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 番外完结 (金陵十四钗)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金陵十四钗
- 入库:04.10
珍惜天赋,保持悲悯。
刑鸣与虞台长第三次见面的当天晚上就躺在了虞宅主卧的大床之上。
刑鸣赤身裸体,双腿微分,跪伏在一张死宽的大床上。一阵冷调的香水气息忽然向他逼近,然后他感受到,那个男人正用手指玩弄他的身体。
“年会上我喝高了,不该向陈主任动手……”越级汇报是职场里最遭忌讳的事,但他在年会上抡了老陈一酒瓶,所有人都看见了,想瞒也瞒不住。
刑鸣身后的虞仲夜笑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唇上,说,今天不谈公事。
这男人嗓子里大约藏着一架管风琴,这一笑很不错听。刑鸣不得不承认,虞仲夜的手指也同样与众不同,它们修长冰冷,滑腻如绒,只是随意在自己会阴处撩拨几下,他便像过电一样轻颤起来。
虞仲夜似乎察觉出刑鸣的不自在,于是指尖自他两股的缝隙间向下滑动,潦草又熟稔地擦过他的一双阴囊,转而又掉头攻入窄巷之中。
那根手指一下就摸到了他的敏感所在,刑鸣一个激灵,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臀,前头已然湿了。
穴内手指又添一根,虞仲夜手势娴熟,徐进徐出,反复攻占那处要害。
刑鸣湿得更厉害了,他在自慰或者接受女友口交的时候从没湿成这个样子,欲液顺着铃口滴滴答答地渗出,微黏清亮,失禁一般。
“想要了?”虞仲夜的声音低沉从容,能听出他的情绪也不咸不淡。
“老师……”刑鸣已被撩拨得十分动情,用低哑的声音喊了一声“老师”,他的肛口正不受控制地随着对方的动作翕动、吞吐,贪婪地往里吸吮着虞仲夜的手指。
对方的反应意料之中,见火候正好,虞仲夜抽离手指拔出性器,慢慢自那嗷嗷待哺的小嘴中推入。
疼。疼得要命。刑鸣倒抽一口冷气,这种感觉就像身体正遭受一柄利器侵入,活生生地被贯穿、被切割、被撕裂,他紧张得大腿几乎抽筋,浑身肌肉都在痉挛。
“老师,我没……没和男人做过……”
话是真的,刑鸣不是从不沾腥的处男,但也确实没和男人做过。他假模假样地告饶,并附以两声软绵绵的呻吟,可惜听来挺不像那么回事儿。明珠台的“Iceprince”从不示弱低头,他自己也觉得别扭。
“放松点。”性器被勒得不太舒服,虞仲夜停下动作,笑说,“你得让我看到物有所值。”
刑鸣深喘了一口气,努力放松,然而一口长气还没喘匀,含于穴内的性器就猛地楔了进来。虞仲夜开始抽送,一次次将性器完整拔出,又一次次长驱直入,顶进他炙热的炉门深处。
说不上来是极致的疼痛还是欢愉,刑鸣腰酥膝软,意识模糊,渐渐有些跪不住了。见眼前这具身体跟泥似的一点点瘫软下去,虞仲夜抽出自己的皮带,戏弄似的拴在了刑鸣的脖子上,跟拴个牲口一样。
他用皮带将他的动脉与气管勒紧,将他的头拉高至大幅度后仰,然后低头去索求他的嘴唇。
刑鸣双目紧闭,在濒临窒息的绝境中招架虞仲夜的吻,他的舌头如此柔软又如此霸道,舌间唾液带着丝丝甜味。
虞仲夜一边吻着刑鸣,一边反扣住他的双臀,往他身体里猛地顶撞一下。这一下似乎擦过肠道,一直捅进胃里。一时间内壁滚烫,胃液翻滚,刑鸣失识般地喊了一声,抬手紧紧勾住虞仲夜的脖子,把自己整个身子嵌进对方宽阔的胸膛里。
外头已是深夜,卧室的落地玻璃窗明晃晃的,像面镜子。刑鸣看见镜子里一个男人正赤着一具白花花的肉体,扭曲着,虬结着,摆出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体位,毫无廉耻地浪叫着。而镜子里另一个男人除去偶或一两声低沉喘息,瞧着却始终好整以暇,甚至连西装都没脱下。
贱货。刑鸣阖上眼睛,骂了自己一声。
第4章
刑鸣刚在新闻评论部整层敞开的大办公室内露面,就看见实习助理阮宁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说:“老大,陈主任这会儿正在台长办公室,让你来了以后也过去一下。”
刑鸣“嗯”了一声,也不急着去台长办公室报道,只抬手拧了一把阮宁的脸颊,问他这个春节吃胖了多少,脸上的肉把五官都挤没了。
这话得是刑鸣挑剔。阮宁毕业于电影学院,身高一米七八,长相白皙清秀,颇似近两年以仙侠片走红的一位荧幕鲜肉。按说以阮宁这样的先天条件,光凭外形就能出道,更别提他还多才多艺能说会道,偏是明珠台里人才济济,混了一年还是实习助理。
平日里阮宁管刑鸣叫“老大”,刑鸣也挺待见他,电视行业这么古道热肠的年轻人不多见,就是有时容易热情过头,显得有些八婆。
“我这人一胖就胖脸,哪儿像老大你啊,天生一张上镜的脸。”不是阿谀是真羡慕,阮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四下看了一眼,又压低了声音,“春节前播出的那期《平凡之路》被爆出造假,那俩群演上了东亚台的节目,老陈的意思是要找人负责……”
惹祸上身的那期节目名为《平凡之路》,一改以往《明珠连线》以专家学者、行业精英为参与主体的时事评论模式,而是采用纪录片的形式,夹叙夹议着展现几名普通打工者在大城市里的生存现状。
节目播出之后好评如潮,大年三十晚上,刑鸣更是自掏腰包,以《明珠连线》的名义请了近两百名未能回乡过年的农民工兄弟一起吃了顿年夜饭,席面摆得很大,除明珠台外,各大媒体也都争相报道。
觥筹交错一顿饭,刚到手的年终奖一毛不剩,刑鸣与数百打工者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回去之后就吐得昏天黑地。网络上有声音质疑他炒作,但其实这个动机不过占了十之七八,余下的两三分的确不是。
自父亲刑宏去世、母亲唐婉再婚之后,刑鸣就从家里搬了出去,多少年没与家人吃过一顿团圆饭,能有这么多人陪着自己过个年,心里舒坦,亮堂。
求名者得名,逐利者得利,也在节目收视率之外,将农民工在大城市生活的诸多困难与问题抛上了台面,引发了好一阵子人们的关注与讨论。这本是一桩人人得益的好事,但没想到一个年还没过完,突然就生了变化。
有人匿名爆料,参与《平凡之路》节目录制的农民工实际上是群众演员,而另一家省级卫视东亚台立即闻风而动,将那两名群演请上自己的节目。
“老陈的意思是要找人负责……你赶紧去跟虞总解释清楚,别什么话都让别人说了。”
刑鸣又“嗯”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走。人还没跨出大门又折回来,吩咐阮宁去问组里的成员们这周末哪天有空,他从国外带了些礼物回来,顺便请大伙儿吃个饭。
台长办公室的门没阖上,走近了便能听见老陈正在门后头慷慨陈词,他说台里的投诉电话都被打爆了,上头的领导也打电话来问,还说那两期《平凡之路》既违背了明珠台的立台根本,也越过了一个新闻工作者的道德底线……
刑鸣懒得再听老陈那些废话,推开门,站得笔管条直,喊了一声:“老师”。
虞仲夜抬脸看了刑鸣一眼,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低沉:“进来。”
老陈见来人是刑鸣,鼻子里极不客气地哼了一声,一张阴恻恻的脸倒忽地喜兴起来:“小刑来了。”脸上堆着笑,但话音里颇有几分阴阳怪气:“小刑啊,我看了《平凡之路》就一个想法,你还是别委屈自己留在明珠台,直接去拍电影得了,策、编、导、演都你一个人,张艺谋都没法混了。”
“就是为这事来的。”对方的弦外之音显是指责自己节目造假,刑鸣不慌不忙地点头,微笑,“主任今天气色不错,估摸着一会儿得有好事情发生。”
“哪有好事情,”老陈懒得陪一个小孩子打哈哈,矛头直指群演事件,“我看是要大祸临头了,台里最近可不太平。”
“我也看了,朝鲜半岛局势紧张、美军隐形驱逐舰驶入南海,新闻工作者大多都爱凑这样的热闹。”
说的都是最近的新闻,四两拨千斤,两个都是当演员的料。
刑鸣头一回来台长办公室,不禁四下一番打量。室内设计走的是禁欲路线,金属色调的黑与灰,简单到近乎乏味的几何图形,黑色大理石办公桌后是连着两大排书柜,里头的书排得整整齐齐,满满当当。
虞仲夜抬脸对上刑鸣的眼睛,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撞了一下,没溅出一丝火星。
人前,他们是普通的上司与下属,循礼的老师与学生,人后……
人后他们根本不是人。
三天过去了,刑鸣脖子上的勒痕依然清楚,走路依然有点跛。
虞仲夜也不故作与刑鸣不相熟,开口问他:“明天是周末,晚上什么安排?”
“回家看看我妈。”刑鸣如实答,“我爸生祭要到了,得陪她去给我爸上坟。”
估计也是随口一问,虞台长这儿没了下文,拿起遥控器打开办公室内的平板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东亚台一档名为《非常人生》的节目,两个瞅着挺沧桑的男人自曝参与了《明珠连线》的录制拍摄,说节目里那些煽情桥段都是由人精心设计的,还说设计者就是那个比明星还帅的男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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