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围观的女人们全被这突然杀出来,眼神凶狠的男人吓呆。
岳漠见男人疼得蜷在地上,一时半会起不来,走到齐又涵身边把人撩了起来:“没事吧。”
齐又涵摸摸自己左脸,疼得嘶嘴,呸出一声,低头看了看走廊上东倒西歪的小物件和散乱的,如今已经被踩烂的几件衣服,气得形象都不顾,握紧的拳头一直在抖:“操!”
岳漠从没见过齐又涵这么生气的模样,就算那两个恶心的前队友来找茬,也没见他生过气,轻声问:“怎么回事?”
齐又涵黑着脸不肯说,不过看这一地衣服和柜子的架势,岳漠七七八八猜到个大概。
底下躺着的家伙缓了两分钟,捂住被打肿的脸对着齐又涵破口大骂,骂得极为难听,骂了一串脏话:“你这狗娘养的,讨饭的穷逼有钱请打手没钱付房租?”
齐又涵一听,脸色更黑,他多爱面子的一个人,居然被人当众骂讨饭的穷逼。
那人见戳到齐又涵痛处,骂得更来劲:“小白脸,一看就是个不务正业的,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还是个残废,这人来帮你忙,不会是尝过你的味道吧。”说完自己猥琐地笑开了,“之前不也有个男人拍着门说想和你不清不楚吗,恶心的同性恋!”
齐又涵脸色更为难看,牙根紧咬,强忍着没有爆发。
边上的阿姨妈妈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个鼓足勇气开口回骂:“明明是自己和隔壁的女人不清不楚,减了女人的房租强加在小齐头上,被小齐发现了还出手打人,弗要面孔!”
“就是,侬才是拉西瘪三(讨饭的)!”
“你这二房东真恶心,当我们不知道你瞒着她老公和她苟且啊?册那(粗口),那女人说想少付两百块房钱,你就骗小齐说是房东涨价,硬让他补差价。”
男人被戳破,骂骂咧咧爬起来作势就要打女人,几个阿姨吓得连连后退。
岳漠却没有顾虑,凶狠地勾起嘴角,迈步哒哒走在走廊上,皮鞋的硬底敲击地板的声响,像是叩在那人脑门上,男人看着岳漠阴冷的脸,居然吓得往后爬了两步。
“啊——!”
痛苦的叫声瞬间回荡在楼层中,都没看清,岳漠已经猛力踏在那人胃部,正正好踏在内脏上,疼得人差点晕厥过去。
那人被打得脸色苍白,看着岳漠索索发抖。
岳漠冷笑一声:“嘴巴放干净点。”
二房东不甘心,还想再骂,但岳漠脚上更是用力,踩得他嗷嗷叫,脸都疼扭曲了,眼前一阵阵发黑,说话都没力气:“你小心我报警……”
岳漠冷哼,转头问阿姨:“谁先动手的?”
阿姨们纷纷回:“格则拉西(这垃圾)先动手的!”
“哦?”岳漠挑眉,挤出个狞笑,“你报,我求你报。”
岳漠凶狠的表情让二房东一下犯怂,本就是自己理亏,报了警还指不定谁吃亏,最后不得不妥协,指着岳漠,手臂上下抖:“算、算你狠,房租和赔偿金我也不要了,赶紧拿着你们那堆垃圾滚!”
松开脚,男人在岳漠的冷眼之下,拨开围观人群捂着胃踉跄跑走,刚跑不到两步,脚下一软,摔在楼梯上,鼻青脸肿,但是他连骂人的心思都没了,只想快点离岳漠那瘟神远点。
第19章 formula19
二房东一走,边上的阿姨妈妈们炸锅一样炸开。
“什么东西!”
“神经病!”
“小齐侬没事伐?”
齐又涵忙摇手:“没事没事。”
“不是阿姨不帮你,我们也是打不过他,对不起啊……”
齐又涵脸上有伤,还是努力扯出个笑:“真没事,纳不用介意。谢谢纳帮我讲话。”
几位阿姨妈妈看见事情这么轻松就被解决,赶忙过来帮齐又涵一起收拾,齐又涵打开的房门里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全倒在地上,墙上的海报也被撕得粉碎,几片荡在墙上,几片落在地上。
阿姨们把东西收拾好堆在了扶正的桌子上告辞,齐又涵看着满桌子被踩脏的衣服裤子,颓废地坐在床上,将头埋在手心里,心里一阵烦躁。
身边的床向下陷了一些,坐下一个人,是齐又涵最近已经非常熟悉的马鞭草的味道,齐又涵不用看都知道是谁。过了两秒,后脑勺就被重重揉了两下,温暖的热度从掌心透进头皮,齐又涵突然觉得没那么烦了。
岳漠什么都没说,在屋里转一圈,找到个行李箱,替齐又涵把桌上乱糟糟的衣服全塞了进去,环顾一番这简陋的房间,将一些小玩意儿也一股脑往里丢。
想一想,找邻居借来一个大纸箱,想把衣橱里的衣服也装进去,进屋发现齐又涵仍坐在床沿,手上多了几张破破烂烂的报纸,垂头细细摩挲着,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抿紧的嘴角,报纸几乎被扯烂了,纸上的照片从中间被生生撕开,齐又涵手上的这张,只能看见齐又涵手捧亚军奖杯的灿烂笑脸。
虽看不清表情,但他的落寞和不舍,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岳漠心里。
他手里摩挲的,是也许这辈子都再也达不到的荣誉,他所追求的,是他自己都知道完不成的任务。他蜗居在这间只有8平大小的房间里,全凭一口气,但是他努力了两年,一无所获,活得还不如房东家的一条狗舒服。而这间房子,见证了他所有的奋斗与努力,不甘与失败。
这里是他从巅峰跌落以后所有的回忆。李晓月在这儿照顾过他,外公抱病来这儿看过他,他告诉外公,他一定会拿个冠军给他们看,夺回原本属于他的生活,他以为他会一口气努力走下去直到回归电竞,没想到现在却要和这间承载了自己辛酸与意志的屋子说再见了。
哎……
岳漠上前,直接将齐又涵脑袋一拨,拨进了自己怀里,齐又涵挣扎两下挣不出,索性抵在岳漠腹上不动了。
岳漠轻轻拂过齐又涵后脑:“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过去再多荣誉,都不如现在过得好。”
许久,齐又涵仿佛想通了,叹出口气,手里的报纸被他捏成一团扔在地上。
对,他齐又涵从不是一个沉溺于过去荣誉的人,他着眼的,永远是今后的日子。
见齐又涵情绪稳定,岳漠松开手重新坐回齐又涵身边,齐又涵瞪一眼岳漠,瘪嘴:“都怪你。”
齐又涵自己都没发觉,他的责备里带着一股亲昵,岳漠的心要被齐又涵这带着撒娇味的三个字融化了:“对对对,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次次赢你,你也不会被房东赶走。”
提到被赶走齐又涵就来气:“我本来挨了两拳,报警的话还能让他赔点钱,你一出手,白挨了。早知道不忍那两下直接揍他。”
岳漠听着又好笑又来气,合着这小家伙左忍右忍,是惦记着那点钱,使的苦肉计,想到这家伙胃炎还没好,居然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当下就板脸:“行了,他现在不收你房费,你也赚的。”
“那怎么一样。”齐又涵立马反驳,“我上个月租金没付,但我还有一个月押金在他手上,他根本没损失。”也没发觉不知不觉间,将自己最真的一面表露在了岳漠面前,没有怕丢脸而假装,没有爱面子的装模作样,一个为了一点点钱都会计较的真实的齐又涵。
“我踹他那两脚,可比他打你狠多了。”岳漠瞟一眼齐又涵,当过兵的踹人是非常有讲究的,保证踹得他三天没法好好吃饭。利落地替齐又涵收拾好,一手抱纸箱一手拖行李,说:“走吧。”
齐又涵还在心疼那白挨的两下,见行李被岳漠拖走,吃惊问:“去哪儿?”
“我家。”
“等等!”齐又涵立马从床上跳起来,“我为什么要去你家?”
岳漠已经拖着行李箱走出很远:“我把你害成这样,当然要对你负责。”
齐又涵一听不高兴了,怎么讲的跟岳漠糟蹋了自己要对自己负责一样:“谁要你负责啊。”
岳漠脚步都没停,回头只说了一句:“但你的衣服全在我这儿。”
要么跟我走,要么以后裸奔。
齐又涵看着成为“人质”的两大箱子衣服,两只眼睛要把岳漠的背后瞪穿了,咬牙,操一声跟了上去。
岳漠的房子离网吧不远,步行20分钟,齐又涵踏进岳漠家门的时候,发出一声惊叹。
“你一个人住?”
岳漠将脏衣服全扔进洗衣机才回:“对,我一个人。”
齐又涵扫视过整间屋子,从没见过一个单身男人的屋子那么干净整洁,用一尘不染形容都不为过,80多平的房子,两室一厅,连桌角这种小细节都找不到灰渍,最夸张的是,卧室里一床被子像豆腐一样被叠得四四方方,有棱有角。
“你有洁癖啊?”齐又涵一双大眼瞥岳漠。
岳漠笑得不怀好意:“所以如果你不小心弄脏了房间,可是要受罚的。”
齐又涵“嘁”一声,信你才有鬼:“谢谢你,我会尽快找到房子搬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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