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看,张冕窝在毛毯里,抱着米色抱枕哼唱,闭着眼晃动右脚感受到大王的发怒的叫喊低低笑了出来。
楚沐看了一会,看张冕笑得天真无邪单纯得像张纸,全身穿得严严实实只有脚突兀的露在外面,脚背的皮肤也被染上了昏暗的暖黄调,没有一点瑕疵。耳朵上戴着耳机怪不得没听见开门声,楚沐静静的看着,呼吸莫名急促起来。
“汪!”一声清脆的狗叫,大王彻底被惹毛了,嘴一张就要咬上去,没成想还没咬上呢狗头就被提溜起来了,顿时一阵鬼嚎让人听了还以为要宰狗,一看是楚沐灰溜溜夹起了尾巴。
“这么迟才回来。”张冕注意到大王被人逮住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他翻了个身抱怨顺手把抱枕砸了出去。
楚沐接住了,弯腰进吊椅放在张冕身后靠着,手摸上那只□□在外面的脚踝,触感冰凉,“也不穿上袜子就逗狗?”
“我乐意。”半睡半醒间热气往脸上涌,脚被人握在手里很敏感,张冕直接抽出脚抵在男人胸口,语气不耐,“冷死了。”
音量很低,楚沐握住脚背暖着,另一只手搂过张冕翻身,形成自己躺在里面而张冕趴在身上的姿势,眼神温柔的看着张冕也很小声的说话:“刚刚看你睡在里面,就像是大脚公主。”捂着那只脚不想撒手了。
“放屁,应该是大脚王子。”张冕再有睡意也该没了,离开了温暖的毛毯有些冷,他担心的看眼吊椅:“好怕它承受不住我们的重量,我好不容易焐热的地怎么你一回来就跟我抢,衣服都不换!”
“你再动连最后一点热气都会没了。”
张冕不动了,他怕冷,所以委屈巴巴的靠着楚沐试图吸取热量,“今天毕老头来家里,我把他赶走了。”然后说了大致的情况也许是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双手乱挥颇为自豪,“你是没看见他那脸色青的呀,活该。”
“他跟你说什么了?”说着,手在毛毯里伸进张冕衣服揩油。
张冕气得手抖,想骂楚沐没正经偏偏那人一脸正义,话到最后又咽了回去,“能说什么啊,不关我事也不关他事。”抓住后背上的那只手忍不住了,“老子总有一天把你这猪蹄给剁下来。”
“好,你来剁。”楚沐笑着凑上去蹭蹭张冕脸颊,热乎乎的和自己形成对比,感叹一声抱紧他。
“你舍得剁?”
张冕怕的很,吊椅几乎是悬空的就靠上面支撑,现在有俩大男人睡里面,空间本来就不是很大再铺上一层乱七八糟的抱枕毛毯之后哪还有多余的空间,一个人躺着是舒服,加个大老爷们假如塌了怎么办。
“你别把我吊椅给睡塌了,我花钱买的。”
楚沐解开袖口放在口袋里,指指身上扭出来的痕迹道:“你把我西装给弄出褶子了,我花钱买的。”搂着张冕腰往下压,咬了他耳垂一下,嘴唇几乎要贴进耳朵里,从见到张冕窝着时就想把人揉进自己血肉里,“这套衣服很贵,你有钱还吗?”
耳朵发热,张冕被压在楚沐怀里动弹不了,刚刚还冷着的脚早就暖洋洋,他不得已缩成一团,“有钱也不还你。”要是不懂楚沐的暗示那他也算是白当男人了,他掸掸耳朵想要将那羞人的热意驱散。
楚沐在不断发热发红的耳垂下落下细碎的吻,光线也是恰到好处,不做些小动作真是对不起,“小冕……肉偿怎么样?”
张冕屏住气,涨红脸大骂:“呸!”
“对,我还是色胚。”楚沐手快速探进张冕裤子里摸索那处,翻身带动吊椅晃动,这让张冕更怕了,心里不断念叨着要坏了要坏了,双手抓着他衣领不敢撒手生怕摔疼,楚沐求之不得,抱着张冕分开两腿低头隔着面料吮那一小点,直接接触尚且已经颤抖难耐,更别提面料湿润后摩擦RU头的刺激。
张冕推着楚沐的头,他虽然混账可骨子也还是根正苗红的祖国欣欣绿草,看小片都没看多少,现在在客厅里被人如此对待简直羞耻心爆棚,可也是这份羞耻心让他浑身颤动,“呜……别这样……”即使要做,地点也不对啊,张冕胡乱地推拒着一不留神把手放进了楚沐嘴里,异常湿润的触感让他心慌赶紧撤出来。
楚沐看出张冕害羞,快他一步含住那根手指,搂着张冕和他视线相平,昏暗的灯光下漆黑的眼珠子里看不出情绪,起初是想调戏,现在是真起了兴致,楚沐低头吻上张冕,手在养得愈加光滑的皮肤上流连摩挲、揉搓,气息也逐渐变沉。张冕燥得小脸通红双手不够用,不够阻挡上下乱动的咸猪手,“唔楚……”没一会就软了身子在欲望钱投降,他没法和老司机比耐力。
小小的鸟巢吊椅里不断传出抑制不住的□□和喘息,像是刻意压低又被人激得拔高,断断续续扔出了抱枕,接着是上衣,再来就是色彩夺目的内裤……
“唔……”
“啊……我怕呜……”
楚沐紧紧抱着软下来发抖的张冕,细细的吻落在他的胸口嘬着,暗哑道:“怕什么?”用力挺进时满意听见要被逼哭的声音。
“吊椅……唔坏……会坏……”
张冕跪坐在楚沐身上,支在两边想缓缓身体里的力道,突然腰上被用力一压,“啊……”惊恐麻痹的声音就那么高亢得泄了出去。
扶着滑腻柔软的腰,楚沐笑得一脸沉醉。
“你怎么就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坏,嗯?”
“妈批……老……唔流氓……”
楚沐抱着张冕,在他最喜欢的吊椅里翻云覆雨,张冕最后软绵绵的趴在里面像个蚕宝宝,也很识趣的装鸵鸟躲起来。
什么毕老头和财产的事都被他抛诸脑后。
准备的晚饭凉得差不多了,张冕被楚沐抱着来吃饭时脸色不太好,中心思想就是:“老子给你做饭是你的荣幸,竟然浪费?”
楚沐用行动证明:“晚饭吃你就行了。”
至此,张冕不搭理他了。
晚饭虽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并不算多热情,张冕却感受了家的温馨,十分平淡的小日子既视感。
这时浴室传来开门声,没一会身旁沦陷,腰上出现一双手柔柔的在给自己按摩,张冕翻身过去觉得痒,“你别逗我笑。”
“是你自己笑肉多,还怪我?”
张冕眉头一横,“怪我喽?”眼神紧盯还较上劲了。
楚沐率先败下阵,亲吻着他的头顶宠溺说:“怪我,怪我总给你吃肉,下次不给你吃肉。”
“你让我一下会死啊。”张冕用脚踢了他一下,力道很浅。
“说话要讲良心,我什么时候没让你了,我天天把你捧上天怎么没让你了?”楚沐搂住泛情绪的小东西哄着,手拍在他后背安抚。
“哼。”张冕缩他怀里没拒绝,亲昵蹭蹭可嘴里还是嘀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弧我,天天弧我。”通过后背的抚摸,他慢慢安静下来。
也得我乐意让你弧。
短时间内谁都没先吭声,楚沐关了大灯只留两边的小灯,眼睛眯着,“我要去法国几天。”
“啊,又要出去,去几天。”他感觉很生气。
“没几天,我谈完就回来,天天跟你视频行不行?”手摸着摸着就顺着脊梁往下不老实了,张冕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退散迷人的很,偶尔的亲昵无意间搅动楚沐的心,化了。
“……谁乐意天天看你。”张冕很不爽的瞥一眼。
“我乐意看你,都说法国人浪漫美丽,我要是不看看你哪一天被外面的花蝴蝶勾走了,你还不哭死。”这只是一个假设,楚沐静静等着怀里人炸毛。
炸毛速度很快,张冕怒气冲冲的掀开被子,“你要是敢碰别人,我一定把你剁掉,脏死了。”
张冕有点洁癖特别是在性-方面,楚沐重新把人搂怀里哄着,“那我肯定不敢,家里有只小老虎要发威。”
张冕洋洋得意:“哼,现在是大老虎。”
“是大老虎。”楚沐意味深长的弹了弹某件小东西,张冕恨得牙痒痒,捂住裆一边感叹真是骚气的没谁了,两个人谈天谈地胡说八道过了半宿,张冕耸拉着眼皮无力再战,在楚沐怀里找个舒服位置就睡着了。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只有节奏感很强又浅的几乎听不见的换气声,楚沐眼底带笑亲了亲张冕额头,半晌,屋内飘着宠溺的呢喃。
“爪子都没有,还大老虎。”捏捏蜷缩在胸前白净的小爪子,楚沐低头嘬了一下。
第二天张冕打着哈欠看楚沐去机场,走路带飘有点虚,按理说对楚沐出差的事很不高兴,但他脸一黑突然想到毅德老先生的话,双手合十保佑然后立马窜去健身房跑步。
一是他不想喝中药。
二是他觉得肾虚丢人。
怎么说呢,他们之间肾虚的应该是楚沐才对吧,可他总是生龙活虎一个屁毛病都没有,反倒是自己每次做完就像是没了半条命只能哼哼出气,张冕很严肃地跑步内心十分不甘。
可惜身子骨不行挺多半小时不能再多了,张冕望着外面渐见春意的树想了一会,出来时屋里静谧无声,冲了一把澡给王俊打电话,“我这有个坏事要做,你帮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