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乐乐啊!” 单珊同学表示爱莫能助。
一般来说,如果一个女人在一群女人中漂亮到不似人间拥有,那她只会招致这一群女人的嫉妒,男人就不一样了,当一个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身处一群女人中,那他就不仅仅只是这一群女人的宠儿了。
所以看着醉到不省人事的乐乐,唐亦然头痛了,“这可怎么办?总不能把他扔在这吧?”
一群人都已微醉,自顾不遐。
“要不就在这楼上开个房间吧,让服务生把他抬上去。我也想在这开一间,可是我的钱包会哭的。” 不知道谁提了这建议,唐亦然立马想起来这皇庭是顾繁夏的地盘,不找他找谁?
令她出乎意料地是这顾繁夏出现的速度,“老同学,你这是长了翅膀飞过来的吧?” 明明打电话的时候还说在大院里呢。
“人呢?”
“真那么急切呀?挺关心那小学弟啊!” 唐亦然下巴一点,某人在墙角抱着酒瓶子不省人事。
顾繁夏把人带回自己在皇庭的专用总统套房,奢华的欧洲装饰风格,一应俱全。
可能是喝醉的人全身软绵绵,顾繁夏费了番功夫才把某人搬上床。打来水,细心地帮他擦拭过白里透红的脸颊,水嫩水嫩的,忍不住捏了好几下,手感极好,原本红通通的脸蛋变更红,暗恼自己一不小心玩过头。
接下来是纤细的手指,有些小,握着拳头他一掌就能全部包完,不像男人的手指那样粗壮僵硬,他的手指灵活度极好,有点像小孩子的手指,柔嫩细滑。
“乐乐,换上睡衣在睡好不好?乐乐?”柔声细语。
“好。”
真没想到喝醉了的人会这么配合,甚至主动从床上坐起来开始脱衣服,早知道这么顺利就应该给他洗个澡的。
光洁如新的背已经看不出伤痕,顾繁夏猜想他应该是用了姐姐顾繁月送的祛疤药,这么漂亮的背,他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
换好睡衣陷进床里,卿乐满足地呵呵傻笑,“香香!”
顾繁夏莫名其妙,“什么香香?”
不再说话,卿乐伴着他眷恋的橙子味气息入了甜美的梦乡。
顾繁夏无奈,摸摸某人柔顺的发,俯身在额头上轻轻一吻,“晚安!”
安顿好喝醉的人刚站起来要离开房间,顾繁夏见倪映海双手环胸斜靠在门口,一脸戏谑。
一秒收敛笑容,顾繁夏在他开口之前说话,“什么都别问,我不会回答。”
倪映海不恼,拍拍好兄弟肩头,“一切还有我们……唉,你好自为之吧。” 顺手拉上门。
顾繁夏点燃一根烟,他确实需要好自为之。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微风吹斜雨丝,明亮的落地窗上起了层水雾。
刚醒来,头昏脑涨,卿乐一时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这又是哪里?睡衣好像全新,谁帮他换的?
刚换好衣服有服务生送来早餐,“您好,您的早餐。”
卿乐小心翼翼打开门,没敢开太大门缝,“早餐?我没有点早餐。”
“老板让送过来的。” 服务员也纳闷,明明是老板说送早餐到他房间的,这怎么不是老板?
“放那,你下去吧。” 两人莫名其妙之际顾繁夏身着白色衬衣一派悠闲出现在电梯里。
从顾繁夏进门,他就那么直勾勾盯着,看他把早餐摆放上餐桌。
“过来吃早餐。”
脑袋有些发懵,不清不楚,顾繁夏说什么他就怎么做,乖乖坐到餐桌前默默吃早餐。
直到回到宿舍他还是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舞蹈社昨天聚餐,他可能被灌醉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已记不清楚。
“乐乐?乐乐?” 安云列叫了好几声,卿乐才有反应。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昨晚去哪了?”
“喝醉了就在皇庭开了间房。”
“皇庭还赠送雨伞?” 赠送?怎么可能,顾繁夏大清早出门买的,全新的。
沈佳宜的电话打过来,今天周六,她要来接卿乐回家,卿母冒着大雨去菜市场买了菜,准备了丰盛大餐,让他带上安云列一起。
全家人热烈欢迎安云列第一次到家做客,拿出最盛的热情。安云列会说话,打乖乖牌,讨得一家人高兴,沈父卿母就差认他做干儿子了。
文青云提出想订家酒店让两家父母见个面,就算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他和姐姐沈佳宜想在来年春天完婚。
看得出来,沈父很高兴,显然十分满意文青云这个女婿,老实诚恳,勤劳善良,有孝心,人又聪明又会念书,长相清俊,这世界简直再也找不到这么优秀的适合当女婿的人了。
“我父母给我存了些钱,我自己有点存款,剩下的找银行贷点款就够买房子了。” 他现在还是住在教职工宿舍,要结婚首要面对的问题就是买房。
“也不用去贷款了,我这有点钱拿去凑凑吧?”刚毕业没多久的研究生又能有多少存款呢?
沈佳宜看一眼低头吃饭的弟弟,“爸,你的钱还要给乐乐缴学费呢,我们可以自己想办法。”
“佳宜啊,乐乐的学费你就放心吧,我的舞蹈社供他读完大学还是没问题的。”
“乐乐的学费我另外准备了的,这个不用担心。”
安云列看卿乐自始至终都像一个外人一样不插嘴一句话,自己这个真正的外
人更不便说什么。
因为家里住不下,吃完饭后卿乐同安云列决定回学校。
沈佳宜追到楼下,“乐乐,爸爸没别的意思,你以后结婚买房的钱爸爸也会帮你准备的。”
“姐你多虑了,我不会想多的。真的,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
见他真的没有不开心,沈佳宜总算放下心来,这个弟弟生性孤僻,真怕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还好,他是个善良的人,从来也不强求什么。
“你的卡里我打了钱,虽然不多也够用一段时间,别太省,给自己买几套衣服。”上次因为打算请顾繁夏他们吃饭,在皇庭的时候担心钱不够,找了姐姐求救,后来没有把钱用出去,他倒是把这件事忘了。
“知道了姐,” 卿乐微微抿嘴笑,“你和文老师要努力早点生个小外甥给我玩。”
沈佳宜脸红,“臭小子,你外甥是给你玩的?快点走吧。”
“姐,你脸这么红,又急着订婚,不会真有我的小外甥了吧?”
楼上,沈家窗口前,沈父携文青云看姐弟俩打闹,“对他我是会偏心些,也会尽量弥补佳宜,请你不要介意。”
“不会,乐乐是善良的孩子,值得您偏心,我也愿意对他好。”
沈父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听他这么说,连眼睛都亮了,看一眼身后不远处泪花闪闪的妻子,“谢谢你!”
介意?怎么会呢,卿乐那么漂亮又善良的孩子,值得任何一个人用真心对待。
还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卿乐就已睡着,安云列轻轻地把他一点一点的脑袋放在自己肩头。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姐姐姓沈,而他姓卿了,从他上次的反应来看,他并不喜欢别人提起这个话题,他也不是会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人。
顾繁夏坐在车内亲眼看着安云列背着他要找的人进入宿舍大门,上楼。
电话已经从唐亦然交上来的成员信息单上拿到,却……缺少拨出去的勇气。点燃一根烟。
从什么时候爱上了香烟的味道?是那些寂寞的黑夜里?还是从确定自己性取向的那一天?愧疚,无奈,疼痛……也许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些年他过得日子,在家人朋友面前笑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好像在悬崖峭壁上吊着,一不小心会摔得粉身碎骨。
一块可供他歇脚的大石突然出现在眼前,几乎要喜极而泣,却害怕那是海市蜃楼,胆小如鼠,不敢踏上去。
爷爷的电话打过来,立马笑脸,欢快地声音接通电话,“爷爷,我在外面呢,这么晚有什么事……”
刚到楼梯口转角,卿乐突然醒了,“你快放我下来吧?”
“马上到了,就让我背你到宿舍吧?”
“可是……” 上上下下的同学都看着呢,好难为情。
“让他们看着吧。” 喜欢这样背着你,甚至希望宿舍所在的楼层更高点才好。
下课后卿乐第一次拒绝了安云列一起去吃饭的邀请,他有些意外,毕竟从开学第一天两个人就在一起吃饭。
他有注意他提了一个什么袋子,周末回家特意从家里带出来的,像是要去见什么人的样子。
卿乐就是去见一个人的,一个注定让他痛并快乐的人。
敲响学生会办公室的门,“请进。”低沉的嗓音传来。
顾繁夏同样很惊奇某人的出现,“你怎么会来?”
“这个……” 举起手里的袋子,“我来还你。”
“什么?” 从椅子上站起来,靠近,打开袋子,“上次在医院给你穿的衬衣?” 他居然还留着?
“因为有蹭到血和药,我手洗了。”
抖开衣服发现一点痕迹都没有,看来洗的很及时。
顾繁夏一把抓住就要离去的人,“你怎么知道还会遇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