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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在荣耀中吻你 (浊羽琛)


  “请卢平教授和我一起让他显出原形好吗?斯内普教授,请你看着门口,别让彼得跑了。”安妮道,卢平站起来和她一起走到哈利面前,斯内普站在门边指着西里斯,他俩看向对方的眼中都充满着最深刻的仇恨。
  两道蓝光没入了斑斑身体里,哈利把它扔到了半空中,只见一阵炫目的闪光后,老鼠逐渐变大——长出了四肢和脑袋,克鲁克山凶狠地冲他嘶叫着,一个畏畏缩缩,绞着双手的男子站在原来的地方,他的头顶秃了好一大块,头发稀疏失去了光泽,鼻子尖尖的,身上还沾了一些粉末,哈利认为那是他作为老鼠时沾上的奶粉。
  他转动着那双圆溜溜的小眼睛,扫视着众人,呼吸急促。“你好啊,彼得。”卢平欢快道,“好久不见了。”斯内普手里握着魔杖,神色晦暗不明。
  “西里斯……莱姆斯……我的老朋友……”彼得支支吾吾道,眼睛不断地往斯内普站着的门口处瞟,当他与斯内普对上眼神时,又惊慌失措地移开视线。
  “我们终于见面了,彼得。”安妮温和道,“我可是期待这一天期待了好久呢。”
  “安……安妮,”彼得身体抽搐了一下,讨好地笑了笑,“你长得和莉莉一模一样——”
  “你怎么敢再提到莉莉?!”西里斯咆哮着往前伸着胳膊,卢平拦住了他,斯内普面部扭曲,指着西里斯的魔杖缓缓移向彼得,西里斯的灰眸中充满着恨意与疯狂,“你把情报出卖给伏地魔的时候,有想到莉莉吗?有想到詹姆吗?有想到还是婴儿的哈利和安妮吗?!那些伏地魔的走狗可对你这个叛徒不太满意啊,彼得,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西里斯,”彼得畏缩了一下,西里斯提到伏地魔的时候似乎像一条鞭子抽打在了他的身上一样,他又伸出中指指着西里斯尖叫道,“是你背叛了詹姆和莉莉,而我把你送进了阿兹卡班,你现在要出来杀我了!我不得不躲起来!”
  “彼得,你躲的哪是我呀。”西里斯发出了可怕的笑声,“你躲的是伏地魔的老部下,因为你的情报,伏地魔去了波特家,然后被打垮了——他们在睡梦中都在喊着要找到叛徒,更何况,他的老部下并没有全部进入阿兹卡班不是吗?”他冷冷地瞥了斯内普一眼,然后道,“他们在外面等待着时机,假装改过自新,要是知道你还活着,彼得——”
  “为什么更换保密人?”哈利轻声问道,“为什么要让他来当保密人?”
  “哈利,你不要相信他,他是个奸细,疯子——”彼得尖叫道,西里斯面孔扭曲,咆哮起来的声音就像他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一样,“我?伏地魔的奸细?我什么时候巴结过比我强大的人?只有你,彼得!从上学时就喜欢巴结强大的朋友——我,詹姆,莱姆斯——詹姆和莉莉听从了我的建议,在最后关头把你变成了保密人!”
  彼得往后退了一步,但哈利、赫敏和罗恩都拿着魔杖指着他。
  “我以为那是个好计策!伏地魔会派人来抓我!没想到他居然用了你这么个软弱无能的东西!啊哈,当你知道自己是保密人的时候你一定激动坏了吧,”西里斯语气激烈道,声音里充满着痛苦,“你满心欢喜地把波特家住址出卖给伏地魔,那一定是你卑劣的一生中最得意的时刻。”
  彼得流着冷汗,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荒唐”,“神经病”之类的字眼,斯内普双目空洞,但却露出了一个恶毒的笑容,“所以说啊,你一向自大,布莱克,自以为是的蠢货。”西里斯恨恨地看着他,“是你害死了他们,让你的教女沦落街头,无家可归,你活该进阿兹卡班待了十二年。”他轻声说,“你活该。”
  西里斯如同被闷棍打了一棒,他呆呆地看着斯内普,脸色惨败地垂下了头。
  “但斑斑……不,是彼得,他在我们寝室待了两年多,也没害过哈利啊。”罗恩瞄了哈利一眼,惶恐道,“他为什么不动手呢?”
  “这不是很简单吗?因为伏地魔已经垮台了,他又为什么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杀了哈利呢?”安妮淡淡道,魔杖在她的指尖转动着,彼得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手。“但有人说伏地魔并没有死,只是半死不活,所以你在韦斯莱——一个巫师家庭里躲藏着,时时刻刻都能竖着耳朵听消息,等到伏地魔东山再起的一天,你就可以提着哈利的脑袋去见他,向他邀功——”
  “对极了,安妮。”西里斯抬起头,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安妮好像正在注视着彼得,没有理会他。
  彼得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安妮说摄魂怪很难辨别出动物的感情,所以你变成了狗逃狱,是吗?”哈利艰涩道,西里斯眨了眨眼,“是的,我用狗的身体游回了大陆,那儿刚好有一个港口,我一上去就看见了安妮。”
  他的脸色好了一点,咧着嘴对安妮笑,“我一见到她就认出来了。”
  哈利发现安妮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西里斯,也没有搭理他的话,她仿佛放空自己一般,看着彼得身后的空气,西里斯悻悻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背叛过詹姆和莉莉,我宁愿死也不会背叛他们。”他看着哈利道,哈利只觉自己喉间发紧,心里升起了一丝庆幸和欢欣,他点了点头。
  赫敏在他身边抽泣了一声,彼得浑身发软,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往西里斯的方向爬去,“西里斯,我是你的朋友……”
  “我袍子上的污秽已经够多了。”西里斯冷冷道,彼得又爬到了卢平脚边,“莱姆斯,你不会相信这些吧……如果他们换了保密人,为什么不告诉你呢?”
  “如果他怀疑我是奸细,当然不会告诉我。”卢平不经意道,“没错吧,西里斯?”
  “原谅我,老伙计,好了,让我们一起把他干掉吧。”西里斯道,“我想是的。”卢平冷峻道。
  “让我友好地提醒你们一声,”斯内普慢吞吞道,从刚刚对话开始他就没吱声,“如果你们宁愿杀了人进阿兹卡班的话。”
  “西弗勒斯……”彼得奋力爬向他,“你知道的……救救我……”
  斯内普嫌恶地挪开了脚,“如果杀人无罪,我第一个对你不手软,虫尾巴。”
  “安妮……安妮……可爱的女孩,莉莉不会想让我死的,她那么善良……”彼得张开双手,跪着走向安妮,斯内普脸上掠过一丝戾气,把他踹翻在地。
  “你怎么还敢提起她?”他轻声道。
  显然彼得还不死心,他急速向哈利爬去,“哈利,哈利,詹姆不会杀死我的,他会理解我的,他会原谅我的——”
  卢平和西里斯冲了上去,把他撂倒在地,“你把詹姆和莉莉出卖给了伏地魔,你还有脸提到他们?!”卢平喊道,“我没办法!他太可怕了,他会杀死我的!违抗他有什么好处呢——”彼得尖叫道,浑身抽搐着。
  “在那之前你就给他传了一年的情报了!好处是什么?好处是可以拯救那些无辜的人!”西里斯狂怒道,卢平用魔杖指着彼得轻声道,“反正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不如你就再死一次吧。”
  安妮皱了皱眉,往前迈了一步,斯内普捏住了她的肩膀,眼中透着思索,好像觉得在此杀了彼得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你们不能杀他!”哈利挡在了彼得面前,卢平和西里斯惊愕地看着他,“哈利,这个畜牲害了你们兄妹俩的父母,这个卑躬屈膝的家伙看到你和安妮死了连汗毛都不会动一下——”
  “我知道,但他应该让摄魂怪来处置,不是吗?”哈利急切道,“我们现在有了证据,还有证人,邓布利多会知道你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你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而且……而且,”哈利轻声说,“爸爸妈妈也不希望你们成为杀人犯。”
  彼得激动地抱住他,“哈利……谢谢你……”哈利厌恶地甩开了彼得,“我是为了他们两个,不是你!离我远一点!”
  “你呢,安妮,你也认为他应该交给阿兹卡班吗?”卢平回头问道,斯内普默默地放下了捏着安妮肩膀的手,西里斯回头看着她,灰色的眼睛里闪着光亮。
  安妮抿了抿唇,避开了他的视线,漠声道,“难道十二年的牢狱生活还不够你待吗?”
  斯内普冷冷地扯开了一抹笑容,“你还不如你的教女,蠢狗。”
  西里斯刚想怼回去,但看了看安妮的脸色,硬是忍了下来,朝着彼得低吼,“如果你敢变形,彼得,我会马上杀了你!”
  斯内普慢吞吞地往罗恩走去,“你的腿再不治可就残了,韦斯莱先生。”罗恩惊恐道,“不会吧?”卢平念着咒语用绳索把彼得捆得严严实实,西里斯粗暴地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拉起来。
  哈利松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去看着罗恩,和斯内普暂时处于和平的状态里,好像之前的争吵是个错觉一样。
  克鲁克山蹦蹦跳跳地朝安妮跑来,安妮温柔地把它抱起来,“干得不错。”克鲁克山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眯着它那双金色的眼睛。
  安妮看着它金色的瞳孔,笑容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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