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被雷到了,说:“我只是觉得你要完了,但你恶心到我了,我不打算劝你了。”
她虽然这么说着,多年友谊还是让她多嘴了一句:“你反省一下你现在的态度,你真是让neve来给你当挡箭牌吗?”
秦昭曼嫌烦,先她一步挂掉了电话。
她下了车,走到沈年年家门口,抬手刚要指纹解锁,门从内部被来开了,不同的时间,同样的场面。
秦昭曼的手指就悬在沈年年的唇前不远处。
沈年年垂眸又抬眸,唇角微翘,问:“你想戳一下?”
戳一下什么?
秦昭曼还没反应过来,沈年年就往前走了一点,让秦昭曼的指尖戳到了她的嘴唇。
软软的带着一点点湿润的触感触感,像是以前在海边开蚌时摸到的蚌肉。
秦昭曼手指尖微弯,还想要再摸一下,对方已经后退了两步,拉开了门。
沈年年目光温和,想没看到秦昭曼刚才的动作一样,侧过身说:“不进来?”
秦昭曼走进门,她看得出来沈年年是故意的。
什么勾勾绕绕的心思,在直白面前都是没用的。
秦昭曼站在门口,看着她的唇,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我想再戳一下。”
这是女朋友该有的待遇。
沈年年笑了说:“今天不可以了。”她说着,转身去厨房端菜。
这话能理解出很多的意思,今天不可以了,不代表明天也不可以。
秦昭曼跟着她,走到餐厅的时候坐下,沈年年把菜摆上桌,抬眼发现秦昭曼的耳环流苏缠到了头发上。
“你的耳环乱掉了。”
她抬起手把秦昭曼耳边缠在一起的流苏顺开,说:“你不适合带这种耳环,自己买的吗?”
“造型师送来的。”
秦昭曼感受到她手微凉的温度,沈年年可能知道自己的手冷,没有贴到她脸颊上。
她抬手把沈年年的手往自己脸上压了下,感觉到她手上沾染了些温度才松手。
秦昭曼面不改色的说瞎话:“你不许别人碰你的脸,你碰别人倒是很熟练。”
沈年年听到这种无理取闹的话也不生气:“我在给你整理耳环。”
秦昭曼引出真正的目的,问:“你为什么那么怕别人碰你的脸。”
沈年年笑容不变,收回了手,一句话带过:“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记不清了。”
没有说,不说就不说。
秦昭曼也没逼问什么,把吃完的碗筷放进了洗碗机里。
她和沈年年都不太喜欢让外人进家里,所以很少叫阿姨,沈年年手受伤之后,洗碗这种事,都是她顺手做了。
秦昭曼收拾完,转头看见沈年年就站在不远处,她看了她一会,问:“你看起来好像很想做点什么?”
沈年年点头,说:“想帮你做一点事。”
她分析过秦昭曼的人物小传。
傲慢又孤单,格外注重生活细节上的温情,今天做饭,现在在这等着她刷碗,都是她能提供的温情服务。
秦昭曼擦干净了手,说:“那你搬到我家吧,你要带什么现在带好,待会跟我回去。”
沈年年指了下放在门口的两个行李箱,说:“已经准备好了。”
秦昭曼帮她把两个行礼直接拎回了家,紧接着上楼开会。
沈年年被允许在家里随便逛,她拎着箱子先去了衣帽间,她记得她有一件和秦昭曼一样的睡衣。
秦昭曼的衣帽间已经腾了三分之二的为止给她,沈年年没有按她和秦昭曼两个人进行分类,而是按照西服、礼服、常服、睡衣……进行的分类。
就很容易拿错。
沈年年走到放着睡衣的衣架旁,两件几乎一模一样的酒红色吊带睡衣正挨在一起。
其中一件裙摆下面有玉兰花的暗纹,另一件喷了玫瑰味香水。
沈年年把玉兰花拨到一边,拎起了那套玫瑰味的酒红色睡衣。
如果剧本的剧情有参考性,那么穿另一半的睡衣,是很好的推进感情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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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
第27章
秦昭曼开完会, 从书房里出来看见沈年年正趴在阳台上,朝外面看。
她穿着酒红色的睡衣,裙子很短, 布料又轻又滑, 这样的动作让裙摆堪堪盖住大腿根部, 露出又细又直的两条腿, 和线条漂亮的后背。
这裙子她也有一条,但是太性感了, 她就穿过一两次,没想到沈年年私下里倒是喜欢这种款式。
圣女严肃修道服下的鲜艳裙摆最迷人。
秦昭曼克制着没有多看,出声问:“你在看什么?”
“在看你的院子和我的院子。”
沈年年转过头,对她浅浅的笑了一下,秦昭曼站到她身边,也向外看去。
她的院子她已经看习惯了, 没觉得有什么特殊,沈年年的院子种满了绿植,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冬天还顽强的绽放着绿意。
对比之下,沈年年的院子更生机勃勃一些, 让人看着心情舒畅。
秦昭曼手指被勾了一下, 她侧过头, 目光微顿。
这样居高临下的视角, 让她能清楚的看到沈年年漂亮的脖颈线条和深深的锁骨,以及被酒红色丝绸遮掩着的若隐若现的两捧雪色。
一支手搭在了领口处。
秦昭曼回神,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猫眼, 她顷刻间有种谈判落了下风的紧张感。
沈年年这张脸真是作弊。
沈年年手托着下巴,温和的审问她:“好看?”
越是这种时候, 越要有底气,越要坦然。
秦昭曼大方承认:“好看。”又冷静的问:“你让我来不会只是让我欣赏你吧?”
她唇角挂着从容的笑,与之相反的是她大波浪发丝下微微泛红的耳尖。
这剧本的效果真是好的过分。
沈年年在是与不是之间短暂的抉择了一下。
最后还是放弃了“是”这个选项,让她来揭露睡衣的秘密,不符合剧本逻辑。
她退而求其次,问:“刚刚看你的院子很空,我觉得可以种点花草,你想种点什么吗?”
秦昭曼只想离开这个阳台,说:“你看着办吧,不喜欢现在的设计就再请设计师。”
沈年年也跟着她转过身,问:“我可以随便装修吗?”
秦昭曼走的更快了:“我们家你可以随便装修。”
沈年年被她落下也不急,问:“你怎么走这么快?”
“你管我?”
秦昭曼看到浴室,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过身,说:“我要洗澡了,还跟吗?”
她已经察觉出来沈年年是故意想要看她热闹,她没被这么咄咄逼迫过,换了别人她早就报复回去了。
不对,不确切,别人也不会有机会用这种手段逼迫她。
秦昭曼试图借鉴这种攻击模式,站在浴室门口,问:“还是说你也要跟进来?”
沈年年看起来很单纯:“我需要提供这种服务吗?”
秦昭曼本来就不是什么会一直让步的性格,现在觉得攻击奏效,更是嚣张:“你想吗?”
她眼里的情绪质变般从害羞转为戏谑,放在电视剧里,这时候要响起黑化BGM。
沈年年对危险很敏感:“不想了。”
她刚后退一步就被抓住了手腕,秦昭曼继续欺负人:“那你先去床上吧,我们住哪一间你知道吗?”
沈年年短暂的皱了下眉,询问:“我们住一间吗?”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住一间是睡一张床的含蓄说法。
秦昭曼一分钟前还觉得不至于演到这个地步。
但现在她不那么想了。
她现在只想让沈年年和她一个尴尬的处境,反问:“不然呢?”
沈年年与她对视片刻,说:“那就住一间吧。”
秦昭曼微怔,她没想到沈年年就这么放弃了?
谈判还没开始就因为对方放弃而结束了。
沈年年确实就这么放弃了,走出去后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浴室里安静下来,秦昭曼给浴缸放水,潺潺水声中,她不禁去想,她说要和沈年年睡在一起是想刺激沈年年,为什么沈年年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沈年年不在乎,沈年年把这当成表演。
那为什么沈年年一点反应没有,她却会有情绪起伏。
浴池里波光粼粼映出她的影子,秦昭曼那双锐利眼里没有半点笑意。
她往浴池里扔了个洗浴球砸碎了自己的影子,红酒味的洗浴球在浴缸里化开,把水染成了红酒色。
因为她忘了这是个表演。
秦昭曼这个澡泡的有点久,沈年年坐在床上安静地看文件。
一个小时之后,秦昭曼从外面回来了,她换了一身收腰的黑色真丝吊带短裙,把优越的身材毫不遮掩的暴露出来,细腰长腿胸部饱满,气质高傲。
大波浪卷发就随意的披散着,刚吹过有些蓬松,慵懒的披在身后。
像一只高傲又美丽的黑天鹅。
沈年年抬眸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秦昭曼一直在观察的她的表情,暗暗在这场“两情相悦”里较着劲,确认沈年年看过来了,她才稍微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