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据说他们没羞没臊地同居了 番外完结 (不晚睡)
“还没走?”沈秋成先开口,却没多少讶异。
晏权笑了起来,反问:“原来你认为我已经走了?”
沈秋成耸耸肩,并没有回答晏权的问题,自顾自上楼去。
晏权跟上去的时候,沈秋成已经进浴室里洗澡了。
哗啦啦的水流声敲击着晏权的神经,他走了过去,推开浴室的门。
竟然没锁?
晏权也有些意外。
沈秋成正昂着头在花洒下淋浴,淡漠的神情不经意地看向门口,扫了晏权一眼便收回目光,仿佛把他当成空气,还极自然地抬高一条腿,给小腿外侧冲了冲水。
救命啊……
这场景简直美不胜收啊!
你是在诱惑我犯罪吗……!
鬼使神差的想进去,还没等晏权迈开脚步,沈秋成冷冰冰的警告就砸向他,“别过来!”
没让我滚出去……
言下之意……
可以围观咯?
晏权笑嘻嘻地抱起双臂,倚靠在浴室门边,意味深长的欣赏沈秋成洗澡,对于他来说——跟品味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所差无几了。
可惜没看上多一会儿,就节节败退了……
妈了个逼!硬了!
硬了硬了硬了……
老子硬了!
晏权深深体会到了何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赶紧对活春宫绕道而行,“砰——”的一声将浴室门摔得震天响,邪火直冒地跳上床,钻进被子里,从上到下把自己给裹了个严严实实。
沈秋成洗完澡,穿起睡袍,关了灯走出浴室。
他卧在床边,拿过书翻了两页,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本以为今天会无家可归。”
从被子里传来晏权闷闷的哼唧声。
“多谢第一公子手下留情,没把我家给烧成灰。”沈秋成淡笑,挪揄一句。
晏权猛地掀开被子坐起,眼冒红光盯着沈秋成死死地、恶狠狠地看,看着看着自己又不对劲了,泄气地躺了回去,拉起被角盖过自己的脑袋,跟挺尸一样。
沈秋成继续看书,过了几分钟,忽然想起什么来,回身扯了一下被子,“你吃饭了吗?”
晏权立刻踹开被子,闭紧眼睛大叫道:“我他妈早就饿的快死了!”——这句话说的很是一语双关。
沈秋成合上书撂在一边,倾过身俯看晏权,微拢眉心,“你真有那么饿?”
晏权缓缓睁开眼,真诚地看着沈秋成,用力点头,“饿饿饿!”
“哦。”沈秋成淡淡一个字,接着起身走了。
走了走了……
他竟然走了……
什么鬼?!
啊啊啊,这到底是有多么不懂人世间的风与月啊……醉了醉了醉了……
沈秋成很快便煮好了一锅牛奶燕麦粥,盛了一碗上来,站定在晏权的那侧床边,伸手拽开被子。
晏权阴沉着脸,郁闷之极,奋力坐起,龇牙咧嘴的。直到他看到沈秋成递向他的碗,心口有一种窒息的紧迫感袭来。
晏权闪闪发亮的目光在沈秋成和他端着的碗之间来回的流转,最后视线定定落在沈秋成的脸上,难以置信地小声问:“你给我做的吗?”
“这里还有别人?”沈秋成挑了下眉,示意晏权自己接过去。
晏权直勾勾地看着沈秋成,纹丝不动。
“你不至于饿到还需要我喂你吧?”沈秋成的声音里依旧没温度。
“秋成~~”晏权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抱住沈秋成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小腹上,闭起眼睛蹭了两下,“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怎么办啊,我都有点嫉妒了!”
沈秋成在晏权扑上来的瞬间条件反射地抬起双臂,才没把碗打破,听到晏权的话他也略微一怔,动作稍顿,思考了片刻,“我对你有很好吗?”
不知道晏权哪得到的结论,至少他自己都没如此认为。
晏权紧紧抱着沈秋成,不断的重复:“我觉得好就够了,我觉得好就够了……”
沈秋成没有在说话。
几分钟过去了,晏权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沈秋成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按住晏权的肩膀轻轻推开一点距离。
晏权眼帘抬起望向沈秋成,泛着波光的眼睛眨来眨去。
沈秋成看晏权这个软绵绵的表情,忽然就笑了,舀起一勺粥送到晏权的唇边,挑了下眉,“一勺一万,成交不?”
晏权顿时严肃认真起来,微微歪着脑袋好像在绞尽脑汁地算计。
沈秋成用手中的勺子敲了敲碗边,“成不成?给个痛快话啊。”
“别吵——”晏权握住沈秋成的手,把粥塞进自己的嘴里,咽了下去,又去舀第二勺的时候笑看了沈秋成一眼,“我在算以我现在的财产,够不够你喂我一辈子的。”
沈秋成:“……”
晏权狼吞虎咽地将那一碗粥都灌进肚子里后,跑到厕所洗洗干净,顺便苦逼的diy一下,出来见到沈秋成已经盖严被子闭眼了,他关上卧室的灯,平躺回床上。
房间里响起沈秋成清冽的声音,“明天你回家吧。”
晏权睁开眼睛,伏起身子微微压住沈秋成,“我不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沈秋成翻动一下,看向晏权,“我非要把你轰出去呢?”
晏权背着冷淡的月光,沈秋成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在笑,接着亲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你有一百种方法给我扔出去,我就有一百零一种方法再回来。”
“哦?说来让我开开眼界。”
“砸了你家的玻璃、门、墙,买通、恐吓、绑架保姆,或者干脆多配几把钥匙,招数多得很啊。”晏权在沈秋成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不折手段?”
“大概吧。”
“我还真是养虎为患。”沈秋成说,“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踏进来一步。”
“那天晚上在你家门外,你跟我说完后,我在医院,想了很多。”晏权的食指在沈秋成的脸上抚摸,“一旦过界犯规,红牌举起,我被罚下,那这场比赛,就再也上不了场了。”
沈秋成一时之间缄口。
“秋成。”一个简单的名字,竟然被晏权唤得有些荡气回肠,“我们都挺孤单寂寞的,不是吗?”
沈秋成失笑:“你?寂寞?”
晏权黑暗中的眼神微微发热,“你就跟了我吧——”
沈秋成冷笑了一声:“说句实话,你自己好好想想,觉得这可能吗?”
“那我跟你。”晏权小心翼翼地靠在沈秋成肩头,低沉而浓烈的细语:“你就让我跟了你,好不好?”
沈秋成:“…………???”
晏权又问一次:“好不好?”
“…………”沈秋成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晏权的脑回路了,“这个文字游戏好玩吗?事实上我并不认为这两个有什么区别。”
“太多了……”晏权笑了起来,然后笑声越来越冷、越来越弱,直到消失——他才说,“最大的区别就是,到底是我养你,还是你养我……”
“……”
“我让你养着我,你把我养起来吧,好不好?”
话都点到此处了,沈秋成若是再听不懂其中的语重心长,那智商的问题估计不小,他固然惊慌但未失措,只是冷静评价:“你疯了。”
“大概吧——”晏权又说了一遍这三个字,将嘴鼻往沈秋成的脖颈处拱了拱,“人就活一辈子,要那么多的理智干什么呢?有的时候、有些事,就是要丧心病狂才能开花结果。”
沈秋成:“…………”
“漂泊够了,我也想找个港口爬上岸了。”
不对不对,完全不对!
画风不对,剧本不对,各种不对……
沈秋成透过窗帘看向那轮模模糊糊的月亮,过了很久很久,才淡淡说了一句,“想过稳定的生活去找个姑娘结婚生子啊,硬赖上我算什么?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谁,是他妈说包养就能包养的人吗?”
晏权已经沉沉睡去,灼热的呼吸散在沈秋成脖颈的动脉上,温暖潮湿。
有些痒痒的。
第31章
晏权不知道那晚推心置腹的谈话对沈秋成起到的作用有多大,至少没再提过让他走人的话,他也就大大咧咧气焰嚣张地住了下来,虽然现在的情况是他被沈秋成养着了,可那能又怎样?能跟沈秋成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就可以了,在意那么多干嘛?
然而,沈秋成是真心实意地让晏权跟了他?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最开始,他只是想知道晏权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毕竟初一的那个夜晚,晏权太过反常,与以往不可一世的他相比,千差万别也不为过。
渊深大大小小难以抉择的事都要送给沈秋成过目,他经常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晏权也很忙,两个人也就晚上才能见上一面,甚至有时候晚上都见不到。
有次晏权想弄架钢琴进来,与沈秋成打商量,这种事沈秋成当然持无所谓的态度,反而他自己狐疑不决,最后说出一句让沈秋成相当无奈的话,“之前去意大利的时候小琳说今年我生日要送钢琴呢,算了,等她的吧,咱们也不着急弹。”
沈秋成当时正在厨房洗水果,横眼瞥过去,“你真是够了,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妹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