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三十晚上,严言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哪头传来陌生的声音:严言,又一个人过年吗?严言说:不是,现在有伴。哪边高兴的问:找女朋友了?严言平静的回答:是,但不女的是男的。哪头忽然就没了声音,很久才传来一阵抽泣声说:严言,妈对不起你,可你也不用这样遭贱自已。严言提高声量说:妈,我没有,现在是我这些年过得最开心的日子。哪头忽然传来一个男人骂声从电话中传来:大过年的哭什么。女人马上停止了哭声哽咽的说:严言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你,可是妈听了心里难过。然后就挂了电话。严言呼出一口气,李吆问:就这样说了?严言苦笑一下说:你觉得要怎样?严言发了一会呆又拨通了丁当的电话,丁当一下就接通说:总算想起我来了。严言问:一个人啊。丁当说:可不是嘛,不过徐竟庭说明天赶回来陪我,严言问:你俩怎么样了?丁当说:处处看吧,能不能成也不一定,不过我庭喜欢他的。严言说:哪你就别在去酒吧找乱七八糟的人。丁当说:从自上次见过徐律师,我就没有过性生活,你信吗?我现在走路都能流出来。严言骂道:我真担心你把徐律师给奸了。丁当说:我想啊,可我不敢,老子就是不敢对他放骚,怎么办啊严言。严言笑着说:自已用手办,我挂电话了,早点睡。丁当说:你什么时候回来。严言说:别管我,反正你的徐律师明天就会赶回来。李吆在旁边问严言:他俩有戏吗?严言说:希望能成,丁当哪小子其实用情很专一的,只要他喜欢上的人,能在心里放一辈子。严言亲了亲李吆的脸说:我回自已房间睡了。李吆苦着脸:我今晚可能要失眠。严言帮李吆掖了掖被子说:不习惯啊,天天帮你暖被窝,现在知道我的好了。结果李吆一晚上翻了无数个身,在加上外面的爆竹声,他简直就是一夜没睡。初一早上,李吆被李可叫起床,到镇上左邻右舍去拜年,而严言跟李吆妈在厨房忙着中午的伙食,李吆妈说:李可这次回来跟我聊天说他们学校好几对男人跟男人,女人跟女人处对像的,严言,你们大城市里有这种事吗?严言清了清喉咙说:有。李吆妈说:还真有这事,这都是脑子有病的人吧?得去精神科看大夫。严言不知道要怎么接话:阿姨,哪不是精神有问题,只是喜欢的人性别不一样。李吆妈说:两个男人怎么生孩子,老了孤苦零丁的,多可怜。严言说:可以代孕,也能有自已的孩子。李吆妈说:反正我是想不通,可现在的孩子专做些让人想不通的事。严言埋头洗菜,李吆妈妈用眼角瞅了瞅严言问道:孩子,如果你身边没合适的姑娘,阿姨帮你介绍一个吧。严言赶紧说:不用了,谢谢阿姨,我觉得一个人生活挺好。在说我没房子,又没固定工作,姑娘跟了我早晚得跑,李吆妈说:别忽悠我,李吆早上跟我聊天说你都开了三家餐馆。严言说:都是小打小闹姑娘看不上的,阿姨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李吆妈说:你怎么跟李吆说得一样,跟商量好的似的。严言忙打马虎眼说:阿姨,您看这菜切得片还是切成丝,要不您给我示范一下,我觉得还是您切得好。李吆妈马上来了兴致,手把手的教严言怎么片鱼,怎样切丝。暂时忘了试探严言跟李吆的关系。但她心里已经开始有个结,这事她不敢跟李吆爸爸说,只能希望这一切都是乱想的,哪天李可有意无意跟她聊起关于同性恋的问题,她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个话题,但做为一个老师,通过电视,电脑方面她知道这个在外国不是什么希奇事,可是在中国这个小镇上,她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种事,出于女性的敏感,他觉得李可是有意跟他聊这些,但李可已经有了女朋友,哪李可是为什么跟他聊这种话题呢?只能是他的哥哥,李吆了。所以李吆母亲在饭桌特意提了一下让李吆找女朋友的事,刚才又探了探严言的口气。她希望一切都是自已的多虑,可一旦李吆跟严言真的是哪种关系,她要怎么办?她不可能大吵大闹让全镇的人都知道,更不能让李吆爸爸知道这事,这位善良的中国母亲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人,她决定找个时间跟李吆谈谈,要从儿子嘴里得到亲口证实.
丁当度过了又一个孤单的年,他麻木的看着电视直到凌晨二点才睡,有同事邀他一起去吃年夜饭,丁当拒绝了,因为关系在好,也感觉自已像个外人,大年初一徐竟庭就打电话来问丁当一个人吃什么?丁当说:随便煮了点面,准备下午出去走走,一个人在家闷得慌。徐竟庭说:我晚上过来,去我家做饭吧。丁当问:你会做?徐竟庭说:会点,不会就学。丁当说:行,到了打电话给我吧,要我去买菜吗?徐竟庭说:买点简单的。咱俩做饭技术加起来可能就管饱。丁当说:有吃就不错了。说完抓起外套出了门,这个城市一到过年放假这几天格外冷清,丁当紧了紧身上的棉服低头走着心想,这个地方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已一个家呢?他来到超市门口,没有犹豫一下就钻了进去,你迫切需要到一个人多的地方来缓解心里孤独,超市里面挺暖和,他在蔬菜区挑挑捡捡,不知道买什么,最后他决定每样都买点让徐竟庭去自由发挥。逛了半天,他看下时间才过了一个小时。于是他提着菜坐到了一个卖奶茶的小铺边,叫了一杯奶茶,一边喝着,一边看着路过的人群,全都脚步匆匆,买完东西急着往家赶,丁当忽然嘴角勾起一丝苦楚的微笑,两手插在裤兜里,往椅子里面懒洋洋靠了靠,便不在动,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吵闹的手机铃声将他从恍惚之中闹醒,他低头一看是徐竟庭的电话,接通电话哪边传来磁性十足的男中音问道:你在哪儿呢?丁当露出温暖的笑容说:我在***超市,菜已经买好了。徐竟庭说:好,我还有十多分钟就到。丁当低声说:嗯,我等你。说完挂上电话感觉刚刚飞出身体的灵魂又回来了。他起身提着一大袋食材向超市门口走去。外面气温骤降,可他却并没有向原来一样缩着脖子,搓着手,而是直挺挺的站在哪儿,像一棵不怕严寒小青松。徐竟庭从远处看到丁当的身影,被他哪傲然的风骨所吸引,他拿起电话打丁当的手机,当电话接通时,徐竟庭说:你不是手怕冷吗?还站风口上吹?丁当四处望了一下,见到徐竟庭的车,就朝哪个方向挥了挥手,快步走了过来。打开车门带进一阵寒意。徐竟庭拿一幅手套给丁当说:带上,里面是绒的。丁当接过手套还没带,两眼一红,徐竟庭抽出纸巾递给丁当低声问道:身体不舒服吗?丁当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带上手套说:真暖和。徐竟庭问丁当:刚才为什么哭?丁当说:为了勉怀过去,跟原来的一切告别,开车吧徐哥,我肚子饿了。他用两个带了手套的手互相拍了拍,笑着对徐竟庭说:谢谢。徐竟庭发现丁当笑起来其实很好看,不大的眼睛会眯成弯弯的两条眼线,而嘴巴两角随着上翘,露出又小又白的两排牙齿。徐竟庭一边开车,一边说:你笑起来,很可爱。丁当问:哪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点呢?徐竟庭笑而不答,他撇了一眼丁当买的菜说:买这么多,就两个人吃一顿。丁当诧异的说:我还以为咱们怎么着都得在一起吃两三天呢。徐竟庭说:我明天得去姑妈家拜年。丁当低下头说:噢。徐竟庭说:这么多,一餐也做不了,要不你晚上带回去一些。丁当说:不用了,我家不开伙的。徐竟庭想了想便不在说话,过年车少,两人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徐竟庭家。打开门,丁当闻到一股淡淡的茉丽花香味,让他感觉心情好了不少,观察了这个房子的装修,高雅又不失奢华,尽显主人事业成功但却又贪图一点享受,酒柜里摆着各种红酒,沙发宽大如床,每个角落都摆着一些赏心悦目的绿色植物,房子很大,三间卧室二个大厅,还一个可以观赏城市夜景的大阳台,徐竟庭把菜提到厨房,丁当也跟了进来问道:你一个人住不觉得太大了吗?徐竟庭说:不大,偶尔我父母从国外回来也要住的。丁当问:他们经常回来吗?徐竟庭说:一年就回来一次。徐竟庭叫丁当去洗菜,自已去淘米,两人一起在厨房忙着,一会儿互相讨教,一会儿又互相指责。忙忙碌碌一个多小时,才做好了四菜一汤。丁当看了看说:好像还吃得下。徐竟庭拿来筷子给丁当让他尝尝,丁当边吃边说:可以咽得下,又夹了一块自已做的排骨给徐竟庭吃,徐竟庭边嚼边说:是不是记了放盐?丁当也吃了一块说:可能是忘了放,我去回下锅。说完就端着排骨冲向厨房,徐竟庭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等丁当把放了盐的排骨在次端出来时,徐竟庭已经为丁当倒上了一杯红酒,自已却是饮料,丁当问:你怎么不喝酒?徐竟庭说:我等会儿要送你回家,这大过年的根本就打不到车,而且公交也少。丁当心想:我还以为可以酒后乱性呢,看样子又没戏了。想到这儿,他郁闷的自已拿起酒杯一下喝了一半,徐竟庭说:你喝慢点,哪酒后劲历害着呢。丁当说:没事。说完就吃菜,徐竟庭没有阻止他,丁当问:徐哥,你平时不做饭怎么厨房里什么都有啊。徐竟庭说:我请了个阿姨,平时打扫卫生顺便做下早饭跟晚饭。丁当端起杯子跟徐竟庭一碰下又喝了一大口说:徐哥,你可真会享受,这酒价格不菲吧,还有哪沙发,都能当床了,哪个阳台,站在哪儿往外一看真是世界都小,我最大的感觉。徐竟庭说:挣钱就是为了让自已能活得更舒心。我还没有达到视金钱如粪土的地步,全拿去做慈善。两人边吃边聊,丁当不胜酒力,到最后说话都有点绕舌,徐竟庭扶他起来,丁当以为要送他回家,他抓着徐竟庭的手,两眼充满期待的说:徐哥,别让我一个人回家,这大过年的,我难受,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难受,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找到自已的伴,只剩我有家不能回,有人不能爱的,我今天是下决心要忘了哪个人,徐哥,你让我留在这儿先缓缓,就一晚上,好吗?我什么都不做。就躺你沙发上。说完他一倒头扑在徐竟庭的怀里。徐竟庭伸手摸了摸丁当的头发说:其实黑发挺好看的,干嘛染成黄色。然后扶着丁当轻轻放在沙发上他来到沙发上,丁当睁开眼睛笑了笑说:徐哥,谢谢你。徐竟庭从卧室拿来枕头跟被子,把丁当的头扶起来放在枕头上又帮他盖上被子。丁当说:徐哥,能开点电视吗?有人声我才睡得着。徐竟庭帮丁当打开电视,丁当转了转身说:这沙发比我家床都宽,就带着微笑轻轻合上眼睛,一只手还抓着徐竟庭的衣服没放。徐竟庭在丁当身边坐了一会儿,确认他睡着了,才起身把丁当的手放进被子,自已去收拾桌子。等到把厨房全都收拾干净,他又来到沙发边,拨了拨丁当额头的发丝盯着哪张没有一丝伪善,光洁如玉的脸看了一会儿,才关上电视,又调高的暖气的温度,走到自已卧室,他没有关上门,这样丁当晚上有什么动静他能第一时间听到。徐竟庭躺在床上,拿起旁边的一本书翻了翻,没翻几页干脆又放到一边,他双手枕在脑后,半靠在哪张豪华大床上,盯着外面的沙发想着哪个人: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亲人,爱人都不接受他,他心里得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