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乔桥又活了:“那你是不是不去何君予那了?反正你也没有跟沈年年合作的意思,别去了,让我去,我去让neve死心。”
秦昭曼说:“去啊,为什么不去。”
乔桥问:“为什么去?”
秦昭曼理所当然:“谁会介意多看沈年年两眼。”
乔桥无语:“原来你也对沈年年有好感啊,那你帮帮她?”
秦昭曼说:“不行,neve的价值没有那么高。”
乔桥拿起桌上的文件打她:“这一锤是替neve打的,你这跟白嫖有什么区别?”
秦昭曼用很欠打的懒洋洋的语调说:“区别在,是你们neve主动的。”
乔桥本来是来找她吃饭的,被她气的吃不下饭,这顿饭最后也没吃上,出门前,秦昭曼接到了舅舅打过来的电话。
舅舅不愿去养老院,也不看心理医生,人老了老了越来越叛逆。
秦昭曼被骂了半个多小时,又听了半个小时婚姻教育,等挂掉电话的时候彻底错过饭点了。
乔桥在沙发上都饿蔫了:“你舅舅真是……人老心不老,你还有心情吃吗?”
秦昭曼说:“吃吧,现在不吃晚上更没胃口了。”
乔桥听她话里的意思,问:“又逼你去相亲啊?”
秦昭曼应了一声,说:“我不去。”
乔桥觉得这样不是个事,上了车,她试探着开口劝:“其实我也想问,你心里到底想要什么样的,要不你就直接拒绝你舅舅,别管他高不高兴。要不你就主动找找?这么拖着你不也烦吗?”
秦昭曼把车开出去:“没遇见过,找不着。”
乔桥不信:“一个都没遇见过?咱们有一说一啊,要是一个都没遇见过你是不是……emmm该考虑一下自己的要求是不是真的合理……?”
秦昭曼开上公路,油门踩到底,红色的法拉利像是子弹一样弹射出去。
极致的速度下,她语气也轻快兴奋起来:“遇见过女的,很符合我的要求。”
乔桥紧紧抓着安全带,麻木中带着习惯:“你会正常开车吗?我特么快吐了。”
八卦给她续了命,她问:“哪个女的,我认识吗?”
秦昭曼说:“认识,沈年年。”
乔桥问:“谁?”
秦昭曼开嗨了,没瞒着:“沈年年!”
旁边的凯迪拉克猛地冲上来,一个年轻小伙探出头喊:“我也喜欢沈年年!”
乔桥:“……”
秦昭曼嗤的一声笑出来。
第6章
沈年年当天八点准时飞回去工作,接连工作了几天,挤出时间在约定好的前一天飞回A区。
何君予:“你这是什么香水,还挺好闻,你以前不是不爱喷香水吗?”
沈年年对着她的领口喷了一下:“最近喜欢。”
“我看是秦昭曼喜欢吧。”
何君予坐在工作室的沙发靠背上,低头看她:“我是真的真的好奇了,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你这么重视。”
“下午你不就能见到了?”
沈年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鹅黄色的旗袍,上面手工绣着一支蜿蜒而上的玉兰花,为了配这身旗袍,她早起了一小时盘了头发。
首饰只选了一对水滴形的珍珠,没多戴其他的东西,有意显得更温和居家一些。
何君予说:“你这不像是想交个朋友。”
沈年年侧头,随口敷衍了她一句:“像什么?”
何君予凑到她旁边,打趣她:“像是想追人家一样。”
沈年年说:“别乱说话。”
何君予说:“我可没乱说话啊,谁见朋友会特意穿一身……这么……衣服啊?嗯?”
“人家秦昭曼是直女。”
沈年年也知道自己过于重视了,但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这样不行。
她坐在窗边喝茶,偶尔会往窗外面看一眼,在秦昭曼过来之前,上午还有一个顾客,是某位高官的太太。
太太四十多岁,颧骨有些高,现在看着有些刻薄,但能想象到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明艳的美人。
沈年年接待的她,跟这位太太就着母校聊了聊,在量完尺寸之后,这位太太还带着笑跟她合了张影,进门时的严肃冷淡已经半点看不见了。
沈年年一路把她送到门口,回来的时候,何君予对她鼓掌:“不愧是你。”
沈年年浅浅笑了一下,看着兴致不高。
何君予搂着她的肩膀说:“你现在放心了?我都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门口的金风铃响了。
乔桥挎着包走进门,还在打电话:“你不跟我一起吗?昨天你那车都要给我吹吐了,我根本没吃好,你快来,待会再请我一次。”
沈年年朝她走过去。
乔桥眼睛一亮,把电话稍微拿开,说:“neve,你穿旗袍实在是太美了。”
“谢谢。”沈年年对她笑了笑,隐约听到她手机里传出秦昭曼的声音:“你到了?”
乔桥又把电话拿起来:“到了,你快点。”
不知道秦昭曼说了什么,乔桥看了沈年年一眼:“嗯,你不早就知道吗?”
沈年年看向话筒。
乔桥挂了电话。
沈年年没多问什么,给她引路:“跟我到二楼吧。”
乔桥问:“今天就只有你一个人做助理吗?还有别人吗?”
沈年年把她带到位置,示意她把大衣脱掉,问:“有倒是有,但是真的要换掉我吗?”
她尾音里带着点打趣的失落。
乔桥把大衣脱了,语气难过:“我当然不愿意,但是待会Zelmer来,你更想和她一起吧。”
沈年年帮她把大衣挂好,说:“不是很想,她逗我玩。”
乔桥笑得不行:“她很少逗人玩的,平常都直白的让人想砍她。”
沈年年回忆起秦昭曼在牌桌上怼爱德华那一次,嘴角翘起,问:“是吗……?”
乔桥点头,说:“大学选修课的时候,老师让我们用虚拟资金买股票,她自己自己一组还一骑绝尘,快结课的时候问老师这课的最终成绩是看谁赔的更多吗?被她伤害过的对手多到能哭倒长城。”
沈年年又笑了,她把桌上的软尺拿起来,说:“先给你量,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乔桥当然不会拒绝。
过程中,她们又聊了一会,话题从沈年年的新电影转到附近的餐厅转到上流圈子的八卦最后不知不觉又转回秦昭曼的身上。
乔桥好奇的问:“所以你是真想要邀请Zelmer和你合作?”
沈年年没有否认,把她的最后一项数据记到纸上,自然的问:“嗯,你觉得Zelmer有可能答应吗?”
乔桥坐在沙发上,托腮看着沈年年工作的样子:“说实话,之前我觉得完全不可能,现在我又觉得有点戏。”
沈年年抬眸,笑着问:“为什么这么说?”
乔桥对她招了招手。
沈年年偏了下头,走过去弯下了腰。
乔桥在她耳边说:“因为我觉得你走的路子很对,秦昭曼对自己人完全是另一个态度。”
乔桥说着心里想的都是秦昭曼被她舅舅骂了一小时还老老实实的样子,对外金融大佬,对内……鹌鹑。
沈年年明白她好像误会了,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被误会了。
但秦昭曼不是个直女吗?为什么她的朋友也会这么误会?
沈年年回忆了一下,确定在酒吧里,秦昭曼亲口盖章的纯直女。
而且秦昭曼怎么看也不是那种能一个月追上的人吧,追她不是个务实的策略。
乔桥又去找何君予商量款式,直到十二点半秦昭曼也没来,乔桥又过来和她吃了一碟茶点。
乔桥是不设防的那种人,得到她的好感很容易,一碟点心的时间,她就已经和沈年年熟悉起来。
秦昭曼一点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乔桥和沈年年交谈甚欢的这一幕。
沈年年先发现了秦昭曼。
秦昭曼今天穿的也是衬衫和垂感很好的西裤,吸引人的不是她的打扮,而是那种强烈到无可忽视的存在感和野心勃勃的资本家气场。
只要秦昭曼存在,别人就很难不注意到她。
乔桥转过头说:“你挺准时的。”
沈年年起来把要去二楼那段话又说了一遍,等秦昭曼点头了,她转过头对乔桥说:“那我们先上去了。”
乔桥给她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对她们摆了摆手。
秦昭曼挑了下眉,说:“你们之前说了什么吗?”
沈年年说:“说了很多,你指哪一部分?”
秦昭曼回头看了眼乔桥,乔桥没看她,专心致志的在跟何君予聊天,她又转回来说:“有关于我的吗?”
“有。”
沈年年笑了一下,转过身与她对视:“但是保密,把你西装脱了给我。”
秦昭曼又闻到她身上那种奇妙的好闻的香气。
她没追着刚才的问题,把西装给她:“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沈年年停顿了两三秒。
秦昭曼问:“这也是保密项目?”
沈年年拿起桌上的软尺,笑着摇头:“我自己调的香,还没想好名字。”
她靠近秦昭曼,用尺子圈住她的腰,记录下一个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