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真通了,麻溜过来一趟!”这人万年用一个电櫑话,都不知道换换,胡竞拿着电櫑话命令似的叫唤。
“胡竞?!怎么是你?我已经跟你没关系了,上次已经都说好了,你也那么对我了,别再来找我了,我怕了!怕你了还不行吗?!”电櫑话那头是梁泽,一听胡竞的声音,浑身一哆嗦,眼泪顿时就留下来了,又喊又叫。
“特么别喊了,我对你特么早没兴趣了!我特么就认得你一个大夫,赶紧给我过来一趟!”胡竞把手櫑机拿的远远的,拿近了怕炸了自己耳朵。
听着梁泽像是要挂电櫑话,胡竞嘴快:“我有录像!”
电櫑话没挂断。
“那晚上我可录了像了,整个房间干一圈干了个遍,你可够櫑骚的啊,跟我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你怎么那么浪呢?!麻溜给我滚过来,这录像从我手里过,起点还是终点你可看着点啊。”胡竞接着说完。
“……”
“咦?你要出去啊?我给你买了点东西,让你跟我去我那边住,你偏不,你说你自己住这边来我怎么照应你啊。”温树一推门进来,梁泽正站在门口换鞋。
“我出去一趟。”梁泽故意低着脑袋,他不能让温树知道,这么低贱的事情他不想再让阳光灿烂的温树沾染丝毫。
“哎?梁子?你干嘛去啊?我送你去啊?”温树放下袋子就开门去追,硬是看着电梯依然显示了“1”。
最终的最终,梁泽还是出现在了胡竞家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断更了,非常抱歉。好故事不怕晚,调整好状态,我们的四大猪脚该在一起相亲相爱,别再相爱相杀了^-^
☆、录像
“昨晚上用力过度了,你给开点药,退退烧。”胡竞一把把梁泽拽了进来,梁泽脸上风云变幻的表情他只当是看了副画了,还是副自己不要了的旧画。
“录像,拿来!”梁泽咬着下嘴唇,木然的立在门口。这个他进出了五年的门槛,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接纳过他。
“录什么像啊,人在里面!”胡竞看他不动,推了他一把。
“你说的,录像!”梁泽屹立不动。
“好好好,看你那个样儿,这么大了还是不知道脑子活泛点儿,你先给人退了烧,退了烧我给你!”胡竞看着犯轴的梁泽就来气。
“录像!”梁泽依旧不为所动。
“嘿,你还来劲了是不是?!录像没在我这,酒吧呢!”胡竞也急了:“你赶紧先给人看看,别回头真死在我这儿了!”
“录像!”梁泽咬牙咬的嘴唇都发白了,胡竞根本不了解梁泽,梁泽把尊严看的比命还重。
“那你说吧,怎么着,录像是不在我这儿,这人你也得给我看了,看好了我把录像给你!”胡竞压着火气尽量心平气和。
“字据!”梁泽心绪难平的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跟胡竞说。
“立字据是吧,好好好,我给你立字据,你还怕我骗你不成?我要真想对你干点啥,我这要是骗你有个录像,你不也屁颠屁颠来了吗?把你跟那个死人一起搁这儿,死一个也是死,两个我也不差于,我特么还能骗你?!”胡竞终于边碎嘴着说,边随便撕了张台历胡乱画了几圈。
好说歹说,字据也立了,画押也画了,梁泽才不情愿的迈开一小步。
“你快点的吧,磨蹭个屁啊!”胡竞拽着梁泽就进了里屋。
梁泽一进屋就被一股子血腥气潆绕在空气里,充盈着鼻腔,粘腻的感觉让人恶心。
“开窗!”梁泽现在倒真是惜字如金了,就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
“哦,好好好。”胡竞应声赶紧去把窗户打开个缝隙。
“哎,看你的病就行了,瞎看什么?”胡竞跳了一大步去上前阻止了梁泽要掀开被子的手。
“……”梁泽狠狠瞪了胡竞一眼,我不掀被子看我怎么知道这人伤成什么样?!
胡竞也不管梁泽的眼神有多少火焰,守在床头,怎么着都不会让他掀开上面看见王哲思的脸。他给梁泽把下面的被子掀开露出了那个惨不忍睹的后门。
“……”梁泽又惊了,用比刚才还恶劣的眼神看着胡竞,你把人折腾成什么样了?!
“我没让你来骂我,我干了的缺德事多了,看你的病吧!”胡竞头也不抬,就盯着那片血肉。
“我不专业!”梁泽低了低头离得远远的扒了下大腿根,看的更清晰点,确实撕裂严重。
“怎么着你也是个大夫,没有基本常识啊,我可给你签了字了啊,不看好,别说录像了,你我也给你锁里头!”腻歪个屁啊,我怎么把你放身边好几年的。
“……”梁泽现在在他身边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还有这儿。”胡竞又把那边的被子掀了个角儿。
“这怎么能用胶带?!”梁泽震惊不已。赶紧找个口三两下把胶带连着纱布一起揪开,那个触目惊心的大口子血淋淋的敞露出来,已经些许有感染的迹象。
“你这么包,捂得严严实实的,这不是要感染吗?!”
“那我要懂,我还叫你干嘛?”
“药箱子。”梁泽指了指床边的药箱子,翻找了些能用的药,又写了个单子,开了些消炎液,得输液打点滴。“这个都得医院里开,你这里也买不了。”
“走,我跟你去,买了回来你给扎。”
胡竞不由分说拉着梁泽去医院开了些处方药拿着回来处理了一番。
“录像!”刚扎上针梁泽就迫不及待的要走。
“我忘不了,他啥时候好了我啥时候给你!”胡竞也不屑于多废话,撵走了梁泽,自己又给王哲思抹了点药,他总觉得梁泽给抹那么一丁点,啥时候能好啊。撇开别的不说,开个雏儿其实还挺爽,胡竞暗自邪邪的笑了半天。
梁泽回到家,温树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别扭的扭着头眼神落寞而又倔强的看着梁泽:“去哪儿了?胆子这么大,撇下我自己就跑了,喊都喊不住,我听听你怎么解释。”
“你怎么还没回家啊,你爸妈该等急了,快回去吧。”梁泽一边放钥匙一边换鞋,回避温树的目光。
“我等到现在,你不给我好好说道说道我怎么会离开。”现在,改抱着手臂靠在门口看梁泽换鞋了。
“我,我老家来了个亲戚,亲戚。”梁泽眼皮都没敢抬。
温树哪那么好骗,梁泽撒没撒谎,脸上写的清清楚楚,看着梁泽这个明明不会说谎还在努力找借口的小样子,温树两天都没见到梁泽了,一把拽着梁泽的胳膊就把人搂在了怀里,双手不撒,紧紧都搂着小细腰。
“哪个亲戚呀!”离得太近了,温树有点看不清梁泽的脸,稍微离得远点,又觉得梁泽从外面回来脸上太冰冷了,又忍不住靠近用自己的脸贴上这个刚进门冻得发红的脸。
“哎呀,就一个,一个姑妈,嗯,姑妈。你几天没刮胡子了!”梁泽话题转的生硬。
“那天回了家到现在没见你,哪有心思刮什么胡子,刮什么,这是你男人身强力壮,喂你喂得饱饱的,伺候个你绰绰有余的标志。”温树坏笑着顺着刚才的姿势又用胡子故意扎了扎。
“嗯,嗯。”梁泽被温树抱着挣脱不开,脸又被一张带胡子的脸蹂躏的躲又躲不了,发出的声音都把温树给软醉了。
“那你给我讲讲这是哪个姑妈啊。还有奶奶的事儿,也一并给我讲讲吧。”温树别开了脸,万一真扎到疼,他首先第一个舍不得。
“讲什么,好多年不联系了,没什么好讲的。给我做饭,我饿了。”梁泽杀手锏一出,任他是温树,还是温痞子还是温什么,保准妥妥的小厨房一钻,小围裙一系,摇身一变就是他独一无二的温大树!
“你中午没吃饭?这个点了怎么还没吃饭呢?你怎么离了我就活不了了呢?!”嘴里抱怨归抱怨,果然利落的系好围裙锅碗瓢勺一过,待会就能有一桌子梁泽爱吃的东西。
梁泽终于逮着空闲,冲进卧室把胡竞签的字据收好,他要自己悄悄把这事消化掉,不能让温树知道,这要是真传出去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胡竞虽然作恶多端,应该还不屑于干这种传播视频的事情,希望这录像没几个人看过,只要胡竞顺顺当当把录像给了他,以后这世上就不会有这种东西。
“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门一开,梁泽吓得差点跳起来。
“没,没,我,我找袜子。”梁泽惊慌失措的装模作样找袜子。
“袜子不在这边吗?你钻那儿干嘛?”温树指了指自己这边的衣柜。
“不对,你是不是瞒着我啥事了?”温树怎么都感觉不对,从梁泽一句话不说就夺门而出就感觉不是一般的事儿。
“没,没,真没有。”梁泽慌乱的摆了摆手,他可是真不擅长撒谎啊。也是,他也没有过机会能跟谁撒谎。
“你千万别让我知道,你要是让我自己找出来了,你可知道我怎么办你啊!”温树眯着眼睛笑着去咯吱梁泽的腰窝。
“我知道,知道,真没有。”梁泽知道这是糊弄过去了。
第二天,梁泽去胡竞那儿那给个不知名的高个子扎针打点滴,顺便看看有没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