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张肃绡也没敲门,直接把门捣鼓开,就知道这家伙不正常,却没想到这人还有这毛病!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可能有一种失望在里面吧!本以为可以交个有意思的朋友,但是从早上一开始就不停的遭打击。
一进门,还是他早上走出去的那样子,到处空落落的,“嘿!人又不见了!”
张肃绡也没顾上脱鞋,直接在屋子里找寻着,洗漱间没有,院子里没有,床上没有,本以为人又这么走了,一转身却发现沙发上有一团。
张肃绡走了过去,也没顾上手劲大小,就那么拍了拍,“起来!有话问你!”
只是怎么拍人都没有反应,张肃绡疑惑了,把人翻过来一看,这脸色又回去了,摸了摸,果然发烧了。能不发烧吗?穿这个浴袍就窝在沙发上,再加上昨天还烧成那样,张肃绡就是心里再不痛快,这时候了也不能不管他,照旧的把人塞进床上,然后拿这个毛巾上下推了一遍,张叔喜欢中医,张肃绡在他身边也看了点,对穴位这些东西也熟悉。一边动一边念叨着,不值啊!就这货,估计就是块钢铁板,就是踢一脚痛的还是自己。
忙活着手机又闹了起来,“喂,大树,怎么了?”
齐树云有些激动,“头,我们在校园里发现了李文德失踪的时候穿着的衣物,还有其他的随身物品。”
张肃绡赶紧说,“保护好现场,我就过来,让人在附近赶紧找找看,有没有留下指纹,其他线索。”张肃绡甩了甩脑袋,也不迷糊了,只是准备出门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张肃绡这人看着五大三粗,可是心特软,把人就这么放在这里还真是不放心,再说这人看起来就没个亲朋好友,别这么烧坏了,那一身的功夫还浪费了。这么想着,张肃绡干脆把人随意套上了衣服,用被子一裹,就这么扛了出去。
然后看着小警车和大众,迟疑的走近了大众,钥匙还在兜里也不记得放回去,想着反正是伺候他,用他的车也是理所当然的的。
把副驾驶放下去,然后也把人放下去,把被子裹了两圈,发了车就开了出去。
开着开着肚子还饿了,看了一眼不记得理会的盒饭,趁着红灯堵车,赶紧扒了几口。
开到门口,把窗户放下了点,保证空气流通,然后摸了摸那人的额头,还烫着,也没时间想着怎么安置,只得把人留车里。然后赶紧去了大树那里。
到了又新拉了警戒线的地方,赶紧拉了个小警员姑娘,把车钥匙递过去,“你赶紧去买一点退烧药还有冰敷袋,去门口找一辆大众车,把车里的人温先降了。”
小警员点了点头赶紧去了,张肃绡见有人料理了,就专心处理案子了。拨开人群就发现地上一堆灰烬,显然已经熄灭了挺久了,没有烧干净东西被一件一件拨开了。
大树看见自家头来了赶紧和他报告,“头,这里是保安发现的,他就看见火堆里明显有个钱包的样子,就好奇的看了几眼。”
张肃绡赶紧摆了摆手,“你先别说,我今天脑子记不住事儿,你处理就好,就往常那样子的思路,别落下什么证据线索,找找看有没有目击者。”
齐树云奇怪的看着张肃绡,今天这是怎么了?
张肃绡也不想解释,想着给邱雨打了个电话,“大鱼,我今天身体不行,你来学校看着。”
说着说着就感觉又有点要打哈欠的感觉,想着刚刚又和那家伙挨近了,估计又闻了点进去,嘿!这人怕是拿□□当香水喷了,怎么这么大效果,突然想到刚才的小警员,赶紧的跑回去了。
赶回去,那小警员正要开车门,张肃绡赶紧组织了,“算了,我来,你去做事吧,你看见他们几个就和他们说一下我的位置。”
小警员点了点头,把东西交到他手上就走了。
张肃绡坐到了后座上,那人很安静的躺着姿势很规矩,他把冰敷袋揭了贴到他的额头上,看了看袋子里的药,别说,这小警员做事还挺细致的,能用上的都买齐了。张肃绡看了看速效退烧片,想了下还是没喂给他吃,看昨天那样子,这人发烧还是不碍事的,控制住了就好。
想着就往后靠在座椅上,眼皮子有点沉,一晃神又要睡过去,心里一惊又清醒过来,张肃绡惊嗬了一声!这么大的效果!
说着不留劲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然后赶紧把窗户开到最低,看着昏睡的人很是奇怪,这一身都换了,还擦了这么几次,就是熏上去了也该蹭没了吧!突然地看到了那黑丛丛的头发,顿时把脑袋往后移了移,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那边邱雨接到了电话赶紧开车到了现场,也没再给张肃绡去电话,看他今天这样子,确实是出了什么事,打了个给大树,找了位置就过去了。
“嘿,大鱼,你怎么来了?”
邱雨看了看现场,都井井有条的,“头让我过来的。”
齐树云也纳闷,疑惑地问道,“头今天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邱雨摇了摇头,指了指前边,“什么情况?”
齐树云赶紧和邱雨说了,“疑似李文德的衣物被发现了,本来还有钱包身份证□□,但是烧成了一堆灰,只剩一点衣服边角,正在采集数据。”
邱雨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有为和小商呢?”
齐树云摇了摇头,“一直在做笔录,也没记得要找他们。”
邱雨点了点头,说道“有为应该还在研究发现的东西,先忙这边吧,他不用看着。”
齐树云疑惑了,“有为发现什么了?”
邱雨很疑惑,“李文德的器脏组织被发现了,在流浪狗的排泄物里,你不知道?”
齐树云很惊讶的摇了摇头,“没人通知我啊!”
邱雨看着他继续说道,“那第三节手指的相关资料呢?”
齐树云接着摇了摇头。
邱雨叹息了一下,耐着烦和齐树云说明白。看来今天头,还真是不在状态啊!
这边邱雨忙着把张肃绡没做的赶紧做了,没布置的赶紧交代了,那边张肃绡忙着给人洗头发,他坐在车里四处瞟了瞟看见了个理发店,就扛着把人抱进去了,然后直接放到洗发的躺椅上,“老板,洗个头。”
老板看着人进来的,都快傻眼了,干这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来洗头的,他走过去,看了看躺着的人,有些迟疑“这能洗吗?”
张肃绡强硬的说,“没事,你尽管洗,其他事我负责。”
老板摇了摇头,这事我可不接,这人本就病着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承担不起。其实他更想问,这是不是就要歇菜了,那也不应该来店里找他的晦气啊,只是看着他体格有点太好了,也没敢说出来。
张肃绡看老板死活不洗,就捋起了袖子,往那一坐,“那我借你的东西,钱照给!”
老板看着他已经上手了,就没阻止了,想着赶紧完事,只是看到他那粗鲁的动作,忍不住发了善心,在一边指挥着,“来来来,你先把毛巾垫进他的脖子上,水倒流进去是要打湿衣服的,还有被子拉低点,别打湿了。还有试试水温,别冷了,也别热了。”心里不住的感叹,这小伙子怎么摊上这一糟心的朋友,要了命了。
☆、就是手指
张肃绡被老板念的手忙脚乱,但总算是洗了一遍,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就着娴熟了一点点的动作前后洗了三遍,正想着要不要再来一遍的时候,老板赶紧阻止了,“嘿,小伙子,可不能再洗了,头皮都要被你洗掉了,就是六月天的叫花子也不要这么洗啊!”
张肃绡凑近了闻了闻,满满的都是洗发水的味道,想着应该就行了,把毛巾抽了出来,随意擦了擦,“老板多少钱?”
老板看着这架势就是要被人带走了,连忙开口说了一句,“别别别,赶紧吹吹吧,不收你钱。”
说着还赶紧拿来吹风把电插上,递给了张肃绡,张肃绡想着湿着也确实不行,就耐着烦给他吹起来,老板看着被这样折腾还没反应的人,有点冒冷汗,哆嗦的开口,“这人病得这么重啊!你赶紧看看还有没有气!”
张肃绡瞪了老板一眼,“没看见胸膛一起一伏啊!赶紧说多少钱。”
老板看着这样子,赶紧开口,“你就给五块吧,学生来都是十块,这是你自己洗的,意思一下就行了。”其实他也没说,他是在不好意思要钱,总觉得良心上过不去。
后脑勺不好吹,张肃绡纠结之下,干脆坐椅子上把人打横抱在怀里,坐着,一只手搂着一只手给他吹,好半晌终于摸不着湿气了。丢下五块钱就把人扛走了。
回到了车上,感觉温度有点低,就把窗户关严,把空调给打开了,看了看还没反应的人,想着还真是伺候爷了!
手上也没东西,干坐着也是干坐着,就从车里找了点纸笔,写写画画的。
照以前他能在脑子里构出清明上河图来,可现在还得靠纸笔。
两节手指画了个箭头李文德,一节手指旁边画了个问号,有为流浪狗器脏DNA圈在了一起,还没有确定的焚烧了的随身衣物,公交车,医学院女朋友,花心,四处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