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保养得很好,单论外表,还是王英淑更年轻贵气一些。
徐辉雄一如既往板着脸,和陆缘点头示意。陆以哲长得像他爸,性格不知道像谁。
“像他爷爷,我父亲沉默寡言,”陆缘让陆音去陪他哥,“以哲从小就很独立,不爱跟人亲近,我们也很少约束他,原以为等陆音嫁人了,他还没结婚。看来,出乎我们的意料。”
“是啊,可不是吗,徐亦也是不听劝,好好的办个婚礼,还要在这么冷的地方穿婚纱,不是瞎胡闹吗。”
陆缘一顿,笑着说:“徐亦很有个性,现在的年轻人有想法,让他们自己闹闹也好。长辈管不了太多。”
徐辉雄暗叹对方开明,开明就是好:“完全不管也不行。我就是管太多了。”
双方家庭教育差异悬殊,相同的事都有令自己骄傲的儿子。
陆缘说:“你是个爱儿子的好父亲,以哲我们照顾的少,从小到大没感受过多少亲情的温暖,他很喜欢你们家的氛围,希望以后你能多关心一下他。”
“都是一家,我们各自就当多了一个儿子。”
陆缘笑着点头,说:“你们有考虑过代孕,做试管婴儿吗。”
徐辉雄愕然,他顿时就来兴了,觉得这位爸爸挺顺眼:“进去进去,咱们不跟年轻人瞎起哄。”关于这个话题,可以好好谈谈!
“新娘出来了!”
这时,化妆师说了声。
现场一阵起哄,几乎全都睁大眼睛看向门的方向,只有徐辉雄偏过头去,不忍看。
徐亦手捧鲜花出场,一身白色婚纱,头上金色大波浪卷发盘起,外加一顶巴掌长的银色王冠,涂烈焰红唇,冷着脸盛气凌人的姿态,一出来闪瞎了众人的眼。
“噗!”周幻当场喷水。
不说陆以哲爸妈,连摄影师都傻掉了。
“怎么样,不赖吧。”徐亦直接把手里的捧花朝着周幻砸了过去,都快冷成冰棍,却还负责地摆出妖娆的姿势,涂了鲜红指甲油的兰花指提着裙摆,婀娜多姿地站在雪地上,步伐略慢,远远走来。
他有着傲人的身高,肩宽塑腰,拖地长裙,五官被修饰得更加深邃立体,假睫毛扇子似的向上翘,落着几片雪花,竟别有异域风情。
“想看笑话的是不是很失望,”徐亦得意地俯视四周,一开口就破了功,尽管不太乐意,但答应了去做,他就会做到极致,“一个个看傻了吧,这就叫天生的衣架子,男装女装都能驾驭。拍,随便拍,摄影师赶紧摆好位置,以哲呢……”
“我的丈夫哪去了?”这句话是用英语喊出来的。
陆以哲一身西装,衬得气质清绝,帅气逼人,听到这句,差点笑岔气。
“没敷衍你吧,”等他走近,徐亦吸了吸发红的鼻子,朝他抛了个媚眼,“我说过,我会给你一场终身难忘的婚礼。”
两人站位,摆好姿势,摄影师拍照。亲朋好友围过来,簇拥着徐亦和陆以哲,再拍合影。
陆以哲一把抱住徐亦,双臂挡住他露在外的背,同时在他冻僵的脖子上吻了一口。
“徐亦啊……”
后面的话在哄闹声中,徐亦并没听清,但一定是很动听的话,因为陆以哲心跳得很快,喊他的声音过于温柔。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陆以哲叹道。
拿我没办法才好呢。
徐亦拥住陆以哲,贪念对方身上的体温,舍不得放开。
最美不过暗恋。
最美不过初恋。
最美不过一辈子只谈一次恋爱,并和初恋在一起一辈子。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小彩蛋嘭——
散场的时候,天空飘起小雪,众人扛着架子一溜烟跑进屋。
“快穿上衣服,该感冒了!小心冻坏了。”
长辈拿着大衣出来,陆缘把外套给徐亦披上,徐辉雄站在一边,擦了把眼睛。
“我身体好,没事。你们先回去,我们赏会雪景,等会再进去。”徐亦又接了件衣服给陆以哲披上。
陆缘笑着说好。
“冷啊,还赏雪,进去换身衣服了出来看,”陆以哲拉他拉不动,回头道,“走啊。”
徐亦一脸无辜:“走不动。”
陆以哲:“怎么了?”
徐亦:“高跟鞋卡住了。”
……
徐亦一八五的身高,踩双高跟鞋一米九加,后脚跟深陷在冰地里,还是比旁边的人高出一截。
他低头打量陆以哲,陆以哲抬头看他,然后慢慢蹲下去撩起长裙,给他看鞋。
徐亦捧脸,磁性嗓音故作轻佻:“讨厌!撩人家的裙子。”
陆以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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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仙师期间开坑的二十万字(仅供娱乐)纯感情校园小短篇正式完结。
接下来会有几篇番外,值得写的会在番外补充。
初次尝试,有所欠缺。
感谢读者,感谢包容。
ps:目测仙师在过年前会加一两篇日常番,才会正式打上完结标签。所以,《大神云集》还真能在它之前更完番外标完结。
第63章 番外一那年风华
又是一年毕业季。
“热烈祝贺石化学院化工专业就业率百分之百!”
石化宿舍楼外,鲜红的横幅挂在四楼处,随风鼓动。
今天是石化学院毕业典礼,身着学士服的毕业生结伴前往大礼堂,一个个面带笑容或不耐,快步跳着上楼梯。
“终于要毕业了!”“我也是,我受够学校了。”“简直迫不及待去工作,拿工资。”
刘野边走,边问杨文数:“包括签的那个,你一共拿到几份offer?”
杨文数得意地挑眉:“三份。”
“厉害。”刘野竖起大拇指,他就拿到一份,直接签了。不过他宿舍那三个,才叫狠。韩硕面试杀手,长腾20w年薪那个被姜淮抢了,他签了个年薪16w的,也非常了不起。付能更不用说了。徐亦……不是一个级别,虽说长腾今年不大景气,但人毕竟是老总。
“能哥,别这么闷闷不乐,开心一点。”杨文数安慰道。
付能无力地摇了摇头:“唉。”
杨文数噫了声,挨着张边长坐下。他左边是付能,韩硕,刘野。
“这么高兴。”张边长看这货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心里略感伤。
“毕业了以后,咱们几个就分开,很少再聚在一块了,或许几年都见不到一面。”
“这有什么,”杨文数跟他勾肩搭背,很无所谓地说,“以后就开始赚钱了,一年聚一次,不,两次,想几次聚几次。你不知道,自从大一阴沟翻船,大学简直像苦海,白天上课晚上开黑,越过越颓,一到考试月要死要活。就是见了偶像,认识了那两个变态天才,都不足以弥补心理创伤。”
“以前我就特想毕业出去,打拼自己的事业,跨出大学门槛,前途一片光明。迫不及待了哈哈哈……”
“好吧,你想得开。”确实听杨文数念叨太多遍,张边长服了旁边这乐天派,虽然他也很想毕业,但毕业了感觉会失去一些什么,认识了四年的好哥们,一起打游戏,帮带饭,闹过矛盾,又轻松和好,离开校园的时候,才知道这些难得。
或许以后,他会觉得偶尔被调侃名字,听没羞没躁的黄段子,也挺有意思。张边长摇了摇头,清空了脑子里这个无聊的念头。
台上院领导依次落座,按照大会流程,学生代表先后上去致辞。
前一个学生拿着稿子念得很敷衍,听得人昏昏欲睡,第二个脱稿演说,声情并茂。
有女生听到动情处,眼泪汪汪,大男生们表示很费解。
杨文数这一排几乎都在低头玩手机,偶尔拿起来拍照,或是交头接耳,讨论毕业晚会的节目排练。
一个个都大四的老油条了,开过太多形式主义的会议,这次估计不例外,无非走个过场。
台上院领导坐着的长桌被搬到靠后的位置,坐着的那三个或慈祥或严肃,均身穿西装或普通服饰的老头依次走下,去了后台。
“下面进行毕业典礼最后一项。”主持人高昂的声音让全场学生精神一振,终于到最后了,意味着大会要结束,这一刻大家戴好学士帽,情绪一如既往,还算正常。
“院领导拨穗,并授予证书。请各位同学去右侧走廊排队,稍作等候,按顺序上台。”
去了后台的三人依次走出来,杨文数等人刚站起来便愣住了,金色为底的院士服,灯光映照下异常炫目。
只觉一道道光刺入眼眸。那三位或慈祥或严肃的老头,在金红光辉下,突然间好像变得不大一样。
瞬间,欢乐的乐调响彻整个礼堂。
(这里是我们共同的家,有我们最美的年华。)
(年轻的梦在这里发芽,走过了春秋冬夏。)
(明天又开始新的出发,请不要担心害怕。)
(告别了青春的美丽童话,我们都已经长大。)
……
“走啊,过去排队。”张边长发现杨文数没跟上,他回过头,顿时吓了一跳。
杨文数呆呆地看着台上,眼泪唰地一下顺着下巴掉下来了,他赶紧接过张边长递来的纸巾,怎么擦就是止不住。
“怎么搞的,什么鬼。”
“你没事吧?”张边长放低了声音,让他先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