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像话!陈远清有些口干舌燥,却懒懒地没有起身,若是有人像xx那样对他的话……
陈远清微微低头,这里会很敏.感么?他的皮肤算光滑细腻的么?他那里会不会需要保养呢?
陈远清最后仍是想想什么也没有做,躺了一会,起身洗了一个澡,花洒里的水并没有让陈远清变得像刚刚看过的oo一样酥酥麻麻软软的,陈远清看了自己一会,对自己的身材不太满意,像个女人似的,大概吸引不了同类的注意力,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健健身了呢?
陈远清自己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看肉.文,毫无禁忌,什么重口的他都看得下去,看的也不会太狠,每个月也就有几天憋得狠了会看一会。
陈远清生活有规律得很,骨子里又古板保守,还偏偏带上那么点小天真,常言道母胎单身久了,总会有那么点变态。
陈远清就有个小愿望,就是和一个干净的人共度一生,生活美满而性.福,说直白点,他想有个长得帅的处男伴侣然后活大器好把他搞得死去活来啪啪啪到老。
可在这快餐爱情随地跑的年头,想找个异性恋的处男都何其难,更遑论找一个同性恋的处男?而且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处男少有天赋异禀第一次就让人爽得不行的。
最重要的是陈远清的大爷生活这么得有退休规律,又不混圈,又不泡吧,安安静静沉迷在书海之中哪能飞出个身心干净的男人来?
这时间久了,小愿望也就发展了一个看似希望渺茫的野望。
陈远清没谈过恋爱,只见过猪跑,偏偏就这样有了感情洁癖,私人领域意识很强,明明是被陈父陈母好吃好喝养大的五好青年,还有哥哥姐姐的温暖关怀,偏偏就有了那样子的偏执。
我的东西为什么过去要有别人的气息味道,以后怎么还可以沾染别人的气息味道?
陈远清的这点偏执在圈子里看来绝对是矫情得要死,有几对是初恋到老的?分分合合太常见,陈远清偏偏就钻进他的那只角里出不来,无药可医。
而抛开那不切实际的野望,陈远清也就是那么一个生活节奏慢悠悠温和干净的人。
陈远清书吧刚步上正轨的时候曾去了一次当地有名的gay吧,那次陈远清做足了攻略,把刘海往下捋,架上一副老气的眼镜,粘了一点小胡子,宽大的卫衣,宽松的运动裤,白色的板鞋,让陈远清看起来毫不起眼。
陈远清就是怂,虽然他gaygay的,但他总是怕怕的。
怂怂的陈远清成功地毫不起眼地进入了这家名为“蓝色”的gay吧,蓝色正是热闹的时候,热情洋溢的摇滚乐,蹦床上跳的起劲的各色男人,闪来闪去地灯光。
陈远清皱着眉头在吧台边空位坐下,要了杯鸡尾酒,没喝,就搅拌着酒漫不经心地看着,蓝色和陈远清大学时跟着室友去的酒吧没多大差别,一样的喧闹,只不过缺少了女人而已,也没有传言里的那么乱。
陈远清面不改色地扫了眼一旁接吻接得起劲的情侣,嗯,再普通不过了,陈远清低下头,可他是习惯不了这种热闹的。
陈远清放下一口没喝的鸡尾酒,往酒杯底塞了一张红色,就起身准备离开,怂怂的陈远清被这里的火热朝天压得喘不过气。
冷着脸做出一派很有气势的模样穿过了人群,陈远清站在蓝色门口轻呼了一口气,真累。
“你TMD就是个性冷淡!你个死洁癖老古板!你要是硬的起来我会找别人?!”尖锐的声音从小巷里传来,一声不落地落在陈远清的耳朵里,这世上原来真有性冷淡啊。
“我对你硬不起来就是你和别人上床的理由?很好,反正我洁癖,分手吧。”相对于这尖锐的声音性冷淡的声音很是冷漠。
那边沉默了一会,陈远清抬起脚步准备离开,背后传来那个仍有些尖锐的声音:“薛荣楠分手就分手!注孤生吧你!”
陈远清自那次堪称平淡的蓝色之旅后便稳定下来了老大爷生活,遇到小甜是陈远清波澜不惊生活里的一朵有声音的浪花。
那天是阴雨天气里最常见的一天,延绵的雨季总会让人懒得出门,整个图书大厦都冷清得很。
踏踏踏的脚步声落在地板上有些明显,陈远清抬起了头,湿漉漉的,这是一个湿漉漉的人,带着一股子咸鱼的味道。
陈远清还沉浸在他刚刚看的那本《变形记之卡夫卡与咸鱼》中,那书是本杂书,写得有些乱七八糟的,有些比喻却很有趣,说什么变成甲壳虫的主角其实就是当代被生活压垮的咸鱼。
“老板,给我一杯冰桔柠檬,加半杯冰。”带着鼻音的声音听起来也湿漉漉的。
陈远清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一次性毛巾递了过去:“接好。”
然后陈远清开了包红糖姜茶倒进杯子里,加了满满一杯热水,放了一个细长细长的调羹,搅了搅,拿了两张餐厅纸走到此刻坐在位置上发呆的咸鱼:“您的红糖姜茶,加热的,小心烫。”
姜甜看着眼前透着红褐色的玻璃杯,正冒着热气,手里的毛巾也已经湿透了,一个没忍住,鼻子就酸得不行,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转过身对窝在躺椅里看书的年轻小老板可怜巴巴地说:“我没钱,想吃冰。”
“哦,”陈远清见人小姑娘眼眶都红了,安慰技能零分的老大爷就一愣一愣地说,“那杯不收你钱。”
陈远清讲这话的时候绷着脸,看起来有点严肃,姜甜不由自主就把喉咙里的“想吃冰”又咽了回去,小口小口地抿着红糖姜茶,抿了半杯,姜甜慢腾腾地带着杯子挪到陈远清边上,同样绷着脸:“老板你给我再加两块糖呗,这茶忒苦了点,不白加,我会给你打工的。”
最后陈远清用两小块方糖换来了姜甜这个兼职打工的。
姜甜是附近的大学生,平时空闲时间她就待在陈远清的书吧里,干活特勤快,有她在的时候陈远清都不用管书吧的事,打扮得也特别明媚张扬,脸圆圆的,笑起来像小苹果,和那天的咸鱼样儿判若两人。
姜甜日常穿的衣服鞋子都不差,显然不像是缺钱的,虽说姜甜没要工资,陈远清还是每个月15号按每月两千给了姜甜工资。
一直到某天夜晚陈远清正准备洗洗睡了,收到了一个电话:“老大爷么?我们这是老当家酸菜馆,要打烊了,来接接你闺女或者邻居吧。”
陈远清看了眼手机,是姜甜的号,叹了口气:“我是她邻居,姓陈,您报个位置,我现在过来,麻烦您照顾她了。”
“好的,陈先生,我们在北南路街172号。”
陈远清到了地方,帮姜甜付了钱,看着足足一箱的啤酒瓶,拉起姜甜,醉了酒的姜甜一个劲地喊着:“别走……涵扬别走……”
韩洋?小姑娘失恋了啊。
陈远清没有把姜甜带回家,而是到附近快捷酒店里开了一个双床标间,拜托前台买了醒酒药,喂着姜甜喝下,帮姜甜盖好被子,犹豫了一会,还是没离开房间,在另一张床睡下。
第二天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陈远清被姜甜喊醒,退了房,一起吃早饭的时候,陈远清当了回听众,听了一个爱情故事。
姜甜喝了口豆浆,脸色有些憔悴:“昨晚谢谢你,涵扬要结婚了,我去找她,她不理我,我就在我们告白的菜馆喝多了,之前分手的时候我换号了,信号里就你和她的手机号。”
陈远清摇了摇头:“没事,你也没难过了,两条腿的好男人满大街都是。”
“涵扬是很美丽的女人,”姜甜坦然地说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却很照顾我,对我很好,很宠我,我都被她宠坏了,都忘了她是独生女,忘了她必须要成家立业,我希望她幸福,可是她想要的幸福不是我能给的,她宠了我这么久,终于该我宠她一次了。”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这里会很疼。”
姜甜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委屈得像个孩子,陈远清喉头一紧,默默递给她一张纸,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老大爷,后天她婚礼,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么?”
陈远清看着姜甜红着眼,却努力笑着,最后点了点头:“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得比较慢,文不会很长,所以不会坑,感谢端正大大投喂了两颗地雷么么哒!
☆、有意思的男人
十一月并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月份,有些阴冷的天气,灰蒙蒙的天空,裹着外套的行人都步履匆匆的,黄道吉日恰逢上双十一这样的光棍节,老人时兴起来说法也洋气,双十一双十一成双成对岂不是正好。
陈远清一大清早就被姜甜的敲门声敲醒:“行不行啊大爷!打你电话你都关机啊!”
陈远清揉了揉有点发胀的脑袋,刚起来还困得很,才十一月的天,虽说冷,但像陈远清这样就开起空调的也是少数,姜甜被这扑面而来的热气弄得发昏,干净利落地把窗户打开:“大爷,空调遥控器呢?这么早开空调小心得空调病啊!”
陈远清睡衣厚着呢,冷倒是不冷,顺势关了空调,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就眯眼:“不是晚上吃酒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