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找我道歉,末了他说:“阿武那个老狗说如果我不跟你道歉你会找人来打我,别打我啊……”
我看了他一眼,道:“首先,阿武这声老狗不是你能叫得起的,其次。”我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干净利落,清脆无比。“我用不着找别人也可以打你。”
黑子在远处幽幽呃叹了句:“作孽哦……”
……
出来混,迟早会有还债的一天。有很多时候你会觉得一个人做完什么事情之后并没有为他的行为买单,好事坏事都一样,好事未有感谢,坏事未有报应。
其实,你错了,因为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善果恶果都有收获的一天,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谁都躲不过。无一例外。
阿木会出事,这是必然事件。
他是活活被打死的,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浑身青紫淤红交错,眼睛睁得老大,手指被人一根根折断,舌头也没了。
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们都下班了,而他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被从包厢里抬出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畏惧,因为这个结果我们心里早已有计较。
这里死了一个人……你不说,我不说,也没有人会追究,那么谁会知道呢?
阿木死了,好歹同事一场,我们整理好衣服细节之后,每个人都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然后洒在地上。
第二日就没有人谈论这件事情了,就好像阿木从未出现过一样,包厢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但好景不长,当包厢门重新被推开的时候,我们都安静了。
他回来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面无表情的问了句:“你就是阿汶?”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短诗节选自诗人顾城的《门前》
《门前》
顾城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
早晨,阳光照在草上
我们站着
扶着自己的门扇
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有门,不用开开
是我们的,就十分美好
早晨,黑夜还要流浪
我们把六弦琴交给他
我们不走了
我们需要土地
需要永不毁灭的土地
我们要乘着它
度过一生
土地是粗糙的,有时狭隘
然而,它有历史
有一份天空,一份月亮
一份露水和早晨
我们爱土地
我们站着
用木鞋挖着泥土
门也晒热了
我们轻轻靠着,十分美好
墙后的草
不会再长大了,它只用指
尖,触了触阳光
☆、Chapter41(4.14)
先哥……他怎么来了?而且为什么一来就冲着我?
我站起来点点头道:“我是,先哥好。”他是洪都第一头牌,不论是人脉还是资历,我都少他太多,所以我必须对他恭敬些。不是客气,是恭敬,如今的我还没资格对他客气。
他没有说话,而是看了我几秒钟,然后从我身边错过去。
不得不说,他平时为人处世八面玲珑,谈笑风生时光彩四射,但是就是刚才那几秒,的确给了我很大的压力。
其他少爷看总算有一个人能折我的场,而我还得硬生生的吃这个憋,心里大爽。
他们很自然的让出沙发最中间的位置,先哥也很自然的坐了上去,少爷们争先恐后的跟他问好,捧着他,顺着他,一时间好不热闹。倒是我们俩这清净的很。
“来吧~跟先哥问个好~”黑子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然后把手机丢在一边,走到先哥面前,说:“先哥好啊。”
先哥倒是很给黑子面子,因为他也知道黑子有个极其强大的后台,但是具体是和政界?军区??还是商界有关的,大家都不知道,而且那个人到底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平时黑子也正常来上班,所以大家更不知道他什么时间会去哪见那个人……
这得是多大的人物,才能受到这样的保密。
再者,黑子一直都很低调,不懦弱,也不为谁出过头,所以先哥没必要和他起冲突没事找事。换句话来说,黑子对他“洪都头牌”的位置并不感兴趣,也威胁不到他的地位。
黑子随口跟他聊了两句:“这次怎么有空回来?”
“想回来就回来了。”
“回来也好,兄弟们也很久没见了,大忙人~!”黑子对他眨眨眼睛,然后摆摆手回到自己座位上。
奇怪……按理说,预约先哥的人很多,他忙都忙不过来,再加上听说他最近被一个财力雄厚、有很大知名度的富婆历老板包养着,这可是很多人求不来的事情,那么他怎么还会回到洪都新府的包厢?
我心下思量着,却总觉得一道暗芒刺在背上,回头一看,正巧对上了先哥锐利的目光。
我总感觉他回来是专程针对我的,说是感觉而不是确定的原因是,不论我现在怎么火,可是在他面前却只是个小角色而已,一个小角色至于他放弃这么多赚钱和拉人脉的机会?
……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直持续着,身下的女人也感受到了这一点。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汶,是累了么?”
她叫柔姐,是“水云天”的红人,也是我的老客户。她三十多岁,身材姣好,容颜是有些老了,但是人特别温柔。做我们这行的,男人出去找女人和女人出去找男人都是很正常的事,因为被人嫖久了,所以自然也会出去发泄,嫖嫖别人。柔姐是我的客人,但是和她做是最舒服的了,因为她没有那些怪癖,而且技巧也很好,虽说是她买我,但是我却总有一种被她服务的感觉。
“没事,柔姐……”我轻抚她的脸道:“我们继续……”
“累了就歇歇,我们聊聊天。”
闻言,我从她身上下去,躺在她旁边。她从床头上摸出两颗烟,先给我点了一颗,然后又为自己点了一颗,惬意的抽了起来。
她说:“先哥回来了?”
“嗯。”我轻轻笑了一下,道:“您消息来的还挺快。”
“全北京的人都知道了,我这再不知道,这么多年不白混了?丢人。”她说话也是轻轻柔柔的,舒服的很。
“是啊……全北京都知道了。”
她笑笑,问:“怎么?你是因为他回来才不自在的?”
“也不是,我就是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都在这猜呢,但是谁也猜不出个子丑寅卯的。”
我叹了口气,道:“算了,不想了,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烟,然后抬眼伸手把烟蒂按在床头的烟灰缸里,道:“不说了,好好睡一觉。”然后她搂着我,把头轻轻的埋在我胸膛。我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背,直至她入眠。
这是她的习惯,睡觉的时候得有人搂着拍背才睡的香。所以她喜欢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拍的比别人舒服。
我们相处的总是很融洽。
也因为喜欢她,所以我从来都对她开例外。我们的规矩是办完事就走人,绝不过夜,但是对于她,我总是会等到她醒为止。但是她在这并没有赖床的习惯,她一般早上五点就走了,而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床边摞的公公整整的一沓钱。
回家之后,黑子还在睡觉。他睡觉轻,听到开门声就知道是我回来了。他哼哼道:“回来了?”
“嗯,饿了吗?我帮你多做一份。”
“哎呀我操……”他的声音疲惫无比,他叹了口气道:“老子今天差点没命醒过来……”
我系上围裙,一边烧水一边问:“昨天去找你家那位了?”
“呃……ta来了。”
“噗……”我点点头道:“挺荣耀的一事。”
“你放心,ta只动了我,你的东西一样没动。”
“我知道。”我往锅里撒了把面条,然后问:“那你今天还能不能去上班了?”
“能……”他虚弱的哀嚎一声:“我不想去啊,但是ta非得让我去,我昨晚吃了两粒药,现在腿肚子都抽筋。”
我脱口而出:“哪条腿?”
因为长期做这个工作,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种事,说话自然而然的就变成这样了……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呵呵。以前……就让它,过去吧。说罢,我打了四个荷包蛋,又加了两根香肠。面煮好后,我往他碗里加了两个鸡蛋和一根肠,然后把碗端到他面前,道:“吃吧。”
“我操……这碗面寓意真好。”
“吃吧,大补,符合天道。”
“我看看你的……”他往我碗里一瞟,道:“你的天道怎么比我大?”
“你吃不吃!”我瞪了他一眼。
“吃……”
吃面的功夫,他道:“说真的,先哥回来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放着大把钱不赚,你当他傻吗?”
“说不定他也摊上了你那么个主呢?”
“怎么可能!”他皱皱眉道:“先哥那么张扬,ta肯定是不要的,而且包养先哥那个历老板可没有这习惯。”
因为他下不来床,所以我把他的饭送到卧室后自己也没走,干脆就在卧室里吃完了。吃完后,我把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一头栽在床上,道:“先不说他了,好好睡一觉,下午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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