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吆提着他简单的行礼,打了一个车带他到市区,先买了一个手机配了一个新号,然后找到一个房产中介,经过仔细对比后,选了一家租金相对便宜的房子,先住下来,又去超市买了些生活必须品,他看着自已略显寒酸的新家,脸上露出了笑容,至少,他自由了,明天就要开始找工作,他不想在去酒吧跳舞,先去原来上过课的瑜珈工作室看看,他们还需不需要瑜珈教练,李吆这样想着,肚子就先抗议了,是啊,要吃饭了,可家里还没买厨房用品,做不了饭,看样子,他又要开始东一餐,西一顿,这又让他想起了严言,哪些晚上在酒吧接他的日子,提着便当盒换着花样为他做宵夜,李吆叹了口,拿上钥匙出门,到楼下一个面馆吃了一碗面,晚上他睡在床上用新手机,分别给父母和弟弟打了个电话,李吆妈问李吆回来过年吗?李吆说:在看吧,我尽量回来。李吆妈说:如果回来,就带严言一起来,哪孩子过年可能又得一个人。也不知道找女朋友没有。李吆心里一阵悸痛说:知道了妈,我会问他。说完就挂了电话,他拿起手机按下哪个熟悉的号码却并没有拨出去,而打上老公严言四个字,存在了手机里。
严言的小餐馆开的不错,一切都很顺利,他又酬准在开个分店,丁当时不时的来骚扰他,他俩倒成了好朋友,经常上严言这来噌饭,严言说:快点找个伴吧,要不然我得养你一辈子。丁当说:严总,你也太抠门了,我能吃你多少钱啊,你左一个店,右一个店的。严言叹了口气说:我不折腾不行,停下来就想他。丁当说:别想了,都这么久没联系了,热开水也摊凉了,你这身边男的有我,女的有陈丽,你都看不上?严言推了丁当一把说:你靠谱吗?晚上躺我身边,心里想着哪个人。至于陈丽,我真是对她一点想法也没有,就像自已亲妹妹一样。丁当说:行,你孤独到老吧,这快过年了,你小电动该换了吧,换个四个轮子的。严言说:不想换,我当初就是骑这个小电驴,天天去酒吧看李吆跳舞的,这小电驴李吆还坐过呢。丁当说:真不想找别人了。严言说:我就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李吆。丁当说:你又来了,如果他方便,自然会打电话给你,也许杨标刚看松点,你一个电话,又得让李吆重新回到像看守所一样的日子。严言低下头说:是我害了李吆。然后掐住丁当的脖子说:你说话能好听点吗?活该没人要。丁当笑了笑说:严总,我饿了啊,中午咱吃什么啊。严言说:你怎么跟个小狗似的,看见我就要吃的。
李吆找到原来上课的哪家瑜珈馆,见到老板李姐问她们这还要不要教练,李姐说:你当初说走就走,我们这儿好多学员还惦记你呢。李吆说:李姐,真不好意思,当时确实家里真有急事,我也不想的。现在都处理好了。李姐说:嗯,我这儿还确实需要教练,这过年吧,我有几个不是本地人的教练过完年都不回来了,我们馆要阴历二十八放假,初七就正式开馆,你时间上安排一下,就在这儿干吧,说好了,这次可不能说走就走了,至少提前一个月打招呼。李吆说:谢谢李姐,我会好好干的。李姐说:明天就来吧,我这几天,每天上几堂课,嗓子都哑了,工资还跟原来一样。李吆说:好,我明天就过来。李吆高兴的坐上公交车回家,感觉自已运气挺好。他还想在兼职一家舞蹈工作室,增加些收入,而且不会荒废自已的专业,但还是等年后吧,这次过年看样子回不了家了。而且现在买票也不好买。他拿出手机跟家里人说了下情况,父母都表示理解,让他安心工作。李吆将头靠在公交车的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雪花已经把城市披上的银装,他想着严言现在干什么呢?
☆、第二十五章没有你的日子
这个年,李吆一个人过的,他看着春晚,吃着速冻水饺,多么孤单的一个年啊,他给家里打了电话,报了平安,说自已一切都好,然后拿着手机反反复复的想要拨打哪个号码,一直到新年的钟声响起,他还是没有打出去,只对着手机说了一句:严言,新年快乐,我想你了。这时李吆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李吆接通电话说:喂。哪边竟传来杨标的声音:李吆,新年快乐。李吆愣了一下说:新年快乐。杨标轻轻的笑了一下说:李吆,对不起,这三年从没让你快乐过,我现在有报应了,你别恨我。李吆没说话。杨标又说:你能来看我一下吗?我就想见你一面。李吆说:我没空。杨标继续说: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我的判绝书年后就会下来,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今天这个电话费了好大劲才让打的。李吆停了一会儿说:好吧,我会抽时间来的。杨标说:真的,哪我等你,一定要来,你记下我律师的电话,有些什么手续找他,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这时电话哪头传来催促声说:快点,后面还有人打电话呢。杨标说:李吆,哪我今天不多说了,打电话有时间限制的,李吆你多注意身体。杨标挂断电话,李吆发现自已很少会想起这个人。
严言跟丁当在自已家搭伙过年三十,两个人互想诉说着对心里人的思念,一会儿痛苦流涕,一会儿又嘻笑打闹,有种同是天下伦落人的感觉,严言问:丁当,你为什么不回家?丁当说:不敢回,怕碰见他,在说家里人也不让我回,说我丢家他们的脸。严言说:哪是父母的气话,哪有父母会跟孩子至气的。丁当说:其实我也想家。说完又哭了。严言说:真好,你还有家可想,我都没家。丁当搂着严言说:来咱俩干一个,互相暖暖,全当这里就是家了,说完两人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第二天早上严言醒来,见丁当躺在身边,还在打着呼噜,他赶紧看了看自已,虽然衣衫不整,但回想起来,昨晚两人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他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从枕头下拿出哪支写着老婆的卡通圆珠笔,在一张纸上写下:李吆,新年快乐。然后折成一支纸飞机,他打开窗户把飞机扔了出去,看着哪纸飞机随风飘向远处。丁当被一阵风给吹醒,他眯着双眼说:严言,大清早你站窗口喝西北风啊,快关上,冷死我了。严言把窗户关上说:丁当,过年这几天干嘛啊,总不能天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吧。丁当:可不就干这些,难道,你想跟我做点床上运动。严言说:你能别总说床上的事行吗?丁当说:你知道我多久没做吗?我现在看着一个稍微帅点的男的就想跟他上床。严言说:你真是骚到家了。丁当说:你就不想啊?严言说:想啊,不过没你哪样想的。丁当说:你想的时候,怎么解决?严言笑着说:看他哪个跳舞的视频,自已用手干呗。丁当一听来劲了,凑过来说:给我看看。严言说:不行,他小子说不定会意淫他。丁当扑过来说:不给我看,我强上你。严言一下扭住丁当胳膊,丁当痛得不住的叫唤说:严总饶命,不敢了。严言放开丁当,丁当揉了揉手臂说:严言,拿哪视频给我看看呗,我也是个受,能意淫一个受吗?严言说:说得也对,看在大过年的份上,给你开开眼。严言打开最初看到李吆跳舞的哪个视频,两人一起看了起来,丁当一边看一边夸:严言,你可真会找老婆,这在床上,谁他妈受得了啊。你不会天天撸你哪管子吧皮都给撸没了。严言说:也没有,有时候太累了,哪有功夫想哪事,但是一旦想起他来,就整夜睡不着。严言又翻出在三清山上两个人的相片给丁当看,丁当说:你俩站一块别说,还真配。严言深情的看着照片中的李吆,思绪回到了他跟李吆在一起的日子初八,李吆就去瑜珈馆上课了,果然哪几个外地的瑜珈老师没几个回来的,李吆一下就顶几个人的课,忙得没功夫去看杨标,过完年后二个多月,瑜珈馆又招了几个教练排出了新的课表,他才腾出时间,去之前他打了杨标律师的电话,对方约他到律师所来面谈,李吆打车来到律师事务所,门口有个前台小姑娘起身问:先生,您打谁。李吆说:我找徐律师。小姑娘带着李吆来到最里面一个办公室,李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好听的男中音说:请进。李吆推门一看,这个办公室装修的非常优雅,棕色的办公桌上摆着一盆茉莉花,清香怡人,墙角一套超大米色沙发,办公室的另一侧是个落地窗,一眼就能看到城市上空的宁静与开阔,整个布局温馨,惬意。尽显主人绅士的风格。办公桌后面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在对着电脑打着什么,听到开门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电脑,李吆说:徐律师,我是李吆,您约我过来的。哪个叫徐律师的仍然在打字说到:你先坐一会,我处理完这点事。李吆坐到沙发上,徐律师按下电话说:小刘,给客人倒杯茶。然后继续打字。不一会,哪个叫小刘的姑娘,端了一杯茉莉花茶给李吆,然后轻轻带上门出去了。李吆安静的坐在哪等,他从侧面看哪个男人,一头乌发整齐的侧梳为三七分,皮肤白静,下巴处留有淡淡的青色,应当是男人刮过胡茬特有的颜色,更得有有男人味,从侧面看,整个脸部凹凸有至,鼻子又直又挺,好像是特意为了架上这副眼镜而长的,他现在嘴角紧抿,神色严肃,不时皱下眉头,等了四十分钟,李吆坐不住了,他说:徐律师,您这么忙,我下次在来好了。徐律师这才将头转向李吆,眼神透过镜片,好像一下就能看穿对方李吆瞪着大眼睛,回视着徐律师的目光,徐律师终于起身,身形高大挺拨,他走到李吆身边清了下嗓子说:对不起,这个案子有点急,你是杨标的,,,,徐律师犹豫了一下说:朋友。他找了一个合适点的词。李吆说:您不必为我遮掩,直接说我是杨标包养的情人,男同性恋,都可以。徐律师眼神非常诧异的再次看向这个长得清秀可爱的男孩,他原来以为杨标包养的舞男是一个风尘味十足,娘里娘腔的同性恋,所以根本没把李吆当回事,没想到李吆站在哪里如一株出水白莲,清新脱俗,不卑不亢,哪双眼睛能流露出清澈的泉水。他掩饰的笑了笑说:我不是哪个意思。他请李吆坐下,自已隔了李吆一个礼貌的距离,也在沙发上坐下。徐律师说:杨总跟我说了,想要你去见他一面,因为他的案子比较特殊,现在判绝下来是无期,已经转到服刑地点,你定个时间,我把手续全部办好,陪你一起去。李吆说:不用,我自已能去。徐律师说:因为杨总案子关系,我要确保你们所说的话万无一失,我才能为他争取到减刑。李吆说:他给了你多少钱,你这么为他卖命。徐律师说:我们工作的性质就是这样,永远忠于雇主,杨总还留了点东西给你。徐律师从保险柜里拿出个信封,里面是一把钥匙。李吆不解的看着徐律师问:这是什么?徐律师说:杨总把你俩同居二年的房子用你的名义买下来了,比市场价高出了一些。李吆说:为什么?徐律师说:李吆,杨总对你是用了心的。李吆说:你是对我很用心,用心到把我关在他的别墅里。徐律师说:你跟杨总的事,我不好多说,我的任务是把这把钥匙交给你。说完他把钥匙放在李吆手里说:你拿着吧,不管你怎么处理都行,杨总说你跟他在一起三年,他什么都没给你留下,这套房子你毕竟住了这么久,也是有感情的。李吆拿着钥匙说:这是我三年的换来的,别恶心我了。他丢掉钥匙跑出徐律师的办公室。徐律师捡起钥匙追了出去,李吆早已乘电梯下楼。他只能做罢,脑子里在想,这个李吆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难怪杨标对这个男孩,三年都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