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张罗耗时不少,沈秋看着西天上只剩下一个脑袋尖的太阳默默的垂了垂眉眼,楚毅现在住在那位李公子院子里,那个院子和自己这处小院子在府内的布局恰好一左一右,只是他的院子不过是左院的小户,李公子住的院子却是可以和主院媲美的大院。沈秋倒是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是,路程。
虽然他在府里地步不高不低,但到底是个奴才,没有车马等代步工具,便是坐台小轿都要去管事那申请审批,这一层层下来,怕是他能坐上小轿的时候,楚毅都带着那人从避暑山庄回来了。无奈,沈秋只能穿着一身陇纱华服一步一步走过去。
这副身体的相貌与沈秋本身相貌五官上所差无几,但看起来却比他真正的身体秀气精致许多,唇红齿白,眉秀眼明,一番梳妆更是娇/嫩非常。与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李公子不同,只有十八岁的沈秋是朝气蓬勃的,他的漂亮是属于少年人特有的,纯粹而令人折服。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终于站在那处奢华院门前的沈秋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那张本来刻意施了胭脂点缀的脸上此时只剩下最纯净的一层肌肤,汗水莹莹,在微沉夜色中,竟有种别样的艳丽。
他扭头正想和良秀说些什么,目光却扫过不远处停止的两人。楚毅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脚上缠着绷带的李公子,两人皆穿着紫罗兰色缂丝长衫,在朦胧夜色中,恍若一分璧人。
璧人。
呵,若是往常,沈秋绝对不会插足别人的爱情,然而,现在······
少年扬起笑脸,目光闪烁满是喜悦,蠕动着粉/嫩唇瓣,却好一会儿才出声呼唤。似乎对这场见面期待已久,今日终于鼓起勇气来见他,却又心生踌躇。
少年轻柔又夹杂着忐忑的绵软嗓音远远散去,却只有二字。
“王爷。”
三人共处一室,若是往日,楚毅定然中气十足的命人将那不识相的奴才拖出去,可今日,却不知为何一直开不了口。
少年低眉顺眼的坐在次坐上,玉白的指尖捧着一只青花蓝瓷茶盏,乖顺的模样让人看不出方才那种流光溢彩的模样。
楚毅干咳了一声,目光扫过旁边仍旧一副高雅出尘对于眼下情景毫不在意的李锦禾身上,低声道:“锦禾,累了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喑哑带着无尽的温柔,李锦禾抬起头看他,目光扫过对面瞪大眼睛满面讶然的少年脸上,眼底浮起一层浅淡的鄙夷,面上却丝毫不显。清冷的扫了眼主座上的男人,低声道:“锦禾在此可是扰了王爷会客?”
他鲜少屈服,此时低沉的嗓音配上如此作态已是极限。楚毅心有不忍,恼恨的瞪了眼旁边座位上的少年,以往张口即来的狠话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只烦躁的挥了挥手:“你先回去。”
沈秋点了点头,放下沾染上自己体温的茶盏,乖顺的走了出去,只是走到院中不舍的回头张望了一下,随即失落的垂着肩膀往回走。
良秀见他这般模样出来,也不敢说话,尽责的挑着灯引人出去。倒是沈秋盯着她手里的灯笼看了片刻,突然小声道:“良秀姐姐。灯笼给我吧。”
“啊?”良秀愣了愣,随即慌张摆手,“这可不行,掌灯引路是下人的事情。公子位高······”
话未说完,就见沈秋抢了灯笼过去,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睛被昏黄的灯火晃过,宛如夜晚鬼魅,惑人心魄。
良秀一时愣住,再回头那人已经走出丈远,忙提裙追上去。她向来知道那种地方出来的人骨子里便透着狐媚,因此以往对沈秋多有不屑,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只当是自己怜悯心作祟,但今日,她才惊觉,不是怜悯,而是这个人确实有这样的魅力。
让人只一眼便迷失自己的魅力。
夜沉如水。
沈秋躺在chuang上迷迷糊糊中热的睡不着,眼见着天气越来越热,他却因为失去chong爱连块冰都讨不到,眼下只能躺在蒲席上当一只翻来覆去的咸鱼。
正敞着xiong膛瘫在chuang上突然感受到一阵凉风,随风而来的是身体被人压住的沉重,楚毅目光凶狠的看着他,像是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
沈秋眯缝着眼睛挣扎了一下,无果,就放弃了,歪着脑袋困倦的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但让他睁开眼睛,沈秋更不愿意。
楚毅看着少年羞涩的样子心中满意,面上却不显,自沉默的触mo掌下细嫩柔/软的肌肤。
微微颤抖的手指碰上少年莹白的xiong膛,仿佛找到归宿一般安定下来,楚毅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手上的动作急切而粗鲁。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个小chong从前段时间就变了,不只是气质,就连这副身体也更加令人留恋。
沈秋出了一层薄汗,扭着身子动了动,终于忍不住嘤咛一声:“热~”
这句话宛如一根□□,将丞待发泄的男人浑身浴火彻底点燃,脖颈一痛,沈秋忍不住嘶了一声,但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隐忍着没说话。
楚毅无疑是不会怜香惜玉的,沈秋披着薄衫皱着眉坐在chuang边,看着xiong口的青紫,脸色苍白而脆弱,正准备站起来却被一只手臂揽住腰身,下一刻又跌回那张不属于他的大chuang里。
肩头的牙印撞上身后的xiong膛,沈秋恰到好处的发出一声低哑的痛呼,随即又惶恐的回头看楚毅,那副模样,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兽。
楚毅心里有些愉悦,还未弄清楚这抹奇怪情绪的来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靠近那人,揉着他柔/软的发丝,凑近那双因为渴求而苍白的唇瓣。他的小chong物合该只看着他。
是安抚还是渴望,楚毅还没来得及探究就被那人偏头的动作激怒。
旖/旎的气氛猛然消散,剩下的是无尽的压迫。
楚毅如同一匹饿狼扑向一脸苍白的小/白/兔,夜里的所有契合都如同泡沫,余温变冷,原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躲什么?”将人压在身/下,手臂扬起,便将沈秋身上唯一一件蔽体之物剥落扔出,手指揉/捏着少年细嫩的身子,楚毅忍住要从心底发出的喟叹,死盯着身/下的人,“躲什么?不过一个卖身为生的妓,也敢跟本王拿乔。”
“爷~呜呜~爷······”沈秋微微挣动着,要解释,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楚王爷阴测测的声音。
“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说······”年轻的王爷冷笑了一声,眯着眼睛看着他,脸上满是鄙夷,“你以为跟着锦禾学本王就会多看你两眼?”
他说完,便迫不及待的掏出凶器破开他的身体。一如想象中美好温暖,却比往常的许多次欢好让人满足。
沈秋咬着苍白的嘴唇,侧过头,掩去因为那一瞬间的疼痛流出的生理性泪水,也掩去眸光中的卑微和疼痛,只留下温顺的服从。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却毫无阻塞的包容着身上的男人,沈秋揣摩着原主此时的心理状态,悲痛又忍耐不住的发出mei人的嗓音。
“嗯~爷哈啊!爷,秋儿要死了·····哈啊,爷····秋儿好爱······”
青天白日,少年昏迷中被人送回住处,隐约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终于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爷~爷~~秋儿好痛~”chuang上浑身粉红的少年扭/动着,挣扎着要逃跑,却被那人拦住,色眯眯的楚王爷直勾勾的看着他,手掌忍不住又一次贴上他的皮肤,一边轻轻抚/mo一边忍不住喟叹,丝毫不管身/下被过度抚/mo而红肿的肌肤如何刺痛。
良久,少年忍不住抽噎,心里却下定决心过两日要送楚王爷一份大礼。
“这是什么?”楚王爷看着面前完整的胶体,不解的看向怀中满意微笑的少年。
“我送给王爷的礼物,东北大拉皮。”他垫脚亲了亲疑惑的男人的嘴唇,笑眯眯的说,“momo看。手感是不是特别好!”
这个灵感来自于,某天去吃饭,小伙伴突然说了一句:“啊,男主的皮肤滑的像东北大拉皮。”
“·····哈哈哈哈哈哈!”我。
☆、7-5
树影叠嶂,遮不住明亮阳光,田垄地间一片空荡,只剩下收割后的麦茬,一排排连成一片广阔原野,不远处是墨绿色的山,与漂浮着绵软白云的蓝天融/为/一/体。
沈秋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场景,瞪大眼睛惊奇又喜悦,像是一只见到新奇世界的动物。
其实他更想下车去看,只是劳累过度的身体不允许,看了一会儿便恋恋不舍的缩回车厢,长长的松了口气。
被楚毅压在chuang上做了好几天,沈秋已经十分乖顺,他向来没什么骨气,擅长趋利避害,在情深之时讨要对自己有利的条件说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般困难。
良秀正坐在一旁昏昏欲睡,避暑的庄子在京郊十里处的半山腰上,风景四季皆好。
春有十里桃花、夏有溪流冷泉、秋有满山红叶、冬有绵延白雪。
可这些都是文人雅士的心头好,对于良秀来说,好吃好喝比那些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实在太多。
不过,小公子也是ting厉害的嘛!前几日王爷还看都不愿看他一眼,今天早上却亲自抱着小公子送回来,还准了他们跟去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