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程大神好像不是很乐意,大概意思是,凭什么你脑袋上长鱼,而非要给他画个日。
这寓意好像他欠日似的。
对于程勤这种无限延伸的脑洞让楚扬笑好久,回一句:可能体/位决定这个的?
然后程勤就不理人了。
周六这天,程妈一早就来电话,再三强调世交聚会别晚了,程勤寻思半天,才记起来自己好像是应承这么一件事,含含糊糊说知道了。
程勤撂了电话从后面抱着楚扬,说道:“这老太太真有意思,以前还总说隔壁老王一家都不是好鸟呢,我爸爸因为这个还跟她吵过架,现在又巴巴让我回去大家一起聚聚,真不知道什么意思。”
楚扬拖着程勤煎蛋,时不时回头亲亲他,“回去就回去呗,你也好久没回家了。”
程勤打个哈欠,“跟你一起久了,就不想跟别人总寒暄,世交尤其不好,碰面肯定要问勤子哪工作啊?找对象了吗?听听都头大。”
楚扬笑呵呵的,“家长们交际不就是这些话么,这跟二大爷见到咱问句吃了吗不一样吗?人家就问问,谁管你是不是真吃了。”
“嘿?”程勤掐掐楚扬的腰眼儿,“我说你最近怎么老跟我抬杠呢?我可比你大十岁呢,一点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都没从你身上体现呢?”
“尝尝咸淡,”楚扬捏块芹菜填到程勤嘴里,“我怎么不尊老了,昨晚就两回,要不你今天能起那么早吗?”
程勤松开手,指着楚扬,“奶奶的,我算是琢磨透了,我这点嘴欠的功力你全学去了,你这是要对付我了吧。”
楚笑面虎端着煎蛋跟小菜将人哄出厨房,“我这嘴也不是光挤兑你啊,不是也伺候你么。”
程勤老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你真是……天都聊死了,吃饭!”
楚扬剥个鸡蛋放程勤碗里,程勤盛碗八宝饭先推到楚扬面前,二人吃了会,楚扬咂摸出不对,说道:“阿姨是不是要给你介绍对象啊?”
程勤一愣,“不能吧,这事我妈都明说。”
楚扬:“还真介绍过啊?”
“可不是,我都三十了,我爷爷这个年纪,我爸都会打酱油了,不过我都推了,”程勤吞掉鸡蛋,夹几口小菜,“对了,你中午出去吃吧,别自己做了,我完事回来接你,下午给你买套正装去,作者大会要开始了。”
“都行,”楚扬将餐纸得给程勤,“你不在家,我也懒得做。”
程勤中午简单收拾一下就去了建国饭店,到了包间,老王一家三口还有程爸程妈已经围城小半圈儿,中间老王家闺女王佳佳旁边正好空着个位置。
程妈招招手,引导程勤堵那个窟窿去。
程勤面上彬彬有礼,心里直骂楚扬,王八造的王八蛋,真让他个乌鸦嘴说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艰难,得一知己,快哉!因为有爱,无所畏惧!
哈哈哈哈哈,我又犯病文艺了,完全不符合污婆风格!
油轮油轮,好捉急
☆、口技
楚扬中午头本来想着小眯一下的,真躺床上后,翻来覆去心神不宁,索性起来画画,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可爱的Q版小圆脑袋,灵感忽然而至,认真在案前,励志将昨天厨师play制作成黄条漫。
刚画了两格,楚宏远的电话就来了。
楚扬挺意外楚宏远这个时候给他来电话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年底,告诉他饭店的收益已经转账到他的卡上,这次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就是让楚扬去饭店找他。
楚扬知道楚宏远做事情比较谨慎,没多问就开车过去了。
到了地点,楚宏远二话没说,就让楚扬换上工作服,往他手里放一盘酿蟹黄,指着福禄厅包间的门,说:“送过去吧,里面有你需要看见的。”
楚扬一头雾水,寻思自己有病啊,开着百十万的辉腾巴巴跑饭店换身皮当服务员上菜。
楚扬礼貌敲两声门,进去看见一张熟悉带着敷衍的脸,算是明白楚宏远的意思了。
程勤正襟危坐,挂着刻意的微笑,周旋于各种接踵而至的面子活儿问题。
“你好,酿蟹黄。”
楚扬高中的时候经常来这里玩,穿梭在大堂,后期长在厨房,跟着厨子学烹饪,没做过服务生,但是见过他们培训。
他将菜品放到转盘上,等客人全部停筷儿了,将这道新菜推到看上去比较年长的人面前。
程勤听见楚扬的嗓音后,耷拉着的“飞机耳”瞬间竖起来,眼睛也亮了,频频冲楚扬使眼色。
楚扬挂着得体的微笑,后退两步,“请慢用。”
眼看人就要走,程勤轻咳一声,“服务员,卫生间在哪儿?”
楚扬伸出手示意,“这边请。”
程勤对左右长辈点点头,“失陪一下。”
程妈摆摆手,跟老王接着唠,嘴里振振有词,什么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撮合之词呼呼往外冒,简直用尽毕生所学。
楚扬前面带队,步伐跟仪仗队领头兵似的,程勤后面跟着,鬼鬼祟祟像极了半夜偷内衣的猥琐男,见周围没人,拽着楚扬闯进个空包间。
房间里面有些黑,密闭的空间隐隐约约飘着柠檬味儿的空气清新剂,墙壁上贴着花纹复杂的壁纸,脚下是厚厚的地毯。
程勤将人压在墙壁上,问:“你怎么来了?”
楚扬故意黑着脸,“捉/奸。”
程勤也不理那茬儿,勾着楚扬脖子前的领花,“您这是来勤工俭学呢?”
楚扬拍掉程勤的手,“这位先生,请您自重。”
“装腔作势,”程勤哼了一声,并排靠到墙壁上,说:“我以后叫你楚半仙儿得了,你看你,猜的真准。”
“这饭店是我姥爷开的,”楚扬解释道:“我姥爷的助手楚宏远叫我来的。”
“哦,”程勤想了想,“对,你姥爷叫建国来着。”
楚扬偏头看看程勤,又看看时间,“你快回去吧,一会儿阿姨该起疑了。”
程勤抓抓头发,看上去挺烦躁的,“你别多想啊。”
楚扬手搭在门把上,“我知道,这不是事儿。”
程勤倏地将楚扬的胳膊拧到身后,半边身子按到门框上,力气之大,差点儿让楚扬镶到墙上当壁纸,“你刚才好像说捉/奸?”
楚扬笑着说:“故意的,逗你玩儿呢。”
程勤二话不说,将人掰正,“我生气了,脱裤子!”
楚扬一愣,“啊?”
“脱!”
楚扬立着只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别闹,正饭点儿呢,随时会来人。”
程勤单膝跪地,利索的掏出半硬的物件,撇楚扬,“假正经。”
楚扬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心咚咚毫无节奏的跳起来,外面传来脚步声,心脏都要从喉咙眼里跳出来。
楚扬紧紧握着门把,想到的确是,程勤口/活果然很好。
“哎?这门坏了吗?”门外传来清澈的女声,晃动着门把,“怎么回事?”
程勤嘴上不紧不慢,手捏捏楚扬的小腿,那意思,把门守好,别让敌方闯进来,不然真成捉奸了,俩男人,场面相当震撼。
脚步声越来越远,楚扬微微挪动身体,挡住入口,双手插/进程勤的头发里快速顶弄。
顶着喉咙,传来那人难受的咳嗽声,他都没有停下来,直到浑身上下像爬满蚂蚁似的,股股灼热的液体喷程勤一脸。
程勤偏头没气似的大咳,“兔崽子,还捉/奸吗?是不是合/奸了?”
楚扬摘下领花给程勤擦脸,胡乱系自己的裤子,薅着程勤的衣领子飞速跑到对面的房间,门刚合上,拐弯处那名服务员就来了,发现门是开的后,奇怪半天,嘟囔句见鬼了。
楚扬呼口气,“吓死我了。”
程勤一脸无所谓,“吓到爽是吗?”
“你妈在呢,”楚扬翻个白眼,“你真三十了吗?”
“三十一了,你忘记了?”程勤在抽屉里拿出几条湿巾,擦擦脸上的东西,“奶奶的,一把年纪还被颜/射了。”
楚扬夺过湿巾,帮他整理,“谁让你招我的。”
程勤扒扒头发,“我回去了,一会联系你,下午咱行程不变。”
楚扬点点头,“我去问问楚宏远,跟他聊聊,车上等你。”
程勤回去的时候,程妈脸色不是很好看,一副“你掉茅坑里了吗,这么慢!”的表情。
程勤心情尚佳,装傻充愣打马虎眼。
菜过五味,本次聚会目标明确,结果尚不明朗,女方落花有意,男方无心插柳。
隔壁老王一家走后,程爸去结账,被抢了任务的程勤侧耳聆听程妈的数落,“那孩子挺好的,留过学,人也漂亮,还挺中意你,以后跟人家多聊聊,你看你今天,面冷心也冷,冬天都过了,你怎么还没入春呢?”
程勤捏出根儿烟,“我不喜欢。”
“啧,谁让你喜欢了,不是让你俩先处处看吗?”
“处处也不喜欢。”
程妈撇眼程勤,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火开始往外冒,“你还没处呢,就说不喜欢。”
程勤说:“不喜欢,处什么处啊。”
程妈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