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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苍生道 (贺山空)


  姜矣缓了一会儿,才询问的开口问道:“你是师傅所提及过的,血雨之日,倾囊相助之人?”
  陆朝似乎也对姜纵月的描述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略一颔首:“所述应是。”
  姜纵月平日都会居在苍山,偶尔下山不出百里,姜矣下山之后,师徒二人鲜少传信,唯独那次,姜纵月写信与她,顺便提到了一个人。
  “不知道是怎么的,本来以为几年前碰见一次,就再也不会遇上了,这次碰到属实邪门。”
  “中州血雨被我赶上了,那日遇到一个被雨水淋的面目模糊之人,身形很像我很久之前指点过的一个人,又像是故人之影,仔细看罢,果真是他,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晕倒了,无法,只能倾囊相救了。”
  “实话说,为师行走江湖数年,不曾见此等顽固死板之人,所以没办法,又教导了他几日,希望他不负期望,至于他的命卦,我竟看不出来。”
  “小姜矣,这几日见他心性,跟你颇有几分相似,我是不是跟这样的人有缘啊?”
  “啧,若是你也受他这样的伤,为师定要一剑开山,送那人归西去。”
  ……
  姜矣从字句间隐约对上,若血雨那日救的,正好是姜纵月曾指点过的人,也就是陆朝,那么他确实算作自己的师兄。
  再比较天林试境中的那个男子,应该就是他,于是姜矣抬眸问陆朝:“敢问师兄,在遇到师傅之前,那日所在何处?”
  陆朝略一沉吟,不知是不是出于对姜矣的信任,竟无半句隐瞒:“大概在一竹林里。”
  “具体在中州哪里?”
  陆朝回答的很快,神色如常:“我在黔州居住数年,自然是在黔州。”
  姜矣不罢休:“那你还记得你在做什么吗。”
  陆朝的思绪放远,似乎在回忆:“大概是碰见了追杀我的人。”
  姜矣看向沈潮生,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陆朝不对劲,不应该是这般平常的回答,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这像是一代君主,却无法与姜矣记忆里那个临近崩溃边缘的男子重叠。
  尽管陆朝再能伪装,也不可能如此平淡。
  所以姜矣干脆直接问陆朝:“你的记忆是不是有混乱?”
  陆朝闻言有些奇怪,否认了她的话:“并未。”
  沈潮生拉过姜矣,轻声对她说:“兴许是水玄镜的影响所致,不若先探一探那神器。”
  姜矣点头,沈潮生对陆朝说:“陆朝,你应该能感受到,几个月前水玄镜的波动吧。”
  陆朝对她对自己的称呼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径直回答了她的问题:“不错,这也是我让姜矣来的原因,那次波动,跟她有关。”
  两人有些意外。
  沈潮生抱起臂,率先开口,声音有些上扬:“你不会要说你们中州传的话本子那种话吧,什么姜矣是上古血脉,唤醒了神器一类的……”
  姜矣扭过头看向沈潮生。
  陆朝也奇怪的看着她。
  沈潮生在二人的目光下淡若自如,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笑了一声:“中州不都是这么传的吗。”
  陆朝善意的说:“我虽是中州人,却并不是没去过修仙山界。”
  意思是,对于你们修仙山界妖魔化的话本,跟我没关系,我也不会信,更不会说出这么夸张的理由。
  姜矣却是略一歪头,问沈潮生:“你怎么知道他们这样传的?”
  沈潮生:“我看过啊。”
  姜矣:“?”
  沈潮生见她不信,继续说:“前些日子,出发之前,我与你闲来无事在屋中看书,看得不就是了。”
  姜矣声音放大,显然有些意外:“你看得那本蓝色钉装,外表华丽的书,就是中州的话本?”
  沈潮生一副理所当然回答:“是啊。”
  姜矣瞪大了眼睛,她本以为沈潮生跟自己一样,在看剑招兵法的,再不济也是地域志之类的,谁想到她是在看话本子,还时不时眉头紧锁,看上去十分认真。
  沈潮生却没觉得什么,她以为姜矣知道呢,甚至她还对姜矣说:“你不知道,那个主角她……”
  “咳咳……”
  坐在中间的君主看着二人就要视若无睹的越扯越远,不禁清咳几声将她们拉回来。
  沈潮生这才止了声,姜矣破有些头痛的按了按眉心,看向陆朝:“师兄,你继续说。”
  陆朝点了点头,这才开口:“水玄镜波动,跟你身上那把剑有关。”
  姜矣意外地脱口而出:“怀息?”
  “不,不是灵识剑。”
  “你是说,那把漆黑的剑?”
  沈潮生反应过来,在姜矣前开口。
  陆朝看向她,眼中神情似乎是在印证她的话:“就是那把你母亲铸的剑。”
  沈潮生神色不似方才随意,她眉头紧锁,盯着陆朝,等待他下一句话。
  陆朝起身,负手而立:“那把剑与水玄镜发出共鸣,把姜矣扯进了另一个幻境,不过也恰巧让姜矣过了试炼。”
  “至于我能知道,自然是因为水玄镜,确实在我这里。”
  沈潮生听到陆朝提到自己的母亲,情绪有些不稳,说的话都带了刺一般:“现在不是否认水玄镜在中州的君主了?”
  陆朝并未理会这句话,他解释原因:“因为铸剑之人,曾经试图修补水玄镜,虽然最后并未成功,也只是因为,未来的及。”
  沈潮生似乎握紧了拳,声音恨恨:“她都来不及躲避那些人的阻碍,哪里来得及修补。”
  姜矣看着有些颤抖的沈潮生,略微安抚的顺了顺她的背,换来与沈潮生目光的对视。
  陆朝问她:“那你知道是何人在阻碍她吗。”
  沈潮生目光瞥向一旁的地砖,不情不愿的说:“长老们所知甚少,他们说她那时不再宗族管辖的地域,所以也不知道是何人。”
  陆朝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扳指,没说什么。
  他对于十几年前的修仙山界还不甚了解,不过后来的传言,大抵是明确的。
  结合他母亲的寥寥数语,应该能推测出,那些阻碍温虞之的人,正是宗族的人。
  陆朝对于这些陈年往事并不好奇,也就没再提及,只道:“总之因为她的联系,所以姜矣才会受到影响。”
  “那么。”
  陆朝走到姜矣面前。
  “师妹,你看到了什么,才会问我是否记忆混乱,和沈家少宗主一并来到中州,向我打探水玄镜的下落?”
  姜矣与陆朝目光对上,淡定的描述了一遍,竹林中的人,以及见到的景象。
  陆朝听后却否认:“我并未经历过。”
  “而且如若真的是我,又怎会做出如此举动。”
  沈潮生问他:“那你又为何要修复水玄镜呢,你又不是她,你要用它看到什么?”
  不料这一问,却把陆朝问住了,陆朝说了一句十分奇怪的话:“我并不知道为何要修复它。”
  沈潮生有些发笑:“这是什么理由。”
  “我说真的。”
  陆朝说罢,走到侧殿的西北角,似乎推开了什么机关。
  刹那间,一面墙翻转过去变成了一个密室,里面正立着一面如同水壁的镜子,镜面流转,散发出灵力。
  陆朝还没说什么,沈潮生见状,不免质疑:“你就把神器藏在这种地方?不怕旁人触发机关盗走?”
  她离的有些远,又因姜矣挡住了些,未能看全,姜矣却是看得到:“有阵法。”
  陆朝接道:“不错,而且需要我的灵力,整个宫中,不会再有人能打开。”
  水玄镜灵力焕发,一看就是被人悉心修补过。
  陆朝对姜矣和沈潮生说:“我如今,不能确定你所述真假。”
  他抚上镜面,即刻又放下手,转过身看着二人。
  “我并不觉得我出了问题,但是我的部下们却不这样认为。”
  那是陆朝登帝的第一年。
  藏说,还有跟随他一路打上来的门客都曾不约而同的询问过陆朝一个问题。
  请问前朝林府之女,林宛辞该如何安葬。
  陆朝对这个人有印象,她也住在黔州,更具体的说,是和他与母亲的院子相近不过百步。
  陆朝第一遍被问到时,有些疑惑的问:“她因前朝三皇子的祸乱,也去世了吗?”
  那个部下对陆朝的反应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他兴许是没有顾上的,不然他一定会倾尽所能护她一命的。
  陆朝这样想。
  可是当他被身边的部将都问了一遍后,便有些怀疑了。
  他曾问过藏说:“林宛辞,她曾与我有什么特别联系吗。”
  藏说告诉过他,不下数次:“听黔州的几个将士说,她是您未过门的妻子。”
  陆朝每每听到此言,不免皱眉:“不得胡言。”
  陆朝不相信,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林府之女与他尽管同在黔州,却并无任何交情。
  更令藏说他们奇怪的是,陆朝似乎每次都会忘记,“林宛辞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这句话,再三之下,藏说也没有跟陆朝说了。
  “林宛辞,她曾与我有什么特别联系吗。”
  藏说看着坐在案后的君主,日光透过木窗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的目光看向藏说,似乎在等着藏说给他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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