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相信……这是我……
我忘了已经有多久没有去看过他了。自从上次的事发生后,我就把他转到了别的医院,找了熟人,用的是我的身份证,我的名字登记的。然后我就再也没有去看过他。
我不敢去看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面对他……或许他就是我幻觉中的花冠,而我就是莲花长埋于淤泥中的根。我们同生共死,可是他却永远站在我触及不到的高度,我甚至不配说他的名字,不配说我爱他。
可是我真的爱他,真的爱他……
我的胃又开始犯毛病了,有一次和一个姓葛的客人做的时候居然呕出了血。葛先生是做生意的,其实是个很老实的人,只不过那次因为生意问题跟朋友来这玩了一次就脑子像搭错筋一样喜欢我,特别的喜欢我。尽管点我一次要很贵,但是他特别舍得花钱。
“你怎么了?”他忙跟我来到卫生间,我蜷着身子伏在马桶上吐血,久违的胃疼之感卷土重来。
我摇头,他要把我扶起来:“别在这吐,马桶细菌多多啊。”
我闻言笑了,心下想:我还会嫌马桶脏吗?
尽管我再三强调我没事,他还是执意带我去了医院,找人帮我挂号,优先治疗。检查完后,他突然对我说:“阿汶,不要做了,你能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说:“你养不起我。”
“我可以。”
我好笑的说:“你知道我每天吸毒要花多少钱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陪你去戒。”
我推开他,说:“……别幼稚了。”
他后来还来找过我,要我去找他的一个朋友,那是个中医。他要帮我调理身子,无奈之下只好去一趟,可是他那天有事不能陪我了。
我记得那个中医对我说了一句话,内容好像是这样的。一根受损的头发不论用多少护发素都改变不了枯黄毛躁的现象,想让它好起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断了一切伤害的来源,然后内外兼调。
我就是那根头发,如果我要好起来,那么我要戒烟戒酒,最重要的是戒毒戒淫。
我笑笑,对他说:“谢谢您。”出了医院,我看了看他给我开的方子,然后随意揉了揉扔进了垃圾桶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章,我抓紧写。
估计下一章先哥就可以死了吧,可是他是怎么死的呢?别人会查出来是谁做的吗?江诚能不能全身而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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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7
我进包厢门的时候曾先生看了一眼我,等我关上门的时候他随口问道:“气色怎么这么差?”
“啊?还好吧……”我揉揉脸说道:“昨天玩的有些晚了……一直到今天凌晨三点,我要是知道你今天会来……算了,知道你会来我还是得陪他们。”
“为什么?”
“来头挺大的,不好拒绝。”
“没事,说吧。”
“是公安局的黄局长。”
“哪个黄局长。”
“哎呀,你能不能别问的这么仔细了……”我囧:“这些都是客户隐私,我们不能说的,就算有人问你我也不会说的!打死也不说!不打死也不说1
他慢悠悠的说道:“要你说你也说不出来。”
“呃……这倒是。”
我问:“不是前一段时间刚来?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不想我来?”
“不是,”我为他添茶,道:“你不是很忙吗,我以为你会很久之后才能来呢……”
“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他看了我半晌,然后说:“瘦了。”
“嗯?”我看向他。
“真的瘦了。”他捏捏我的脸,说:“上次来的时候你这还有点肉。”
我笑笑,心里寻思,这段时间给我折腾的这么惨,能不瘦么。
他今天晚上留在这吃饭,这次吃的是中餐,样式简单,但是特别的精致。我们在包厢里打着浅橘色的灯,灯光照得菜色让人垂涎欲滴。窗框是木质的,还可以看到清晰的纹理,洁净的玻璃上倒映出房间里的景象,有一瞬间让我误以为这是家的样子。
当晚天气很好,可以看见月亮。
他看着月亮,说道:“天秋月又满,城阙夜千重。”
难得有月亮,他有兴致背诗也是正常的,我出门交代门口的侍者烫一壶杏花村送来。
“你这诗有点悲伤啊。”我对他温柔的笑笑。
“从古至今写月的多为愁绪。”
我点点头道:“中国人总是能把凄美两个字发展的很好。”
“难得出月,难得闲半日浮生,就随古人也理一次愁绪。”
“你难得细腻。”我笑笑。
“世间长情离不开四个字,风花雪月。”
“我叫他们烫了壶酒,虽然这没花也没星星,没有什么棋盘……”我挠挠头道:“但是我们可以对月小酌,也不错。只要心中有景,思想就会仿若徜徉于山水之间,古人追求的也无非是这种意境,所以我们这样也很好。”
他看我的眼神略有点惊奇,但是转瞬即逝,随后笑着点点头,道:“是很好。”
“不过你不想知道我点了什么酒吗?”
“上了就知道了。”他突然问我:“你家是哪的?”
“东北。”我说。
“东北……是个好地方。”
“是啊,春夏秋冬四季分明。”我说:“在我念书的地方,每天都可以看得见月亮,可惜那个时候我没抓紧看……现在想看也看不到了。”
“没有谁能预测得到还能不能看见家乡月亮,或者说这种小事其实没人会注意得到。”他补充道:“每天都能接触到的事物很少有人回去珍惜,比如阳光,空气,水,还有身边的人。只有它们有一天不在了,我们才会想起它们对自己来说其实是那么的重要,只有失去过得才会懂得珍惜。”
“所以诗人有感慨,又要做诗啦!曾先生灵感来了没?”我冲他眨眨眼睛。
“去你的!”他笑骂道。
酒烫好了,我接过来给他倒了一盅。他品了下,道:“杏花村。”
“是。”
“既然都烫了,那这酒选的也有意义?”
“杏花村这酒春天喝着正好,春去秋来,看你有些伤感,所以让你喝点杏花村想想春天。”
他笑笑,然后说:“好一张嘴。”
我有点小得意的笑了一下。
“今天的月亮很圆。”他说。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我总觉得还是我家的月亮圆,我想起了好多以前妈妈给我讲的关于月亮的好多故事,却忘了我们看的都是同一个月亮。
我问他:“你念书的时候都去过哪?”
“一直都待在北京。我念书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那个时候也能看见月亮,污染没这么严重。”
我说:“那我给你做首诗吧。”
“好。”
我想了想,道:“明月无吊影,孑立苍穹间。何以窥国命?姮娥嬉桂涟。”
“这是在讽刺环境啊,”他笑笑道:“不过这种问题还是早解决的好。”
他想了想,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汶。”
“我要听真的名字。”
“江诚。”
……
赵宏先的人和我的人水火不容很久了,最近他们又听说了我吸毒是被逼得,所以赵宏先的人气势就涨了一头。我对于这种问题总是很安静,有人说是因为我怕了赵宏先,可是只有我知道,赵宏先活不长了,以后坐在洪都头牌那个位置的男公关很可能就是我。
我的毒瘾犯得越来越频,有一次刚好被典立撞见。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戒了吧。”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然后笑了笑,说:“立哥,戒不戒得掉你心里有数的。”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情绪——同情。
他蹲下,掏出怀里的手帕,帮我把脸擦干净。他的眼神很深,好像并不是单纯在看我。
我心里突然又想到主管的那句话:他很像曾经的你。
所以,我是不是不仅仅长得和你有些像,我也是曾经的你?
一周后先哥回到了洪都新府,听说这次是陪几个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那么就要很卖力,很卖力那么就离不开药。
洪都有供应的西地那非胶囊,赵宏先在洪都的时候向来都是要侍者送的。西地那非吃到三粒的时候人就会猝死,有一个词叫精尽人亡就是这个意思了,而赵宏先最多只会吃两粒。由于今天的客人特别重要,重要到打听不出名字,所以他必须要服侍好了,所以他必须吃两粒。
我剪开四粒胶囊,装到两粒胶囊壳里,然后再用胶小心翼翼的粘好,最后放在盒子里,看服务员是按顺序取的我做过手脚的药时,我才转身离开。
四粒的药效,赵宏先必死无疑。
我还是照常工作,不过今天的客人很好伺候,我出来的还是挺早的。黑子服侍另一个人,我干脆就在休息间等他。
等了莫约一个来小时,我的右眼皮突然一跳。我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继续翻手里的杂志,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事情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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