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表已经填了大半，上半部分是她的回答，下半部分是寥寥几个问题。
TA能杀人吗？TA有什么敌人吗？TA能杀了他们吗？
秦昭曼心想左从若送过来的这个剧本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世界观，不过答都答了，空一道题又挺别扭的。
她在这道题下写，她不能杀人，法律规定不能杀人。
然后又写，敌人是要抓小蝴蝶去工作的所有人。
最后写，她不能杀她们，她只能做一个可怜的望妻石。
下一题跟第七题很像，问的是：现在TA的人际关系如何？
秦昭曼答：同第七题，然后看向下一行。
TA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吗？TA有恐惧的人吗？如果有的话这个人是谁？TA为什么恐惧这个人？
钢笔在纸上写下一行答案。
如果她的女朋友再这么继续忙下去，她在精神上就有麻烦了。
恐惧的人是非要让她一天喝两遍药的小蝴蝶。
原因是那药已经苦到了让人愿意继续失眠的地步。
因为下笔用力过重，钢笔晕开了一点墨迹，秦昭曼就直接把这块墨迹画成了一碗汤药的形状。
她想了想，又在这碗汤药旁边画了只晕倒的秦可爱。
秦昭曼眼里划过一丝笑意，看沈年年还在睡，继续看向下一题。
第十一题，TA看起来怎么样？TA有什么伤疤吗？如果有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
秦昭曼熟练地写，她看起来像一块望妻石。
右腿有伤疤，以前玩摩托车的时候摔的，因为没有小蝴蝶管就留了疤。
秦昭曼支起下巴，手指在微凉的笔杆上摩挲了下，写：这么一想每天要吃的那些汤药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下一题，TA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如果这种生活被打断了TA会有什么反应？
秦昭曼想了想答，日常生活就是工作、和朋友聚会、回家跟neve在一起。
下一个问题就更好答了，如果被打断了先打电话通知neve，其他随机应变。
第十三题，TA有过建立家庭的想法吗？TA心中理想伴侣是什么类型？
秦昭曼想到上次去教堂的经历，唇角的笑容温柔下来。
有组建家庭的想法，理想伴侣是小蝴蝶类型。
再下一道题，TA想过死亡后的事吗？
秦昭曼连墓志铭都考虑过，回答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困难。
考虑过死亡的可能性，如果见到上帝肯定面对面为neve祈祷。
秦昭曼刚要看最后一道题，就听见旁边沈年年起来的声音。
下午睡觉越睡越困，沈年年一手支着头，又半闭上眼，问：“我睡了很久吗？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秦昭曼把还没完全填完的人设十五题放在了沈年年面前：“不知道，但是肯定比十四道题的时间要长。”
沈年年睁开眼，垂眸看向秦昭曼放下的纸。
她看完这一页的答案，笑了一下，问：“你填的都是什么？”
秦昭曼说：“填的都是真心话。”
“你今天下午不回去开会吗？”
沈年年站起来活动了一下不太舒服的肩膀，从书房走出去，从二楼落地窗向外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细密的雨丝下，整个城市都显得雾蒙蒙的，少了些车流静谧了很多。
秦昭曼跟着她走出来，在窗边的藤椅上坐下，说：“改成线上会议了，今天下雨不想出去。”
沈年年坐在她旁边，倒了杯冷茶，问：“那想做什么？”
秦昭曼拿起杯子凑过去，说：“想和你一起喝一壶冷茶。”
沈年年给她也倒了一杯。
秦昭曼抿了一口，品不出来是什么茶，但她现在对入口的东西底线很低，不苦就算是好喝。
她又喝了一口，问：“你觉得我的那个十五题填的怎么样？”
沈年年作势想了想，评价说：“像个年吹。”
秦昭曼轻笑了一声，说：“我确实是，你要不要也答一个这十五道题？”
沈年年放下茶杯，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要考验一下我是不是个曼吹吗？”
秦昭曼微微摇头，说：“你才不会是。”
她看向沈年年，压低了语气点评：“你是个电影吹。”
沈年年唇边带着淡淡的笑，说：“你怎么这么肯定，不先问我几个问题试一试？”
秦昭曼也放下茶杯，那些问题她填过一边就能记住，现在都不用回去取那张纸。
她直接开口问：“你有什么钦佩的人吗？如果有是什么样的？”
沈年年回答：“现在最钦佩我女朋友，她是只非常优秀的猫猫。”
秦昭曼绷住了表情不笑，问：“你现在的人际关系如何？”
沈年年温声说：“人际上比之前多了一个女朋友，我很喜欢她。”
秦昭曼还是笑了，问：“你心中理想的伴侣是哪种类型？”
沈年年倾身靠近了秦昭曼，回答：“猫猫型。”
秦昭曼被她的目光撩到，也靠近了她，轻碰她的鼻尖：“我收回刚刚说你是电影吹这个错误的结论。”
沈年年亲了下她的脸颊，问：“那我是什么？”
秦昭曼吻上她的唇，轻咬着她的唇瓣，一个热烈纠缠的吻结束，宣布：“你也是个曼吹。”
沈年年听着窗外的雨声，看着坐在对面的爱人，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安宁。
她抱着拍过来的秦可爱，柔声说：“我很荣幸。”
20.情侣必做一百件小事——带上女朋友回家过年
沈年年和秦昭曼交往的第二年春节，两人决定回华国跟沈岁岁和她女朋友见一面一起吃顿饭。
她们已经谈了两年恋爱了，但在这期间都没怎么见过对方的亲属。
一来是大家都太忙了，一家四个人里三个人从事娱乐行业，一年从头到尾都是满满的通告。
上一年春节她们三个还是在央视的春晚里见到的，而家里唯一的素人秦昭曼也有一整个集团需要操心，平常的工作不比其他人少。
二来就是她们家四口人平均年龄不大，没有老一辈在一起就要带人到家里吃饭的习惯，都觉得不熟的时候坐在一起比较尴尬，直到今年关系都定下来了才决定聚一聚吃一个饭。
聚会的地址定在沈年年和沈岁岁以前在华国的别墅里。
四个人中，沈岁岁和岑娴就负责采买年夜饭的食材，沈年年和秦昭曼则被分配购□□联灯笼之类的年货。
秦昭曼和沈年年去的还是上次的杂货市场，因为沈年年擅长写毛笔字，她们没买现成的春联而是买了一捆红纸决定带回去自己裁自己写。
沈年年看着秦昭曼悠闲的挑选灯笼，问：“你怎么这么冷静，我第一次见你舅舅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的。”
秦昭曼挑了一个手持的卡通小蝴蝶灯笼，笑了下问：“紧张？对岁岁吗？”
沈岁岁脸上就写这我超好骗的，一看就是那种很好宰的小肥羊。
按她的职业习惯，不宰这种类型的小羊就是竭力忍耐了，紧张……多少有点难为人了。
沈年年看穿她的想法，说：“你回去不要欺负岁岁。”
秦昭曼是知道沈年年对沈岁岁有多纵容，顺着她说：“当然不会了。”
说曹操曹操到，沈岁岁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年年拿着手机，问秦昭曼：“岁岁问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
秦昭曼说：“我都可以。”
沈年年猜到她会这么说，直接对沈岁岁说了几样秦昭曼平常爱吃的水果。
因为又去书店买了毛笔，她们俩回家的时间要比沈岁岁她们迟一些。
秦昭曼跟着沈年年进门，目光先落在了从沙发站起来的岑娴就身上，目光一对，她就知道这人跟名字不同，可不是什么温柔娴静的人。
她又看了眼单纯的沈岁岁，觉得也挺好的，总不能家里两个人都很好骗。
四个人打了招呼，虽然不熟但也聊得不错，有沈岁岁一个人在屋里就能话题不停。
秦昭曼被岑娴就的嗓音惊艳了一瞬，从沈岁岁得意洋洋的炫耀中得知岑娴就早年唱过好几年的戏曲。
她记下这件事，打算回去找几个戏曲听听。
春联得在晚上煮饺子前就贴好，所以写春联在今天要做的事里优先级最高。
家里沈年年和岑娴就都擅长写书法，负责写春联。
剩下裁纸和磨墨两件事，其中裁纸难度更大，沈岁岁裁废了两张之后，被秦昭曼打发过去磨墨。
沈岁岁快乐的去给老婆和姐姐磨墨。
四人边干活边聊天，聊到最后演变成沈岁岁和秦昭曼斗嘴，秦昭曼是本身就性格恶劣喜欢欺负小孩，沈岁岁则是好逗，一戳就跳脚。
两个人吵着吵着就变成攀比老婆，包括但不限于我老婆一口气能写一百张对联，我老婆也可以……等不切实际的言论。
沈年年听得头疼劝了两句拦不住，和岑娴就好笑的对视一眼也就不管她们了。
对联写完之后还得贴对联和包饺子。
岑娴就洗完手出来，看见沈岁岁在厨房里恶狠狠的揉面。
她笑了下走过去，摸了摸沈岁岁的脑袋，问：“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