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旁边的沈倦反应过来了,看见那修长漂亮的背影,喊了一声:“闻安和。”
☆、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哗啦啦地掉收藏...
打开的时候简直泪流满面
不要抛下我啊嘤嘤嘤我前两天状态不太好,已经在慢慢调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绝对,绝对在认真写的。
正文虽然完结了但是会有很多番外
起码...恩,五篇绝对是有的
小池渊小章越的故事,小齐景小沈倦的故事,还有闻安和的小系列,还有日后出生的小包子
请相信一个甜文作者码番外的能力!
还请大家多多收藏啊【鞠躬
站在台阶上的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侧了侧身。
风吹起他落肩的头发,挡住了一小片视线,但他还是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抬手随意地把头发理到了耳后,闻安和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嗨。”
池渊看着这样的闻安和,突然就生出了不少感叹。
他在福利院长大,又很早进了模特圈这个大染缸。都说闻安和是风中招摇的带刺野玫瑰,其实也没错。他待人接物的时候,总是带着与生俱来的防备。这样意外的,没带上任何粉饰的杂质的笑容,就连池渊都说不清是多久没有见到过了。
“今天看到你们微博,我还在想会不会遇见呢。”他蹲下,在水里洗了洗手,朝他们走过来,脸上的微笑一直没落下来,“没想到,这么巧。”
“你好。”闻安和算是第一次见到沈倦,站定之后伸出手。
沈倦点了点头,松开牵着池渊的手,很正式地和他握了握手。倒是池渊,站在一旁,有一种吾家俩儿初长成的唏嘘感。
“今天本来是跟着过来拜佛的,结果下雨了,路过这儿就在这先住下了。”闻安和看着池渊,直接解释了他本来要问出口的问题,耸了耸肩“和...嗯哼。”
池渊立马一副我懂的表情,贼兮兮笑着拍了拍闻安和的肩膀:“不错不错。”
剩下的两个人看着池渊笑眯了的眼睛,无可奈何的对视了一眼。
闻安和跟袁家大公子的事情,沈倦在酒桌上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袁家也算是传了不少代的老氏族,沈家这样的身家在他们那儿根本就是不够看的。只不过家大业大了就难免低调,出来社交的场合实在少,导致袁家这位当家人也算是圈子里的一桩未解之谜,总有人喜欢在茶余饭后打听点八卦。沈倦就是在那次意外地听到了闻安和的名字。
袁家的人他偶然见过一面。袁帆虽然腿脚不方便,但长得实在是真真的好。靡颜腻理,棋树瑶花,坐在轮椅上微微抬着下颚同众人招呼的时候,连淡然如沈倦都难免晃了心神。
听说两人相遇也实属偶然,但之后袁帆待闻安和也极为珍视,想必也是极幸福的。
“袁先生没和你一起?”因为闻安和说出来站了会儿也该回去了,三个人就顺路一道往同方向走去,路上,沈倦问道。
“说是累了,在酒店里呆着。”闻安和笑笑,用皮筋拢起了头发。
其实只是他说想出来走走结果某个人跟在山西老陈醋里泡过一样,一个人对着墙壁也不知道生哪门子的闷气。
丢脸丢到外婆家去了。
路上说这话,三个人不自觉地就走到了闻安和他们的酒店门口。
B市因为不兴旅游这一行,所以酒店并不多。临着江的就更难找,基本数来数去就是ZIC前些年在这边投资的一家特地给有钱有闲的土豪度假用的五星酒店。
酒店占地面积极大,来往的车辆都被严格控制,显得门口的路上就有点萧瑟。路灯下头是梧桐的枯枝,路面上干干净净,只有树下有还没来得及被清扫的落叶。
还没走到正门口,眼尖的池渊就看见树下一个身影,被昏黄的路灯拉得老长。
“老闻。”他扯扯闻安和的衣角,“那个是不是你男人?”
闻安和本来正用手机和袁帆说话,听池渊这么说,自己也伸长脖子透过一丛灌木,看到了马路对面的人。
狠狠叹了口气,他说似的,就转身匆匆和两个人道了别。左右看了看没有车之后,就撑着栏杆翻过了绿化带,快步跑向那人。
“这么冷,你出来也不找条毯子!”
袁帆的膝上放着本书,灯光被身后的人挡住了之后,他才合上放下,悠悠抬了抬眼:“我要是盖着,你不还得在那儿多站两分钟。”
“…智障。”闻安和嗔了一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盖在身上。
袁帆也不恼,笑着自己转了轮椅,同站在后头的两个人礼貌得招呼了一句,才让闻安和推着自己回了酒店。“哇。”池渊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恩?”沈倦不知道他这是哪门子的性质,侧头问了问。
“太帅了。”池渊转过身来,眼睛里都闪着痴汉的星星,“这这这长得也太好看了把!”池渊觉得自己现在的小姑娘也真的是不容易,自己认识的好看的男人们,数来数去,似乎每一个是直的。
也辛苦他们每天还喊着闻安和老公叫着章越男朋友…可怜见的。
沈倦耸耸肩,头一次原谅了池渊的痴汉行为。毕竟…是真的。
两个人走得不快,等折返回家的时候,池爸池妈都已经进了房间了。
刚好他们回来的时候在楼下遇见了吃烧烤的对门夫夫,顺带拎了两盒串儿上来。池渊左手拿着两罐啤酒,右手拉着沈倦,跟做贼似的踮着脚回了房间。
“你是不知道。”坐在地上,两个人架了个小桌子,沈倦细细地用纸巾擦了擦易拉罐的边缘,对面的池渊则一边说话一边咬着串,“我们家从小就严令禁止烧烤肯德基麦当劳,你都不知道我当年为了吃一顿得花多大功夫。”
怪不得长大了那么偏爱垃圾食品...沈倦心想,但还是纵容地看着他消灭了一串又一串。
突然,沈倦的手机震了一震。他放下手里的啤酒,拿近了些看。
短信的界面显示着一串陌生的号码。
“明日请查收信箱。——袁。”
沈倦心下一凛,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却又不敢说出口去问去确认一般,只是皱着眉头放下了手机,摸了摸投过来疑问目光的池渊的头,没说话。
“袁帆?”池渊也没想太多,上前拿过手机看了看,有点疑惑。
“恩。”沈倦揉了揉额发,似乎有点糟心,“大概...是公司的事儿吧。”
池渊有点疑惑,但看沈倦脸色不虞,便也没有多问。最后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又悄悄出门一次处理掉了烧烤的空盒子,开着窗散了一晚上的风,第二天才没能让池妈给闻出味儿来。
“对了。”池妈正坐着早饭,看到刚刚被挖起来还睡眼朦胧的池渊又歪在沈倦身上睡着了的池渊,用筷子敲了敲他的脑袋问话,“你是不是又有同学给你寄什么东西了,你爸拿报纸的时候拿进来了。”
池渊早年就出去读的寄宿学校,收放东西什么都挺麻烦,于是就干脆给同学都留的家里地址,好让爸妈帮忙拿着。
“啊?”池渊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打了个巨大的哈欠,T恤歪在一边肩膀上,伸手接过了那个不小的文件袋。
翻过来,就之间上头龙飞凤舞地写着就龙飞凤舞的一个沈字。
脑子转了很久才想起来昨天带着烧烤味的那条短信,池渊转手就把文件袋给了沈倦,自己也没什么兴致看,继续趴在沈倦箭头打瞌睡。只不过原先随意放着的手现在却紧紧搂着沈倦的腰,感受到他拆开那份东西时的颤抖,安抚性地拍了拍。
袋子里头的东西并不多,摊在沈倦腿上也都尽数放下了,可沈倦看着那些东西,心知肚明他们的分量沉到无法计算。
☆、番外(一)
你问我为什么齐景和沈倦没有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
人生嘛,意外还是很多的。
(一)
沈倦和齐景出生的月份差了刚好半年。
齐景出生在春天,听说那时候院里的景致好得不得了,齐爸爸一开心,字典都没翻就取了个这么个名字。而当沈倦被剖出来的时候,家门口的银杏树叶子都黄了,还是在个寒风凄雨的夜里。
因为小这半岁的缘故,齐景就一直在沈倦面前自称大哥,沈倦上头有个姐姐,所以也并不介意再添个哥哥,叫齐景一声齐哥哥自从上嘴起就很顺溜。少年时候的他声音清脆又亮,就算他是扒着枪头隔着院墙喊的,那头正板着脸提臂练字的齐景都能听到,皱着眉回他一声凶了吧唧的嘘。
齐景小时候家里看得严,画画写字练琴,这样那样的功课每天都堆成小山。相比起来,放养的沈倦就闲的太多了。于是当时住在小区里的人都知道,沈家那个长得跟瓷娃娃似的小儿子每天一到点儿就会自己搬着个板凳,贴贴撞撞地出来坐在门口路边的树下。手短腿短的,他每走一步就要被凳子小小地磕一下,等磕得有点儿疼了,他就自己委屈地在原地站会儿,放下凳子白白的手指翻起小衬衫攥着憋会儿眼泪。也不找人,过一会儿就再换一边手拽起凳子走到距离还有点儿远的对面,坐下来托着腮安安静静地等旁边的齐景出来。有时候旁边大人路过了,还能获得一个小声的害羞问好。小时候的沈倦眼睛大又圆,抬头看人的时候都习惯性地带着笑,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