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本小黄书里总会恰到好处地出现那么几处温泉,然而现实不是小说,不可能走哪儿都能碰到温泉。据说水中进行活塞运动有着特别的感觉,叶澜秉持着“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小火车理念,好不容易把男神拐到了温泉。如今箭在弦上,又心疼起男神,不想让他再辛劳了。
叶澜忧郁地往水里沉了沉,一边观察着覃溱的动静,一边伸手在水下握住硬到爆炸的欲望。见覃溱完全没发现他的异样,他放心地闭上眼睛,想象自己在亲吻男神深深的重睑。覃溱的睫羽像掌心的蝴蝶,细密地颤抖着,引得他用舌尖安抚了一遍又一遍。再往下,可以捕捉到覃溱柔软的唇瓣。他的嘴唇被氤氲的蒸汽润湿,咬上去一定鲜美多汁,还有那条狡猾的舌头,总是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叶澜忍不住喘息起来,他咬紧牙关,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篆刻进肌肤深处的记忆被唤醒,幻想也变得真实起来,覃溱的身体比平日里更加炙热,与之触碰的肌肤几乎快要烧起来。覃溱的手指沿着赤裸的胸膛一路向下,包住他的手指,更加有力地律动起来。覃溱的动作又急又快,根本不给叶澜间歇的机会,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
这感觉如此真实,就连后面被热水泡开的菊花,也仿佛吸附到什么硬物,急不可耐地吸吮着,就好像……
——唉?
叶澜倏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对方漆黑的瞳孔里,池水沸腾起来,火星四溅般的危险。
覃溱勾起嘴角,伸手覆上他的眼睛,低下头:“继续。”
……
叶澜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酒店的窗帘遮阳效果极好,醒来的时候,房间依然一片漆黑。身体被彻彻底底的放松,稍微一动,就是残余的疲倦在叫嚣。叶澜睡眼惺忪地从被窝伸出一只手,捞过手机,勉强看了眼来电显示。
一种被长辈捉奸的念头油然而生,叶澜心虚地接起来:“覃伯父?”
“小澜,覃溱跟你在一起吗?”不知道为什么,覃健柏的语气中有一丝难掩的焦灼。
叶澜下意识看向身边熟睡的人,迟疑着要不要叫醒他:“在……怎么了?”
听到他的回答,覃健柏反而冷静下来:“那他昨晚有没有看新闻?”
“什么……新闻……”昨晚两个人鬼混了一整晚,最后精疲力竭,胡乱抱在一起昏睡过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新闻。
覃健柏不说话了,叶澜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惶恐不安地揪紧了被子。等了半晌,覃健柏终于再次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百转千回的思量:“叫他马上到医院来。还有……别让他看新闻。”
叶澜刚想答应,电话那头已经挂了线。他茫然移开手机,却对上覃溱睁开的双眼。
“我……”
“谁的电话?”覃溱坐起来,薄被随着他的动作滑至腰间,露出后背上星星点点的吻痕。
叶澜脸色一红:“是覃伯父打来的。”
“你公公说什么了?”
“说……”叶澜顿时语塞,覃健柏特意叮嘱他不要让覃溱看新闻,若是此刻讲出来,岂不是欲盖弥彰?他本想先拿手机看看是什么新闻,没想到覃溱这么快就醒了,他一时拿不定主意该怎么说。
“呃……他叫你回医院,说有事儿找你。”
“什么事儿?”
“他没说……”叶澜在心里嘀咕,他确实没说。
“嗯,可能是我的患者病情反复了,医院的人找不到我,只能去找他。”覃溱下床,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果然是一排昨晚的未接来电。
他本想回拨过去问问情况,不知想起了什么,把手机拿在手里,回头去看叶澜。
叶澜正垂头丧气地缩在床边,好不容易精心策划的温泉两日游看来要泡汤了,再加上运动过量,他蔫儿蔫儿地提不起精神,满身情欲的痕迹连薄被都遮不住,在看上去很可怜。
覃溱又看了一眼未接来电,今天没有再打过来,也许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他放下手机,走到床边给了叶澜一个早安吻:“一起去吃早饭吧。”
吃过早饭两人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叶澜也没顾上可惜多买的景区门票钱,催命似得把覃溱拖进车里。
覃溱不明所以:“这么急着回去?你玩的不开心吗?”
“不是,挺开心的……”叶澜心虚地转开目光,“我就是怕,万一有什么事儿呢?”从他认识覃健柏以来,从未听过他如此焦灼的口气,他直觉有事发生,又不知道什么事,还要瞒着覃溱,简直辛苦。
覃溱想了想:“我走之前都交代好了,我没有病危患者,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叶澜勉强笑笑,催促他赶紧发车。
回去的路程依旧是覃溱开车,叶澜从未如此痛恨自己没有驾照。他本意是想带覃溱来放松,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可连续几个小时疲惫驾驶,回去还不知道会面对什么突发事故,根本得不到休息。想到这里,他的心阵阵揪痛起来。好想给男神放个大假,然而从各种意义上,他都开不了口。
覃溱在开车没办法看手机,叶澜怕自己失态,也不敢偷偷用手机看新闻。全程两人均是神经高度紧张,一直到覃溱把车停在医院车库,两人双双松了一口气。
一进医院大门,饶是叶澜迟钝的神经也察觉到哪里不一样了。往常人来人往的门诊大厅少了很多看病的人,显得空空荡荡。穿梭的医生和护士也不见踪影,只有挂号处和取药口等着几个人。
覃溱环视一圈,领着他朝楼上泌尿科走。叶澜心里好奇,犹豫着该不该打电话给覃健柏问问情况,两难之际,身侧像是被人碰了一下,接着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抱歉抱歉,不小心撞到你了,我赶时间啊……唉?覃医生?”
叶澜站稳身体,认出是给割过包皮那时的女护士:“是你?”
“唉,你也在啊?你也是为了陈主任赶过来的吗?”
“什么……”叶澜一头雾水,覃溱打断他,直截了当地问:“陈主任怎么了?”
“昨晚有患者来医闹,陈主任被砍伤了,院长和副院长都不在,打你电话也打不通,最后我们只能找了覃院长,手术也是覃院长亲自操刀主持的,今天早上刚结束。”女护士匆匆解释道,“陈主任现在还没度过危险期,我正要给他送药去,等会儿再说,我先走了。哦对了,覃院长可能在办公室等你。”
覃伯父电话里说的会是这件事吗?叶澜茫然问道:“陈主任是谁?”
女护士推着一车药剂正准备离去,闻言停下来,好心帮他解释:“覃医生没告诉你吗?陈主任就是我们泌尿科的主任啊!”
叶澜恍然大悟,急急忙忙去向身旁看去。覃溱面色不显,唯有一双眸子凝结成冰,没有一丝温度。两人的身体靠的那么近,他却像是站在极远的地方,触摸不到。
视线对上的片刻,叶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
“走吧。”没等他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覃溱错开目光,率先朝副院长办公室走去。
第47章 旧伤口
叶澜跟在后面,拼命回想覃溱曾经提过的,有关陈主任的只言片语。
覃溱很少在他面前说工作上的事情。不,不止是工作,覃溱很少对他提别的任何事情。他常常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座沉默的火山,爱着全部,又不能拥有全部。
思来想去,他只能记起覃溱说过,泌尿科主任从他未毕业时入院实习就开始带他,一直都对他很是照顾,这两天的假期也是他特意安排的,除此以外,什么信息都没了。
走在前面的覃溱突然停下来,叶澜不留神撞在了他身上。一抬头,看见扇紧闭的办公室大门,覃健柏的名字还在上面没来得及被拿掉。
覃溱握住把手转了转,门没锁,直接就开了。
覃健柏坐在电脑旁边翻看文件,鼻梁间架了副眼镜。他又穿回了那身白大褂,脸上全是倦色。桌上摆满了厚厚的资料。窗帘拉着,电脑一闪一闪发出刺眼的背景光,打在他脸上,晦暗不明。
他把眼睛摘下来放在桌子上,冲二人点点头:“来了?”
叶澜第一次见他戴眼镜,不知怎么,远远看着觉得他一夜之间像是苍老了许多。他知道后面的对话自己插不进,默默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听着。
覃溱走到桌子旁,问得直截了当:“怎么回事?”
覃健柏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我也不在现场,当时在场的护士说犯罪嫌疑人进来的时候,先是很礼貌地问谁是陈华东,护士以为他认识陈主任,就指给他看,然后根本来不及阻止,他从包里掏出刀就直冲陈主任而去了。行凶之后犯罪嫌疑人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逃走了,他们只来得及先救治陈主任和报警。”
“他就是冲陈主任来的?为什么?”
“有可能。但我拜托了警局的朋友查了一下,他跟陈主任并无私人恩怨。我刚才翻了翻泌尿科的病历档案,四年前他曾经在院里动过一次包皮手术,这是陈主任跟他唯一的交集了。”覃健柏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份病历档案递给他,示意他翻看,“那场手术,你还有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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