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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惜花 (蜗牛爬格子)


  还是张导眼尖,冲门口方向问一句:“你躲那看什么呢沈泽?”
  被点名的人不情愿地现身,换何高文一脸惊疑。
  客厅里。
  “我不知道你们以前认识……”张导眼神在两人身上走一圈,猜出了五六成。他把吃里扒外的猫抱回来说,“真抱歉啊。”
  当然他脸上毫无抱歉之神色。
  何高文说道:“今天就是来看看阿呜的,看它挺好的我就放心了。这是给阿呜带的,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了。老先生,哦不张导,我先告辞啦。”
  说着,他站起来对张导点点头,一想,没必要对沈泽特别对待,也平淡地一个颔首,不置一词。
  沈泽反应很快,跟着站起身说:“我事情也谈好了,也就先回去了。”对张导恭恭敬敬地鞠躬,马上紧随何高文的脚后跟。
  强搂着阿呜的张导笑:“这两个人……有那么点意思。嘿,喵喵你说是不是?”
  “喵呜——”
  “你也觉得有意思吧?是的话再喵一声。”
  阿呜吹胡子瞪着他。
  何高文走到大门一眼就看见那辆与自己车子亲密接触过的奥迪。
  “我说呢,怎么觉得那车那么讨厌,原来是他的。”何高文在心里恶狠狠地想,
  沈泽很有心机地把脚步声踩得掷地有声,好让何高文知道自己就跟在他后面。
  这不带缓冲的第二次见面到底让何高文在步履生风中踟蹰了片刻,沈泽敏锐地捕捉到那点踟蹰,于是暗地里生出了一股龇牙咧嘴的小快感:文文不是没有感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厨娘

  虽然张导住的地方挺隐蔽,但不代表这里没有其他活的生物。
  何高文多少担心某人第二天见报,黑体字题“沈泽与一男子路边依依不舍”,于是转过头看身后小心保持距离的大明星。他接收到一个干净又磊落的眼神,那里跳着一簇极耀眼的火苗,渴望着自己来个不算客套的开场白。
  本身何高文也不是那种别扭的人,他在心里认命地叹气,爽快地拉开车门,一条腿跨进去,动作突然一顿,抿抿嘴低头对身后人道:“要说话换个地方。”
  沈泽活像被皇上翻了牌的妃子,脸上的喜悦和嘚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来,欢天喜地地领旨。难为他那傲人的身高,一时得意忘形地钻进车里,开车跟在何高文的后面。
  曾柔靠在二楼的栏杆边问:“干爹,那位先生是您朋友吗?”
  张导后仰着头看曾柔,问:“你认识?”
  曾柔摇头,笑道:“当然不认识——我看沈泽和他交情不浅。”
  张导闻言挺了挺腰杆问她:“你一姑娘家也老大不小了,不琢磨着找个对象处处?”
  老大不小的曾小姐咬着唇低头,一言不发。
  “沈泽他……你就换一个吧。”
  能让曾大小姐亲自出马找张导的不是她垂个青蓝红绿的又能是什么?
  曾柔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时候对沈泽来了感觉?那人一开始是那样一副烂泥糊不上墙,做什么都轻慢,可是他看着你笑又觉得他真诚,后来聂文华死后他突然奋发,笑依然不少,可是话不多,实打实地磨练演技,自己学习了很多与表演相关的知识,清心寡欲,比他常去的和尚庙里的和尚还要静心。
  曾柔很欣赏他。
  她抬头又换了一个表情,笑笑说:“早放下他啦!我是那种委屈自己以朋友的身份陪他这么多年的人么。”
  张导若有所思地摸着阿呜的毛,阿呜很压抑地用尾巴扫开他的手,一人一猫就这么你摸我一下我尾巴回你一下地一来一往。
  “你一向很有分寸和主见,你老爸只管给你资源和条件,也不和你谈心,你母亲呢又飘来荡去,干爹啰嗦一句,这世上有的人很好,也许各方面都和自己十分合拍搭调,可是,那不代表合适。”
  更何况,沈泽喜欢男的。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在路上跑着,沈泽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感觉这些年的种种全变成了炫目的色彩,它们迅速地从他身边飞过,碎成一把耀眼的金粉,上面微不可见的全部都是何高文的样子。
  何高文平时的消遣不多,这时间吃午饭太晚吃晚饭太早,去酒吧,人还没开门呢,所以他直接带沈泽去了他家。
  他在K城的家。
  两室一厅的简单格局,却布置得十分花心思。他一个人住干脆把两间房打通,平时干活的那张大桌子有点凌乱,但不至于难以入目。
  沈泽仗着身高脖子长,迅速瞥一眼卧室那张床。
  还好,就一个枕头。
  他在心里一个劲地穷开心,能感觉到一股清风拂过,心田里的花花草草全部复苏了。
  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搂抱何高文,天晓得他现在多想像以前那样把他按在胸口,或许什么都不做,但是抱着就感觉这个人还是他的。
  “喝点什么吗?”
  沈泽收回视线,重新把目光黏在何高文脸上:“随便吧。”
  何高文走去“厨房”——一看就知道那是摆设,只有一个冰箱“傲视群雄”,孤独地发挥它的作用。何高文拉开冰箱,沈泽一眼就能看完里面的食物:矿泉水,面包。
  抱着两瓶水出来,何高文手里还拎着一袋面包,走过垃圾桶时丢了进去。
  早就过期了。
  沈泽心里一阵暴怒:这人把日子过成什么样了啊!
  谁也没有先开口,何高文拧开水,先喝了一口,沈泽就看着他仰头时滚动的喉结,他发现自己真是禽兽,也或许是禁欲太久了,他已经有反应了。
  “你每天下班回来就这么打发自己?”他觉得得谈点什么来转移身体上的饥渴。
  毕竟两个人不再是他想要了就能扑过去一顿啃咬求欢的关系。他也担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会因为自己一个“控制不住”而丢失,以前两个人分开还不是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下半身么。
  他不想再让何高文觉得他是那种急需发泄欲望的人。
  “啊?”何高文喝水的动作停了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笑笑,“也不是,一般都在外面吃。”
  他这一笑,沈泽呼吸都重了,像被人拿一根羽毛搔了心里最痒的地方。
  沈泽面色凝重地坐端正了。
  何高文眨眨眼,问:“你,没事吧?”
  沈泽摇头,心里却在骂:这么些年没见,你是不是修炼成妖精了!
  本来何高文是打算两个人开诚布公地谈一次,是他自作多情也好,是他心里还对沈泽还有念想也好,或者是他想一次性把两个人的梦敲醒也好,怎么都好,结果答案再糟糕也好过他再一次自欺欺人,再昏睡个四年六载的。
  他曾经把全部的爱和希望投掷予沈泽,所以两个人分开后,即使是他提的分开,即使交往不过一年,可是后来也难以再接受下一个人。
  很多人在感情上的冲动和天真大概只有一次,因为那种在特定时期遇见的人以后不会再有了,所以之后他们接受的人往往不自觉都被贴着一个标签:像那个人。
  要说不公平不忠贞,或许那样也算,但大多数人后来也能认真爱着后来的那位,但是彼时心境不复再来,确实也是因为没几个人能从一场爱里全身而退。
  当时可以说是衣衫褴褛退出的何高文坐在沈泽的对面,他左手边的落地窗外景色很好,可见远山和碧空,于是如金似瀑的夕照透进来,是一室的金碧辉煌。
  连带沈泽都美得像一张镀了金的画像。
  见沈泽艰难摇头作为回答,何高文突然严肃看着他,他像下了个决定问道:“你现在三番两次地找我是什么意思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当初也好过,而且对方还是那种一点感情都要遮遮捂捂的身份,不会玩什么旧情难忘或者欲擒故纵吧?
  以他对沈泽的了解,沈泽是不屑于玩那些的。
  沈泽确实没想过他这么直接,原先何高文说换个地方说话,他以为顶多就是念在以前好过一场,难得见面,施舍着陪他说几句话,这猝不及防的开门见山让沈泽大脑空白了几秒。
  “文文……我们……”
  何高文一听到那两个字,心蓦地软了,软得一塌糊涂。
  从小到大除了他父母他奶奶还有谁喊过他那两个字?
  就只有沈泽了。
  就是他第一次喜欢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他的人,就是每次他贴着暖烘烘的胸膛睡觉醒了也要一直看着的人,就是他笨拙地还不会爱一个人的时候自卑地想什么都迎合着的人,也是这样一个人,他掏心掏肺地对他好,最后他和另一个人抱在一起……
  何高文眼眶转着温热的液体,一半因为窝心的心酸,一半因为刺骨的疼痛。
  一见他流泪,沈泽慌了,还顾着什么剖白心迹,还顾着什么要克制自持,立马站起来一步跨到他面前,抬起手就要帮他擦泪。
  何高文果断拍掉他的手,红着一双眼瞪他:“纸巾在桌子下。”
  您抽纸不放桌面藏桌底下干吗……
  沈泽会意,长胳膊把纸巾捞出来,抽了两张不要,把第三张纸巾递给何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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