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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羊成精 (沐远风)


  楚扬看了看表,说:“没事,玩的开心,给我电话,我接你。”
  程勤亲了亲楚扬,“我打车回去,你在家好好画画。”
  楚扬说:“都行。”
  程勤下了车,楚扬上了驾驶席,他前些日子已经拿了驾照。
  程勤拍拍楚扬的头,嘱咐他注意安全。
  楚扬目送程勤进了酒店,刚要发动引擎,电话就响了。
  “人已经绑好了,你要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要想吃肉,也得配个砧板……我再说啥……

☆、儿子

  寸土寸金的烟城有个”卫生死角”,位置坐落西南方城乡结合部,开发区分局近年整治这方治安,投资上千万公开招标一批治安监控,目前摄像头已经安装完毕,就等着运营商布放光缆调测,虽然没通,但是家伙事挺有震慑效果,地痞小盲流不敢多加造次了。
  而随着近几年烟城评先进卫生城市,西南方往郊区是一片废弃的造纸工厂,大大小小的私人作坊早已停业,稍微大一点的也频临破产。
  过了春节天气依旧冻人一溜跟头,入夜除了市区群魔乱舞,郊区的汉子娘们早已回家暖被窝。
  楚扬将车开到一家会所,将车钥匙给了泊车小弟,转身上了一辆无牌黑色桑塔纳,大约20分钟的路程,到达了西南郊区新修的镜水路。
  这座工厂早已没有往日的机器噪音,黑灯瞎火矗立在路的中央,抱着对于政府安置的拆迁费,能吸多少是多少的原则,像极了头皮上的虮子。
  厂房墙身上爬山虎,没有夏日浓密的绿,活像被厉鬼吸干了精气,毫无生气地趴在墙体上,平添了一股恐惧感,成了恐怖小说里面的鬼屋。
  桑坦纳停到厂房门口,驾驶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一身黑色夹克,带着皮手套,他压压帽檐,说道:“扬扬,你其实不该来。”
  楚扬合上车门,将车里准备的鸭舌帽跟白手套带上,“来都来了。”
  楚宏远眯着眼看看楚扬,掏出一把军刺,扔到了楚扬手里。
  楚扬摸了摸刀刃,锋利无比。
  二人走了几步,脚下是各种废纸,回收的报纸继续做报纸,书本做卫生纸,纸箱打浆做缸纸,长时间无人整理,散发着不可描叙的味道。
  楚宏远早年是楚建国的打手,楚建国退隐后,洗白经营一家酒楼,到了一扇铁门前,他琢磨着要不要把人送回去,毕竟现在还来得及,真出个事情,他跟楚建国不好交待,说道:“这事儿我不能瞒着干爹。”
  楚扬笑眯眯地说:“您愿意跟姥爷说,就说吧,反正他大病初愈。”
  楚宏远:“……”
  俩人亦步亦趋进了地下室,楚扬闻到发霉夹杂纸浆的臭味,不禁皱皱鼻子,“难为您找这么个地方。”
  楚宏远未置一词,打开了一扇木头门,里面灯火通明,房子中间绑着一个人缩在地板上,旁边站了两个黑衣人,四面的窗户全被水泥封住了,画面异常阴森恐怖。
  楚宏远摆摆手,两个黑衣人点出致意走出了房门,和上门发出的声响惊动了躺在地上的人。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被绑成粽子造型确实不容易达到目的,于是“呜呜”了两声,以示抗议。
  楚扬走到绑着的人面前,半跪下去摘开了那人的眼罩。
  那人猛然见了亮光,眼睛不适应微微虚着,过了几秒看清楚扬的脸后,不禁微微一愣,随后不知死活的笑道:“原来是你啊。”
  被绑的人,是杨哲。
  楚扬面无表情,利索地松开了杨哲身上的绳子,就当杨哲以为楚扬知道了他爹的背景,要跟他谈判或者说些什么事情的时候,只见楚扬飞速掏出那边利器,一手掐住杨哲的手腕,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中杨哲的手心,强势定在了木地板上。
  鲜血溅到楚扬眼皮上,他连眼眨都没眨一下,可能速度太快,或者猝不及防大于疼痛,当鲜血流出一块地图的时候,杨哲终于叫了起来,豆大的汗珠跟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糊了一脸。
  楚扬缓缓起身,居高临下一指一指摘下手套,欣赏杨哲撕心裂肺的痛苦。
  楚宏远半开着眼靠在墙边,这些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但是这么不拖泥带水,连招呼都不打的,楚扬是头一个。
  楚宏远的眼皮还是微微闪了闪,这些东西不应该让楚扬参与的,应该由他半个身子已经下地狱的人来做,只不过楚扬从来没求过谁,这一刻他不得不因为自己的心软而有些后悔。
  “杨哲,你再纠缠程勤,”楚扬拔出军刺,用手套擦拭上面的鲜血,铁锈的气味窜进他的鼻子,“下回就不光是手了,懂么?”
  坐过牢,吃过苦头又能怎么样,好吃懒做的官二代,还是有欺软怕硬的通病,杨哲下意识往后爬了一点,听到楚扬的话,连忙点头。
  楚扬对于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大喝道:“说!”
  杨哲握着自己已经成了血窟窿的手,颤抖地说:“懂,我懂!”
  楚扬看了看楚宏远,冷着脸出了房间。
  楚宏远走过去拍了拍杨哲的脸,“孩子,得听话,知道吗?跟你爸爸说,光脚永远不怕穿鞋的,他能上去,就能下来,到了中央,照样能让他吃牢饭,明白?”
  杨哲头点的都要成鸵鸟了,“明白。”
  出门后,楚宏远想说,废了吧,后来想想,这人早废了,于是改口道:“别出人命。”
  黑衣人点点头,折了进去处理后事。
  进了繁华地段,霓虹灯五彩缤纷,楚宏远才开口,“就为了程老头的孙子?”
  楚扬靠在后座上,歪头看窗外,对于楚宏远门清的话没有任何意外,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嗯。”
  楚宏远也咋摸出一点异常,看了看后视镜,“你没事吧?”
  楚扬微微动动身体,双手紧紧握着,好像较劲似的。
  “能有什么事?”
  楚宏远道行高深,沉默了几秒问道:“你妈知道吗?”
  “喜欢男人的事情吗?”
  楚宏远轻咳一声后,不由得叹气。
  “您是担心我妈妈受不了吗?”楚扬说:“我会处理好的。”
  “一个弟弟,一个儿子,”楚宏远轻声道,反复念叨,车子开进隧道后,才郑重其事地说:“这种事情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提前想好,不解决终究是炸弹。”
  楚扬没在说话,直到到了会所,下了车绕到驾驶席旁,楚宏远降了车窗,“还有事?”
  楚扬盯着楚宏远的眼睛,“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比如,我爸爸是谁?您常年在我姥爷妈妈身边,不可能不知道一点点蛛丝马迹!”
  楚宏远半垂着眼,不熟悉的人以为他要睡觉,可是楚扬知道,即使这个人知道什么,他也不会说了,铁石心肠是他们练出的本能,他深吸口气,站直了身体,说:“您路上小心。”
  楚宏远说:“酒店去年的收益过两天我会到干爹账户上,你注意查收。”
  楚扬说道:“那都是你挣得,不用给姥爷了,他也不会让我收的。”
  “谁的就是谁的”楚宏远说:“干爹永远是干爹,儿子永远是儿子,我不是某人。”
  楚扬微微皱眉,“姥爷心里,其实已经原谅舅舅了。”
  楚宏远还是撂下了一句“学会看本质吧”后扬长而去。
  楚扬站在门前良久,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抓那条线的时候,却发现不是实线,而是一条虚线。
  楚扬他上了程勤的车,方才浓烈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趴在方向盘上,头埋在胳膊里,会所门庭若市,显得车里狭小的空间非常安静,方才激烈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后背还有些黏糊的汗渐渐干透,楚扬像是慢半拍一样,才想起今晚做了些什么。
  他看看表,晚上十一点多了,手机很安静,一个电话也没有,他播过去,电话那边无人接听,自动挂机后,楚扬又播了一遍,就要再次挂断的时候,那边发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哎哟,卧槽,小绵羊是什么鬼?”电话那边一副“高了”的醉态,“哎哎哎,程小勤,你电话……卧槽,冯臻其你干啥呢,你节操呢……”
  楚扬接到电话听见那边吵吵哄哄,就知道饭局还没散,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举着电话听现场直播,直到冯臻其这个名字传到耳朵里,他那种“事外人”的心态发生了质的转变。
  说好的同事聚会,怎么冒出未遂“炮/友”了呢?
  楚扬对着电话道:“您好,能把电话给程勤吗?”
  “程勤,程勤,给给给,电话。”
  “你拿我电话干嘛?”程勤的声音由远及近,听上去感觉一只脚已经踩进酒钢了,“谁啊?”
  “不知道,男的,”男人嘿嘿坏笑,“你儿子?”
  “滚,”程勤“跋山涉水”,穿过人群,接到电话,“喂?”
  楚扬说:“爸爸,你玩疯了啊。”
  程勤:“……儿子,别闹。”
  楚扬扒扒头发,表情看上去有点着急上火,“在哪儿,我去接你。”
  程勤搓了搓脸,“东方路,新脸谱。”说完心虚地等着那边的回话。
  一个小青年骑着单车载着一个女孩,女孩刚喝完一瓶可乐,划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将空罐扔到楚扬旁边的垃圾桶,不过准确率0%,好巧不巧扔到车轱轮下,女孩见自己失手,吐吐舌头,转过头抱着青年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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