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华国待了很久了。”
秦昭曼愿意跟她聊家里的事，说：“我舅妈去世的时候，我舅舅国外处理公务，昭树之后就回华国了，住在我舅妈的闺蜜那，想要考我舅妈的学校。”
沈年年拿着ipad去厨房，准备给自己做一份水果沙拉：“你舅舅同意了？”
“不同意，但是他管不住我们，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他说的……”
秦昭曼整理照片的手忽然一顿，拿起了一张照片。
塑封下照片颜色依旧艳丽，在M国她的学校，那个熟悉的后花园里，她坐在石制的亭子里，低头看书。
这是一张从二楼视角拍摄的她的照片。
秦昭曼敲了敲镜头，给沈年年展示了这张照片。
沈年年看到这张照片也有些意外，她不记得有把这张照片放在这个箱子里，但她对这张照片还有印象。
起因是去参加比赛前，安妮老师帮她拍报名照不小心拍到了楼下正在看书的秦昭曼。
后续她在检查照片的时候看到这张照片，但把这张照片保留了下来。
练舞是很孤独的事，秦昭曼是她舞室外唯一的风景。
偶尔瞥到秦昭曼的时候她都在看书，她还记得自己那个时候想过，天天都在看书肯定是个很优秀的女生。
沈年年看着视频对面的秦昭曼，隔着几十年的光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确实是个很优秀的女人。
“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秦昭曼两指夹着这张照片晃了晃，问：“可以，你拿什么跟我换？”
沈年年好笑的问：“还要换？”
秦昭曼十足的资本家表情，用目光反问，不然呢？
沈年年既然已经送给她了，就是她的照片了，现在想要拿走当然得再用新的东西来和她交换。
沈年年语调平缓，柔声问：“那你想要什么？”
秦昭曼大脑里飞快的闪过了很多选择，但能实现的她觉得不满足，她满足的沈年年一定不会答应。
她决定暂时不用这张照片：“照片我回去给你，我想要的东西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沈年年想了想，答应下来：“好。”
晚风吹的人浑身发冷，沈年年挂断了电话之后，拿起遥控器把阳台开着的窗户都一起关掉了。
她站在落地窗前向下看，此刻街上还是霓虹闪烁，川流不息，这时候华国应该还是白天，不知道岁岁在做什么？
过几天就是岁岁的生日了，他打算把最近的工作都事先处理好，到了岁岁生日的那天，回划过陪她过一个生日。
沈年年给秦可爱添了猫粮，上楼再次投入到工作里。
雅河的事务她处理到现在还是比较吃力，只能用事件来填平经验上的差距。
工作的时候事件过得很快，秦昭曼出差的第三天，也是岁岁生日的前一天。
沈年年倚在就被手机就震动吵醒了。
她半睁开眼，看见是李秘书打来的电话。
李秘书不会无缘无故的在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沈年年从床上起来，接通了电话。
李秘书严肃的说：“年年，布鲁默集团的董事长今早突发脑出血去世了，我们的合同恐怕签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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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秦可爱：你为什么不亲亲我呀（歪头）
第66章
沈年年从床上坐起来, 说：“我马上回公司，叫所有人开会。”
“好，我立刻通知下去。”
李秘书有些为难的问：“那回华国的机票？”
年年本来定的是今早八点的机票, 准备在华国待两天陪岁岁过完生日再回来,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 晚上八点都不一定能处理完, 飞机肯定是赶不上了。
沈年年在卫生间扎头发，动作一顿, 说：“退了吧，岁岁那边我来说。”
李秘书是真的心疼她，说：“不然我去跟岁岁说？”
岁岁不知道董事长病了，也不知道公司的事，这几天最惦记的就是年年回去陪她过生日，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确认。
她性格骄纵不懂事, 要是知道年年不回去了，肯定要发脾气，可年年现在哪有空哄她。
沈年年听出李秘书的担心，说：“不用了。”
她打开水龙头，说：“岁岁很懂事, 她不会发脾气的。”
李秘书想那也要失望的, 岁岁一失望, 年年之后也要跟着愧疚难过。
她想到秦昭曼, 眼前一亮，问：“要通知秦总吗？”
沈年年说：“不用。”
她可以处理这件事，没必要让秦昭曼特地赶回来。
“如果我开会的时候Zelmer打电话来问, 告诉她我会处理好的，让她不用担心。”
李秘书说好, 挂断了电话，沈年年洗漱完，擦干净了脸看了眼时间。
这时才刚刚四点。
她没给秦昭曼或者沈年年发消息，想让她们再多睡一会。
秦昭曼自从知道了沈年年给她设置的铃声是独特的不受静音影响之后，也学着给她设置了这样的铃声，以至于她现在要花心思看时间发消息的人又多了一个。
现在一共两个。
沈年年给秦可爱添了猫粮，秦可爱被她吵醒了，它跟秦昭曼一样有起床气，趴在自己的毯子上不高兴的喵喵叫。
“对不起，把我们可爱吵醒了。”
沈年年摸了摸它的脑袋，说：“我要走了，晚上回来给你开个罐头吃。”
秦可爱很好哄，被摸摸就又翘起了尾巴尖尖左右摇晃。
它仰头蹭了蹭她的掌心，喵呜了一声，像是在说知道了。
沈年年开会前给沈岁岁发了消息，发完之后就开始开会，跟其他人一直忙到了晚上。
等到公司内都开了灯，这次意外才讨论出处理对策，其他人散会按部就班执行任务。
门外，李秘书敲了敲门。
沈年年从文件里抬头，说：“进来。”
李秘书把手里拿着的咖啡放在她桌子上，又把拎过来的纸盒打开，里面是还热着的黄油曲奇。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不行，多少吃点。”
沈年年对她笑了下，说：“谢谢。”
她在压力下神经高度绷紧了一天，现在放松下来只觉得生理性的疲惫想吐，没有一点胃口。
但她不想制造不必要的担忧，还是从容的拿起了一块曲奇吃下去。
李秘书看她好歹吃点东西了，放下心来，说：“我刚接到李岚的电话，说岁岁坐飞机过来了，她偷偷来的，助理也才发现。”
沈年年也不意外，沈岁岁接电话的时候那么乖，她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憋着动作。
她低头给文件签字，问：“什么时候到？”
李秘书说：“两个小时后之后，诺斯机场，你要过去接岁岁吗？”
沈年年“嗯”了一声，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她：“剩下的就麻烦你了。”
李秘书对她笑了笑说：“放心吧，你也好好休息一下，需要把你明天的行程调动一下吗？”
沈年年看了眼明天行程，拿笔勾画了一下：“明早的时间空出来，我下午再过来。”
李秘书结果她递来ipad看了一眼，说：“你放心，黎秘书说秦总也要回来，到时候秦总应该也会过，不会出什么事的。”
沈年年短暂的皱了下眉，李秘书注意到她表情里的拒绝，说：“那恐怕得你亲自联系秦总。”
她话里带着调侃：“我和黎秘书可改变不了秦总的主意。”
李秘书笑了下，离开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
沈年年拿起手机，屏幕上是她半个小时前跟秦昭曼说的话。
neve：已经处理好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秦昭曼现在还没有回复。
沈年年几乎可以确定秦昭曼已经在飞回来的路上了。
Ｙ国到Ｆ国的航班好几班，秦昭曼连黎秘书都没说做的是那个航班，明确拒绝任何人干预她回来。
沈年年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想起了秦昭曼舅舅说的话，她没办法在事业上帮助秦昭曼，而只要她一直需要秦昭曼的帮助，那么在意见上也很难左右秦昭曼的做法。
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半阖着眼睛想，她还是要快一点，更快一点把握雅河。
她不能一直在秦昭曼眼里这么脆弱，以至于出现一点风波，秦昭曼都要改变行程，千里迢迢想赶回来帮助她。
沈年年开完最后一个会，去机场接沈岁岁。
她给沈岁岁发了消息，站在机场门口不显眼的位置等沈岁岁出来。
沈岁岁穿着紧身的黑色短袖，下身穿着宽松的长裤，长发高束成一个马尾，蓬松的头发卷卷的，像是超大号的洋娃娃，带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
她目光在人群里一扫停留在沈年年的方向，高兴的跑着扑了过来。
到了沈年年面前她一个急刹，像是被主人落在家里好几天的小猫咪，见到主人又高兴又要绷着喜悦发脾气。
她盯着沈年年的眼睛，兴师问罪：“你答应回来给我过生日的，你答应了三遍！”
尾音委屈的像是小猫咪大声在喵，不凶，有点可怜。
沈年年给她道歉：“对不起，出了一点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