住的习惯,于是景梁丘疑惑地看着谢览,用眼神询问:“真的?”
谢览憋得快炸了,正打算开口揭穿王焉知的真面目,那姓王的笑眯眯地晃了晃手机。谢览很没种地蔫了,不甘不愿地点了个头。
景梁丘:“……那王焉知你订的酒店怎么办?”
王焉知笑道:“刚刚谢董让我取消订单了,谢董真是太热情太好客了,推都推不掉。”
谢览瞪他:“……”
你其实根本就没订吧。
王焉知笑了笑。
景梁丘觉得王焉知今天有点儿神神叨叨的,不过想到他刚被甩,心情悲痛,有点儿行为失常也不是不能理解,于是也没太在意。
三人吃完饭,回了谢览家。谢览随便给王焉知安排了一个房间,然后就拉着景梁丘回卧室了。
刚一进屋,谢览就把景梁丘推到在床上,跨坐在他腹部,逼问道:“你跟王焉知什么关系?”
景梁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道:“大学同学啊,不早跟你说过么。”
谢览眯起眼睛,摆出一副凶狠的神态,一手叉腰,一手按在景梁丘胸肌上:“说实话,不然办了你。”
景梁丘拍了拍谢览屁股,笑道:“用哪里办?”
谢览打了他一下,虎着脸道:“严肃点,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景梁丘把双手枕在脑后,笑道:“我跟他真就是大学同学,没别的。”
谢览怀疑道:“真的。”
景梁丘诚恳道:“真的。”
谢览不依不饶:“你发誓!”
景梁丘无奈道:“发什么誓?”
谢览想了想,开口道:“你要是说谎,王焉知明天出门被车撞死。”
景梁丘咋舌道:“发这种誓,会不会有点儿太恶毒了。”
谢览想了想,也觉得有点儿太毒了,于是改口道:“你要是说谎,王焉知明天出门被车撞……但是,但是不会死。”
景梁丘逗他:“那得有个度啊,你想让他撞成什么样?”
谢览想了想,试探道:“撞断一条腿?”
景梁丘继续跟他逗闷子:“那不好吧,万一残废了怎么办?他爹妈可就他一个儿子。”
谢览想了想,也觉得有点儿过了,于是让步道:“那就改成,你要是说谎,王焉知明天出门被车撞……撞断一条腿,但不会死,也不会残废。”
景梁丘笑得停不下来。
谢览又打了他一下,“别扯东扯西的,快发誓!”
景梁丘没办法,只能边笑边发誓道:“我景梁丘,对天发誓,刚刚说的要是有半句谎话,王焉知明天出门被车撞断一条腿,但不会死,也不会残废。”
谢览满意地点点头,撑着床,打算从景梁丘身上下来。
景梁丘却不让他走,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揉着他的臀瓣。谢览被他揉出了感觉,两人用后入式做了一回,洗了个澡,相拥着入睡了。
谢览临睡前还在不甘心,他本想跟景梁丘说他根本不想让王焉知住进来的,可又怕景梁丘问他在饭店时为什么要答应。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他靠在景梁丘怀里,进入了梦乡。
梦里也不得安生。
他梦见某天回家,王焉知穿着他的围裙在厨房煮粥,景梁丘在旁边切菜打下手,俨然就是一副热恋小夫夫的模样。梦里他控诉景梁丘是劈腿渣男,景梁丘冷酷地说道,你当初用金钱侮辱我,这就是我对你的报复。
第二天早上醒来,天光大亮,旁边的被窝空着。
谢览睡得不大好,脑子有点儿晕乎,他揉着眼睛,穿着睡袍,趿拉着拖鞋下了一楼,客厅里没人,厨房传来阵阵香味。
走进厨房,谢览先是一愣,而后立马睡意全消。
厨房里,王焉知穿着他的围裙在煮粥,景梁丘在旁边拿着菜刀切菜,一派和乐的景象。
☆、第34章
谢览急了,以为噩梦成真,冲上去就要踹王焉知。
景梁丘见他来势汹汹,怕给王焉知踹出个好歹来,赶忙拦住谢览,问道:“诶,怎么了?你踹他干什么?”
谢览被景梁丘拦腰抱住,手脚还不消停,对着王焉知的方向不停地抓挠踢踹着,边踹边说:“你不要拦我,我要打小三!”
景梁丘一头雾水:“打小三?”抬眼看了看王焉知,知道谢览抽的什么风了,额角抽痛道:”昨天不是和你解释了吗?我跟他真就是朋友。”
王焉知靠在流理台上,摆出一副纯洁善良小白花的表情,附和道:“真的真的,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可他虽然嘴里说着没关系,眼神儿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趁着景梁丘低头握谢览爪子的时候,丢给谢览一个挑衅的眼神。
谢览更生气了,挣蹦着往他那儿踹。可景梁丘抱他腰抱得死紧,他死活踹不上,怒火攻心,嘴里团了团,噗噗噗地往王焉知的方向吐口水。
口水的射程比他腿长点儿,一击即中。王焉知原本还在得意洋洋地逗谢览呢,冷不丁一团口水扑面而来,喷了他个银装素裹。
景梁丘先是一愣,而后实在没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拿手捂谢览嘴,顺毛道:“中了中了,解气了吧。”
王焉知算是自作自受,也没脸怨天怨地,自认倒霉地凑到水龙头那儿冲了冲,冲完退到谢览射程外,嘟囔道:“豌豆射手啊你!”
谢览心气儿消了点儿,停止挣扎,一巴掌拍在景梁丘环他腰的手上,悲愤控诉道:“你为什么让他穿我围裙?”
景梁丘心说,敢情是在生这门子气呢,于是回道:“那围裙你也就穿过一次吧,后来就塞柜角儿里了。他早上起来,见我在做饭,就说搭把手,顺手从柜子里拿来穿上了。”
谢览狐疑道:“就这么简单?”
景梁丘和王焉知异口同声道:“就这么简单。”
约好的都没他们这么同步。
王焉知说完,又趁景梁丘不注意,丢给谢览一个挑衅的眼神。
就这么简单?你还真信?蠢不蠢啊?
谢览又炸了,向着王焉知的方向连吐带踹的。可王焉知吃一堑长一智,早就躲得远远儿的了,谢览满腔口水付诸东流,火气更盛。
景梁丘一个头两个大,搂着谢览道:“你又怎么了?”
谢览控诉道:“他刚瞪我!”
景梁丘焦头烂额:“他瞪你你瞪回去就是了,踹他干什么……诶,别蹦了,小心伤着腰。”
谢览悲愤道:“他就是有意的,他穿我围裙就是想给我下马威!他……他要鸠占鹊巢,要小三上位,他要把你抢走!”
说完最后一句,谢览回身,晃着景梁丘的头道:“你醒醒!醒醒!千万不要被他蒙蔽了,他就是个心机受!”
景梁丘哭笑不得:“行行行,心机受,你先别晃了,我眼晕。”
谢览哭唧唧道:“你还记得你昨晚发的誓吗?”
景梁丘嘴角抽了抽:“……记得。”
王焉知靠在墙角看戏,觉得好玩儿极了,脱口问道:“发的什么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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