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炎铎他们在原地等,我走到街口,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然后等了一会儿,再吹,再等,直吹了快十个口哨时,赖子的身影才出现。
赖子蹲在我面前:“找我干嘛?”赖子是一条黑色土狗。
“请你帮我找个人。”我也蹲下来,看着赖子。
“凭什么帮你?”赖子哼哼。
“一块五花肉。”我举起一根手指头。
赖子一撇头。
“两块五花肉。”我举起两根手指。
它还是一撇头。
“那你想要什么?”我就知道这赖子不好打发。
“跟我道歉。”赖子对我扬扬下巴。
“凭什么让我道歉,是你抢我的五花肉,你还有理了。”
“不道歉就算了。”它斜眼瞟我,长着大嘴甩着它的大舌头,一副拽拽的样子。
这时,连涛跑回来,将一个小包袱交给炎铎,炎铎示意他直接给我,连涛就跑到我身边,把包袱递给我。
我接过包袱,让他走远点。我记着橙哥的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打开包袱,里面真的是一件桃红色的内衣。我在赖子面前抖开内衣,“这个怎么样?”
赖子立马一副贼兮兮的样子。
我都无语了,真不知道它一条狗为什么对女人的内衣这么热衷。
“两块五花肉加这个,来不来随便你。”我站起来,这回换我跩了。
“好,算你小子狠。”赖子咬牙。
我一笑,哼,对付你还不容易。我又蹲下,把那内衣凑到赖子鼻子前:“闻闻。”
它深吸一口气,说:“好几个人的味道,不知道哪个是要找的人。”应该是沾上了老妈子和连涛的味道了。
我拿过来仔细闻一下,说:“那个甜腻的味道是她的。”那味道是梦悠花的香味,这花要做成香料十分复杂,所以价格极贵,非她那样的皇族不可得。
“你都闻出来了还找我干嘛?”赖子不屑。
“我总不能趴地上闻吧。”我起身冲炎铎招招手,他们就向我们走过来。
我把那内衣甩给炎铎:“这个你先收着,回来后给它。”我一指赖子。
“不是说给我的吗?”赖子大叫。
“难道你要一直叼在嘴里?回来再给你。”我小声跟它说。我又不能揣着那内衣,不然他们还以为那内衣是我要的呢!
这内衣拿在炎铎手里,他一定也挺为难,又不能给下人,毕竟是他妹妹的贴身之物,揣在怀里又挺别扭。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皱着眉头,强忍尴尬,努力装作平静,维护他的光辉形象。可是现在,我只看得见平静,现在的他,真的是太无趣了。
☆、进林寻人
我们十几个人一条狗往林子走去。
“小兄弟怎么称呼?”连涛问。
“阿力。”我说。我当时摔下悬崖被阿爹捡回来,可能是我当时半昏迷口齿不清,也可能是阿爹、阿娘岁数大耳朵不好使,把阿绿听成了阿力,就一直叫我阿力。阿力就阿力,一个名字而已,我无所谓的。
“那女人是怎么失踪的?”我转头问炎铎。
“我家大小姐……”连涛刚说了几个字,我突然就怒了。我一转身站在炎铎的面前低吼:“你哑巴了?干嘛每次都让别人替你说话。”
即使不看红绳我也知道,这句话是绝对不该说的,但我是真的生气了,我不想每次与他说话,中间都夹着别人。
所有人都愣了,因为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也呆呆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四天前,阿娇与家人进树林游玩,家人没跟住,走散了。”
我转回身继续走。那女人能到这穷乡僻野游玩?你唬弄鬼呐!
“你们以前认识?”赖子问我。
我轻轻点点头。又转身对他们说:“离我们五步远,人太多影响气味。”其实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就是,我与赖子说话不会被当成傻子。赖子汪汪叫无所谓了,但我说的还是人话的。
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两道灼灼的目光盯着我。是呀,连赖子都觉察到了,他怎么会不注意,他一定是在猜测我是谁,或是在想,这小子太过无礼,等找到阿娇就解决了他。
我问赖子:“怎么样,找得到吗?”
赖子仔细闻着,哼哼:“都好几天了,气味太淡了,不容易。”
“要是容易我也就不找你了。”我恭维它,其实也是事实,如果是当天,我都能闻到气味,也幸亏了这几天没下雨,不然一点气味都没有了。
我又跟几只麻雀和松鼠说了这事,让他们发动广大群众力量帮我追查。很快,信息报回,是有一个女人几天前进了这林子,我们走的路线也正确。
我一边走着一边摘草药,走走停停,后面的人大概是急了,连涛走上来:“阿力,能不能快点儿,我们可是急着找人的,你这走走停停的,太耽误工夫了。”
我看了他一眼,摘下竹筐“啪”甩着地上,一屁股坐在一棵大树下:“既然你们着急,请便。”赖子也蹲在了我身边,伸着大舌头贼兮兮地笑。
“你……”连涛气结,“我们是给了向导费的。”
“你们只是让我带你们进这林子。”我冷冷地看他。
“阿力兄弟。”炎铎走上前,制止了连涛,“是下人说话莽撞了,我道歉,只是我们确实心急,还请阿力兄弟帮帮忙。”
我看着他,说:“这地儿是你们最后能生火的地方,再往里走,太潮湿就不能生火了。”换句话是,只能在这吃饭。
炎铎和连涛很意外,很快反应过来,连涛有点抱歉地抓抓脑袋。炎铎吩咐生火、打猎。
他们打了几只山鸡在火上烤,撒了些奇水国特殊的香料,那香味让赖子哈喇子直流,其实我也挺馋的。
烤好后,连涛扯了半只鸡送来给我,也是为了刚才的事道歉。
我摇摇头表示我不吃。我喜欢吃肉,什么肉都喜欢,但可能是因为我能与动物交流,我吃不下去还有原有模样的肉。
连涛回去后,一会儿,炎铎走过来,递给我一个木盘子,里面是被分解成块的肉。这回我没客气,端过盘子吃了,还分给身边的赖子几块。
炎铎坐在我身边,说:“我有一个朋友也只吃分成块儿的肉。”
我淡淡地说:“还有人像我这么矫情?”
他轻轻地笑了笑,说:“是呀,他就是这么的矫情。”
我身后倚着的好死不死刚好是一棵杏树,此时刚开花,白色的花瓣随风飘飘洒洒地飞下来,落在我俩的身上,我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当年我俩躺在杏树下看满天飞花的时候。我抿嘴一笑,因为我想起了我俩第一次见面我用杏子砸他头的情景了。
他坐在我的左边,我的左脸没有伤疤,他伸手过来,我立刻收起笑,抬手一挡,他仍伸过手,拿下我头上一朵杏花,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冷冷地看他一眼,起身:“出发。”然后带着赖子头也不回的先走了。
☆、终极任务
那年,我接到一个非一般性任务,让我给即将到奇水国做质子的云之国公子乔做书童。
我勒个去,我一堂堂杀手给人做保姆,这叫什么事儿呀?于是,我拒绝接受任务。
主人就过来给我做思想工作,他说,你要做组织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要服从组织分配。而且时代在发展,你不能总是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杀手这个行业也要与时俱进,吧啦吧啦。
既然领导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毕竟我还要在他手下混饭吃。那去就去吧,就当公费出国旅游了,我想。不过我事先声明了,我不会干保姆的活儿。主人说,明着是书童其实是贴身护卫。
后来我听说这次橙哥也去,我就纳闷了,同时请暗卫两大高手做保姆,他们这是要干嘛?这得给多少劳务费呀?
但橙哥说,这次是免费的,主人跟公子乔的娘霓夫人是兄妹。
我说,他俩姓氏都不一样怎会是兄妹。
橙哥眨眨眼,说,情哥哥情妹妹呗!
我说,那咱俩的劳务费呢?
橙哥琢磨了一下说,应该会以年终奖金的形式体现。
于是,我和橙哥进了公子乔的随行队伍。出发前,红姐给我的红绳上串上了那颗黑珠,让我这次出门尽量不要在外人面前显露武功,也不要拿下面具。
可是,当队伍慢慢接近云之国和奇水国边界线时,我开始出问题了。我浑身难受,体内好像有一团火在烧,而且越接近奇水国,症状越明显。
奇水国确实是比云之国干、热,但其他人几天后也都适应了,只有我,嘴唇开始干裂,皮肤似乎干得一碰也要裂开,双眼浑浊,体内那火简直是越烧越旺。
我很少生病,这次这病却生得怪异。随行御医开始给我诊脉时说是阳火气盛,调补一下就好,但几服药下去不但没好反而更糟,再诊脉时都下不去手了,因为我的皮肤都已滚烫得不似常人,强忍热度按上我的手腕却找不到脉搏,御医们束手无策了。
刚开始橙哥以为我是水土不服,但后来就慌了。他不顾我的滚烫,将我抱在怀里,不停给我喂水,但不管喂多少水都好像泥牛入海,连我嘴唇上的干裂都缓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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