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我跟徐捷瑞就开始排练了。
葱郁的森林里,可爱的木屋外,罗斯穿回了男装,他一脸难过悲伤的表情望着捷克,眼里含泪,“抱歉,我亲爱的捷克,我......我其实是个......男孩子。”
捷克一脸震惊,然后慢慢的收回情绪,他走到罗斯身旁,牵起他的手,温柔的笑起,“别难过亲爱的,我爱的是只是你,不在乎你的性别。”
罗斯感动的回握住捷克的手,“捷克,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吧,我也回去告诉我的父王,我等你来娶我。”
捷克吻了一下罗斯的额头,翻身骑上白马(其实就是三个人穿在白马玩偶套里),“罗斯,一定要等我回来娶你!”
于是罗斯也瞒着男巫教父跑回了城堡,而剧本注定,今天就是罗斯王子十六岁的生日。
我步履急切,登上放在城堡后面的木箱楼梯,原本以为很安全的木箱在我登上第五阶的时候一歪,卧槽......
在摔下去的瞬间,我本能想要找可以抓的地方,然后就碰到了旁边的木箱,抓没抓稳,压根也就抓不稳,木箱跟着砸了下来。
我蜷缩起身子,用手护着脑袋,几乎也是瞬间,木箱一个个落下来砸在了我身上。
操/你/妈,好痛......
“顾萧,顾萧你有没有事?!”
不知道是谁在叫我,我痛的压根说不出话,就着蜷起的姿势颤抖。
“快送医院!”
······
“肌肉组织受伤,还有几处挂伤,没有特别的大碍,就是你腰那里淤青很严重,平时的简单动作都可能会让你觉得痛。”医生处理了我身上的几处挂伤,和蔼的跟我说。
我听医生这么说不自禁挺了挺后腰,又痛又酸的感觉刹那袭来,我“嘶”一声,无力的趴回病床。
医生呵呵笑,“小伙子,别逞能,最好在家休息几天,幸好箱子不是很重,不然能给你砸骨折了,这药早中晚抹一次,揉个十多分钟,晚上睡前再用热水敷一下。”
“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留下徐捷瑞和话剧社社长,徐捷瑞皱着眉头,上前看了看我,“怎么样,能动吗?”
我指了指后腰,对话剧社社长惨烈的笑道:“恐怕我要请两天假了。”
话剧社长点头,“是我们的疏忽,没考虑到木箱的危险,这次医疗费我们话剧社给你出了。”
我强忍着痛楚爬起床,故作惊喜,“那感情太好了,社长,我代表我们村的乡亲父老谢谢您了!”
折腾下来,快十点了,徐捷瑞坚持要把我送到家。
徐捷瑞扶着我下了出租车,我看到顾垚站在公寓小区外面,然后几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四散走开。
我觉得打扮有点眼熟。
顾垚也一眼就看到了我,同时扫了一眼扶着我的徐捷瑞,他快步走过来看到我手臂两处贴的纱布蹙起眉头拉过我问:“怎么了?”
“嗷,疼疼疼!”我忍不住叫唤。
“哪里疼?”顾垚听我喊疼立马焦急的问道。
我冲他摇头示意等会儿再说,摆正痛的狰狞的五官,朝徐捷瑞挥挥手,“谢谢了学弟,别忘了给我请两天假,我就不来了。”
徐捷瑞:“嗯,那学长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等徐捷瑞一走,我立马靠向顾垚,“唉,嘤嘤嘤,儿砸,扶着爸爸,痛死了。”
“阿萧,你到底怎么受伤的?”
顾垚扶着我慢慢往公寓走,我道:“今天排练话剧,摔下来了。”
“摔得这么厉害?”
“咳......被箱子砸的。”
顾垚伸手搂住我腰,我疼的一个激灵,“儿子,你要谋害亲爹啊!”
“......”
顾垚不敢再乱动手,撩起我的衣摆,被楼梯的白光灯一照,淤青一大坨。
“你们到底演的什么话剧?”
顾垚语气明显有些怒了,我放下衣服下摆,干笑两声,“是不小心的,道具出了差错,谁也没想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回去你帮我擦药。”
以前是我帮顾垚洗澡,现在风水轮流转,我看着已经脱掉只剩下内裤的顾垚瞬间犹豫了。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好-色,可为什么看到顾垚我下半身就蠢蠢欲动了啊!!
顾垚看我不动,走过来,也不说话,直接开始脱我衣服。
“等,等等......”
顾垚瞥了我一眼,“还想屁股再痛吗?”
“......”
简直是自学成才型的流氓!
脱的内裤都不剩,我夹着腿坐在矮凳上,能感觉顾垚小心的避开被纱布包起来的伤口,本来就折腾的一身是汗,被这温热的水一擦拭,我舒服的叹了一声,闭上眼睛假寐。
被唇上突然覆盖上的柔软触感吓的睁眼。
顾垚只是用唇碰了碰我的唇,漆黑的眼眸里能清晰的看见我的脸,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跟那些黑衣人是什么关系?”
☆、第三十二章
我说完,立刻注意顾垚的动静,但他连愣都没有愣一下,一边继续给我擦着身体一边问:“什么黑衣人?”
“......就是今天晚上从我们小区出来的那几个。”我道。
“不知道,把腿打开。”
“......”
我一个激灵双手捂在了腿间,瞪着顾垚,顾垚眉头一挑,把毛巾搭在自己肩上站起身,然后在我越瞪越大的眼睛下脱掉了全身的唯一一处,也是最重点的遮羞布。
他大大方方的展露出腿间的伟岸,显得我特么就像是个娇羞的小姑娘一样。
而经过这一插曲,我也成功地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经过一番颇有基情的鸳鸯浴,我穿了条内裤趴在床上,顾垚拿着医生开的药,倒了些在自己手上,然后抹上我腰后的瘀伤。
刚刚触碰就是一阵钝痛,我闷哼一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顾垚顿了顿,然后继续抹。
操啊,我感觉自己脚趾都痛的蜷起来了,顾垚这时捏了捏我的屁股,道:“抖什么抖,勾引我?”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欠呢。
托腰上的福,我请了三天假,假期第一天胡乐跟范戚来看了我,两人看了我腰后的淤青,两人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旁边的顾垚。
顾垚和我:“......”
我:“你们俩的表情是想到了什么地方?”
胡乐:“难道不是吗?”
我:“是泥煤啊!这是砸的砸的!”
胡乐敷衍:“哦。”
我:“......”
卧槽,你是要被多粗的唧唧干多少天才能干出我这个样子啊?!
我冲胡乐跟范戚甩手,“你们走吧,我怕你们再待下去我就脑袋重伤了。”
范戚淡淡道:“我做饭。”
我霎时顿住,脸上立马笑出一朵花,“阿垚,上茶!”
顾垚:“......”
顾垚转身去倒水,胡乐直接躺在我床上来,范戚矜持的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我看了看他,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范戚道:“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叫谢千城?”
“怎么了?”我微微蹙眉问。
高中的时候谢千城和范戚、胡乐都见过面,属于认识,但不熟悉。
范戚道:“我看见他从警-局出来,身上还有伤。”
“卧槽。”我意识到在我没联系他的这几天里发生了完全不能意料的事,伸手抓过床头柜的手机。
范戚起身按住我的手,“不用打给他了,我已经安顿好了,他需要静静。”
胡乐用手肘撑起上身问:“......静静是谁?”
于是我和范戚看向胡乐的眼神都变成了(﹁”﹁)这样。
世上最深厚的友谊是什么?
是你智障多年我仍不离不弃!
多感人呐!
顾垚端来三杯水,我刚想夸奖他孝顺,结果他自己端着喝了......
不孝子!
范戚说谢千城是跟人打架进的局-子,跟谁打架没说,范戚再次跟我强调不用给谢千城打电话,说他现在很郁闷。
我从范戚的嘴里听出些奇怪的语气,不免多看了范戚两眼,发现他依旧面瘫着,我觉得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
三天后,我又站在了“改-革”的路上,实现“全面小康”还有一个星期不到,周四的彩排定在下午四点,有课的都请假,话剧社社长说彩排完大家一起去吃一顿晚饭。
木箱做的梯子用各种胶布绳子绑了个结实,我提前打了个顾垚上班那里的电话说不回去吃饭,顾垚嘱咐我不要喝酒,十一点以前必须回家,电话里他的声音让我耳朵发烫,我故作不耐的嚷了两句:“知道了,我挂了。”
顺利的排练完,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去了一家自助餐,不喝酒是不可能的,甚至因为我扮演的是“睡美人”这个角色被灌了不少。
十点多,摇摇晃晃的招了出租车回家,只是下了车没想到居然看见顾垚站在小区的外面,心里突地一震,眼睛有点酸涩,眨了眨眼,我就在下出租车的地方站着,望着顾垚眼里有了些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贪婪。
这个人是我的,我心里想,不管他是谁,他就是我的儿子,我喜欢的人,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他,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他,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